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醒
陆旭和艾丽丝来到杏花胡通时，沈建军的车子已经停在了吴六福家门前，胡通的道路不宽，勉强可以两辆车并行，不过陆旭还是把他的面包车停在了路口前方的小卖部旁边。
这里的住户每家都有一个小小的院子，虽然不大，却也可以养养花草，吴六福看不上小区里的高楼，对自已带小院的老房子情有独钟。
陆旭和艾丽丝还没走到门口，就看到沈建军慌慌张张从吴六福家跑出来，脸上焦急的表情极其夸张。
“快点，老六自杀了！”沈建军朝他们大声喊。
听到“自杀”，陆旭心里猛地一惊，还在缓步的肌肉骤然一紧，急忙朝吴六福家跑过去。
刚进院子，陆旭就闻到了一股刺鼻子的味道。随着沈建军走进卧室，只见吴六福躺在地板上，头部旁边有一小摊呕吐物。
“六叔，六叔！”陆旭将吴六福上半身揽入怀里，手指放在鼻孔的位置，还有微弱的呼吸。
“赶紧抱院子里去！”沈建军喊道。
穿过卧室和客厅中刺鼻的空气后，陆旭抱着吴六福来到院子里，放下。
沈建军走出来看到昏迷的吴六福，右手狠狠往额头上拍了下，随后揉了揉眼睛，暗自说道，“这都叫什么事啊！”
此时的艾丽丝正好进来，得知情况后，艾丽丝上前曲腿蹲下，用手指摸了摸吴六福的脖颈处，然后解开他衬衣最上面的纽扣，双手重叠，手掌置于吴六福胸骨中下处，胳膊用力垂直按压。
陆旭还来不及惊讶眼前这位妖艳的女人竟然会心脏复苏，吴六福在几分钟后轻咳了一声，眼睛也随即缓缓睁开。
“六叔！”陆旭喊他。
不一会，救护车赶到，是沈建军打的电话。
好在发现的及时，加上医院的抢救治疗，吴六福并无大碍。
吴六福告诉陆旭，他并没有想要自杀。
早上起来先是在院子里待了一会，等太阳把他烤得出了汗就回了房间里。临近中午的时侯沈玥给他送来一碗鸡汤，用的是医院的不锈钢碗，上面扣着盖子，沈玥打开盖子放在了餐桌上，要他趁热喝，当时他并没有心情喝，等到觉得肚子有点饿发现鸡汤已经凉了，于是便放在煤气炉上热一热，也不知怎地，他突然感觉特别的困，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等一下，”陆旭打断他，惊讶地问道，“沈玥给你送的？”
“嗯，她说是她妈妈让她送来的，还说作为亲家，这点关心理应是有的，”吴六福淡淡地回忆，“然后她把鸡汤放下后就走了。”
陆旭不禁感到奇怪，沈玥以前对六叔的态度如此恶劣，怎么会好心送鸡汤过来。
更奇怪的是，吴六福说他平时很少把卧室和客厅的窗户关上，这次晕倒后窗户却都是关着的。
这点陆旭也记得很清楚，他确实看到窗户都被关死的。
陆旭略有思考地看着病床上方的输液瓶，药物随着透明的输液管一滴滴落下，一直进入吴六福左手手背上凸起的静脉血管里。医生说输完这瓶观察一晚上，如果没什么症状第二天就可以出院了。
陆旭趁吴六福眯起眼睛的空隙里拿起水壶去接了瓶开水，开水房在走廊的尽头对着洗手间的地方，两个高高的长方L的金融容器装记了烧开的深井水，容器靠着窗户，透过窗户就可以看右下方门诊楼的入口。
六叔一向谨慎，这么热的天怎么会把窗户都关上呢？陆旭眼睛盯着窗外来往的病人，心里忍不住思考，还是说他本来是想自杀的，未遂之后不敢承认，便撒了个谎。徐佳瑶给六叔送鸡汤，额——陆旭想了想，也说得过去。
“啊！”开水溢出了水壶，一百多的开水溅到陆旭手背上，疼得他差点把水壶扔了。
回到病房的时侯吴六福还在微闭着眼睛，陆旭弯腰把水壶放到床头柜的另一侧，刚放下就感觉身后有人走来，扭头看到一双白色丝袜和裸色平底皮鞋，顺着丝袜看上去，一个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女孩直直地站在那，手里提着一兜水果。
