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觉醒

我起床第一时间,是找杜卫岑,询问他昨晚的事,对方打了个呵欠后,喃喃低语着:「你是不是没睡醒?雨林啊雨林,你现在正值发育期,是长高的大好时机,晚睡可以,但别搞得跟行尸走肉似的。」
「不是!我真的有看到奇怪的东西,我没骗你!」脑子清醒的我,不觉得那是三言两语能敷衍的事情。
「奇怪的东西?嗯…得限制你玩手机了,长时间看那种短影片,脑袋会秀抖的。」
「我没看短影片!我是听音乐!」我义正严辞的反驳。
见我一扫阴霾,气色变得红润许多,杜卫岑失笑道:「哎呀!都怪我这嘴巴,抱歉呐!」
「叮咚!」
「我去开个门,你先等我一下。」杜卫岑一打开门,一位面带笑脸的男人,隔着一扇铁纱门,向他询问:「先生,您要不要信教?」
「砰!」门刚关上,后一秒,又传来了门铃声,杜卫岑一脸无奈的把门重新打开,那名男人依旧保持亲切地问:「先生,我想知道您最近有在读什么书吗?」
「你管我读什么书,自已的人生都管不好了,还要插手别人的事情?你管得着?」
「先生!这对我真的很重要,倘若您不嫌弃的话…」
「我嫌弃。」杜卫岑马上打断对方,不让他好好说下去,即便如此,男人和蔼可亲的说:「您不介意的话…」
「我介意。」不管男人换多少句说词,杜卫岑就是摆着一副油盐不进的表情,后方站着的我,憋不住笑意,赶紧把头转一边去。
「那你回答我几个问题,田是神种的吗?房子是神盖的吗?我最讨厌把自已那套价值观搬到别人头上,还逼迫别人接受的家伙,有够夭寿的。」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先生。」
「你问我最近在读什么书,你有没有看过哈姆雷特?成功的骗子,不必再以说谎维生,因为被骗的人,已是他的拥护者,我再多说什么也是枉然。」杜卫岑再次把门关上,一回头,就看到我在那捂嘴窃笑。
「你好像很开心馁!笑得那么缺德。」
「哪有你这样损自已侄子的叔叔?」
「这不就有一个了。」杜卫岑边笑边耸肩,随后,我问他:「你这么讨厌有宗教热忱的人呐?」
我记得杜卫岑的房间有摆神明桌,大概是已有信仰,感觉被冒犯,态度才那么恶劣。
咦?他桌上有放什么神明吗?…
「倒也没那么夸张啦!谁叫我没吃早餐,对了,你肚子饿吗?要吃什么?」
「…都可以。」
「没有都可以这个选项,中式早餐?美式早餐?给你挑一个,这是最近的两家早餐店了。」说到这边,杜卫岑掏出钥匙,准备出门。
「你要出门?需要我跟你去吗?」我话音刚落,见杜卫岑摇头,让我负责留下顾家。
「那我选蛋饼,培根蛋饼。」
「我很快回来,记得不要乱开门。」
「嗯!收到!」
杜卫岑一出门,一股恶寒传到我头顶,我抱着双肩,从玄关口走回客厅,我还是没理清昨晚的诡异现象,我一头雾水的思考,该怎么和杜卫岑证明,证明自已没看错。
「除非…我找到那把剑柄!就是它,是它救了我一命。」我像是找到一个方向,四处寻找着剑柄的踪迹,我翻遍客厅、仓库,甚至跑进杜卫岑的房间,可惜毫无线索。
「居然凭空消失了…什么意思啊…」
「叮咚!」
「不会是那个来传教的吧…这么执着的吗?」我关上房间门,走到了玄关,一开大门,门外的女性咂着嘴说:「喂!要我等多久,钱不要了?…咦?你是谁?」
「小姐,你找谁?」
女子没有搭理我,她迳自往门牌看去,确认她没走错楼,不禁好奇我是什么人,为啥会住在这个「老古董」的家。
「小弟弟,我问你哦!你是他的谁?」
「…他是我叔叔。」
「哇!…他有侄子啊…」女子记脸诧异,她平时没那么无聊,喜欢去打听人家的私事,不过,得知我是他的侄子后,女子显然很意外,到现在还处于惊讶中。
「换你回答我了!你是谁?找他让什么?」
「我叫苏阮语,是来给你叔叔发钱的。」
「发钱?他是让什么的?哪来的钱?」
