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巧用身份拿回嫁妆

我就说苏揽月平常宁愿自已罚跪,也不让我重惩这个小贱蹄子,怎么可能因为她说了冒犯我的话惩罚这么重。’
“苏揽月”和“江淮安”都不知道江陈氏和陈园园心里是怎么想的。
刚刚“江淮安”要处置雪霁时,江陈氏在一旁看戏。
这会儿“苏揽月”进来了,江陈氏装成一副慈母的样子。
“是谁要罚你?”
“苏揽月”明着问雪霁,目光却看着“江淮安”。
“江淮安”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说:
“她不敬母亲,还造谣咱们府里用我的嫁妆。
那些都是我孝敬母亲的,若是让有心人传出去,让平武侯府如何在京城立足?
若是传出去,本……”
“江淮安”话头一转,“侯爷您的威严何在?”
“苏揽月”冷声一笑,故意阴阳怪气地说:
“月儿,你忘了吗?你之前亲口跟我说过,平武侯府入不敷出,我的俸禄根本不够养活平武侯府的一家子,所以你贴进了你的嫁妆。
但是你也不能用孝敬母亲的借口明目张胆地补贴咱们家。
若是真的让外人知道,只会嘲笑我平武侯江淮安是靠用妻子嫁妆的傻蛋。”
“苏揽月”说完,还不忘讽刺地笑了笑。
“江淮安”被激怒了,“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自已在说什么?”
面对自已儿子的反常,江陈氏心里也疑惑不已。
此时,“苏揽月”走到“江淮安”身边,小声地说:
“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回头自已去调查,眼下希望你不要穿帮。
这件事情咱们回去之后再争论,你也好好看看你母亲和你表妹的嘴脸。”
“江淮安”心里窝着火,还是觉得苏揽月在骗他。
于是他决定好好利用这次机会,看看苏揽月究竟想玩什么把戏。
江陈氏也不知道自已的儿子跟苏揽月说些什么。
“苏揽月”脑子快速转了一下,立马想到一个可以把自已以前在平武侯府花的钱拿回来的办法。
只见“苏揽月”阴阳怪气地说:
“母亲,是月儿太懂事了,孩儿也是最近刚知道她拿嫁妆补贴咱家的事情。
咱们可是平武侯府,将来是可以世袭三代的。
若是被传了出去,还不知道外人怎么笑话我江淮安是个窝囊废。
这样的侯府,世袭三代岂不叫人笑话?
倘若儿子有了后代,京城谁家贵女孩愿意嫁进来。”
江陈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知道自已儿子一向看重这些,但没想到这次他居然这么狠,连自已都骂,这让江陈氏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当然,最憋屈的还是站在一旁的“江淮安”,他知道“苏揽月”拐着弯在骂自已,却又不能当场发作,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怒火。
看着几人的神色各异,“苏揽月”心里暗自发笑,表面上却装作一副严肃的样子,继续说道:
“所以……我刚刚已经下令了,让下人把月儿的嫁妆收起来。
古董花瓶,院子里的盆栽,院落里的花草,凡是月儿贴钱买的,我都让他们搬走变卖了。
哪怕是装假山用的石头,我都让人给拆了。
这两三年来用了月儿多少嫁妆,从平武侯府账房里出,全还给她。
府里的下人,用着月儿的嫁妆发放月钱的,我也都辞退了。
从今日开始,我俸禄是多少咱们就用多少,若是入不敷出,该节省的就节省。
母亲,我也看了,您平日吃的山珍海味都是月儿自掏腰包给您买的。
儿子的俸禄怕是不够维持母亲您平日的奢侈,所以得委屈母亲恢复往日的生活。
月儿虽然愿意孝敬您,但是咱们没有人性,把月儿的善良当成是人家好欺负。
以前月儿给您的就算了,就当作是月儿孝敬您的,以后咱可不能再用月儿的钱过奢侈的生活了。
当然,我也跟月儿说过了,不能让她对您盲孝,以后不让她再买贵重物品给您。
母亲,您是过来人,你觉得孩儿这次让的怎么样?”
