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6章:可怕吗?

舒然立刻识趣的说道:你先忙你的,我挂了。
  南栀已经安分下来,应淮序松开了嘴,低声说:我不忙。您这个时候打来,到底什么事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严肃。
  舒然现在对着这两兄弟,已经没了脾气,只盼着他们能好起来,自己退让也没什么问题。
  听着应淮序语气严肃,立刻就把他结扎的事情说了出来,我当时脑子一昏,打给了南栀,就把这事儿告诉了她。我……我是不是做错了
  这一刻,应淮序便知晓了南栀发火的原因。
  他慢慢松开了手,对舒然说:我知道了。先这样。
  不等舒然再说什么,应淮序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车厢内一下就陷入了死一样的静寂。
  这会子,南栀倒是不走了,就看着他,等着他要怎么说。
  半晌。
  应淮序才开口,问:是因为这个
  南栀整理了一下衣服,坐正了身子,说:那天你跟我说的时候,我没有同意,我说的很清楚,我不要你伤害自己,我也不同意你这样做。根本就没有必要。
  可是你没听。你就是想让你自己心里舒服一点,所以去做了这个手术。应淮序,你还分得清楚爱和赎罪吗
  她轻笑一声,今天这一切更可笑。你知道我刚才坐在那里,跟那个老外喝酒聊天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应淮序垂着眼,嘴唇绷着,一直没有说话。
  南栀说:我觉得自己真可悲,竟然要用这种方式来刺激你。最好笑的是,没有刺激到。我不知道是该夸你一句伟大,还是你的爱情已经转化成了赎罪。把自己彻彻底底的放在尘埃里,无论我怎么对你,你都受着。就算我真的跟别人上床,或者有一天我跟别人结婚,你都会平静的看着,说不定还是送上最真诚的祝福。
  我告诉你,我从来不觉得爱情伟大。就连友情都带着占有,别说是爱情了。爱情就是独占,绝对的占有。应淮序,我觉得你可能已经不那么爱我了,你心里很清楚,但因为那次的选择,让你对我产生了愧疚感。偏偏我对你的感情越发的热烈,你就假装出爱来弥补我,让我高兴,对吗
  应淮序侧头看向她,说:我刚才没忍住。
  南栀笑了笑,这一瞬间,她有一种心冷的感觉。
  很难受。
  热情稍稍褪去一点,就好像能看到两人之间的本真。
  她可能是有点被典当行里,存着的年少应淮序给影响了。
  可那时的应淮序跟现在一样吗
  人是会变的,情感的厚度也是会变的。
  南栀扯了一下自己的手袋,应淮序下意识的抓紧,南栀……
  你自己再好好想想。
  不是你说的那样。
  南栀根本不管他说什么,自顾自道:可能是我要好好想想。
  他抓着包带的手,略微松了一下。
  南栀看到这个举动,嘴角浮现了一抹笑,笑的有些凉,她一用力,包带就从应淮序手里挣脱出来。
  她立刻下车。
  她没再去酒吧,而是直接打了车就回酒店。
  坐在出租车内,她无预兆的哭了起来。
  爱情是最磨人的东西,它可以让人开心的飞起来,也能让人难过的仿佛世界末日要来。
  摸不透,也抓不住。
  它有魔力,它能让高高在上的人低头,让理智的人发疯,让自律的人破坏规则。
  到酒店时,南栀才止住了眼泪。
  付了钱,匆匆进了酒店。
  应淮序一直跟着,车子停在酒店门口,他点了根烟,抽了起来。
  南栀的包带从他掌心挣脱的那一刻,他心里一下就慌了,那好像是失去她的前兆。
  抽完烟。
  应淮序下车,径直上楼。
  此刻,南栀坐在沙发上发呆,脑子是空白的,就望着外面的夜色出神。
  门铃声,急促的敲门声,一点也没有影响她发呆。
  手机响起,来电是应淮序。
  她余光看了一眼,想了想,还是接了起来,放在耳侧,说:我要休息。大晚上的,别影响其他客人休息。
  那你开门。
  不是说了,要好好想想。这几天都别见了,想清楚了再见。免得大家都不高兴。
  应淮序沉默了半晌,低声开口: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伟大,如果没有爱,我不会用这种方式弥补。因为我自私,所以我才放任自己跟你在一起。我只是想永远拥有你,不管是以什么方式。就算你今天真的跟别人上床了,你也甩不掉我;就算你跟别人结婚了,我也会永远存在于你的人生里。
  一个插在你人生里,最正当的理由。可怕吗,南栀。
  南栀眼睛发胀,觉得他有毛病,可怕个屁!
  他笑,你没懂。
  你才没懂。
  说完,南栀就把电话给挂了。
  没一会,电话又进来。
  南栀再次接起来,你有完没完你没事做吗不睡觉了
  睡,但更怕你跟别人去睡。
  滚!她又挂了。
  几秒后,手机再次震动。
  南栀有点受不了,直接起身去开门。
  门一开,不等南栀说话,应淮序直接进来,一把将她抱住,死扣在了墙上,怎么那么快就开门
  南栀一愣,你,你少得了便宜卖乖了!
  她哭了一路,眼睛又红又肿。
  应淮序手指碰了一下,她立刻转开,说:不是为你哭的,我就是眼睛里进了沙子,揉了一路,揉成这样的。
  应淮序将她的脸板正,那颗沙子是我,揉不掉的。
  你不是克制吗你现在在干什么
  克制过头,疯了。他说的理所当然,眼神里确实透着要把人吃掉的戾气。
  从一只听话的狼狗,变成了一头野性十足的恶狼。
  他低下头,气息缠绕住南栀,在她耳边低声问:我疯了,你还要不要当然,不要也得要。
  你刚刚,但凡跟那个老外有点什么,我一定让他死的很难看。
  他的眼神阴沉,说话都带着戾气。
  南栀憋着嘴,眼泪汪汪,她一点也没怕,但她有点委屈,说:是你放任的,你该弄死你自己。
  她哼哼了两声,你还不听话,非要去做手术,你有毛病!
  她要开始控诉了,眼泪又扑簌簌的往下掉。
  仿佛要把自己委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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