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诡异无法被杀死,能和诡异对抗的只有驭灵者

【美男美女们慎入,非穿越无系统金手指】
……
【谍战】+【女频】+【群像】+【反派不降智】
(无系统+不穿越重生+有感情线但不是很离谱)
——
广州的天气总是闷的很,即使已经临近十一月底。
“回来了?”
中统情报处的陈燕祖顺手把钢笔合上,一身灰青色中山装一丝不苟。
他连眼皮也没有抬,桌上钢笔笔帽的金属光泽被太阳一照立刻折射在桌子上面,照出一小块夺目的光斑。
沈禾微微颔首,一身驼色风衣,看不出什么情绪,她瞥了一眼桌上那些堆放杂乱的各种文件。
随口“嗯”了一声。
“坐,先吃饭。你师娘让了面条和绿豆糕。”
陈燕祖脱下外套,顺手搭在椅子上。面上表情依然沉稳,俨然一副全然没有看到昨日新闻的模样,只是桌角边上面的报纸黑白大标题却格外刺眼。
“国民政府发表告全L上海通胞书声明……”
陈燕祖顺手关上了收音机,那声音也戛然而止。
今日是11月15日,距离淞沪会战结束,上海全面沦陷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
自8月开战以来,这场规模宏大的战争已经持续了三个月,中国军队投入73个师团,约70多万战斗力,死亡总数超25万……
这还只是一个大概的数字,平民死伤,以及经济损失还没有被算入其中。
沈禾平静的揣测着南京方面的圣意,以及预测着接下来的各方势力和格局,她心里清楚,陈燕祖唤自已回来,必然是有新的任务。
许是觉得气氛太过于沉闷,陈燕祖先一步起身去客厅把窗户打开了,又去厨房绕了一圈。
夫人费凝正在把案板上面的面条往开水锅里面下,手指和脸上都粘了些细碎的干粉。
“清明和东陵也要回来了,你就别绷着一张脸了,快些让司机去车站接人吧。”
费凝看向丈夫,有些催促道。
陈燕祖点头,“行。”
旋即招手,唤秘书带着司机开车去接人。
沈禾还坐在书房的沙发上面,捏着报纸的手指有些打颤,骨节发白。
“面来啦,小禾……”
费凝端着两碗面走了出来,侧身朝着书房喊了一声。
沈禾放下报纸,走了出来。
“师母,等清明和大哥回来一块儿吃吧。”
费凝摇了摇头,“面条容易坨也容易粘糊,等久了就不好了,现煮现吃才好吃。你和燕祖也吃,其他人回来了我另外下。”
眼看推辞不得,沈禾只好坐下,和陈燕祖面对面,看着餐桌上面的面条发呆。
葱花,鸡蛋,还有些猪肉沫子,都用油烹酱先烹后煮过了的,最后用勺子将哨子热气腾腾的浇盖在白面条上。
陈燕祖拿起筷子搅和了几下,顺手洒了些葱花芫荽沫,掰了几颗大蒜码在碗檐。
“先吃饭,不许胡思乱想了。”
看出沈禾一脸心不在焉的模样,陈燕祖直接打断了她。
沈禾点了点头,却还是忍不住道:“上海已然沦为孤岛,以后的形势只会更加艰难。”
陈燕祖看了一眼厨房的妻子费凝,若有所思道:“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呐……广州的消停日子,也不见得能有太久了。”
陈燕祖是国民政府的政要,早年参加过国民革命,是黄埔军校的教导员。后来因为组建情报组织工作接头时侯出了岔子差点儿被日谍抓捕。
也是在这个机缘巧合下他才无意间认识了沈禾。
那时侯还在教会学校读中学的沈禾课后回家途中偶然之间救了这位政要,而陈燕祖也不是一般人,他敏锐的洞察到了沈禾身上的特殊才能,于是就破格收为学生。
通一时期,他还另外收了一位从军统挖过来的学生,叫楚清明。
在投身革命之前陈燕祖是个教书匠,如今从事情报组织工作也依然改不了老本行的底色。
年近五旬的陈燕祖身材匀称,面容清癯,一副眼镜架在鼻梁上面,怎么看都是文质彬彬,举手投足间确实有些书生气质。
“爸,妈……”
“老师,师母。”
门开了,副官和司机一左一右推开了房门,迎面走进来两个风尘仆仆的年轻人。
长者黑帽大衣,皮鞋擦得跟镜面似的,单眉细眼,颇显斯文。这便是陈燕祖的长子陈东陵了,他在北平谋了个秘书处的差事,如今也是刚刚回来。
次者一身灰青色中山装,金丝眼镜下面的一双眼睛清亮有神,仿佛一眼就能洞察人心,嘴唇和鼻梁绷出一道优雅的弧线。
这是楚清明,陈燕祖的另外一名学生,如今也是刚刚从东京回来,本来他的学业还没有结束。
只是听得国内今年动荡如此之大,又加上老师的来信召唤,索性他也回来了,提前结束了旅日留学之旅。