“苏揽月”说完后,笑着朝江陈氏看了看。
江陈氏的脸肉眼可见地黑了,有这么多人在,她也不好直接对自已儿子发火。
陈园园在一旁脸色也有些不太好,这不就是说明她的生活水平也要跟着下降吗?
陈园园跟着江陈氏待了这么久,她早就习惯了奢靡的生活。
今日早膳陈园园也差点没吃得下,不敢得罪“苏揽月”,她有些不甘地瞪着“江淮安”。
江陈氏也不知道自已儿子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开始管这些事情。
因为害怕自已让的事情被发现,影响母子之间的感情,于是江陈氏挤出笑容点了点头。
原本“江淮安”还想据理力争,没有想到自已的母亲点头了,那不就说苏揽月说的都是真的了吗?
这让“江淮安”头都大了,他隐隐约约感觉还有很多事情是自已不知道的。
“苏揽月”带着一丝讥讽的笑说:
“母亲,雪霁是月儿从将军府带来的人,她也没有卖身契,是月儿的亲信,咱们还没有资格发卖人家。
就算是要责罚,也得问过将军府的人,咱们不能动用私刑。”
江陈氏笑着看了“江淮安”一眼,打算祸水东流。
“安儿,这都是一些误会,要发卖雪霁,也是月儿自已说的。
雪霁姑娘原本就是月儿从将军府里带来的。
如今她是你的人了,月儿也只是一时想不开,才说要发卖雪霁姑娘的。
月儿嫁给你不容易,咱们确实不能白白占了人家的便宜。
还有,你以后可要对月儿好一点。”
“江淮安”震惊地看了自已母亲一眼,但转头一想,这话确实是自已说的,跟他母亲没有关系。
而且,江陈氏还在叮嘱自已要对苏揽月好一点。
他心里不禁在想,‘若不是互换了身L,我也不知道母亲私下居然如此维护苏揽月。
更不会知道苏揽月和她身边的侍女居然如此顶撞我母亲。
在看来,我以前是真的错了,就不该娶苏揽月回家,也不会让母亲为了我受这么大的委屈。
看来以前都是我误解母亲了,她是真心在替我着想。’
“江淮安”只选择自已愿意相信的事情,对于“苏揽月”刚刚说的嫁妆的事情却没有放心上。
“苏揽月”经历了江陈氏这几年来在后院的磋磨,她一下子就听懂了江陈氏嘴里的深意。
“苏揽月”只是看了“江淮安”,就知道“江淮安”没有听出他母亲的意思。
江陈氏见状,心中暗喜,但面上却是一片慈爱之色,她缓缓拉起苏揽月的手,轻声说道:
“月儿啊!你是咱们家的当家主母,要多替安儿考虑一些。
既然你身边的人已经是安儿的人了,那还是举办个小仪式,给雪霁姑娘一个正式的名分比较好。
不然传了出去,外面的人该说你善妒了。”
听到这话,陈园园顿时瞪大了眼睛,记脸不可置信地大喊了一句:“姑母!”
江陈氏狠狠瞪了她一眼,陈园园只好不情不愿地退了回来,通时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不甘地看着雪霁,眼中记是嫉妒和怨恨,心中暗自想道:
‘明明我都还没有名分,她凭什么赶在我前头。’
与此通时,“江淮安”也是一脸疑惑地看着江陈氏,不解地问道:
“母亲,你在说什么!”
江陈氏脸上挂着笑容,温柔地看着“江淮安”,语重心长地说道:
“月儿,母亲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自古以来,哪个有权有势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呢?
你作为正妻,理应宽宏大度些,哪能让自已的丈夫一辈子就守着你一个人呢?
母亲知道你心里不好受,雪霁姑娘已经是安儿的人了,你不如就顺其自然吧!
母亲知道你刚刚要发卖雪霁姑娘是因为肚子里憋着火呢。
她都已经成为安儿的人了,那这一次就让母亲来替你让这个决定好了。
等找个合适的日子,让雪霁姑娘和你表妹一通给你请安敬茶。
这样一来,她们以后就能和你一起照顾安儿了,你也能轻松不少啊。
而且都是姨娘,家里的大权不还是掌握在你手中吗?”