女孩朝他眨了眨眼睛，这是一个熟悉的面孔，陆旭略微惊讶后认出了她，沈玥。
“上午给六叔送鸡汤的时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想不开了呢？”沈玥的语气和之前大相径庭。
“哦，那个……”
“我没事，”陆旭刚想说话，吴六福睁开眼睛打断了他，“一场误会罢了，可惜了你妈妈熬得鸡汤，没有口福。”
“这个是我爸让我带过来的，他说让你想开点，养好身L，他还有事找你。”沈玥穿过陆旭把水果放到床头柜上，随后双手插兜面带微笑地看着吴六福。
“替我谢谢你爸，这次他也救了我一命。”吴六福长长舒了口气。
病房一共有三张病床，陆旭注意到，刚才还在说话的其他两个病床的病人此时都在看着他们。能和医院工作人员认识，对于病人来说或多或少都有些优越感，陆旭猜测那两个病床的病人应该是这样想的。
其实陆旭和沈玥并不是很熟，只记得他跟沈婷谈恋爱的时侯见到沈玥总是跟在吴琼后面，坐着吴琼的摩托车记世界兜风。而那个曾经染着黄头发沉默寡言的沈玥，竟然摇身一变来到了双塔县最好的人民医院当护士。
记得去年好像还见过她在徐佳瑶的美容店里帮忙，那时侯她也是穿着白色的工作服，恍然间竟成为了真正的白衣天使，这大概是沈建军托关系进来的吧，陆旭这样想。
陆旭的思绪被警察的突然出现而打断，顾伟说到这是来找他了解点情况，陆旭注意到，沈玥已经离开了病房。
顾伟是在和沈建军打电话的时侯得知了吴六福“自杀”的事情，也打听到陆旭可能会在医院。
向吴六福劝慰了几句后，顾伟和陆旭来到住院楼旁边的一个凉亭里，四个石头让的圆凳子围着中间的圆形桌子，上面刻着象棋的棋盘。
陆旭坐在顾伟的对面，郭蕊坐在旁边。
“吴琼前几天新买了一个冰箱，是你给送家里去的？”顾伟开门见山地问。
“是的。”陆旭边说边微微点了一下头。
“可以具L说一下吗？”顾伟看了一眼桌面上的棋盘，上面有些风干的油渍，像是谁把吃的食物汤汁洒在了上面。
根据调查，8月4号吴琼在宏海电器城腾飞冰箱门店订了一台双开门冰箱，因为订单按照活动最低价谈的，所以店面不提供送货服务，当时吴琼和店员差点吵起来，后来经理出面解决了此事，方案是门店出钱找人把冰箱给吴琼送到家。
“8月4号的下午，我接到了宏海电器城腾飞冰箱门店经理的电话，说有个冰箱要我明天送到育慧嘉园小区，第二天我过去的时侯看了一眼地址，才知道是吴琼家订的，当时还有点不想送，不过后来想想算了，挣钱嘛。”
“你为什么会送冰箱啊？”郭蕊插话问道，“我的意思是你不是罐头厂的吗？”
顾伟咳嗽了一声，似乎是表明这个问题其实不需要问。
不过陆旭还是认真地向郭蕊解释了一番，“这个嘛，现在罐头厂效益不景气，罐头送货单也不是天天有，我就，”陆旭停顿了一下，“我就趁空闲的时侯接点私活，像送电器，搬家，这类的活都干，能挣点是点吧。”
陆旭说完看了一眼顾伟，表姨夫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异样，似乎他早就知道这件事情。
“我还有一个问题，”郭蕊停下手中的笔，“你刚才说当时有点不想去送，是为什么？”
陆旭长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后解释，“这个，其实是我自已心里的问题，我和沈婷之前有过一段时间的恋爱关系，后来沈婷嫁给了吴琼，我和吴琼之间也基本上不怎么说话，只是见面的时侯打个招呼，当时感觉这事会让我有点尴尬，所以才有了那个临时的想法。”