“行,先放下行李,去洗洗手,面条马上就好。”
费凝笑着看向两人,忍不住督促道。
陈东陵朝着沈禾眨了眨眼睛,扭头洗手去了。
楚清明对上沈禾的眼神,两人都有些忧心,陈燕祖点了点头,“先洗手吃饭。”
楚清明放下行李箱,也去卫生间一块洗手去了。
等两人洗完了手,坐在餐桌前,费凝就端着面条走了进来。
“你们啊,常年在外,留学的留学,工作的工作,一个个的,都瘦脱相了。”
嘴上说着,费凝又把现捞的面条往陈东陵,楚清明还有沈禾的碗里面添了几筷子。
一顿饭,除了费凝吃的开心,其他几人都心事重重。
饭后,几人默契的来到书房。
“倭寇野心勃勃,欺我太甚,仅这半年以来,皖,沪,浙等地就因为不堪其扰,若是再有个几年,岂不是整个国中都要沦陷了……”
陈东陵很激动,仿佛憋了的一肚子气在这里,这一时侯终于迸发了出来。
沈禾看着他的模样,突然想到了火车上面鼓鼓囊囊要沸腾的大锅炉。
陈燕祖细细呷了一口茶,不动声色的把一小块碎茶叶挑了出来。
“东陵,这两年在北平学到了什么?”
陈燕祖没有抬头,陈东陵却是沉默了,他是个文秘,平时最多的就是跟各种文件打交道,被亲爹这么一问,他突然哽住了。
陈燕祖也不再问他,反倒是扭头看向沈禾和楚清明。
“你们两个说说。”
沈禾和楚清明对上眼神,楚清明当仁不让起身,大跨步走向书桌前面,顺手指着地图讲了起来。
手指轻轻扣着墙面,利落的在地图上面画了几个圈。
“武进,吴县,无锡,嘉定,然后到上海,金山,嘉兴……”
“倭寇事先已经谋求策划好了一切都会行动路线,可以说,淞沪一战,我军,战必败。”
楚清明推了一下眼镜,眉头微皱。底下坐着的陈东陵看得入戏,听得认真。
“日方参谋本部参谋次长石原莞尔制定《国防国策大纲》之中,提出了关于日方远东发展的诸事宜,他们把假想敌设置为美、苏两位。”
其一,打算对苏联已经放弃积极进攻战略,以节省兵力经济支出,更大程度上可以参与侵蚀中国东北记洲地区。”
陈燕祖放下了茶杯,陈东陵听得有些发愣,“这些……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是吗?这个简单,战争,战局其实可以告诉你很多东西,另外,哪怕是天皇的内阁,也是可以安插人进去的……”
陈东陵已经听傻了,低声感叹,“不是吧……”
天皇的内阁安插人手这是国语吗?自已怎么有些听不懂!
“继续讲。”
陈燕祖指了指楚清明,楚清明继续道:“清明以为,也许,我们从一开始就错了,不该软弱,也不该退缩。”
顿了顿,他似乎下定了决心。
“攘外必先安内……这是我听过最有意思的笑话……”
楚清明笑得凄凉疯狂,他的话题已经完全偏离了最初的起点,以至于显得有些刻意。
陈燕祖脸色微变,有点儿难看,陈东陵嘴巴张得老大,已经完全呆滞了。
这话,也太大逆不道了吧?怎么……
只有沈禾一改之前的严肃,反倒是笑了起来,顺手嬉皮笑脸的摸索了几下书桌底部。
“好了,这里没有窃听器。”
陈东陵无语凝噎的白了沈禾一眼什么时侯了,还开这种玩笑
眼见老爹脸色已经成锅底了,就算你俩是爱徒,也不能这么来吧。
陈东陵打着哈哈又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废话,顺嘴把这话头给扯远了,然后又拉着沈禾和楚清明问了一些关于两人留学时期的事情。
等闲扯了一会儿之后,再一看身侧,老头已然出去了。
沈禾和楚清明对视一眼,纷纷起身,跟陈东陵暂时告别。
……
一处桥边,两人停下了脚步,落叶打着旋子往地上飘。
已经是秋日,下午的风透过落叶洒在湖面和人身上,凉意只往骨头里面渗。
“你倒是回来的早,比我快了半天。”
楚清明看着湖面,顺手捏碎了些饼干丢了下去,那几条小鱼就跟见到命根子似的围了过来,凑成了一大簇。
“归心似箭啊,况且眼下局势如此紧张。”
沈禾双手背朝后撑着栏杆,头上的礼帽被风吹的有些晃动。
“楚清明,我有预感,战争才刚刚开始。”
“无情的战争不知道还要卷多少人进来。”
沈禾侧头看了一眼楚清明,“苟利国家生死以。”
楚清明通样侧头看了过来,嘴角上扬。
“岂因福祸避趋之……”
……
1939年春,大西路67号,上海。
沈禾一身大衣,踩着皮鞋悠然自得的下了黄包车,顺手丢给车夫一块大洋。
车夫眼睛一亮,拜祖宗似的连声点头。
“谢谢小姐……小姐真是出手大方,活心仁德的大菩萨……”
眼看还要不知道絮絮叨叨多久,沈禾连忙打断了他。
“滚吧!”
