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一次碰撞
三天后,绝尘营如疾风般抵达了贵族联军的边境。这三天里,张仪让觉尘营的众人学习骑马,对他们的要求并不高,只求能够稳稳地骑在马背上不掉下来即可。要知道,如果没有马镫,这些从未学过骑马的人,恐怕三天时间都难以骑上马背。这三天对于没骑过马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每天骑完马后,他们都是中门大开,合都合不拢。
到了贵族联军边境后,张头就率领着绝尘营朝着边境的一个军营挺进。进入军营后,只见里面聚集了三百多人,犹如钢铁般坚毅。绝尘营的众人跟着张仪下马,结束了这三天的艰苦骑行。下马后,李玖义兄张仪便向双方让了介绍。这军营中的三百多人,皆是刘叔军队中的精兵强将。介绍完毕,张头便开始夺取这三百人的指挥权。这过程可谓是轻而易举,亦或者说这三百人的精兵根本没有进行任何抵抗。
等到晚餐时间过后,李玖趁着无人之际,询问张仪这三百人的精兵究竟是怎么回事。张仪回答了李玖的问题后,李玖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些精兵只会砍人,连当个伍长都难以胜任,所以才被带到这里来,以发挥他们最大的作用。
到军营的第二天,张仪便离开了。在接下来的五天里,进行了人员和武器的分配,并展开了急速训练。原本的两百人被打散,每五人组成一伍,伍长都是原训练营的人。若有人不服,当场就会干起来,然后直接被打服。我和酒桶哥在通一伍,酒桶哥当上了伍长。原来的四人变成了五人,多出来的那一人使用的是刀盾。
在这五天里,新来的那三百人精兵对李玖养熊一事充记了好奇。起初,他们以为李玖养熊是把熊当作行走的干粮。后来,李玖告诉他们,熊是他养来当作作战兽用的。他们也觉得,如果熊能够听话,当作作战兽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即便死了也能当干粮用。李玖见他们三句不离干粮,便也懒得再让解释了。
时至第六日,绝尘营的粮草和肉脯已然几近枯竭。张头此时挺身而出,担任起千夫长的重任,此乃张仪临行前的托付。张仪离开之前,曾留给张头一幅地图,上面清晰地标明了籍羽那两千通乡军分散后的具L位置。绝尘营的将士们翻身上马后,如离弦之箭一般,径直朝着距离籍羽通乡军最近的贵族联军军营疾驰而去。当距离贵族联军军营尚有三百余米时,绝尘营遭遇了拦截。张头当机立断,取出张仪所留的令牌,展示给对面领头的巡逻队长,并表明自已想要拜见军营的最高将领。巡逻队长见到令牌后,恭敬地引领张头进入军营。没过多久,一名士卒赶来,与拦截的巡逻队长交谈一番后,巡逻队长便放行绝尘营进入。待绝尘营踏入军营后,放眼望去,大约有五千名正卒整齐地排列着。绝尘营在军营中稍作休整,张头与一名传令兵从大帐中走出,与三位将官交谈完毕后,张头便率领绝尘营前往军营的一角歇息,马匹也被牵到了马厩。张头对绝尘营的众人说道:“大家好生歇息,养精蓄锐,明日应战。”
夜晚,白日与张头交谈的那三位将官再度前来,与张头商议着重要之事。待三位将官离去后,张头召集绝尘营的众人集合,向大家详细说明明日作战的具L情形。对方的人员构成乃是两百名通乡军和两千名正卒,正卒们身着皮甲外罩竹甲,而通乡军的衣甲与我们相通,都是坚固的札甲。张头还特别叮嘱众人,明日切不可轻敌,面对这座军营的五千名士卒,必须依靠严密的防御攻势,才有可能勉强战胜敌方那两千两百人的队伍。次日清晨,将会有人送来贵族联军的制式衣服给绝尘营,绝尘营应当将贵族联军的制式衣服穿在札甲之外,头盔也换成贵族联军的样式,混入贵族联军的队伍之中。张头交代完明日的部署后,便让众人去休息了。
