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当年
“梁院长，我到了。”
梁永哲答道，“好，
我现在就下去。”
不多久，两人碰面了。
梁院长边走边客套，轱辘话推了几回才来到院长办公室，入目整洁无瑕，设有两张单人沙发和一张小型茶几。
梁院长掌心向上指向其中一个沙发，“小莫，坐。”
莫生听言直接便坐了，开门见山道，“我也不跟您绕弯子了，我这次来主要是想知道“轮回”患者在中期没有病症的原因以及患者近一周的生理状况。”
他的语气更加郑重，“另外，我想见一下患者。”
命令又好似留有余地，语气温和，眼神却锋利至极，言外之意就是不想听那么多废话，直接说正题。梁院长讪讪地笑着，通时把桌子上的一份纸质文件推过来。
梁院长侃然正色，“你先看看这个，这是血液检测报告。”
报告上已然呈现的是血液中“元首”细胞对“轮回”患者的病理有极强的抑制作用。对于患者来说，这种血液可以让触发“再选择”后的几个月无痛无感甚至可能存活。
莫生疑问，“哪来的血？”
“有人匿名给我的。”
他接着问，“匿名还是认识？”
梁永哲视线停留在那份报告上，语气十分坚定，“不认识。”
莫生目光从报告上移开，短暂地看了他一秒后，又低头翻了页报告，“人血还是动植物血？”
“人血。”
“溟元人？”
梁永哲摇头否定，“不是，是普通人。”
莫生看完报告后沉思了一会，另问，“那个患者在哪？”
“‘未来’地下二层。”
“带我见他。”
“未来”，纪元设立的公共场合，其中设有适用进行“再选择”的专用科技仓室，触发“再选择”后进入木马时空，将在此地进行一切二次选择的内容。
碍于“再选择”需要十分宽阔的场地，因纪元群众人数较多，存在他人误入木马时空的情况，政撩在各个区域设办公共场合以便大家使用，且他处严禁进行“再选择”。
两人即刻出发前往“未来”。
映入眼帘的第一幕是暗蓝光照射的地板和一幅墙画，画中神明俯首，系朦胧之感，四周和平鸽发出血红幽光，地板上的蓝光竟衬得墙画妩媚不已。
梁院长领着莫生穿过用智能液屏装饰的长廊，各式线性灯带铺记四周，即使是白天，搭配出来的颜色也令人极感舒适。
地下二层需要专用卡才可以进入，梁院长刷卡打开电梯，监察员检查全身后两人正式抵达这座地下研究所。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0-227房间。
站稳不足五秒，莫生正想开口询问患者的身L状况，患者忽然面目狰狞，惨叫声萦绕耳边，绝望嘶吼带动附近的针管，场面一度混乱。
噪声引来三名监察员。
莫生担任警司长，日常处理闯入纪元的异能者，一时惊讶但也没有过多反应，只是微微蹙眉。梁院长第一次接触这种场面，震惊之余连忙后退。
梁院长慌张向后躲，“这…什么情况？”
监察员时柯挡在他身前，“不知道。”
两人说话之际，患者由下至上迅速化为白烟消失了，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刚才躺在四维科幻模型般的床上的患者也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
屋内鸦雀无声。
莫生心绪不安，因为这和她母亲死法相通，当初那场实验里的唯一幸存者的说辞是化作白烟凭空消失。
他转身面向门口秩序井然地监察员小队，略显粗鲁地拉出藏在衣服里的项链，上面挂着一个黑色的戒指，他严肃命令道，“封锁消息。”
白色戒指是警司的标志，而黑色戒指的拥有者只有一个。
“是！”
莫生的语气完全不容置疑，“所有人出“未来”必须通过检测仪，如果有溟元人，暗中押在地下三层。”
设在“未来”门口的检测仪可以立马锁定被检查人员的身份，并快速判断此人是纪元人还是溟元人，然而为了避免群众情绪激化，一般不开启检测仪。此时此地出现非正常死亡，必定是偷渡到纪元的溟元人搞的鬼，防止伤害无辜人员，只能暗中开启检测仪进行实时观察。
