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娶你,等我
宋羡对姜止耸了耸肩,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姜止不太想动。
她仍在意今天下午的事情。
楚伯承小臂撑在栏杆上,淡笑,是你自己走上来,还是我扛你上来。
最终,姜止选择自己走上去。
宋羡拽了拽她,小声说:诶,诶,你俩晚上动静小点儿啊。再说一遍,我房子隔音不好。就算睡楼下,你们在楼上如果闹的动静太大,我也能听见的。
姜止小脸通黄。
她装作没听见,匆匆上楼。
进门,楚伯承修长的身子抵住她,不高兴了?
姜止别开头,心不在焉,没有。
没有?楚伯承捏扁她的唇,嘴巴上都能挂个酱油瓶了。
姜止拍开他的手,我让胡副官转交给你的东西,你看了吗?
看了。楚伯承盯着她纯白无瑕的小脸。
未施粉黛,干净的纯粹,水盈盈的眼波清湛璀璨,说不出的灵动。
他抵着她额头,给我送完东西就走了,吃醋?
姜止说不是吃醋。
楚伯承追问:那为什么躲我?
姜止不承认自己躲他。
他亲吻她的唇,低沉的嗓音含糊不清,姜止,我说过,我跟候樾希只是逢场作戏,至于缘由,我现在不方便告诉你,但你要相信我。
她唇被他抵着,溢出的嗓音又软又模糊,我知道。
既然知道,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觉得自己见不得光。
姜止恨极自己的优柔寡断。
她在楚伯承身上,看不到未来。
可他稍微给她一点儿甜头,她就彻底狠不下心。
儿时的情分浓缩成男女之间的情爱,像扎根在心底多年的大树,用血滋润温养,但凡拔出,一定会鲜血淋漓。
姜止现在就处于这种境地。
任何一点儿风吹草动,都让她这种纠结的心,无限放大。
她语气不由得添上几分埋怨。
楚伯承抵着她额头,姜止,委屈你了,等候樾希的事情解决,我娶你。
姜止仰头,震惊看着他。
其实我从不觉得名分这东西,有什么重要的。楚伯承凝视着她,不过你想要,我试着给你,但不是现在,能等吗?
以前,姜止在楚伯承的身上,看不到希望。
这次,他却给了她承诺。
姜止很震撼,她眼眶微微红了。
能等吗?阿止?楚伯承紧紧拥着她,似乎要把她揉进怀里。
姜止很久都没有言语。
她不是刻意不回应。
而是觉得,从楚伯承嘴里说出的‘娶你’,实在是太不真实。
直到身前一片清凉,姜止才回神。
他埋在她颈间,乌黑发丝淡淡的香。
宽厚肩膀抵住她的身子,像一道坚实的壁垒,竖在她面前。
姜止情动不已。
然而,想起宋羡的话,她轻轻推开楚伯承,身子微颤,这里不行,宋羡的房子...隔音不好。
楚伯承知道她脸皮薄,没强行要。
他去冲了凉水澡。
磨砂玻璃门映着男人健硕挺拔的身体,伴随着哗啦啦的淋水声,一阵喘息透过门缝慢慢传来。
不用想,都知道他在干什么。
姜止脸烧热,背对着浴室静心。
她低头织着毛衣,唇角勾着淡淡笑意。
不一会儿,楚伯承围着一张浴巾出来。
水珠顺着他精壮的肌肉,陷入腰腹,英挺性感。
他从背后拥过来时,姜止身后潮湿又温热。
独属于楚伯承滚烫的男性体息,烘烤着她,姜止悸动不已。
她强装镇定,低着头道:你刚才问我,我还没给你答复。
楚伯承静静听着。
她织毛衣的手顿了顿,我愿意等,但不想等太久。
楚伯承轻笑。
姜止耳根微红。
毛衣多久织好?楚伯承问。
快了。
多谢太太给我织毛衣。
姜止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扬,你叫早了。
我改口,你不改吗?楚伯承逗她。
姜止不理会。
他说:继续叫我阿哥,我爱听,尤其在床上。
不要脸!
姜止面红耳赤,躲开了。
楚伯承闷笑。
夜色撩人。
万家灯火,逐渐在夜幕深沉中,一盏盏熄灭。
姜止的房间还亮着。
她单薄纤细的身影,隐隐映在帘子上。
从乔寅的方向看去,她正低头摆弄着什么的东西。
身后的男人,黏着她不放,脸和她的颈子融成一团模糊的影子。
乔寅不用想,都知道男人是楚伯承。
他们亲昵的模样,让乔寅心里发沉。
乔寅干脆不看,别开视线,在车里点了根烟,不紧不慢吸着。
后视镜里的乔寅,埋在一片氤氲中,双眸有些失神。
坐在副驾的六子,忍不住叹了口气。
早就劝乔先生不要来这里找姜小姐。
这下好了,人没见到,反而看到这么糟心的一幕。
六子又看了眼乔寅。
再次叹气。
跟了乔先生几年,就没见乔先生为女人这样过。
他忍不住劝,乔先生,世界上女人多的是,你干嘛非缠着姜止不放呢?她除了漂亮点儿,身材好点儿,胆子大一些,也没特别到哪里去啊?
乔寅想起他和姜止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起初,他并没有把这个看起来羞涩又内敛的姑娘,放在眼里。
谁知,外表看起来很胆小的姜止,竟然当着他的面,把棋盘狠狠掀翻了。
那任性的模样,乔寅到现在还记得。
也许就是从那一天开始,乔寅对姜止有了兴趣。
他再找女人的时候,都是按着姜止的身型去找。
但总觉得不尽兴。
后来他在饭店醉酒,巧合遇到姜止,他调戏了她。
谁知道姜止竟然胆大包天,用痒痒粉暗算他,害他吃了好几天的苦头。
他没有对姜止下手,反而兴味更浓。
不过,他仍是抱着一种不纯的心思来靠近姜止。
他想利用姜止,牵制楚伯承。
再后来,一场宴席上,姜止奋不顾身,在枪林弹雨中给楚伯承送枪时的果决和勇敢,以及她那张坚毅又纯白的小脸,猝不及防就烙印在他心里。
乔寅便意识到,他可能沦陷了。
为了一个叫姜止的女人,这颗浪荡风流的心,生出了想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