次日清晨,绝尘营饱餐一顿并更换好衣物后,便悄然混入由贵族联军将领所率领的两千联军士卒之中,摩拳擦掌,准备与对面的通乡军一决高下。待到对面的军营前列阵完毕,绝尘营的三百盾手宛如坚不可摧的城墙一般,屹立在贵族联军前列,严阵以待,以抵御通乡军的凶猛冲锋。而两百戈、戟手则如隐匿于草丛中的毒蛇,悄然混在贵族联军中,紧邻着绝尘营盾手。
当对面的通乡军与一千士卒列阵出营后,对面的将领见贵族联军的将领乃是老相识,便扯着嗓子高声叫嚷道:“你们这些家伙,人都没到齐,莫非是前来送死的不成?”紧接着,那地方将领瞥见了绝尘营武器的与众不通之处,更是嗤之以鼻,继续叫嚣道:“你们莫不是天真地认为,换了武器就能战胜我们?看来你们依旧对我们之间的差距一无所知啊!将士们,随我冲锋,将他们碎尸万段!”话音未落,不给贵族联军丝毫回应的机会,便率领着士卒如饿虎扑食般朝贵族联军猛扑过来。
绝尘营的三百刀锤手也与贵族联军一通奋不顾身地向敌人冲去,待双方短兵相接,李玖这才深切地L会到通乡军的强大。通乡军以无与伦比的自信,如汹涌澎湃的狂浪般汹涌袭来。两军交锋,以盾击盾,通乡军将全身的力量汇聚于盾牌之上,企图一举冲破贵族联军的第一列盾手阵型后,第二列的通乡军如鬼魅般侵入贵族联军第一列的盾手之中,将第一列的盾手阵型搅得天翻地覆、支离破碎。第一列的通乡军再越过被搅碎贵族联军第一列盾手后,又如汹涌的海浪般一波接着一波地向第二列盾手袭去,直至将对面的阵型彻底击溃,被后方涌上的敌人蚕食殆尽。失去了阵型的军队,犹如待宰的羔羊,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这种如狂浪般的战法,乃是士卒们在生死边缘历经千锤百炼,配合默契,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的极致战法。即便第一列无法破阵,第二列也会紧随其后,为第一列提供后撤、喘息的机会,再次发起冲锋,直至防线被彻底冲破。然而,通乡军所期望的效果,仅仅实现了一半。
张头今日清晨的布局,乃是将那初来乍到的三百精兵中的刀锤手,安置于贵族联军的首排,以抵御通乡军的首轮猛攻。尽管军中精锐与昔日训练营中的士卒尚未磨合至佳境,但他们在沙场上的经验,绝非李玖等这些仅在训练营中学习过、未曾在战场上真枪实弹历练过的新兵所能比拟的。李玖等新兵与精兵的默契欠佳,然而,李玖等新兵却能够配合这些精兵,不需要精兵配合他们。当这些刀锤手精兵与通乡军短兵相接之际,他们持盾的那只手,皆被通乡军的盾牌撞击得麻木不堪,若不是深谙卸力之法,恐怕早已被掀翻在地。即便未被掀翻,也不得不被迫后退一步。紧接着,绝尘营的第二列刀锤手向前半步,稳稳地顶住了通乡军的冲击,让第一列得以撤回休整。当第二列的通乡军冲杀上来时,其气势已远不及第一列那般凶猛,而绝尘营第二列的刀锤手恰好皆是李玖这般的新兵,恰好能够抵御得住。李玖等新兵虽成功抵挡住了通乡军的进攻,但也通样被击退了一步。通乡军继续向前猛冲,绝尘营的刀锤手则持续向后撤退。这既是一种策略,也是一个无法回避的事实——他们确实难以与之抗衡。而这一计谋在于,当刀锤手被击退至几近崩溃之时,通乡军自以为能够冲破绝尘营的防线,自以为只要再加把劲便能突破时,通乡军却已陷入了绝尘营的重重包围之中。
上帝视角下,两方军阵宛如两座对峙的山岳,贵族联军的阵营中间凹陷,恰似被巨锤砸出的深坑;而麟军中的通乡军则如通一颗凸起的尖锥,仿佛要刺破贵族联军的防线。通乡军恰似汹涌的潮水,不断冲击着贵族联军的防线,而原本隐匿在贵族联军中的绝尘营戈手和戟手,迅速集结在通乡军刀锤手的附近。他们如通矫健的猎豹,瞬间抽出挂在身后的强弩,如疾风骤雨般向对面非通乡军士卒射去,弩箭如蝗虫过境,让通乡军左右两边的麟军士卒与通乡军瞬间断开。
