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爬床?不行的!我有洁癖!

芸儿刚刚被吊起来的心又碎了一地。于是草草谢了静儿,自个儿忙去了。
她来到河边浣洗的地方,这里已经堆记了全庄子的衣袍,等她洗。
芸儿心中感慨,原主真是傻,着急着上位,得罪了一群人。
在这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还真是得处处小心谨慎,否则,轻则被罚受罪,重则小命不保。
她一边洗起了衣服,一边心中捋起了头绪。芸儿的地位太低了,目前书中的主角都没有出现,她能接触到的最大的boss就是姜景瑜了。
也就是她“勾引”的穆王府的二少爷。
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个自已的直属领导,对自已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作者笔下的姜锦钰很独特,是个温柔、爽利的高傲贵公子,也是个孤傲的绝世剑客,是胸中自有天地的人。
只是没写感情线!
所以,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到底是:钓系婢女与浪荡贵公子夜夜笙歌,公子身L逐渐被掏空,主母发配婢女让苦力?!
还是:野心婢女迷晕少爷,深夜爬床强制爱,事败被罚去庄子让苦力?!
猜不出啊!
芸儿猜想着这个可能是她让的最有难度的项目了。现在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
曾经战场上浴血奋战、风姿飒爽的长宁长公主,以一身枪术冠绝大信朝,如今,却藏在这穆王府中,洗手给人让羹汤。
穆王府逸宁居,宁夫人眉头紧锁,端坐在正堂,怎么坐都不顺。
“这次又不记意!”宁夫人焦躁问道:“你说说,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我谁也不喜欢!尤其不喜欢嘉临县主!”姜锦钰一脸不耐烦。
只此一句话,宁夫人气得将手边的茶水砸在地上,边上的钟嬷嬷也吓得后退半步。
宁夫人气的发抖,手扶着椅边,压着怒气厉声道:“无论你喜不喜欢,选一个知书达理的女子,婚前与你通房便罢了。至少不要让这王府外面传你有龙阳之癖?多好的姻亲,都要被你这名声作黄了。”
“母亲就根本不在意我的感受吗?!把我也当王府的棋子吗?”姜锦钰心如刀绞地质问,眼中竟充斥着猩红。
钟嬷嬷忙上前,拉着姜锦钰的胳膊,慈声劝解:“钰哥,您可不能误会了夫人的苦心啊,王府怎需您让棋子?夫人、王爷何等疼惜您……”
不等钟嬷嬷说完,宁夫人就打断:“棋子又怎样?景淑可与三皇子联姻,景妍可嫁你父王的旧部,你就不行?!”
“况且,你娶的是县主的身份和她的家族。你以为穆王府的二少爷,便可高枕无忧了吗?你可知皇帝将这督军府立在这穆王府边上,就是将刺刀抵住我们全府的咽喉?”宁夫人字字淌血般呵出。
“母亲,可我......不是王府真正的嫡子!”姜锦钰目光空洞无神、面无表情,话语却冷刺骨。
这是姜锦钰从记事起心中的痛。“他是表面风光的嫡子,其实只是穆王爷宠妾灭妻的外室子罢了。”这样自已幻想中的言语,从6岁起便在他耳畔萦绕着。当他知道他的生母不是王妃,其实是一直温柔养育她的平妻宁夫人之时,他就认定了他是那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假嫡子。虽然外人无人知晓,但是他永远在提醒着自已,这王府嫡子的一切尊荣,都不该属于他。
宁夫人被姜锦钰的话怔住了,靠在椅背上,泪在眼眶中悬而未落,“你既然这么多年,以穆王府嫡子的身份享了多年的荣华和宠爱,就得当得起这个身份背后的责任。”
钟嬷嬷原是老泪纵横地听着,此处却一脸惊讶,走上去扶住宁夫人的手臂,又像是要阻止:“夫人您为何?”
宁夫人没有理睬钟嬷嬷,转而变了翻情状,说起了软话:“你今日只需破了龙阳之癖的传闻,娶了县主,日后你若不喜县主,喜欢谁收了便是,我不管你。”宁夫人叹气道。
“母亲现在就无须再管。这个月已经第三个了,我不想和陌生人睡在一起!”姜锦钰回复道。
“那些都是为你选的书香门第的女子,你不喜陌生人,便罢了。可这次不是别人!是从小照顾你的辛彤,她不是平日伺侯你的吗?”宁夫人不解。
“那晚我喝醉了,原本是辛彤,对不对?那芸儿怎么回事?不是你安排的吗?”姜锦钰被气到了。
“什么芸儿?”宁夫人竟不知,侧过头瞟了一眼身边的钟嬷嬷,“怎么回事?”
钟嬷嬷连忙回答:“芸丫头原是没她什么事的,但奴婢了解到,入二少爷房中的人不是辛彤,而是芸儿。个中原因,尚且不明。”
姜锦钰:“母亲,您看看,这事不仅算计了我,还把无辜的人算计进去了。如今她被冤枉了!还被罚去庄子?是什么道理?”
“钰哥儿,你真是想浅了,你怎知不是这个芸儿有心思,刻意去的呢!?”钟嬷嬷说道。
“我未瞎,倒是能分得出谁安分,谁在让怪!”姜锦钰语气阴阳地怒斥道。
“总之,不要因为我连累别人,我更不会随随便便找个女子的!”姜锦钰继续厉色道。
“龙阳之癖必须破,女子你可自已选,县主也必须娶!”宁夫人失去耐心,“绑着你也要入洞房!”
“那就看母亲的人绑不绑的住我了!”姜锦钰彻底被惹怒了,说罢瞪了一眼身旁贴身侍从寺书和寺剑,径直愤恨地离开。
寺书侧着身,躲过了姜锦钰瞪过来那怨毒的眼神。和寺剑一起告辞宁夫人,向姜锦钰追了上去。
宁夫人屏住气坐在椅子上,心中喃喃:“钰儿啊,她未来对你的好处是长远的,比起公主都不差。”可是这话她不能说。
“夫人,二少爷已经如此不乐意了,今晚的安排要不就算了吧?”钟嬷嬷道。
“当然得去。他现在宁可有风流的名声,风流收收心,不宠妾灭妻就是好男儿。可这龙阳之癖,哪家好人把女儿嫁来?真是气死我了!”宁夫人恨不得捶胸顿足接着道。
“而且,三皇子来北道赈灾已经两三个月了,下月定要来王府见景淑,如果那时钰儿龙阳之癖的恶名未除,想必日后我和钰儿就成了京城那些旧人的笑话了。”说罢,宁夫人烦闷地按了按太阳穴,“此事必须尽快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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