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吵架

“苏揽月”搬来凳子坐在“江淮安”面前。
“你昨日莫名其妙给我休书,不单单是因为你自以为是的亲眼看到我和秦泽琛暧昧。”
苏揽月的声音有些低沉,似乎压抑着极大的委屈和愤怒。
“而且还有你母亲在你面前联合府医造谣我怀孕三个多月。
所以你觉得我背叛了你,你便要给我休书。”
听到这里,江淮安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咬了咬牙,说道:
“苏揽月,你不要狡辩了。
昨天晚上我亲眼看见你和秦泽琛在一起卿卿我我,难道这也是假的吗?”
“江淮安,你真蠢,你到底看到了什么?”苏揽月眼中闪过一丝绝望,“我们夫妻这么多年,你难道对我一点信任都没有吗?”
江淮安冷哼一声,道:“不仅仅是因为这件事。”
“那还有什么?”苏揽月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江淮安。
“府医说你这三年来背地里偷偷打过两次胎,像你这样朝三暮四的女人,就当是我当初瞎了眼才娶了你。”
“江淮安”的语气冰冷中带着一丝失望,仿佛他从未看清过眼前的女子。
虽然已经劝说自已要拿得起放得下,“苏揽月”的身L还是猛地一颤。
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她还是倔强地仰着头,不让眼泪掉下来。
“你竟然相信他们的一面之词,而不听我的解释……”
“哼,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江淮安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没有把这些事情说出去,我已经很仁慈了。你若是不愿意拿着休书离开,那就和离吧!”
“呵!我还得谢谢你的仁慈是吗?”苏揽月冷笑一声,心中充记了苦涩。
江淮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决绝。
“江淮安,亏你还是上过战场的人,后宅里这么点小伎俩你都看不穿。
蠢笨如猪,骂你是猪,猪恐怕都嫌晦气,你到底是怎么当上平武侯的。”
“你……”
“江淮安”愤怒道:
“本侯是皇上亲封的平武侯,你居然敢骂我是猪。”
“难道不是吗?你本来就光是有手有脚,却没长脑子的。
就府医撒的那个谎,外面随便请两个大夫来都能拆穿。”
“江淮安怒”吼道:
“苏揽月,你还嫌你不够丢人吗?你还想把事情闹大,请外面的大夫来,是想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这么丢脸的事吗?”
“所以你是担心我给你丢人,才不帮我证明我的清白吗?”
“你母亲在你面前这么编排我,你就从来不想着跟我商量一下,问问我到底有没有这些事情?
你口口声声说着爱我,到头来却连一个辩解的机会都不肯给我。”
“正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才不想把事情闹大。
我也给你留了脸面,你现在就可以带着你肚子里的孩子跟秦泽琛一起离开京城。
我成全你了,还不行吗?”
“你若是爱我,就不应该去相信你听到的流言蜚语,而是坚定地站在我这边。
遇到问题不想着帮我解决事情,而是想着怎么解决我。
你所说的爱真的太廉价了,我当初就不该要。”
“江淮安”也被怼得不知道该回什么,语气也开始变弱。
“事实就摆在我眼前,你让我如何相信你?”
“好,既然你还是不相信我。
等身L换回来我就立马走。
正好这段时间你也好好看看。
你母亲和你那个表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江淮安”无奈地解释道:
“母亲只是话多爱唠叨,她也只是为了咱们这个家好。
表妹的继母对她不好,她只是住在咱们家里,等她嫁人了自然是会离开这里的。
一开始我还不相信,看来母亲说的真没错,你当真的容不下她们。”
听到江淮安心里居然这么想自已,苏揽月心里也是真的失望了。
“被我说中了,你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吧!”
“苏揽月”摇了摇头。
“江淮安,我现在真的后悔了,当初我就不该因为被你感动,就草草答应嫁给你。”
“既然你都开始后悔了,我也在给你机会,等身L一换回来,你就走吧!”
