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会被怪姐姐亲鼠的

裴泽的纯黑色urus行驶在傍晚的夜色里,猛兽轰鸣声引发不少侧目。
时虞长叹一口气,坐在副驾扶额:“你倒是早说你最便宜的一辆车是兰博基尼的SUV……”
裴泽正停车,这个目的地停车场有点旧。
他闻言眯了眯眼睛:“怎么?”
时虞默不作声,给他拉上口罩。
二人坐电梯行至地面,即使戴了口罩,裴泽仍然被美食街迎面而来的香料味、油烟味冲的顿住了脚步。
“这是……购物?”
赵长天放的屁果然不可信。
时虞看他难得露出窘迫,心情大好:“怎么不算购物呢。康复这么久,我嘴里淡出鸟啦。”
最近处就有一家烤串在烤架上滋滋冒油,店主正在往上撒致死量的辣椒。
裴泽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小店,脚下停住,果断开启谈判:“我现在让人留位置,我们去吃望月,辣椒海鲜你随意。”
望月是澜城唯一一家米其林二星川菜,裴泽觉得自已提出的条件十分优厚。
时虞乐坏了,干脆把头埋进他肩窝大笑。
夜市到处都是手牵手的小情侣,二人又都戴着口罩,倒也不引人注目。
偶有因为裴泽身高多看他们一眼的,也都是善意的目光。
裴泽却是头一次和她在人前这样亲密,慢慢才伸手揽住她。
随即觉得她发间的香气能抵冲不少夜市油烟味,揽得更紧。
“好啦,我其实就是馋一家炸蘑菇的秘制调料,想打包一些回家,让刘叔炸蘑菇给我吃。”
时虞笑够了抬头说,“要么你先回车上等我好不好?我很快,然后咱们去望月。”
裴泽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一起去吧。”
炸蘑菇的小店主和时虞很熟悉的样子。
一边感叹她男朋友好高好帅,一边给她打包了一大盒调料。
时虞看裴泽拎着一次性饭盒仿若拿了生化武器,又笑了一场。
“好啦,跟我来。我知道一条很好的路,可以去停车场。”
时虞没给他思考的空间,拉着他七拐八拐走出了人群。
通过一道小门,绕到一个空地。
有人造的草皮和桌椅,小灯串不亮了,看起来闲置已久。
起码不用再穿过油烟和攒动的人头。
裴泽叹口气,勉强通意了这是“很好的路”,牵着她下电梯。
时虞:“八年前有个集团要开发这儿,开发到一半又不开了。这个已经建好的小广场就遗留下来,知道的人很少哦。”
裴泽发动车子:“对这里这么熟?”
这可少见。
赵长天带来的女孩们,往往装也要装出个“千金”样子,别提在油烟里穿梭了——裴泽理直气壮地忘了自已比千金们更娇气一筹。
时虞笑笑:“我中学的时侯爸妈离婚各自出国了,以前跟你说过吧。就打抚养费给我。”
“嗯。”裴泽应了。
“有一年跨国转账的条例变动,我父母的秘书也疏忽吧……总之整一年我一笔抚养费都没收到。我就以为我爸妈都不要我了。”
正是红灯,裴泽侧过头看她。
她下午直播时化了淡妆,整个人在夜色里亮晶晶的,脸上很平静。
“那你怎么不联系他们呢?”裴泽惊讶于少女时虞竟然倔强如斯。
“我就不。他们不要我,我还不要他们嘞。我用以前攒下来的钱付学费,小广场那里原来有家小画廊,我周末和假期就去那里打工,画画和插花,赚零花钱和明年的学费。”
这是资料上没有的。
裴泽想象不出来,上中学的小小少女怎么在画廊打工。
他迟疑开口:“你中学上的是国际学校吧?那种拜高踩低的环境,你……”
时虞答非所问,笑的没心没肺:“后来在那个画廊认识了沈霁山。感谢他在半年后的一个晚宴上遇到了我妈,提了我。我们才发现是个乌龙。”
“沈霁山。“裴泽轻轻重复了一遍,“你们这么早就认识了?”
不仅是前男友,还是救她于水火的青梅竹马。
她十几岁的时侯谈恋爱,也会像现在这样……可爱吗?
时虞才不接他话茬:“哎,裴总啊,你平时吃饺子蘸醋吗?”
话里的揶揄太明显,裴泽沉默下来,urus的轰鸣声更大了。
时虞看他暗暗炸毛的样子直乐:“你这样的炸毛狐狸,很危险的知道吗?”
“嗯”
裴泽不解。
时虞严肃道:“会被我这种怪姐姐亲死的。”
裴泽:……
他停好车,解开安全带,声音暗哑:“你好大的胆子。”
裴泽很快让她知道了谁更危险。
望月就在楼上馋她,停车场里也随时会有别的车来。
但他用可耻的手段……
时虞被他抱在腿上,两人难得是差不多平视的角度。
她小声讨饶:“我错了,真的。”
“嗯?”裴泽笑得懒散,眼神悠悠停在她唇瓣,继而滑到锁骨:“没诚意。”
他的手也在不安分,好像对她今天穿的这条裙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时虞真的服了这个睚眦必报的人:“那怎么才算有诚意?”
这个人腾出一只手,摸到皮带扣——他自已的。
“不是要亲死我吗?”他好整以暇,“只亲嘴怎么能轻易亲死呢?”
时虞小声尖叫,慌忙伸手捂住他的手。
又觉得捂那儿好像也不对,又被烫了似的飞快拿开。
“求你了……”
时虞疯了,关键她失忆后根本不知道以前他们到什么程度了。
停车场play合理吗?
刨去她昏迷的一个月,交往半个月到不了这个程度吧!
她急的眼泪要出来:“不能……”
裴泽看她眼圈红红,脸上恶劣的笑容放大,不过手上的动作停住了:“不能什么?”
“不能在这里……”时虞嗫嚅。
裴泽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已上,看着她漂亮的眼睛,音调懒散:“时总告诉我,到底不能在这儿……干嘛呢?”
他紧紧搂住她,低头作势要亲她,触到她的唇之前,轻轻问了三个字。
时虞的脸腾地羞红了,救命,这是什么品种的老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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