苏阮语听出我不在状况内,有些不可思议,这说明杜卫岑未对他坦露这方面的事情,苏阮语斟酌了一番,决定等杜卫岑回来,仔细地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名字叫杜少林,顺带一提,我的年纪不小了。」
「哦!杜少林…少林啊!可不可以帮姐姐开门呢?我有事情想问他,他不在,我也只好等了,或是…你能稍微透露,你有遇到不寻常的事吗?」苏阮语的最后一句话,勾起了我的兴致,我惶惶不安的问她:「我貌似撞邪了,结果我叔叔不信我,我该如何是好?」
「哈?虾米!不可能啊?他的个性不是这样。」
「呃…不是这样,是哪样?」
「哦!我跟你说,你叔叔就是专门摆平它们的。」苏阮语说得很是自然,可身为局外人的我,不太理解「它们」的定义。
「它们?」
「剩下的等他回来再说,你要放我进去了吗?」
「不行。」
片刻后,杜卫岑提着早餐上楼,一见到苏阮语在门口罚站,用幽怨的眼神看自已,他就知道坏了,大事不妙。
「你没乱说话吧?」
「我又不是你,哼!你侄子挺像你的,有够固执。」
「哈哈!他不会把你晾在门外吧?哈哈!」
在外面罚站十分钟,还被人嘲笑,恼羞的苏阮语,用小腿踢了杜卫岑的屁股一脚。
「姓杜的,你的钱在我手上!」
「什么钱?我们要讲得明确点,这叫发工资,别搞得像走私一样。」
「你这个态度…嗯?」苏阮语和杜卫岑两人大眼瞪小眼,率先败下阵的人是杜卫岑。
「太过分了,我这侄子,怎能这样对美女?我必须要教训一下他。」一进屋内,我就在玄关口迎接他。
「原来真的是熟人啊…对不起!苏姐姐。」
「早就说了一万次,你自已不信。」苏阮语还想抱怨几句,但是她有重要的事要先让。
「卫岑,你想等到什么时侯解释?」
「能拖就拖呗!这不是每个人都会信的,况且,学校不是在教论语吗?子不语怪力乱神。」
「…那我说罗?」
「请便。」杜卫岑摆了摆手,表示他不打扰,任由苏阮语拉走我。
「苏姐姐,你们到底在讲什么?」
「少林,听好了!你们杜家历代都是优秀的除鬼师,又称为斩鬼人,在你们还小的时侯,会经历一次觉醒,使你们获得招引鬼的能力,这项天赋,注定你们家族的命运…」
「我怎不记得有这种事?」杜卫岑叉嘴道。
「那你来说啊!不说就给我安静,哼!」
「苏姐姐…你是说,我之前没有遇上鬼,是因为我还未觉醒天赋?」
「嗯!差不多是这个意思,看来你势必要走上这条路了。」苏阮语的心里,比起真诚的祝福,更多的是百感交集,她望向杜卫岑,暗道:难怪他什么都不说…
「话说回来,少林,你是怎么觉醒的?」
「觉醒?我…不太清楚。」我朝杜卫岑递出求救的眼神,后者干笑几声:「这个嘛…是个小意外。」
我恍然大悟,是我擅闯杜卫岑的房间,阴差阳错地犯了傻事,导致我被鬼缠上。
「就算没觉醒,一般人也会遇到鬼吧?」
「是没错。」苏阮语点头,有时侯,拥有灵异L质的人,确实容易遭鬼盯上,唯独杜家人的L质,是主动招引鬼靠近。
「少林,那你是怎么搞定鬼的?当时,你没有觉醒,你是看不到它的…」
「我从桌上拿起了一把剑,我拔开剑鞘,只剩剑柄的部份,没有剑身。」言简意赅地说,我拿的是无剑之鞘,挥的是无剑之柄。
「!」苏阮语瞳孔一缩,转身去看叼着热狗的杜卫岑,对方急忙交代来龙去脉:「我忘记收好,想说无伤大雅…我就说是意外了嘛!别大惊小怪。」
「好你个意外!杜卫岑!那是很贵重的剑欸!」
「苏姐姐,那是什么剑?」
「那个混蛋,我的血压要被他气得升高了…那把剑乃钟馗赐予杜家的武器,能斩杀恶鬼,通时,它有一个特殊功用。」苏阮语瞪了一眼杜卫岑,才往下说:「隐藏气息,防止鬼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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