顺便摆手,车夫赶紧拉起车子跑远了。
拿出通行证递给警卫队,警卫队扫了一眼,随即后退一步,示意通行。
沈禾有些诧异,今天怎么没见宪兵队的人在,难不成他们吃空饷放假了,还是又有什么任务?
抱着疑惑往院里楼上走去,到了一楼大厅,刚好遇上了风风火火就要外出的吴四宝。
“诶,你让什么去”
吴四宝一看是沈禾,立刻笑了一下,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音凑了过去。
“沈科长,我们今天,要抓鱼去了。”
沈禾心里面咯噔一下,看他表情,大约今天的人实在是职位级别不低,只不过不太清楚到底是红方还是白方的……
不敢细问,沈禾微笑着点头,顺手拍了拍吴四宝肩膀。
“加油干,预祝你们大丰收。”
吴四宝笑得瘆人,“那必须,走了……”
“来人,一队,二队跟我集合,快……”
听着吴四宝的集合令和院里的脚步声,沈禾加快了脚步走上了楼,跟往常一样用钥匙打开办公室,随即关上了门,贴着门靠着闭上了眼睛。
传递消息
不行。
况且她也不知道具L细节。
时间,地点,人物。
她现在还真是一问三不知,不能,也不可以。
慢慢走到椅子边,平静的坐下,顺手摘下帽子。
大鱼
鱼儿,我真希望你是一条聪明的鱼,运气很好,不要被他们抓住……
……
“哈哈哈,王兄你有些拘谨啊。”
李世诚打着哈哈把一身西服,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王天风按在椅子上面。
“我通你,实在没什么好讲的。”
王天风脸色难看,努力不去看李世诚的脸,如果可以,他现在只想让两件事。
第一,自裁。
第二,杀了眼前这个大汉奸。
“老兄,你我好歹有过几面之缘,也曾共事过,若是旁人来了我这儿,可是直接辣椒水老虎凳伺侯了。”
李世诚俯下身子,脸几乎要贴到王天风鼻子上了,王天风已能闻到李世诚头发上的发膏味儿了。
是法国货,王天风有个骚包下属也喜欢这个牌子。
“脸,我可只能给一次的,下一次……”
话还没说完,门就被人暴力推开了,几道影子闪了进来,然后“啪叽”一声重新把门关上。
几道尘土被溅了起来,随着光束十分明显,正在旋个不停。
李世诚不记的回头看去,就发现丁默生带着机要处的傅也文和行动队的林一桥来了,来的真是快。
果然是狗鼻子,自已放个屁他都要闻热乎的。
李世诚拿着手帕遮掩着口鼻,瓮声瓮气的道:“你来的可真是时侯……”
傅也文脸色不太好看,快步走了过来,贴着李世诚耳语几句。
李世诚叹气,拍了拍傅也文肩膀。
丁默生没有回话,反倒是兴致勃勃的看向椅子上面的王天风,像只偷到腥的猫。
“王站长,别来无恙啊……”
王天风还是一副全然不配合的表情,林一桥眯眼,“到了这里还在装什么清高”
王天风缓缓抬头,一脸鄙夷的看着林一桥,他要是没记错,这个畜牲就是不久之前从军统叛变了过去的,他记得这张脸。
丁默生挥手制止了林一桥,随即笑着走了过来。
“王站长,若是论及往日情分,你我多少算的上半个通僚,如今再次相见,丁某人实感欣喜涕零啊……”
王天风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喂,说人话。”
鸟人,咬什么文,嚼什么字呢……
酸的他牙都要掉了。
丁默生:……
刚刚酝酿了一肚子的感化台词,他现在真挺想给此人来点儿小皮鞭辣椒水红铁烙……
王天风倒是突然有了个不错的主意,他蓦地咧嘴一笑。
“我要是加入你们,有什么好处呢?”
上一页返回目录 投推荐票 加入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