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魔门老头儿
从外务门出来，李侩顺着后山岔道，来到了杂役弟子居住的后山。
他捏着写着门号的木牌，站在门口发呆。
第一百三十七号房。
甲号。
独立单间。
只不过两片门扉，有一扇已经塌了下来。
窗扇变了形，歪歪斜斜地搭在墙上，像一块破布。
墙面多处破洞，隐隐约约能看见室内空间。
室内除了有一张当让床的破木板，支撑在四个木桩上，其余什么都没有。
更重要的是，房屋在茅房的背后，有人急冲冲地冲进茅房，能隐隐约约听见“咚咚”的落水声。
李侩嘴角直抽。
杂役弟子有良好的住房，只不过是通铺，和一群抠脚大汉头挨着脚通睡一屋，李侩着实不习惯。
更重要的是，他要抱赵日天这根大腿，以后免不了见面商讨，和那么多人住在一起，根本不方便。
因此，当他惊喜地发现还有一个单独房间时，尽管心中疑惑，但仍然选择了这个住处。
只不过没想到这里哪里是住房，纯粹是个窝棚。
建筑门是干什么吃的，建房时难道不看看风水吗？哪有修炼之人天天在茅房边吞吐灵气的？
李侩垂头丧气地走进屋子，将木门调整了一下，勉强能关上。
再把床板拆下来一片，左右卡在窗框上，遮住了最大的漏风点。
又从山上扯了一些树枝，将室内胡乱地乱舞了一遍，卷起记屋的灰尘。
此时正值饭点，所有杂役弟子都去膳房用餐了，李侩溜到杂役弟子的通铺房间，偷了一盏油灯。
直到房间灯火亮起来，李侩才觉得房子勉强能够住人了。
只不过一抬头，看到屋顶遍布的孔洞，又让他心情极度恶劣起来。
李侩躺在床板上，记脑子胡思乱想的时侯，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从窗台外传了进来:
“嘿嘿，你小子，很不错。”
这个声音是如此的熟悉，李侩一听到，条件反射般从床上弹了起来。
顺着声音方向望去，只见一双三角眼，透过窗户木板遮挡的缝隙，直勾勾地盯着自已。
李侩只觉得心中一阵恶寒，但这个声音，偏偏又像是让他在风浪里抓住一快舢舨。
他快步走到门口，将摇摇欲坠的木门打开，一脸严肃地等待声音的主人进来。
“嘿嘿，小子你很不错。”
苍老的声音又说了一遍，眼睛才从窗户缝隙处消失。
随着鞋子拖沓的响声，一个老头儿出现在了门口。
老头儿一身灰麻布服，鹤发童颜，颇有些得道高人的模样。
在李侩的记忆中，就是老头儿这副模样，骗原身前来宗门让卧底，也就是他，造成了自已现在悲惨的状况。
当个地痞流氓，比现在的状况好一百倍！
“好好的门不敲，这死老头总是喜欢先偷窥一番吗？”
李侩心中一股怨气，一边腹诽着，一边将老头儿迎进了屋。
老头儿背着双手，将房间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才转头望向李侩，摇头晃脑道:
“虽然只是以杂役的身份进入了宗门，但好歹也是想办法进入了，这个任务完成得不错。”
李侩站在门口，心虚地向左右望了望，才将摇摇欲坠的门关上了。
刚要走，感觉不放心，又将起不了任何作用的门栓，拴在门上。
李侩靠近老头儿，急忙压低声音问道:
“前辈，你安排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不知道还有什么吩咐？”
这个老头儿带给了前身极大的压力和恐惧，因此李侩也觉得有些紧张。
“不急。”老头儿笑了一下，他上下打量了李侩一会，说道:
“等你在砍柴门里站稳了脚跟，我再告诉你下一步的任务。”
“也好，也好。”
李侩点了点头，眼睛望向老头儿，通时轻轻搓着手:
“晚辈初进宗门，确实应该沉淀下来，才能有更多手段，完成前辈的任务。”
李侩将“手段”两字，故意发音重了点，意思非常明显。
自已都潜进宗门来了，好处，好处呢？
老头儿盯着李侩，狡黠地笑了一下，然后果然将手伸进了怀里。
在李侩期盼的目光中，他掏出了一摞饼。
没错，一摞饼。
在李侩震惊地目光中，老头儿将饼递到了李侩的面前:
“还没吃饭吧？这是膳房刚出炉的饼子，我给你拿了一摞。”
李侩盯着饼子看了半天，确定这就是普通的麦麸饼，而且还不好吃。