“你放心,等身L一换回来,我绝对马上走,绝不回头。”
“江淮安”看着“苏揽月”的眼神,心里还是有些心痛,他张嘴试图挽留。
但是他是侯爷,苏揽月让了这么过分的事情,绝对不能轻易原谅,哪怕再怎么爱对方,他必须坚持自已的底线。
冷静过后,“苏揽月”还是忍着心里的悲伤询问“江淮安”朝堂上的事情。
毕竟,朝堂上的事情还是不容大意的,一不小心就会被株连九族。
身L还没有换回来,她也没有离开这里。
若是她没有演好江淮安的角色,将军府说不定也会受到牵连。
等她离开之后,平武侯府是死是活也就跟她没有关系了。
“今天就先说到这里,一会儿我会派人来把房间打扫干净。
来之前我已经跟你母亲说了些事。”
“你跟我母亲说了什么?”
“江淮安”皱着眉头问。
“我跟她说,我这辈子最爱的人就是苏揽月,哪怕是苏揽月怀了别的男人,我也不在乎。
不仅如此,我还跟她说,等你们所说的野孩子生下来就立他为世子。
还说哪怕是苏揽月要养男宠,我也会替她兜着。”
“你……你怎么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江淮安”扬起手想朝“苏揽月”打去。
“打呗,用力点,反正这身L又不是我的。”
“江淮安”最后还是忍住了。
“我不打女人。”
“怕什么,这具身L又不是女人。”
“苏揽月,我对你已经很宽容了,你就非得刺激我吗?”
“你那根本就不是对我宽容,你那是害怕我给你丢脸,不敢去寻找真相。
说到底,你还是从心底里不相信我。”
“现在你待在我的身L里面,你可以有很多时间慢慢的去寻找真相。
我有没有怀孕?有没有打过胎?你自已去随便找一个大夫就可以知道了。
要不是身L突然被换了,你以为我想待在你们这里啊!
不然我也不会找这种借口让我的身L留下来。”
“苏揽月”临走时转过头说:
“对了,江淮安,你母亲今天被我气的不轻。
她在我面前寻死觅活的,我跟她说了,她只要敢死,我就一定会风风光光地给她办葬礼。”
“江淮安”心里气极了。
“我母亲好歹也是你的长辈,好歹你也嫁给我三年,你就这么对她吗?”
“是她先为老不尊,我才为小不敬的。
母慈子孝,母慈子才孝。
你既然心疼你的母亲,那你就自已去照顾她吧!我反正是不会奉陪的。”
“苏揽月”打开房间,正巧墨染走进了院门口。
梓童走之后,雪霁没锁门,所以墨染直接走了进来。
只见墨染对着“苏揽月”说:
“侯爷,老夫人病了,她派人来请您过去一趟。”
“苏揽月”扭过头看了“江淮安”一眼。
“病了就去看大夫,我又不是大夫,难道她见了我,病还能立马好了?”
墨染惊讶地抬头看着“苏揽月”。
以往江淮安就算再怎么不情愿,再怎么生江陈氏的气。
只要听到自已的母亲出事,都是会立马跑过去的。
哪怕江陈氏对江淮安管的再严,江淮安至少不会当着众人的面拂了江陈氏的面子。
“江淮安”走了出来。
“母亲昨日不都还好好的吗?怎么近日就生病了?”
“江淮安”看向“苏揽月”。
“当真是你给我母亲气生病的?”
“别在这里乱攀咬人,他生病跟我有什么关系?”
见到两人这样扯嘴,墨染一脸懵圈地站在原地。
“侯爷,那您到底要不要去看看老夫人?”
“看什么看,生病了就去请大夫!”
“我们马上就去。”
“江淮安”在一旁回应道。
“要去你自已去,我现在才不想去看那个老妖婆呢!”
墨染心里大惊,‘侯爷刚刚说的老妖婆是指老夫人吗?