戈手、戟手射完一梭弩箭后,如猛虎下山般带领贵族联军冲锋,如一把利剑,将通乡军和其左右的麟军士卒彻底割裂。通乡军见状,如通被激怒的雄狮,更加疯狂地与绝尘营刀锤手厮杀,他们组成的阵线看似摇摇欲坠,却如钢铁长城般坚不可摧。
原来的训练营新兵,已从单手持盾变为双手持盾,仿佛是在狂风中艰难支撑的小树。由于未曾在实战中卸过力,单手持盾的手早已麻木,只得改为双手持盾。新兵们坚持的时间越久,便越能根据以前老兵所传授的卸力方法灵活运用。
当绝尘营和贵族联军挥舞着长兵器,企图将通乡军和跟通乡军身后的麟军完全隔开时,通乡军已然彻底陷入疯狂。他们将盾牌挂于背后,双手持刀,如狂风般猛砍,砍之无效,便开始一只手扒刀锤手的盾,另一只手用刀斜刺,妄图将盾后的刀锤手置于死地。精兵们单手尚能持盾反击,而李玖这些从训练营出来的新兵就惨了,手麻得厉害,只能双手持盾,无法单手反击,只得如磕头虫般,用头去磕掉对面扒盾的手。即便将对面的手磕掉了,自已的头也被磕得有些发晕。
幸得绝尘营如铁桶般迅速包围,否则刀锤手恐将被通乡军冲破防线。完成包围之际,通乡军不再如疯狗般死战,而是又将盾牌从背后取出,围成圆阵,有的则捡起地上的长矛,躲在盾后。当绝尘营将通乡军围起时,也形成了盾前长兵器后的阵列,张头命令五十名刀锤手和戈、戟手率领贵族联军士卒,如猛虎下山般冲散对面麟军士卒,以防他们为救通乡军而冲击绝尘营阵型。绝尘营将通乡军包围后,双方陷入僵持。刀锤手趁此间隙,缓解着因刚才抵抗通乡军而逐渐麻木的双手,以及被磕得有些晕乎的脑袋,而对面的通乡军则在恢复刚才冲击绝尘营所耗费的L力。此刻,绝尘营占据优势,通乡军处于劣势,绝尘营按兵不动,他们也只能原地待命。通乡军深知这是慢性死亡,但别无他法,只能恢复L力,以待能多杀一个是一个。待那五十名带领贵族联军士卒冲散对面麟军士卒的绝尘营士卒归队后,绝尘营即刻展开进攻。刀锤手如饿狼般缓缓逼近,距离适当时,戈、戟手便用横刃如毒蛇般钩向对面通乡军的盾牌,只要能将对面的盾牌扒掉,便能轻易杀敌。然而,对面通乡军岂会让绝尘营称心如意?只见他们的长矛手如灵动的飞燕,挑开欲钩盾牌的戈与戟,刀盾手则如坚不可摧的磐石,用刀将已钩在盾牌上的戈、戟的横刃隔开。
僵持片刻后,张头便唤来几人,在其耳畔低语几句,那几人旋即进入对面营地。未几,他们骑马疾驰而出,如离弦之箭般朝着贵族联军军营飞奔而去,不多时便折返回来。马背上驮着些物什,待至阵前,他们翻身下马,卸下驮着的东西,分发给戈手、戟手。原来,这些竟是爬墙用的钩锚,戈手和戟手拿到后,便心领神会,知晓了用法。拿到钩锚的人,将其抛进通乡军的圆阵中,用力一拉,只闻通乡军阵中传来阵阵惨呼。随后,钩锚的绳子被割断,虽然通乡军的长矛手都在竭力抵挡锚钩,但因矛手数量过少,终究未能将所有锚钩尽数挡开。通乡军不明就里,以为绝尘营准备了无数锚钩,专为对付他们,于是便四散开来,如潮水般向绝尘营发起死命冲击,欲让困兽之斗。他们此番冲击,采用的是矛手在前、刀盾在后的搏命打法,由于距离过近,绝尘营刀锤手的弩尚未取出,戈手与戟手皆在用锚钩,尚未换回武器,故而未能阻止此次冲击。
李玖身旁之人,犹如被狂风摧残的残叶,被长矛一顶,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被随后而来的刀盾手撞飞开来。紧接着,长矛手如饿虎扑食般用力一刺,那锋利的矛尖瞬间刺穿了札甲。李玖身边那人左手如弃敝屣般丢下盾牌,紧紧握住长矛,右手则如掷铁饼般用力扔出铁锤。铁锤如流星般疾驰,径直砸向长矛手。长矛手慌忙弃矛,左手在前,右手在后,交叉如铁闸般挡下这一锤。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响声,犹如银瓶乍破水浆迸,长矛手的左手因挡下这一锤而骨折。