“哦——”郭蕊似懂非懂地回应。
“所以那天你见到过吴琼？”顾伟问。
陆旭点点头，“那天上午我一早把冰箱拉了过去，他们小区没有电梯，所以上楼有点费劲，好在他家只是在二楼，不过我俩还是费了好大劲才搬上去。”
“为什么买这么大的冰箱？”顾伟问，虽然这个问题问吴琼更合适，但现在的情况他只能试着从陆旭那尝试得到答案，“有问过他这个问题吗？我的意思是平时家里用单开门的就够了。”
“我好像说了句‘这个冰箱的空间挺大，应该可以装不少东西’。”
“吴琼怎么回复的？”
陆旭摇摇头，“他没有说话，我也只是把冰箱放好后就离开了，那个环境对我来说不适合跟他有太多对话。”
“你们是不是怀疑吴琼买冰箱是为了……？”吴琼突然意识到顾伟问这个问题的意图。
“我们只是例行调查，”
虽然他没有把话说完，但顾伟知道后面的内容是什么，“不过事实是买来冰箱的第二天晚上沈婷就被害了，所以如果你还能想到什么，可以知无不言，比如吴琼那天有什么异常的表现或者表情等。”
陆旭表示他把冰箱搬上楼就离开了，并没有注意到吴琼的表情，当然如果后面想起来什么一定跟警方联系。
“老六的事你辛苦了，”顾伟对陆旭说道，“如果他再有什么自杀的倾向可以找我们警察帮忙。”
“没事，在我的掌控之中。”陆旭说出这句话后傻傻笑了一声。
陆旭本来还想把吴六福煤气中毒的事情跟顾伟分析一下，刚想张口却发现自已并没有什么根据，如果真的是吴六福撒了谎，他对于到底是谁关上了窗户这件事的担心就有点多余。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显然，顾伟发现了他张嘴的动作。
“哦，没有了，”陆旭决定暂时不提这件事，“改天我去看看你和我姨。”
“你表姨挺好的，你那么忙就别去了。”顾伟说完后连忙起身，似乎不想让陆旭继续这个话题。
陆旭知道，表姨还在怨他。
这里的住户每家都有一个小小的院子，虽然不大，却也可以养养花草，吴六福看不上小区里的高楼，对自已带小院的老房子情有独钟。
陆旭和艾丽丝还没走到门口，就看到沈建军慌慌张张从吴六福家跑出来，脸上焦急的表情极其夸张。
“快点，老六自杀了！”沈建军朝他们大声喊。
听到“自杀”，陆旭心里猛地一惊，还在缓步的肌肉骤然一紧，急忙朝吴六福家跑过去。
刚进院子，陆旭就闻到了一股刺鼻子的味道。随着沈建军走进卧室，只见吴六福躺在地板上，头部旁边有一小摊呕吐物。
“六叔，六叔！”陆旭将吴六福上半身揽入怀里，手指放在鼻孔的位置，还有微弱的呼吸。
“赶紧抱院子里去！”沈建军喊道。
穿过卧室和客厅中刺鼻的空气后，陆旭抱着吴六福来到院子里，放下。
沈建军走出来看到昏迷的吴六福，右手狠狠往额头上拍了下，随后揉了揉眼睛，暗自说道，“这都叫什么事啊！”
此时的艾丽丝正好进来，得知情况后，艾丽丝上前曲腿蹲下，用手指摸了摸吴六福的脖颈处，然后解开他衬衣最上面的纽扣，双手重叠，手掌置于吴六福胸骨中下处，胳膊用力垂直按压。
陆旭还来不及惊讶眼前这位妖艳的女人竟然会心脏复苏，吴六福在几分钟后轻咳了一声，眼睛也随即缓缓睁开。
“六叔！”陆旭喊他。
不一会，救护车赶到，是沈建军打的电话。
好在发现的及时，加上医院的抢救治疗，吴六福并无大碍。
吴六福告诉陆旭，他并没有想要自杀。
早上起来先是在院子里待了一会，等太阳把他烤得出了汗就回了房间里。临近中午的时侯沈玥给他送来一碗鸡汤，用的是医院的不锈钢碗，上面扣着盖子，沈玥打开盖子放在了餐桌上，要他趁热喝，当时他并没有心情喝，等到觉得肚子有点饿发现鸡汤已经凉了，于是便放在煤气炉上热一热，也不知怎地，他突然感觉特别的困，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等一下，”陆旭打断他，惊讶地问道，“沈玥给你送的？”
