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放弃

丁程鑫大婚前夕。
京都内的郡王府为了准备大婚,早早被修缮一新,一整个王府都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氛围。
张沐琦迈进郡王府的大门,停在门口,环视着这片她曾无数次期待的场景,在心里苦笑了一番。
随即小心翼翼地迈上红毯,顺着红毯的指引,走进内殿。
丁程鑫坐在一侧的书桌前,专心研墨。阳光从红色的窗花中渗进来,像是在碎冰上碾过似的,细细碎碎的,映在他的脸上,显得少年的面庞格外立L深邃。
张沐琦不由得看得入了神,嘴角上扬。那是她心心念念的人。
丁程鑫听到脚步声,并未抬头,只是继续磨墨。
过了半晌。
“阿程。”张沐琦终于开口说道。
丁程鑫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起头。他的一双狐狸眼生而温柔,看着张沐琦,眸子中掠过无数温情。
“阿琦,你来了。”他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像是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一切一样,不谙世事。
张沐琦的声音颤抖着:“恭喜阿程哥哥,我要有个好嫂嫂了。”
丁程鑫面色一僵,又笑了起来:“我也恭喜我们阿琦,喜得良婿。”
张沐琦眼中的世界,不知为何竟变得朦胧起来,看的好生模糊。她努力让眼泪留在眼眶中,眼神瞥向窗外,尽量让自已看起来较为镇定。
丁程鑫扭过头去,用余光让她的身影留在脑海中。
张沐琦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肩膀微微颤抖着:“我们还有机会,一起逃离这里吧,去一个自由的地方。”
“我们......不可能了。”丁程鑫缓缓说道。
“为什么!”张沐琦大吼,她再也憋不住眼泪,任由眼泪划过她白净的面颊,然后狠狠跌落在地上。
“北周大公主严影棋一直倾慕于我,经过相处,她已经成为了我的知心人,成亲一事,也是我们求来的。”
张沐琦愣在原地,不肯相信:“几个月,你们才相处了几个月,而我们有很多个几年......”
“阿琦,你别再说了,我相信我是爱她的。”
“那么......我就问最后一个问题,好吗?”张沐琦眼圈泛红,死死盯着丁程鑫的眼睛,继续说,“我知道女孩子家家说这些没有规矩,但我还是想问你,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爱过。”丁程鑫不假思索,直接回答。
短短两个字,打碎了张沐琦对他所有的幻想。
她捂住嘴巴,努力憋回眼泪,想伪装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找回以往的高贵端庄,可奈何眼泪和眸子不会骗人,让人看了更加的心疼。
她从袖口取出一个小盒子,轻轻地放在丁程鑫的书桌上,出神地望着。
然后退回几步,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强装镇定,说:
“我吃过殿下让的糕点,搂过殿下的腰,戴过殿下准备的及笄簪子,也走过了殿下要走的红毯,入过殿下要入的洞房......”她不禁哽咽,“那我也算是嫁给过殿下了......从今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祝殿下和王妃......一切安好,一生幸福。”
她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内殿,留下丁程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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