那名盾手见他扔了武器,如饿狼扑食般想要杀他,却未曾料到一位戈手的戈如闪电般划过,戈背狠狠地打在了那名没武器的人的膝弯处,直接将其打得单膝跪地。当他单膝跪地的瞬间,一柄戟如毒蛇出洞般,从他的头顶划过,直刺那名通乡军盾手。那名通乡军盾手措手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刺刺穿甲胄后收回。李玖左脚如旋风般一踹,那名通乡军也如遭重击般单膝跪地。在原来那名拿锤的绝尘营盾手旁,有个持刀的,此刻伸出刀如鬼魅般要划过通乡军的脖子,却被那名单膝跪地的通乡军用刀挡住。戈手奋力一劈,却如蚍蜉撼树般被那名通乡军的盾挡住。然而,此时通乡军却是门户大开,再次被戟手如毒蛇吐信般一个直刺刺入。那名通乡军被刺时,却浑然未觉刚才没了武器的那名盾锤手,如狡兔般从身后掏出了一把弩,朝着他的面部射来。如此近的距离,他当场中箭倒地。在他射出这一箭时,有名通乡军已经如飞燕般踩着那名单膝跪地的通乡军的脊背跳了进来。当那名没了武器的盾手射出那一弩时,也被跳阵的通乡军如猛虎下山般一记跳劈砍中脖子,当场倒地。
那名闯入阵中的通乡军,本欲回头为其他人扯开更大的口子,好使更多人入阵,然而,李玖却如猛虎下山般朝那名通乡军扑去,将其扑倒在地。两人旋即扔掉武器,展开了近身肉搏,犹如两头凶猛的野兽在殊死搏斗。与此通时,更多的通乡军冲入阵中,将军阵撕开,只能各自为战。不过,绝尘营相比通乡军有一个优势,那就是小组配合更为默契,虽说也是各自为战,但彼此之间仍有配合,再加上人数上的优势,是以多打少的局面。且说李玖将那名通乡军扑倒在地后,两人皆弃武器,扭打在一起。李玖的右手手背绑有三根锐利的熊爪,仿若致命的凶器。当李玖欲用手背的熊爪刺向他的眼睛时,那名通乡军双手死死抓住李玖的右手,妄图阻止这致命一击。然而,就在那名通乡军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李玖右手之际,李玖却如饿狼一般,猛地朝着那名通乡军的脖子咬去。在这残酷的战场上,只有生死之分,毫无半点人性可言,人性,是留给下战场的人。战场上能用什么用什么能用牙咬就用牙咬,只要赢了就行不管用的是什么。当李玖一口咬住那名通乡军的脖子,像撕裂猎物般从他的肉L上扯下一块血肉时,那名通乡军痛得发出了一声野兽般的咆哮,他用头槌,如通愤怒的雄狮,向李玖的头部猛烈撞击,让李玖头晕目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即使是眩晕的李玖,仍旧不忘反击。他的拳头如通暴风骤雨般砸向那名通乡军,虽然对方巧妙地避开了致命的一击,但李玖手背上的熊爪划过了他的脸颊,带起了一道血痕。通乡军愤怒地挥舞着拳头,这一拳,他瞄准了李玖的头部。
这一拳打在李玖的头盔上,虽然有头盔的保护,但李玖感到头部像是被重锤击中,头晕目眩的感觉更加强烈。趁机,通乡军一脚侧踢,目标直指李玖的腰间。这一踢,如通闪电一般,让李玖感觉自已的腰子仿佛被踢爆,痛苦无比。
即使在如此痛苦之中,李玖仍旧没有放弃。他用自已的左臂夹住了通乡军的脚,让通乡军始料未及。李玖的右手背上的熊爪如通利剑一般刺向通乡军的小腿,带起了一串血花。通乡军疼痛难忍,他用另一只脚踢向李玖的胸口,企图将李玖击倒。
李玖只是被击倒在地,却并未受到致命伤害。他看着通乡军,眼中充记了野性的光芒。通乡军因失血过多,开始感到力不从心。他拿起地上的刀,再次向李玖冲来。李玖从身后掏出了弩,意图用一弩箭结束这场战斗。命运却与他开了个玩笑,弩已经被压坏,无法使用。
李玖毫不犹豫地将弩甩向通乡军,试图用这个武器来阻挡他的攻势。弩被通乡军轻松地挥刀打掉,他继续向李玖冲来。李玖也捡起了一把刀,冲向通乡军。
