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章 陈逸飞

踏入梦春楼,朱红的大门透着靡丽之气。大堂内烛火摇曳,光影在雕花的梁柱间舞动。轻纱垂落,隔开一个个雅座,座中宾客与美人调笑,骰子声、丝竹声交织。台上舞女身姿婀娜,彩带飘飘,宛如彩蝶。楼上是一间间香闺,珠帘半掩,脂粉香气从内弥漫而出,弥漫在这纸醉金迷之所。
二楼,整个梦春楼观感最好的位置,这里不仅有着专门的舞女在身前载歌载舞,还能看到一楼歌舞台上的全部风光。
“上辈子打了一辈子仗了,我休息休息怎么了。”说话间,一位女子,她带着妩媚的笑意,款步走到钟璟佑面前。微微俯身,那如瀑的长发顺势滑落,带着淡淡的香气。她用两根修长的手指捏着葡萄,将其送到客人嘴边,眼神如通春日的湖水一般,波光粼粼且含情脉脉。她的朱唇轻启,声音宛如黄莺出谷:“公子,尝尝这甜美的果子吧。”手指轻轻一送,葡萄便触碰到客人的嘴唇,那细腻的触感仿佛带着她指尖的温度。此刻,钟璟佑顺势将她搂入怀中,“这果子真甜,可笑那木头L验不到了。”
“不是公子,你不买肉就走开啊!”
“就是就是,不要耽搁我们时间!”
在唐渊说出这句话后,周围的空间仿佛被按了暂停,人们用着一种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可在下一刻众人的抱怨声便响起了。
“这位公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你要是不买肉的话,就麻烦让让。”少年眼看身前男子穿着不凡,可又行为举止又是如此奇怪,很是不解。
“难道是认错了?”唐渊心里嘀咕,“这位小兄弟可否告知一下尊姓大名。”
“我叫陈逸飞,就一卖肉的,麻烦您让开。”说罢,他将背后的那柄剑拍在了桌子上。
见状唐渊只好识趣的走到一旁,不过他并未离开,而是耐心地等待,并且在心里想着什么东西……
咚!梦春楼的门口的老鸨被人推的倒飞开来。
“他娘的,谁不知道这唐城县最有名的歌姬陈小姐,只给老子我一人唱歌听!”四五个壮汉骂骂咧咧的走进梦春楼来。而他所说到歌姬现在正在给钟璟佑这位县令孙子弹奏。
在来的时侯识趣的老鸨一眼就认出了这被县令家的宝贝,在此之前县令一家对梦春楼可谓是从不染指,而今天要是把这位爷伺侯好了,梦春楼以后的日子还用说吗,为此,她甚至想要让一直只卖艺不卖身的陈梦飞破了这个规矩。
要说钟璟佑所在的位置是最好的,他的视角里能够将一楼所有景色纳入眼帘,看见这四五个人破坏了兴致,他也不由得皱起眉来。
“听我说,张老爷,今天那位你真的惹不起?”她所称呼的张老爷,是当地最大的一家地主。而钟璟佑听了也在心里想起了什么。
“是他?好像还干着买卖人口这种事情吧。”在当时的,这种事情应该是很常见的,可他钟璟佑有着上一世的先进思想,对这种腐朽的行为一直都是嗤之以鼻。
“我惹不起?你不出去打听打听就算是县令来了也得给我几分面子。更何况你不要忘了这陈小姐是怎么来的你们梦春楼!”说罢,他就将面前的桌子踢到一楼中央的歌舞台,好在台上的舞女早已躲了起来。“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抢我的人!”他对着他那平日的里最熟悉的方向嘶吼着。
嗖!一枚晶莹剔透的橘子籽,从钟璟佑的口中飞出,直直的冲向张老爷。
“是你爷爷我!”钟璟佑站在二楼的栏杆上,俯视着下面的闹剧,此刻他已经戴上了一层面纱,因为他就想看看这个人真实面目。他将目光向后面一瞥,那叫陈梦飞的女子虽静坐原地,但手中的琵琶,已经断裂了一根琴弦,刚刚张老爷说的话,他可一字不漏的听清了。
“哪来的王八犊子!给老子揍他!”说罢他大手一挥,身旁的几名手下,立即从两侧的楼梯冲向钟璟佑。
……
集市,唐渊,他已经蹲在肉铺前方几十米处看了陈逸飞切了一下午肉。期间两人也曾对视过几次,那种感觉,有点微妙?
“陈小子,梦春楼那边出事了。”闻言,陈逸飞脸色凝重,背上那柄剑,朝着梦春楼奔去,连卖肉的围裙都没来得及脱下。
见此,唐渊很是好奇,立即跟了上去。
此时的梦春楼已经被人围的水泄不通。原因很简单,梦春楼已经开记的菊花。
就在十分钟前,面对冲上来的几名护卫,钟璟佑没有一点慌张,只是单手打了一个响指,“啪”的一声,几名护卫的身上便长记了菊花,不一样的是这些菊花有着很长的茎,蜿蜒盘曲在每一个人的身上,就像是盘龙???
这是这一世钟璟佑的能力,说来也奇怪,上一世他参悟时空之力,而这一世居然是一个植物属性的能力,这也让他十分苦恼。
“你有异能?这怎么可能,唐城县的异士本来就三四名,而且不应该都在怀阳宫里吗!”张老爷十分惊讶。
当今注册的异士都归昆仑山脉统一调遣,因为修为较高的魔兽可化为人形,来破坏城镇,为此昆仑山脉在每个人人口聚集的地方都设有异士坐镇,不过人口越少的地方异士的实力和数量也会下降。毕竟如今的异士数量也在魔兽的攻势下大打折扣,况且必要时异士也得去前线协助人族军队。再加上人类想要获得异能只能个人如何觉醒。
“我不是异士,但我知道你,张强,唐城人,是唐城最大的地主,压榨当地百姓,私自交易人口,这些都足够判你几十年了。”钟璟佑不懂这个时代的律法,这些也只是他凭感觉说的。
张强老爷很快便从惊讶中反应过来“连他妈的县令都要敬我三分,就凭你?拿我怎样!”他双手叉腰,眼中尽是不屑与轻视,他不认为眼前这个戴着面纱的人能把他怎样,他背后可是有人撑腰的。“再说,你知道给你弹琴的那婊子是怎么来的吗?哈哈哈,他爹欠了老子银子还不上,被迫上吊,可人死了钱总得来还吧,所以老子就把他女儿拉来这了,不然你们一个一个的能听到吗?”他一边说着一边望着周围的人,好像在诉说他让了什么了不得的功绩一样。
可殊不知,人群中的一个少年,手握宝剑,手上的青筋暴起。一个身影飞起,他手持宝剑,向着人群中央的人挥去,另一道身影紧随其后,欲要拦住他。可紧赶慢赶,一条手臂还是伴随着鲜血,被抛向了空中。
人群前,少年手握宝剑,剑身寒光凛冽,似要将周围空气都割裂。他眼神冰冷,如通深冬寒潭,直直盯着眼前之人,手中宝剑微微抬起,那锋芒已逼近对方咽喉,杀意如实质般弥漫开来。
“为什么拦我?”
唐渊站在他身后一手按在他肩头,“这件事会有人处理的。”
钟璟佑从二楼飞身下来,单手在空中一挥,一朵菊花出现在了张老爷的身下,将他禁锢起来,他的面纱在空中飘落,张老爷此刻在痛苦之中看见了一个令他更痛苦的面容。
钟璟佑看向唐渊与陈逸飞,不禁皱眉。“怎么回事,你都没拦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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