老夫人平常最不待见的就是夫人了,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夫人更关心老夫人一点。
侯爷也真是的,都不去查一查,就要直接休了夫人。’
墨染默默地看了雪霁一眼。
‘以后我要是娶妻了,一定不会像侯爷这样,不管别人说什么,我只相信我媳妇的话。
幸亏我刚刚回来听说侯爷已经想通了,他不会赶夫人走,不然我以后很难见到她了。’
墨染趁江淮安和苏揽月都不注意,偷偷的看了雪霁好几眼。
“江淮安”正准备喊“苏揽月”的大名,墨染还在,想到了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于是只能将这股气憋在心里。
“雪霁,你家小姐想去探望老夫人的病情,那你就带她去吧!
就说是我让你家小姐替我去看老夫人的。”
“苏揽月”眼神示意雪霁,雪霁虽然不明白苏揽月的目的,却也点头说:
“好,侯爷,我这就去。”
“江淮安”临走时还不甘心地回头问:
“苏……”
“侯爷,你确定你不去看看母亲吗?”
“你是我的妻子,你替我去看就行了。
回来告诉我母亲的病况,如果她实在活不成了,我就让人去打棺材。”
“江淮安”气得咬紧了牙,他看了旁边的墨染一眼。
“算你狠!你给我等着!”
“江淮安”撂下狠话就走了,此时,他心里对苏揽月彻底绝望了。
墨染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但是他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侯爷,您交代的事情属下都已经办好了。”
“江淮安”已经简单地跟“苏揽月”说过,墨染今天代替他去慰问战死将士的家人。
“好,接下来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去让。”
“苏揽月”对着墨染招了招手说:
“侧耳过来。”
墨染侧身过去,等“苏揽月”说完,墨染眼底都亮了一分。
“侯爷,您终于愿意相信夫人,替她查明真相了。”
“苏揽月”不禁对墨染高看一眼。
“所以……你一直知道夫人是被冤枉的?”
墨染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不提醒我?”
“侯爷,属下提醒您了,但是您当时没听进去。”
“苏揽月”有些哭笑不得,就连江淮安身边的侍卫都知道自已是被冤枉的,江淮安却从头到尾没有相信过自已。
“好,你私下调查,不管查出来什么,先回来告诉我,不要打草惊蛇。”
“侯爷,那属下就先行告退。”
“明日要早朝,记得早点来接我,早朝结束之后,咱们再去军营一趟。”
“属下遵命。”
墨染走后,“苏揽月”苦笑一声。
“江淮安,你才是真的令我太失望了。
你手下的人都跟你说过,我很有可能是被冤枉的。
你却从来没有想过帮我证明我的清白,光凭你听到和看到的假象便要休妻。
当年那个跪地三天三夜,记心记眼只有我的少年郎已经不复存在了。”
“苏揽月”看了看困了自已三年的牢笼,嘴里默默地说了一句。
“不适合我的地方果然不能强行待在这里,只会给自已徒增痛苦。”
打探消息的小厮提前回来汇报消息。
“姑母,怎么办!表哥怎么让那个贱人来了?”
“慌什么?她来了就更不怕了。”
陈园园担心地说:
“姑母,表哥已经让她留下来了,咱们昨日和她已经撕破了脸,她会不会对咱们不利啊!”
“怕什么!好歹我也是她婆婆,就算是昨日撕破了脸,她也不敢在明面上把我怎么样!
更何况,她即是侯门夫人,又是将军府嫡女。
她若是真的敢跟我动手,传出去只会被人唾骂。
当今陛下最重孝道,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说不定还会直接责罚她,收回她的诰命,把她贬为庶民。”
陈园园听完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
“姑母,还是您想的长远。”
陈园园随即又开始担心起自已。
“但是,我还是有点担心,万一她把我赶出去了怎么办?
毕竟我无名无份地住在这里,名声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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