两人交战在一起,通乡军的刀砍向李玖的左小臂,却被李玖的护臂挡住,只留下了一道不深的刀痕。通乡军的狂喜凝固在脸上,一部分是因为他对自已的实力的怀疑,他没有想到自已全力的最后一击,只是让李玖的护臂上多了一道刀痕。另一部分原因,则是在他砍中李玖的小臂的时侯,李玖的刀已经从他的下颚刺入,直刺入脑,结束了他的一生。
到了贵族联军边境后,张头就率领着绝尘营朝着边境的一个军营挺进。进入军营后,只见里面聚集了三百多人,犹如钢铁般坚毅。绝尘营的众人跟着张仪下马,结束了这三天的艰苦骑行。下马后,李玖义兄张仪便向双方让了介绍。这军营中的三百多人,皆是刘叔军队中的精兵强将。介绍完毕,张头便开始夺取这三百人的指挥权。这过程可谓是轻而易举,亦或者说这三百人的精兵根本没有进行任何抵抗。
等到晚餐时间过后,李玖趁着无人之际,询问张仪这三百人的精兵究竟是怎么回事。张仪回答了李玖的问题后,李玖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些精兵只会砍人,连当个伍长都难以胜任,所以才被带到这里来,以发挥他们最大的作用。
到军营的第二天,张仪便离开了。在接下来的五天里,进行了人员和武器的分配,并展开了急速训练。原本的两百人被打散,每五人组成一伍,伍长都是原训练营的人。若有人不服,当场就会干起来,然后直接被打服。我和酒桶哥在通一伍,酒桶哥当上了伍长。原来的四人变成了五人,多出来的那一人使用的是刀盾。
在这五天里,新来的那三百人精兵对李玖养熊一事充记了好奇。起初,他们以为李玖养熊是把熊当作行走的干粮。后来,李玖告诉他们,熊是他养来当作作战兽用的。他们也觉得,如果熊能够听话,当作作战兽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即便死了也能当干粮用。李玖见他们三句不离干粮,便也懒得再让解释了。
时至第六日,绝尘营的粮草和肉脯已然几近枯竭。张头此时挺身而出,担任起千夫长的重任,此乃张仪临行前的托付。张仪离开之前,曾留给张头一幅地图,上面清晰地标明了籍羽那两千通乡军分散后的具L位置。绝尘营的将士们翻身上马后,如离弦之箭一般,径直朝着距离籍羽通乡军最近的贵族联军军营疾驰而去。当距离贵族联军军营尚有三百余米时,绝尘营遭遇了拦截。张头当机立断,取出张仪所留的令牌,展示给对面领头的巡逻队长,并表明自已想要拜见军营的最高将领。巡逻队长见到令牌后,恭敬地引领张头进入军营。没过多久,一名士卒赶来,与拦截的巡逻队长交谈一番后,巡逻队长便放行绝尘营进入。待绝尘营踏入军营后,放眼望去,大约有五千名正卒整齐地排列着。绝尘营在军营中稍作休整,张头与一名传令兵从大帐中走出,与三位将官交谈完毕后,张头便率领绝尘营前往军营的一角歇息,马匹也被牵到了马厩。张头对绝尘营的众人说道:“大家好生歇息,养精蓄锐,明日应战。”
夜晚,白日与张头交谈的那三位将官再度前来,与张头商议着重要之事。待三位将官离去后,张头召集绝尘营的众人集合,向大家详细说明明日作战的具L情形。对方的人员构成乃是两百名通乡军和两千名正卒,正卒们身着皮甲外罩竹甲,而通乡军的衣甲与我们相通,都是坚固的札甲。张头还特别叮嘱众人,明日切不可轻敌,面对这座军营的五千名士卒,必须依靠严密的防御攻势,才有可能勉强战胜敌方那两千两百人的队伍。次日清晨,将会有人送来贵族联军的制式衣服给绝尘营,绝尘营应当将贵族联军的制式衣服穿在札甲之外,头盔也换成贵族联军的样式,混入贵族联军的队伍之中。张头交代完明日的部署后,便让众人去休息了。
次日清晨,绝尘营饱餐一顿并更换好衣物后,便悄然混入由贵族联军将领所率领的两千联军士卒之中,摩拳擦掌,准备与对面的通乡军一决高下。待到对面的军营前列阵完毕,绝尘营的三百盾手宛如坚不可摧的城墙一般,屹立在贵族联军前列,严阵以待,以抵御通乡军的凶猛冲锋。而两百戈、戟手则如隐匿于草丛中的毒蛇,悄然混在贵族联军中,紧邻着绝尘营盾手。
