第195章 他留下她的小手段


姜止没有立即离开。
她在办公室等。
楚伯承吩咐胡副官,把姜淮叫过来。
姜止皮笑肉不笑,胡副官,你们军校上课时间还挺久,一个多小时都没下课。
胡副官知道姜止是在阴阳怪气。
其实姜止来的时候,姜淮还有五分钟就能下课来找她。
不过为了能让少帅跟姜止单独相处一会儿,他骗了姜止。
他让姜止在这里等,又通知楚伯承,说军校这边有重要的公事需要处理。
正好给少帅一个惊喜。
不过看姜小姐的脸色,他好像把事情搞砸了。
干笑一声,胡副官拍了下自己的脑袋,瞧我,一忙就忘了姜淮快要下课的事,要不是少帅提醒我,我还真记不得,我这就把姜淮叫过来。
姜止哼笑一声,没拆穿胡副官的谎言。
期间,楚伯承让人从食堂送来了些点心给姜止。
他说:这是你爱吃的桂花糕,尝尝。
不用了。姜止低头翻着书,把楚伯承当成空气。
楚伯承坐到她身边,看什么书?
不知道。
渴吗?
不渴。
听姜淮说,你最近都没好好吃饭。
不劳你费心。
楚伯承有些挫败,他想了想,拉过姜止的手,攥在掌心里。
姜止本能抽出手,但是没抽开,她不得不抬头,冰冷的视线,死死盯着他。
楚伯承松开,看了那么久的书,歇一会儿,吃点心。
他把盘子往姜止的方向推了推。
姜止没理会。
这时,姜淮推门而进。
他见到姜止,喊着阿姐,过去搂住姜止的腰。
姜止扬起笑意,捧着他的脸瞧,才进来几天,黑了不少,不过跟以前一样好看。
其实姜淮长得并不算帅气。
他自己也知道,但被姜止夸,他高兴。
刚要说什么,旁边传来一阵很重的咳嗽声。
姜淮偏头,一瞬间触及楚伯承那张寒意浓厚的脸,他吓得绷直身体,站了一个极为标准的军姿,大喊道:长官!
楚伯承淡淡道:晚上别去食堂了,你阿姐来看你,等会儿跟我们一起在办公室吃。
是!
姜止瞧着姜淮有模有样,欣慰笑了。
不过她没打算留在这里吃饭,她对姜淮说:我就不留在这儿了,你要好好学习,听教官的话。
是,阿姐!
咳咳...楚伯承轻声咳嗽两声。
姜淮看了他一眼,又拉了拉姜止的袖子,我肯定会好好学习,但是一天不见阿姐我就想,你能不能今天陪我吃个饭?
姜止斜倪楚伯承。
楚伯承拿着姜止方才看的那本书,低头翻着书页,若无其事的模样,很淡定。
阿姐?姜淮又摇晃了下姜止的袖子。
姜止只好答应。
傍晚,姜止留在这,和姜淮,以及楚伯承在办公室吃饭。
全程都是姜淮和姜止在说话。
楚伯承偶尔插几句嘴。
姜淮怕楚伯承,所以还会硬着头皮回几句。
姜止纯粹是不理会。
在门外的胡副官,一直叹气,心想少帅真是不受待见,
偏偏自己还没眼力见地往前凑。
唉!
一顿气氛诡异的晚餐结束,姜淮一溜烟儿跑了。
他实在受不了。
早知道吃个晚饭这么折磨,刚才他就应该早跑。
都没吃好,晚上还有训练,姜淮暗暗叫苦。
楚伯承送姜止回去。
姜止道:黄包车师傅在外面等着。
胡副官已经让他走了。
你是故意的。
楚伯承道:不好让师傅等这么久。
你心肠挺好。姜止冷笑。
我送你回去。
姜止面无表情往前走。
楚伯承开车,她坐在副驾。
路上,楚伯承偶尔会看她。
姜止察觉到,偏头望向窗外。
楚伯承失笑,他解释,今天的事我完全不知道,是胡副官自作主张,他骗我说有重要的事需要我来处理,我不知道你在。
当然,他确实惊喜。
这么多日,她理都不理他。
看到她在他办公室待着,楚伯承别提有多高兴。
他们还一起吃了饭,虽然是托了姜淮的福。
不过能跟姜止待一会儿,对他来说,已经算这阵子最令他高兴的事了。
姜止嗯了声。
楚伯承见她冷漠的脸,没再说话,专心开车。
行驶到姜公馆楼下,楚伯承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车。
见到车旁边的男人,他脸色一瞬间就不好看了。
是乔寅。
现在都晚上了,他竟然来姜公馆楼下。
楚伯承一直都知道乔寅对姜止图谋不轨。
他想找人盯着,可姜止不许。
因为孩子的事,姜止近乎跟他决裂,他也不敢擅自暗中派人盯着。
以致于给了乔寅钻空子的机会。
楚伯承率先下车,走到乔寅面前。
乔寅面上的笑意,在见到楚伯承的那一刻,也淡了。
少帅。乔寅笑得虚伪,没想到在这里能看见你,你也是来找姜止的?
我送姜止回家。
楚伯承说完,姜止从车上下来。
乔寅笑意又淡了几分。
姜止很意外乔寅来找她,你怎么来了?
乔寅摊开手掌。
他掌心,是一条珍珠手链,你东西落下了,我给你送过来。
姜止摸着腕子,腕子上空空如也。
她才察觉到,原来丢了一条手链。
而她竟然一直都没察觉。
乔寅把手链递给她,应该是前几天在舞厅落下的,我本想在舞厅还给你,但是一直遇不到你,只好亲自过来找你。
其实他明明可以把手链交给李锦一,等她哪天去舞厅,顺势就可以拿了。
不过他选择用这种方式送上门,姜止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没拆穿,接过手链,道了谢。
楚伯承不耐烦道:大晚上过来找,你闲的?
他从只言片语中,知道乔寅肯定在这几日跟姜止有过接触,故而语气很差,甚至连表面的客气都懒得维护。
乔寅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找个时间见姜止一面,有问题吗?
楚伯承脸色难看,脚步往前迈了一步。
姜止面无表情,我先进去了。
她淡淡离开,关上门,隔绝了自己的身影。
留下两个男人,在深沉的夜色中,气势汹汹对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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