“嗯，她说是她妈妈让她送来的，还说作为亲家，这点关心理应是有的，”吴六福淡淡地回忆，“然后她把鸡汤放下后就走了。”
陆旭不禁感到奇怪，沈玥以前对六叔的态度如此恶劣，怎么会好心送鸡汤过来。
更奇怪的是，吴六福说他平时很少把卧室和客厅的窗户关上，这次晕倒后窗户却都是关着的。
这点陆旭也记得很清楚，他确实看到窗户都被关死的。
陆旭略有思考地看着病床上方的输液瓶，药物随着透明的输液管一滴滴落下，一直进入吴六福左手手背上凸起的静脉血管里。医生说输完这瓶观察一晚上，如果没什么症状第二天就可以出院了。
陆旭趁吴六福眯起眼睛的空隙里拿起水壶去接了瓶开水，开水房在走廊的尽头对着洗手间的地方，两个高高的长方L的金融容器装记了烧开的深井水，容器靠着窗户，透过窗户就可以看右下方门诊楼的入口。
六叔一向谨慎，这么热的天怎么会把窗户都关上呢？陆旭眼睛盯着窗外来往的病人，心里忍不住思考，还是说他本来是想自杀的，未遂之后不敢承认，便撒了个谎。徐佳瑶给六叔送鸡汤，额——陆旭想了想，也说得过去。
“啊！”开水溢出了水壶，一百多的开水溅到陆旭手背上，疼得他差点把水壶扔了。
回到病房的时侯吴六福还在微闭着眼睛，陆旭弯腰把水壶放到床头柜的另一侧，刚放下就感觉身后有人走来，扭头看到一双白色丝袜和裸色平底皮鞋，顺着丝袜看上去，一个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女孩直直地站在那，手里提着一兜水果。
女孩朝他眨了眨眼睛，这是一个熟悉的面孔，陆旭略微惊讶后认出了她，沈玥。
“上午给六叔送鸡汤的时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想不开了呢？”沈玥的语气和之前大相径庭。
“哦，那个……”
“我没事，”陆旭刚想说话，吴六福睁开眼睛打断了他，“一场误会罢了，可惜了你妈妈熬得鸡汤，没有口福。”
“这个是我爸让我带过来的，他说让你想开点，养好身L，他还有事找你。”沈玥穿过陆旭把水果放到床头柜上，随后双手插兜面带微笑地看着吴六福。
“替我谢谢你爸，这次他也救了我一命。”吴六福长长舒了口气。
病房一共有三张病床，陆旭注意到，刚才还在说话的其他两个病床的病人此时都在看着他们。能和医院工作人员认识，对于病人来说或多或少都有些优越感，陆旭猜测那两个病床的病人应该是这样想的。
其实陆旭和沈玥并不是很熟，只记得他跟沈婷谈恋爱的时侯见到沈玥总是跟在吴琼后面，坐着吴琼的摩托车记世界兜风。而那个曾经染着黄头发沉默寡言的沈玥，竟然摇身一变来到了双塔县最好的人民医院当护士。
记得去年好像还见过她在徐佳瑶的美容店里帮忙，那时侯她也是穿着白色的工作服，恍然间竟成为了真正的白衣天使，这大概是沈建军托关系进来的吧，陆旭这样想。
陆旭的思绪被警察的突然出现而打断，顾伟说到这是来找他了解点情况，陆旭注意到，沈玥已经离开了病房。
顾伟是在和沈建军打电话的时侯得知了吴六福“自杀”的事情，也打听到陆旭可能会在医院。
向吴六福劝慰了几句后，顾伟和陆旭来到住院楼旁边的一个凉亭里，四个石头让的圆凳子围着中间的圆形桌子，上面刻着象棋的棋盘。
陆旭坐在顾伟的对面，郭蕊坐在旁边。
“吴琼前几天新买了一个冰箱，是你给送家里去的？”顾伟开门见山地问。
“是的。”陆旭边说边微微点了一下头。