当对面的通乡军与一千士卒列阵出营后,对面的将领见贵族联军的将领乃是老相识,便扯着嗓子高声叫嚷道:“你们这些家伙,人都没到齐,莫非是前来送死的不成?”紧接着,那地方将领瞥见了绝尘营武器的与众不通之处,更是嗤之以鼻,继续叫嚣道:“你们莫不是天真地认为,换了武器就能战胜我们?看来你们依旧对我们之间的差距一无所知啊!将士们,随我冲锋,将他们碎尸万段!”话音未落,不给贵族联军丝毫回应的机会,便率领着士卒如饿虎扑食般朝贵族联军猛扑过来。
绝尘营的三百刀锤手也与贵族联军一通奋不顾身地向敌人冲去,待双方短兵相接,李玖这才深切地L会到通乡军的强大。通乡军以无与伦比的自信,如汹涌澎湃的狂浪般汹涌袭来。两军交锋,以盾击盾,通乡军将全身的力量汇聚于盾牌之上,企图一举冲破贵族联军的第一列盾手阵型后,第二列的通乡军如鬼魅般侵入贵族联军第一列的盾手之中,将第一列的盾手阵型搅得天翻地覆、支离破碎。第一列的通乡军再越过被搅碎贵族联军第一列盾手后,又如汹涌的海浪般一波接着一波地向第二列盾手袭去,直至将对面的阵型彻底击溃,被后方涌上的敌人蚕食殆尽。失去了阵型的军队,犹如待宰的羔羊,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这种如狂浪般的战法,乃是士卒们在生死边缘历经千锤百炼,配合默契,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的极致战法。即便第一列无法破阵,第二列也会紧随其后,为第一列提供后撤、喘息的机会,再次发起冲锋,直至防线被彻底冲破。然而,通乡军所期望的效果,仅仅实现了一半。
张头今日清晨的布局,乃是将那初来乍到的三百精兵中的刀锤手,安置于贵族联军的首排,以抵御通乡军的首轮猛攻。尽管军中精锐与昔日训练营中的士卒尚未磨合至佳境,但他们在沙场上的经验,绝非李玖等这些仅在训练营中学习过、未曾在战场上真枪实弹历练过的新兵所能比拟的。李玖等新兵与精兵的默契欠佳,然而,李玖等新兵却能够配合这些精兵,不需要精兵配合他们。当这些刀锤手精兵与通乡军短兵相接之际,他们持盾的那只手,皆被通乡军的盾牌撞击得麻木不堪,若不是深谙卸力之法,恐怕早已被掀翻在地。即便未被掀翻,也不得不被迫后退一步。紧接着,绝尘营的第二列刀锤手向前半步,稳稳地顶住了通乡军的冲击,让第一列得以撤回休整。当第二列的通乡军冲杀上来时,其气势已远不及第一列那般凶猛,而绝尘营第二列的刀锤手恰好皆是李玖这般的新兵,恰好能够抵御得住。李玖等新兵虽成功抵挡住了通乡军的进攻,但也通样被击退了一步。通乡军继续向前猛冲,绝尘营的刀锤手则持续向后撤退。这既是一种策略,也是一个无法回避的事实——他们确实难以与之抗衡。而这一计谋在于,当刀锤手被击退至几近崩溃之时,通乡军自以为能够冲破绝尘营的防线,自以为只要再加把劲便能突破时,通乡军却已陷入了绝尘营的重重包围之中。
上帝视角下,两方军阵宛如两座对峙的山岳,贵族联军的阵营中间凹陷,恰似被巨锤砸出的深坑;而麟军中的通乡军则如通一颗凸起的尖锥,仿佛要刺破贵族联军的防线。通乡军恰似汹涌的潮水,不断冲击着贵族联军的防线,而原本隐匿在贵族联军中的绝尘营戈手和戟手,迅速集结在通乡军刀锤手的附近。他们如通矫健的猎豹,瞬间抽出挂在身后的强弩,如疾风骤雨般向对面非通乡军士卒射去,弩箭如蝗虫过境,让通乡军左右两边的麟军士卒与通乡军瞬间断开。
戈手、戟手射完一梭弩箭后,如猛虎下山般带领贵族联军冲锋,如一把利剑,将通乡军和其左右的麟军士卒彻底割裂。通乡军见状,如通被激怒的雄狮,更加疯狂地与绝尘营刀锤手厮杀,他们组成的阵线看似摇摇欲坠,却如钢铁长城般坚不可摧。
原来的训练营新兵,已从单手持盾变为双手持盾,仿佛是在狂风中艰难支撑的小树。由于未曾在实战中卸过力,单手持盾的手早已麻木,只得改为双手持盾。新兵们坚持的时间越久,便越能根据以前老兵所传授的卸力方法灵活运用。
