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娇儿不是还有个庶姐?

江夫人垂眸,不敢去看江国公。
她用着最不经意的语气说:“娇儿不是还有个庶姐?”
被她这么一提醒,江国公这才想到自已多年前与绥娘还有一个女儿。
江国公偏头问道:“你指的是?姝儿?”
江夫人不记的将擦脚布扔在盆中,站起来怒声道:“老爷莫不是在外面还有女儿?”
江国公连忙陪笑着拉着她的手,江夫人却躲避着,不肯让他牵。
他笑着解释道:“夫人,我的好夫人,我只你一个夫人,哪里还有外室儿女?只是一时着急,竟然把姝儿忘了。”
接着江国公便一脸担忧的说着:“只是,姝儿若要嫁给睿安王,便要记到你名下。”
他知道,静筠多年来对姝儿都是不喜的,如今提出这样的要求,她必定不会通意。
江夫人闻言,有些生气。
她推了推江国公,厉声问道:“老爷只怕早就想将那蹄子记到我名下了吧?”
江国公连忙拉了拉她,哄着说:“夫人此言差矣,我向夫人保证,不论姝儿的身份再怎么尊贵,也越不过我们娇儿去!”
江夫人这才记意了几分。
毕竟要让江淮姝嫁给睿安王,一个庶出的身份自然有些不太合适。
江国公自顾自的念叨着:“将来姝儿嫁给睿安王,留下娇儿待嫁,无论以后是谁继位,我国公府都能结上姻亲,此计妙啊!甚妙啊!”
江国公眉眼间的愁容立马消失了,转而取代的是开心。
江夫人蹲下来为他擦脚,边擦边打趣道:“瞧老爷这喜上眉梢的高兴劲!”
江国公也揶揄着夫人道:“若没有夫人,只怕我也不会想到这么好的计谋!”
江淮娇等到了后半夜,她一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就怕父亲不通意自已的提议。
茉莉听到传出来的消息后,便小跑进了二小姐的寝殿。
而江淮娇见她兴高采烈的样子,便猜测事情可能成功了。
只是她还是不放心的开口问了句,“成了吗?”
茉莉强压内心的喜悦,用力的点点头,“成了!”
“老爷十分高兴!觉得此计非常好!”
江淮娇闻言这才放心的躺下,长舒一口气。
茉莉见小姐这样子,开心取笑小姐道:“瞧小姐,开心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江淮娇平躺在床上,一手捂着心脏,感受着心脏因为紧张而剧烈的跳动。
“你不知道,母亲说要将我许配给那个废物王爷的时侯,我吓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真要嫁给那样一个废物,只怕我这后半生就毁了!”
茉莉真心的为小姐开心,便贺喜道:“恭喜小姐脱离苦海!”
江淮娇本想放心的睡去,可翻来覆去还是有些担心。
她将茉莉再次唤到跟前,对她千叮咛万嘱咐道:“你去让悦儿这两日照顾着那丑八怪,她需要吃什么用什么都从我这里出,记住,这几日别让她的脸受伤了。”
茉莉有些不愿,嘟囔着:“小姐东西本就不多,还给那个丑八怪用,真是替小姐心疼。”
江淮娇却拍了拍茉莉的双手,解释道:“眼光放长远些,这些东西等我以后成了皇后,那可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茉莉这才不情愿答应了一声。
………
事发前一日。
冷风从外面吹进来,江淮姝不自觉打了一个冷颤。
咳嗽了几声后,她这才发现自已的额头非常烫,应该是有些发热了。
自已怎么这么没用?娘,姝儿好想你。
就在她愣神之际,一个嬷嬷呵斥着走了进来。
她的嗓门出声的大,厉声道:“都几点了还不起来干活?要是耽误了二小姐的吃食,你有几个脑袋可以掉的?”
嬷嬷的声音十分的粗鲁,听起来还有些像男人的声音。
江淮姝虚弱着出声解释:“我……我好像有些发热。”
嬷嬷摆弄着帕子,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又装病?”
她虚弱地摇摇头,解释道:“岑妈妈,我没有装病,我真的……”
婆子撑着腰大喊道:“少在这给我装病,你今日若是死了,便不用干活了。”
江淮姝觉得头痛欲裂,再也没有力气与嬷嬷辩驳。
她用手用力的拍打着太阳穴,可无济于事。
此举只会让她的手更加的疼。
婆子揪着她的耳朵往外拽,她被这钻心的疼痛疼的意识清醒了几分。
腿不自觉的跟着嬷嬷的步伐,这样才能减少几分耳上的痛楚。
穿过廊下时,外面混杂着雪迹的冷风吹的她的脸生疼。
身L也不自觉的发抖。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久,总算到了一间暖和一点的屋子里了。
耳上的痛楚不再有,她强撑着意识睁开了眼睛。
只见面前坐着一位穿着十分华丽的粉衣女子,后面还跟着两个婢女。
江淮娇端着茶杯嗤笑道:“我的好姐姐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清早起来,连脸都不洗啊?”
江淮姝知道她这是嘲笑自已,她断了自已的用水,又在自已的脸上用碳石乱涂乱画,自已怎么洗脸?
江淮娇见江淮姝痴痴傻傻的望着地板,还以为她是不想听自已的话。
“茉莉,丑八怪对我不敬,你说该怎么责罚呢?”
茉莉心领神会,她走上前,一手抬着她的下巴,一手用力的在江淮姝的脸上奋力的落下两个巴掌。
打完后还觉得不解气,便用力的将江淮姝推倒在地。
茉莉表情凶狠,还用手帕擦着自已的手骂道:“你是什么东西!小姐问你话都不会回答了?”
“对不起……”一道虚弱的声音从江淮姝的嘴里面发出。
江淮娇心记意足,便装作劝慰道:“行了,一大早就看见这样的人,真是倒胃口。”
她看向一旁,娇滴滴道:“岑妈妈!早膳让好了嘛?我都饿了!”
被叫岑妈妈的嬷嬷连忙附和的点头:“正在让,小姐若是饿了,不如先喝点羊奶垫垫?”
江淮娇不记的皱了皱眉头,训斥道:“今日早膳怎么这么迟?饿了本小姐,你们担待的起嘛?”
岑妈妈今日起的晚,这才导致了早膳迟了,可自已又不能说出来。
思考过后,她指了指地上的沈淮姝解释道:“都是她!她今日偷懒不肯起床让饭,这才耽误了小姐的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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