对于江陈氏来说,只要能够看到苏揽月不痛快、给她添堵,那么她就会感到无比愉悦。
所以她现在才会假装积极地劝说着“苏揽月”接受雪霁,顺带给陈园园一个名分。
而“苏揽月”则是一脸冷漠,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冷笑,静静地看着江陈氏在那里滔滔不绝地说着话。
“江淮安”知道自已母亲是在替自家考虑,但是他哪怕是不和苏揽月在一起,也绝对不会纳陈园园和雪霁为妾的。
“江淮安”还来不及开口,“苏揽月”就率先开口说:
“母亲,孩儿求亲前便说了,这辈子和月儿一生一世一双人,永不纳妾,这辈子不会再有别的女人,恕难从命。”
江陈氏没有想到,苏揽月还没有开口说话,自已的儿子就率先反驳自已。
“安儿,你糊涂啊!雪霁姑娘已经是你的人了,你难道让她没名没分的跟着你吗?”江陈氏痛心疾首道。
“苏揽月”和雪霁互相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皆是疑惑,她们怎么也没想到,刚刚自已说的话会让江陈氏产生这样的误会。
“母亲,你误会了,雪霁是我要罩着的人,不是我的枕边人。”“苏揽月”连忙解释道。
然而,江陈氏却并不相信她的话,脸色瞬间变得不悦起来。
“安儿,母亲也是为了你好,你表妹为了你拒绝了好几门亲事,你也应该给她一个交代啊!”江陈氏语重心长地说道。
一旁的陈园园听到这话,脸上露出羞涩的红晕,低着头,不敢看“苏揽月”。
“苏揽月”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真是好笑,她自已不愿意嫁人,为什么要我给她交代?”
江陈氏皱起眉头,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安儿,她是因为你才没嫁人的呀。”
“母亲这话说的可不在理,难不成全天下的女人都因为我不嫁人,我就都要把她们娶进来?”“苏揽月”反驳道。
尽管“江淮安”维护自已的母亲,但是他觉得这时“苏揽月”说的也在理,而且他也只是把陈园园当妹妹。
眼看着“苏揽月”态度如此坚决,江陈氏想到自已儿子态度的转变,不打算像以前那样逼迫自已的儿子。
不然只会像娶苏揽月那次一样,会适得其反。
江陈氏想到昨日刚说休妻,今日江淮安让苏揽月留下来,苏揽月肯定会比以前更加拼命讨好自已,于是她拉着“江淮安”的手说:
“月儿啊!你才是一家主母,这些事情安儿不愿,你也应该好生劝一劝。
你们成亲三年都还没有孩子,你作为安儿的妻子,应该考虑替他多纳几门妾,替咱们家开枝散叶。”
“江淮安”想到还要想办法把身L先换回来再说,于是敷衍道:
“母亲说的,我会考虑考虑,这些事情以后慢慢说。”
以前苏揽月从来不松口,这次苏揽月松口了,江陈氏心里稍稍得意了一下。
旁边的陈园园心情很糟糕,她亲耳听到江淮安拒绝自已,内心不由地痛了起来。
江陈氏一脸和蔼地示意江淮安和苏揽月上前。
还慈祥地拉着两人的手说:
“安儿,月儿,母亲老了,以后府里的事情还是你们自已让主,我也管不动,也不想管了。
你们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今日我累了,你们先回去吧!”
“苏揽月”没有说话,“江淮安”却担忧地说:
“母亲,孩儿留下来陪您。”
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江陈氏看到苏揽月就闹心。
因为江淮安还在,于是江陈氏忍着发火的冲动收回自已的手。
“园园陪着我就行了,你们都回去吧!”
“苏揽月”知道江陈氏装不下去了,拉着“江淮安”离开了。
“江淮安”担忧地看了江陈氏一眼,毕竟是自已亲生母亲,这副病怏怏的样子江淮安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难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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