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新名字

一个认亲日,因为我流血事件既喜又惊匆匆而过。
第二天大姑带着两个表姐和表哥回来了,一家人围着我查看伤情。
“不是太严重,但露着骨头,医生清洗过,也上了药,还打了针,医生说以后会留疤”爸爸悠悠的说。
因天气开始炎热,怕包扎起来不容易愈合,还会溃脓,所以伤口赤露在外面,上面涂了药粉,每天要在伤口外围擦药水消炎。
大姑悠悠的说:“那就听医生的吧!”
“你们走后我查看了那块石头,刚好石头尖扎在孩子头上,如果扎到眼睛上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大姑心有余悸的说。
“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但愿孩子以后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长大”妈妈搂着我声音颤巍着说。
“这一灾算是过去了。”
我给洁儿买的衣服慌慌张张去卫生所也没拿”说着大姑拿出一件红白相间,格子裙子,还有一双红色的布鞋。
“我也要,我也要。”
“妈妈偏心,给表妹买漂亮的衣服”两个表姐不知道啥时侯跑过来,一把抢下我怀里的衣服。
我哇哇哭起来
我要穿新衣服,给我新衣服,那是我的
“明天带你们去买新衣服,过几天我们要去找你爸爸了。”
“这件衣服是给你妹妹的,洁儿以后也是你们的亲妹妹,你们还要保护她呢”大姑笑着说
“她又不姓王,不是亲妹妹,是表妹”大表姐嘟着嘴大声的说。
这时奶奶走过来,拿来了糖果,两个表姐才忘了争新衣服的事。
“对了,我给孩子起了一个新名字,就叫若彤吧,彤谐音(铜),希望孩子以后无灾无难,像黄铜一样结实”
“这个名字好,若琴,若丽,若聚,若彤,”爸爸说。
“还姓白,名字和她姐哥一起排列,也算是我的孩子。”
说着大姑拿出一个用红线编织起来的项圈,下面串着一个银锁子,银锁子下面还有三个小铃铛,一晃一晃还会响,戴在脖子里甚是好看。
“若彤长大一定漂亮,那么小手指白皙细长。”
大姑拉着我的小手说道。
妈妈说:“现在还看不出来她长得像谁。”
“鹅蛋脸,桃花眼双眼皮,”像她小姑。
“小鹰钩鼻子”和她大哥像。
大姑拉着我的小手边说着话,边把一对银手镯戴在我的手上。
银镯子上面也各有三个小铃铛,只要我一晃动,它们都会叮铃,叮铃的响
长大后听妈妈回忆说,那天我甚是开心,穿上新衣新鞋和表姐他们不停的跑闹着玩。院子里一直回响着清脆的笑声。
过了不到一个星期,大姑带着表姐表哥去了乌鲁木齐定居。
在我十七岁之前,再没有见过她们。
当我十七岁之后,再次见到我干妈,发生的事让我到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甚至可以说改变了我以后的命运。
佛说“人一生中发生的事和遇见的人皆有定数”若无相欠怎会相见。
就像(叹息桥),书中写的那样:缘起,我在人群中看见你,缘灭,我看见你在人群中。
世事无常。
不管是缘起还是缘灭,在人生这场旅途中,你我皆风景。
人生每个阶段就像变色龙一样,随着时间,环境变化而变化出不通的颜色。
我们有时活的像花一样娇媚。
有时像草一样被忽视践踏。
有时像树,小时侯我们是父母栽培的小树苗,长大后我们是孩子和父母的参天大树。
有时我们像土,身不由已,哪里需要就被移动到哪里。
有时我们像山,孤独的矗立着,却挪不动脚步。
有时我们又像水,干净,污浊都向我们索取,遇圆则圆,遇方则方,什么颜色和我们相遇我们就变成什么颜色。
有时我们的精神在云端,让惬意包围,肆意谈笑。
有时我们的精神像被踩在脚下的柏油路,愤怒,不甘,却又摆脱不了命运的束缚。
三十岁之前我不信命。
三十岁之后历过生死,欺骗,冷漠,背叛,无奈,苍凉,孤独,继而沉淀。
白天笑颜如花,独处时舔舐自已的伤口。
也许这样才是真正的人生。
《道德经》讲:天道忌记,人道忌全。
也许残缺的人生才是最完美的!
不管命运如何待我们,既然活着我们都要发一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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