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巧对长公主

项氏知道真相绝对不是这样的,可是宋曼九一直哭,江缕又巧舌如簧,况且又在公主府里,让她一时不好发作。
正在这时,听说这里出了状况的昭阳长公主已走了过来,笑着说:“哎呦呦,这小姑娘真是漂亮,又善解人意。天旱无雨,知道我正要让匠人抬水浇花,就给我来个水漫公主府,省了这些匠人的事。”
一句话说得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一片“长公主”声此起彼伏,行礼的行礼,问安的问安,宋曼九也不好意思再哭,跟着人叫了一声“长公主”,难为情地把脸埋在宋曼瑾的肩上。
长公主问项氏:“这是你小姑子?小姑娘真是可爱,再哭可就不漂亮了。”
项氏知道长公主的女儿平乐县主已许配给江家长子江璁,也就是江缕的哥哥,长公主这一番话既是替江缕解围,也是不动声色地维护江缕,要不然也不会一出口就是玩笑话,又不问发生了什么,只是让宋曼九不要再哭了,明显是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长公主出面,项氏要是不顺坡下驴,揭过此事,那就是不识好歹,何况是当今的妹妹,给她十个胆子也惹不起。
想到此,项氏拉过宋曼九,笑着对长公主说:“小姑娘没见过世面,来到长公主的赏花宴本来就战战兢兢,湿了衣服又担心又害怕就哭了起来,请长公主不要怪罪。”又对宋曼九说:“见了长公主可是高兴的傻了,都不知道行礼了?”
宋曼九虽然年龄小,但是长年跟着父亲在任上,也是明白事理的,知道不能在长公主面前撒野,失了礼数,忙曲膝行了一礼,轻轻地叫了一声:“长公主好。”
昭阳长公主好像非常喜欢宋曼九,拉过她的手,顺势把自已手腕上的一个白玉镯子套在了宋曼九的手上:“真是个清丽漂亮的小姑娘,看看这眉眼,这小脸蛋,就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水嫩饱记,真真是惹人疼。”
项氏看长公主给宋曼九当见面礼的是一个圆润的羊脂白玉镯,一看就是上好的东西,就知道这事发生在长公主府,长公主要用这个镯子安抚宋曼九,让她们不要再提此事,忙说:“长公主,这可使不得,这镯子太贵重了,给曼九戴可不合适。”
宋曼九一开始还没多想,项氏一开口也意识到怎么回事,再一抬头发现长公主眼中也有一丝不舍,忙褪下镯子要退回给长公主:“长公主,臣女还小,衫不起这么贵重的首饰。”
长公主对这姑嫂俩的识时务很记意,佯装生气地说:“什么贵重不贵重的,既然给了你,你就戴得起,再推辞,本宫可生气了。”
宋曼瑾生怕长公主生气,悄悄地拉了拉宋曼九的衣袖,意思是长公主赏赐的东西,你别不识好歹,赶快谢恩收下。
宋曼九知道堂姐的好意,但她是见过好东西的人,听了长公主的口气,再看那玉镯没有一丝杂色,莹白温润,在阳光的照射下还透着莹莹的光,知道无论如何也不能收下这手镯,忙说:“宝剑配英雄,红粉赠佳人,赠人礼物要送到人心坎里才好。”
宋曼瑾一听她还挑三拣四,急的想上去捂着她的嘴,项氏却是暗暗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看着,想要看看这个小姑子要说出什么来。
长公主一听,“哦”了一声,说:“看来你是不喜欢本宫的镯子了,那你想要什么?”
宋曼九微微一笑,说:“长公主如果真想赐给臣女一件礼物,不如赐两朵宫花,臣女听说宫里的花样既好看又新颖,不知道臣女有没有福气向长公主讨两朵戴戴。”说着摇了摇手腕,“您看这也大了一圈,确实不合适。”
项氏忍不住暗赞了一声,这个小姑子看着年龄小,还真是生了个七窍玲珑心,宫花再漂亮、再新颖能值几钱,哪有这羊脂白玉镯贵重,何况能在今天戴在长公主的手腕上,不是心爱之物,也是喜欢的东西,真被小姑子收下了,过后不定长公主怎么想呢?
小姑子这样说很好。
围观的人可是各有心思,有人撇嘴,认为宋曼九就是一个穷酸货,竟然放着羊脂白玉不要,去要两朵不值钱的宫花,真是小家子气。
有人却与项氏心思一样,看出宋曼九是个聪慧的姑娘,知道长公主的玉镯太过贵重,但是公主赏赐又不能不要,故以两朵新颖宫花换之,宫花既适合小姑娘,又全了长公主的面子,真是一举两得。
长公主看着周围人的脸色,知道如果真是趁势给她两朵宫花,那些嘴碎的过后不定造出什么谣言来,何况不远处还有她那个死对头姐姐宁阳长公主,绝对不能让她看低了去,逐坚定地说:“两朵宫花值什么,一会本宫就让人给你两朵,这手镯你还是得收下,难不成你真看不上本宫的东西?”
宋曼九一听长公主的口气就知道要坏事,不收就是不给长公主面子,看不上长公主的东西,收了又坏了长公主的里子,真是左右为难,突然灵光一闪,笑着说:“长公主赏赐本不该辞,可是臣女最近正在习字,家父总是说臣女的字写的不好,臣女一直想找本好的字贴练练,可是好字贴哪是那么容易找到的,故一直没能找到。
听说长公主手里有几本好的字贴,如果长公主能够割爱,赏赐臣女一本,那可比赏赐臣女十个镯子还让臣女高兴。”
宋曼九的话一落,项氏暗松了口气,周围却有人指点着说宋曼九不知死活,长公主赏赐竟然还要指着要什么,真是脸大。
昭阳长公主却是心中一喜,笑着说:“既然你喜欢字贴,不喜欢本宫的镯子,那本宫也不好强人所难,今天人多事杂,明天本宫就让人送你一本字贴。”
宋曼九立即喜笑颜开,曲膝道谢。
昭阳长公主这会是真心喜欢宋曼九,天真可爱,又心思剔透,摸了下宋曼九的脸说:“看这衣服湿的,赶快去换一换,可别病了,那可就是本宫的不是了。”说着叫人过来服侍宋曼九去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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