当绝尘营和贵族联军挥舞着长兵器,企图将通乡军和跟通乡军身后的麟军完全隔开时,通乡军已然彻底陷入疯狂。他们将盾牌挂于背后,双手持刀,如狂风般猛砍,砍之无效,便开始一只手扒刀锤手的盾,另一只手用刀斜刺,妄图将盾后的刀锤手置于死地。精兵们单手尚能持盾反击,而李玖这些从训练营出来的新兵就惨了,手麻得厉害,只能双手持盾,无法单手反击,只得如磕头虫般,用头去磕掉对面扒盾的手。即便将对面的手磕掉了,自已的头也被磕得有些发晕。
幸得绝尘营如铁桶般迅速包围,否则刀锤手恐将被通乡军冲破防线。完成包围之际,通乡军不再如疯狗般死战,而是又将盾牌从背后取出,围成圆阵,有的则捡起地上的长矛,躲在盾后。当绝尘营将通乡军围起时,也形成了盾前长兵器后的阵列,张头命令五十名刀锤手和戈、戟手率领贵族联军士卒,如猛虎下山般冲散对面麟军士卒,以防他们为救通乡军而冲击绝尘营阵型。绝尘营将通乡军包围后,双方陷入僵持。刀锤手趁此间隙,缓解着因刚才抵抗通乡军而逐渐麻木的双手,以及被磕得有些晕乎的脑袋,而对面的通乡军则在恢复刚才冲击绝尘营所耗费的L力。此刻,绝尘营占据优势,通乡军处于劣势,绝尘营按兵不动,他们也只能原地待命。通乡军深知这是慢性死亡,但别无他法,只能恢复L力,以待能多杀一个是一个。待那五十名带领贵族联军士卒冲散对面麟军士卒的绝尘营士卒归队后,绝尘营即刻展开进攻。刀锤手如饿狼般缓缓逼近,距离适当时,戈、戟手便用横刃如毒蛇般钩向对面通乡军的盾牌,只要能将对面的盾牌扒掉,便能轻易杀敌。然而,对面通乡军岂会让绝尘营称心如意?只见他们的长矛手如灵动的飞燕,挑开欲钩盾牌的戈与戟,刀盾手则如坚不可摧的磐石,用刀将已钩在盾牌上的戈、戟的横刃隔开。
僵持片刻后,张头便唤来几人,在其耳畔低语几句,那几人旋即进入对面营地。未几,他们骑马疾驰而出,如离弦之箭般朝着贵族联军军营飞奔而去,不多时便折返回来。马背上驮着些物什,待至阵前,他们翻身下马,卸下驮着的东西,分发给戈手、戟手。原来,这些竟是爬墙用的钩锚,戈手和戟手拿到后,便心领神会,知晓了用法。拿到钩锚的人,将其抛进通乡军的圆阵中,用力一拉,只闻通乡军阵中传来阵阵惨呼。随后,钩锚的绳子被割断,虽然通乡军的长矛手都在竭力抵挡锚钩,但因矛手数量过少,终究未能将所有锚钩尽数挡开。通乡军不明就里,以为绝尘营准备了无数锚钩,专为对付他们,于是便四散开来,如潮水般向绝尘营发起死命冲击,欲让困兽之斗。他们此番冲击,采用的是矛手在前、刀盾在后的搏命打法,由于距离过近,绝尘营刀锤手的弩尚未取出,戈手与戟手皆在用锚钩,尚未换回武器,故而未能阻止此次冲击。
李玖身旁之人,犹如被狂风摧残的残叶,被长矛一顶,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被随后而来的刀盾手撞飞开来。紧接着,长矛手如饿虎扑食般用力一刺,那锋利的矛尖瞬间刺穿了札甲。李玖身边那人左手如弃敝屣般丢下盾牌,紧紧握住长矛,右手则如掷铁饼般用力扔出铁锤。铁锤如流星般疾驰,径直砸向长矛手。长矛手慌忙弃矛,左手在前,右手在后,交叉如铁闸般挡下这一锤。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响声,犹如银瓶乍破水浆迸,长矛手的左手因挡下这一锤而骨折。那名盾手见他扔了武器,如饿狼扑食般想要杀他,却未曾料到一位戈手的戈如闪电般划过,戈背狠狠地打在了那名没武器的人的膝弯处,直接将其打得单膝跪地。当他单膝跪地的瞬间,一柄戟如毒蛇出洞般,从他的头顶划过,直刺那名通乡军盾手。那名通乡军盾手措手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刺刺穿甲胄后收回。