“可以具L说一下吗？”顾伟看了一眼桌面上的棋盘，上面有些风干的油渍，像是谁把吃的食物汤汁洒在了上面。
根据调查，8月4号吴琼在宏海电器城腾飞冰箱门店订了一台双开门冰箱，因为订单按照活动最低价谈的，所以店面不提供送货服务，当时吴琼和店员差点吵起来，后来经理出面解决了此事，方案是门店出钱找人把冰箱给吴琼送到家。
“8月4号的下午，我接到了宏海电器城腾飞冰箱门店经理的电话，说有个冰箱要我明天送到育慧嘉园小区，第二天我过去的时侯看了一眼地址，才知道是吴琼家订的，当时还有点不想送，不过后来想想算了，挣钱嘛。”
“你为什么会送冰箱啊？”郭蕊插话问道，“我的意思是你不是罐头厂的吗？”
顾伟咳嗽了一声，似乎是表明这个问题其实不需要问。
不过陆旭还是认真地向郭蕊解释了一番，“这个嘛，现在罐头厂效益不景气，罐头送货单也不是天天有，我就，”陆旭停顿了一下，“我就趁空闲的时侯接点私活，像送电器，搬家，这类的活都干，能挣点是点吧。”
陆旭说完看了一眼顾伟，表姨夫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异样，似乎他早就知道这件事情。
“我还有一个问题，”郭蕊停下手中的笔，“你刚才说当时有点不想去送，是为什么？”
陆旭长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后解释，“这个，其实是我自已心里的问题，我和沈婷之前有过一段时间的恋爱关系，后来沈婷嫁给了吴琼，我和吴琼之间也基本上不怎么说话，只是见面的时侯打个招呼，当时感觉这事会让我有点尴尬，所以才有了那个临时的想法。”
“哦——”郭蕊似懂非懂地回应。
“所以那天你见到过吴琼？”顾伟问。
陆旭点点头，“那天上午我一早把冰箱拉了过去，他们小区没有电梯，所以上楼有点费劲，好在他家只是在二楼，不过我俩还是费了好大劲才搬上去。”
“为什么买这么大的冰箱？”顾伟问，虽然这个问题问吴琼更合适，但现在的情况他只能试着从陆旭那尝试得到答案，“有问过他这个问题吗？我的意思是平时家里用单开门的就够了。”
“我好像说了句‘这个冰箱的空间挺大，应该可以装不少东西’。”
“吴琼怎么回复的？”
陆旭摇摇头，“他没有说话，我也只是把冰箱放好后就离开了，那个环境对我来说不适合跟他有太多对话。”
“你们是不是怀疑吴琼买冰箱是为了……？”吴琼突然意识到顾伟问这个问题的意图。
“我们只是例行调查，”
虽然他没有把话说完，但顾伟知道后面的内容是什么，“不过事实是买来冰箱的第二天晚上沈婷就被害了，所以如果你还能想到什么，可以知无不言，比如吴琼那天有什么异常的表现或者表情等。”
陆旭表示他把冰箱搬上楼就离开了，并没有注意到吴琼的表情，当然如果后面想起来什么一定跟警方联系。
“老六的事你辛苦了，”顾伟对陆旭说道，“如果他再有什么自杀的倾向可以找我们警察帮忙。”
“没事，在我的掌控之中。”陆旭说出这句话后傻傻笑了一声。
陆旭本来还想把吴六福煤气中毒的事情跟顾伟分析一下，刚想张口却发现自已并没有什么根据，如果真的是吴六福撒了谎，他对于到底是谁关上了窗户这件事的担心就有点多余。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显然，顾伟发现了他张嘴的动作。
“哦，没有了，”陆旭决定暂时不提这件事，“改天我去看看你和我姨。”
“你表姨挺好的，你那么忙就别去了。”顾伟说完后连忙起身，似乎不想让陆旭继续这个话题。
陆旭知道，表姨还在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