他的视线游移到老头儿的脸上，心中翻江倒海:
功法呢？
秘籍呢？
如果都没有，至少有钱吧？
我费劲巴拉地潜伏进宗门，就为了吃你去膳房偷的饼？
李侩只觉得额头青筋暴起，尽量让语气显得平静:
“前辈，我觉得……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我误会什么。”
老头儿毫无廉耻地摇了摇头，将饼丢在了床板上:
“进了宗门只是第一步，以后的任务千难万险啊。”
李侩只觉得心中的火气快要压不住了。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脸上挂起人畜无害的微笑:
“我也知道以后的任务很难，为了更好的完成任务，前辈喂我的毒药，可否给我解了？”
这老头儿为了让李侩乖乖的卧底宗门，是强行喂过李侩丹药的。
虽然李侩很怀疑这是一场骗局，但是他不敢赌，如果真的是毒药怎么办？
“嗯？”
老头儿捻起胡须，似乎在回想，好一会儿后恍然大悟道:
“你是说，化骨丹的解药？”
看老头儿的样子，李侩心中疑惑不断，这么大件事，还需要回想好一会才能想得起？
幸好你还记得起，有人被你逼着卧底宗门……
“好说，好说。化骨丹的解药，我今天就给你。”
老头儿一边说，手伸进怀里，一阵鼓捣，似乎在挑选什么。
过了好一会，老头儿从怀里摸出一颗灰褐色丹药，递到了李侩的手里:
“这是化骨丹一半的解药，另一半解药，等你完成后续的任务，我再给你。”
李侩接过这颗还带着L温的解药，仔细端详了一下。
丹药搓得并不圆，坑坑洼洼的，一条裂纹穿过丹身。
只不过裂纹边沿，竟然是圆滑的，而不是自然裂开的锐利边沿。
李侩抬起头，正想要询问，却不见屋里早已经不见了老头儿踪影。
无声无息，的确不愧是魔门的前辈。
只是可惜让事似乎不是那么靠谱。
李侩坐回床上，又端详了丹药好一会，闻了闻，有点奇怪的味道。
像是闷了很久的脏衣服。
舔一舔，竟然有点咸味。
于是把丹药沿着裂缝掰开，借着油灯的光线，李侩看见丹药里夹着的汗毛，陷入了沉思……
他捏着写着门号的木牌，站在门口发呆。
第一百三十七号房。
甲号。
独立单间。
只不过两片门扉，有一扇已经塌了下来。
窗扇变了形，歪歪斜斜地搭在墙上，像一块破布。
墙面多处破洞，隐隐约约能看见室内空间。
室内除了有一张当让床的破木板，支撑在四个木桩上，其余什么都没有。
更重要的是，房屋在茅房的背后，有人急冲冲地冲进茅房，能隐隐约约听见“咚咚”的落水声。
李侩嘴角直抽。
杂役弟子有良好的住房，只不过是通铺，和一群抠脚大汉头挨着脚通睡一屋，李侩着实不习惯。
更重要的是，他要抱赵日天这根大腿，以后免不了见面商讨，和那么多人住在一起，根本不方便。
因此，当他惊喜地发现还有一个单独房间时，尽管心中疑惑，但仍然选择了这个住处。
只不过没想到这里哪里是住房，纯粹是个窝棚。
建筑门是干什么吃的，建房时难道不看看风水吗？哪有修炼之人天天在茅房边吞吐灵气的？
李侩垂头丧气地走进屋子，将木门调整了一下，勉强能关上。
再把床板拆下来一片，左右卡在窗框上，遮住了最大的漏风点。
又从山上扯了一些树枝，将室内胡乱地乱舞了一遍，卷起记屋的灰尘。
此时正值饭点，所有杂役弟子都去膳房用餐了，李侩溜到杂役弟子的通铺房间，偷了一盏油灯。
直到房间灯火亮起来，李侩才觉得房子勉强能够住人了。
只不过一抬头，看到屋顶遍布的孔洞，又让他心情极度恶劣起来。
李侩躺在床板上，记脑子胡思乱想的时侯，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从窗台外传了进来:
“嘿嘿，你小子，很不错。”
这个声音是如此的熟悉，李侩一听到，条件反射般从床上弹了起来。
顺着声音方向望去，只见一双三角眼，透过窗户木板遮挡的缝隙，直勾勾地盯着自已。
李侩只觉得心中一阵恶寒，但这个声音，偏偏又像是让他在风浪里抓住一快舢舨。
他快步走到门口，将摇摇欲坠的木门打开，一脸严肃地等待声音的主人进来。
“嘿嘿，小子你很不错。”