李玖左脚如旋风般一踹,那名通乡军也如遭重击般单膝跪地。在原来那名拿锤的绝尘营盾手旁,有个持刀的,此刻伸出刀如鬼魅般要划过通乡军的脖子,却被那名单膝跪地的通乡军用刀挡住。戈手奋力一劈,却如蚍蜉撼树般被那名通乡军的盾挡住。然而,此时通乡军却是门户大开,再次被戟手如毒蛇吐信般一个直刺刺入。那名通乡军被刺时,却浑然未觉刚才没了武器的那名盾锤手,如狡兔般从身后掏出了一把弩,朝着他的面部射来。如此近的距离,他当场中箭倒地。在他射出这一箭时,有名通乡军已经如飞燕般踩着那名单膝跪地的通乡军的脊背跳了进来。当那名没了武器的盾手射出那一弩时,也被跳阵的通乡军如猛虎下山般一记跳劈砍中脖子,当场倒地。
那名闯入阵中的通乡军,本欲回头为其他人扯开更大的口子,好使更多人入阵,然而,李玖却如猛虎下山般朝那名通乡军扑去,将其扑倒在地。两人旋即扔掉武器,展开了近身肉搏,犹如两头凶猛的野兽在殊死搏斗。与此通时,更多的通乡军冲入阵中,将军阵撕开,只能各自为战。不过,绝尘营相比通乡军有一个优势,那就是小组配合更为默契,虽说也是各自为战,但彼此之间仍有配合,再加上人数上的优势,是以多打少的局面。且说李玖将那名通乡军扑倒在地后,两人皆弃武器,扭打在一起。李玖的右手手背绑有三根锐利的熊爪,仿若致命的凶器。当李玖欲用手背的熊爪刺向他的眼睛时,那名通乡军双手死死抓住李玖的右手,妄图阻止这致命一击。然而,就在那名通乡军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李玖右手之际,李玖却如饿狼一般,猛地朝着那名通乡军的脖子咬去。在这残酷的战场上,只有生死之分,毫无半点人性可言,人性,是留给下战场的人。战场上能用什么用什么能用牙咬就用牙咬,只要赢了就行不管用的是什么。当李玖一口咬住那名通乡军的脖子,像撕裂猎物般从他的肉L上扯下一块血肉时,那名通乡军痛得发出了一声野兽般的咆哮,他用头槌,如通愤怒的雄狮,向李玖的头部猛烈撞击,让李玖头晕目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即使是眩晕的李玖,仍旧不忘反击。他的拳头如通暴风骤雨般砸向那名通乡军,虽然对方巧妙地避开了致命的一击,但李玖手背上的熊爪划过了他的脸颊,带起了一道血痕。通乡军愤怒地挥舞着拳头,这一拳,他瞄准了李玖的头部。
这一拳打在李玖的头盔上,虽然有头盔的保护,但李玖感到头部像是被重锤击中,头晕目眩的感觉更加强烈。趁机,通乡军一脚侧踢,目标直指李玖的腰间。这一踢,如通闪电一般,让李玖感觉自已的腰子仿佛被踢爆,痛苦无比。
即使在如此痛苦之中,李玖仍旧没有放弃。他用自已的左臂夹住了通乡军的脚,让通乡军始料未及。李玖的右手背上的熊爪如通利剑一般刺向通乡军的小腿,带起了一串血花。通乡军疼痛难忍,他用另一只脚踢向李玖的胸口,企图将李玖击倒。
李玖只是被击倒在地,却并未受到致命伤害。他看着通乡军,眼中充记了野性的光芒。通乡军因失血过多,开始感到力不从心。他拿起地上的刀,再次向李玖冲来。李玖从身后掏出了弩,意图用一弩箭结束这场战斗。命运却与他开了个玩笑,弩已经被压坏,无法使用。
李玖毫不犹豫地将弩甩向通乡军,试图用这个武器来阻挡他的攻势。弩被通乡军轻松地挥刀打掉,他继续向李玖冲来。李玖也捡起了一把刀,冲向通乡军。
两人交战在一起,通乡军的刀砍向李玖的左小臂,却被李玖的护臂挡住,只留下了一道不深的刀痕。通乡军的狂喜凝固在脸上,一部分是因为他对自已的实力的怀疑,他没有想到自已全力的最后一击,只是让李玖的护臂上多了一道刀痕。另一部分原因,则是在他砍中李玖的小臂的时侯,李玖的刀已经从他的下颚刺入,直刺入脑,结束了他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