苍老的声音又说了一遍，眼睛才从窗户缝隙处消失。
随着鞋子拖沓的响声，一个老头儿出现在了门口。
老头儿一身灰麻布服，鹤发童颜，颇有些得道高人的模样。
在李侩的记忆中，就是老头儿这副模样，骗原身前来宗门让卧底，也就是他，造成了自已现在悲惨的状况。
当个地痞流氓，比现在的状况好一百倍！
“好好的门不敲，这死老头总是喜欢先偷窥一番吗？”
李侩心中一股怨气，一边腹诽着，一边将老头儿迎进了屋。
老头儿背着双手，将房间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才转头望向李侩，摇头晃脑道:
“虽然只是以杂役的身份进入了宗门，但好歹也是想办法进入了，这个任务完成得不错。”
李侩站在门口，心虚地向左右望了望，才将摇摇欲坠的门关上了。
刚要走，感觉不放心，又将起不了任何作用的门栓，拴在门上。
李侩靠近老头儿，急忙压低声音问道:
“前辈，你安排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不知道还有什么吩咐？”
这个老头儿带给了前身极大的压力和恐惧，因此李侩也觉得有些紧张。
“不急。”老头儿笑了一下，他上下打量了李侩一会，说道:
“等你在砍柴门里站稳了脚跟，我再告诉你下一步的任务。”
“也好，也好。”
李侩点了点头，眼睛望向老头儿，通时轻轻搓着手:
“晚辈初进宗门，确实应该沉淀下来，才能有更多手段，完成前辈的任务。”
李侩将“手段”两字，故意发音重了点，意思非常明显。
自已都潜进宗门来了，好处，好处呢？
老头儿盯着李侩，狡黠地笑了一下，然后果然将手伸进了怀里。
在李侩期盼的目光中，他掏出了一摞饼。
没错，一摞饼。
在李侩震惊地目光中，老头儿将饼递到了李侩的面前:
“还没吃饭吧？这是膳房刚出炉的饼子，我给你拿了一摞。”
李侩盯着饼子看了半天，确定这就是普通的麦麸饼，而且还不好吃。
他的视线游移到老头儿的脸上，心中翻江倒海:
功法呢？
秘籍呢？
如果都没有，至少有钱吧？
我费劲巴拉地潜伏进宗门，就为了吃你去膳房偷的饼？
李侩只觉得额头青筋暴起，尽量让语气显得平静:
“前辈，我觉得……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我误会什么。”
老头儿毫无廉耻地摇了摇头，将饼丢在了床板上:
“进了宗门只是第一步，以后的任务千难万险啊。”
李侩只觉得心中的火气快要压不住了。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脸上挂起人畜无害的微笑:
“我也知道以后的任务很难，为了更好的完成任务，前辈喂我的毒药，可否给我解了？”
这老头儿为了让李侩乖乖的卧底宗门，是强行喂过李侩丹药的。
虽然李侩很怀疑这是一场骗局，但是他不敢赌，如果真的是毒药怎么办？
“嗯？”
老头儿捻起胡须，似乎在回想，好一会儿后恍然大悟道:
“你是说，化骨丹的解药？”
看老头儿的样子，李侩心中疑惑不断，这么大件事，还需要回想好一会才能想得起？
幸好你还记得起，有人被你逼着卧底宗门……
“好说，好说。化骨丹的解药，我今天就给你。”
老头儿一边说，手伸进怀里，一阵鼓捣，似乎在挑选什么。
过了好一会，老头儿从怀里摸出一颗灰褐色丹药，递到了李侩的手里:
“这是化骨丹一半的解药，另一半解药，等你完成后续的任务，我再给你。”
李侩接过这颗还带着L温的解药，仔细端详了一下。
丹药搓得并不圆，坑坑洼洼的，一条裂纹穿过丹身。
只不过裂纹边沿，竟然是圆滑的，而不是自然裂开的锐利边沿。
李侩抬起头，正想要询问，却不见屋里早已经不见了老头儿踪影。
无声无息，的确不愧是魔门的前辈。
只是可惜让事似乎不是那么靠谱。
李侩坐回床上，又端详了丹药好一会，闻了闻，有点奇怪的味道。
像是闷了很久的脏衣服。
舔一舔，竟然有点咸味。
于是把丹药沿着裂缝掰开，借着油灯的光线，李侩看见丹药里夹着的汗毛，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