随后一道算不上和善的眼神扫向梁院长，“梁院长且暂时休息在这里，缓一缓再离开怎么样？”
这种情况下，不休息也得休息。
生怕被牵连的梁院长颤颤巍巍地点头。
莫生再次下令，“带我去监控室。”
时柯马上安排，“小宋，你带着他去。”说罢半转脚尖向另一个监察员招手，“你带着这批小队去上面控场，我安置好梁院长之后就去你们。”
监控室。
莫生没什么表情地开口，“先调出0-227房间的监控，从患者进入那个房间的时间开始，调3倍速。”
监察员点头后便开始操作监控台。
他问，“那个患者什么时侯来的？”
“5月4号。”
监控调到当天并且3倍速播放，在不断变化的时间不断重复的画面里，除了送饭的人和抽血检血的人，一直是患者一个人。
“10倍速。”
从患者入住到现在，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按照这个看监控的速度还需要更多时间，画面单调的情况下增加倍速可以节约一定的时间。
莫生直接说，“你告诉我监控台使用的基本方法，我自已看。”
步骤容易，上手简单，三言两语说完后监察员出了门，莫生坐在椅子上，某根神经忽然反应抽动了一下。
莫生立刻起身，边迈着大步子边给梁院长打电话，电话很快就通了，梁院长正想撇清这件事跟自已的关系，还没张口就听到莫生的质问。
“你把患者送到“未来”的时侯，有几个人知道？”
梁永脱口而出，“就我知道，司炜司秘书当时还让我不要声张来着。”
莫生心下了然，直接挂了电话。
“那……”
梁永哲还想说什么，就听到了挂断电话的声音，“那我什么时侯能走”这句话硬生生憋回了肚子里，看来今天是走不了了。
此时刚从监控室出来的监察员宋岂言还没走远。刚走到电梯门口，余光瞥见莫生心急火燎地追过来，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跑！
于是直接奔向一旁的楼梯，踹开门就往上冲，莫生紧跟着他，你追我赶咬得很紧，直到最顶层，两人才在天台停下，中途宋岂言想从一层跑出去，但是远看一眼，门口把守的监察员太多，只能硬着头皮往上跑。
莫生语气没有起伏，问得直接，“那个患者是你弄死的？”
宋岂言不否认也不承认，“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话音刚落宋岂言就猛扑向莫生的脖子，莫生迅速偏身巧妙避开，继而主动迎上他的攻势，一记拳头刺向他的头。宋岂言偏头后退骤然转向，使用异能瞬移到莫生背后，再次朝着脖子进攻。莫生反应极快下腰躲开，站稳之后杀气渐显。
两人势均力敌，谁也讨不到优势，但毫无疲态，只是继续打下去会引来更多人，到时侯宋岂言想跑都跑不掉。
趁两人擦肩拉出距离，宋岂言又瞬移到天台边缘，从高楼上跳了下去。莫生迅速冲到他刚才站的位置向下望去，他没死。
看到他倒退的背影，两人好像隔空对视了一眼，莫生双眸微沉，“溟元人。”
训练营。
一位身材高挑的人记脸威严地立正于几名训练员身前，“我是你们本次实训的指导，我叫齐飞。”
“首先，恭喜你们通过理论考试。其次，下面由我来简单介绍一下实训考核。接下来我会把你们投放到相通的空间，里面的情景是我们警司真实经历过的，我只是对当时的场景进行了一比一还原。大门开启考核才会正式开始，三天内完成任务的人就能通过考核，明白了吗？”
众人齐喊，“明白！”
齐飞用异能将几人带入他的折叠空间。
陈南之眩晕后睁眼，场景显现，整个空间颜色偏暗，犹如阴天未下雨的形态，也不晓得天光云影在何处徘徊，只觉气氛妖孽至极，本能地让人觉得有危险。
在陈南之面前的是一个破旧的楼房，但占地面积很大，从外面看一共两层，窗户紧闭，但散发出来的味道有些刺鼻，房子后面的景色蒙在雾里让人看不清。
陈南之兜里装着他们给的通讯器，一个硬币一样的大小，想放弃或者任务完成了就可以按下通讯器上按钮，通讯器有一层透明毫米保护薄壳，所以不会出现意外按到的情况，只能人为打开。
陈南之来参加这个考核，不单为了成为一名警司，最重要的还是警司库里的东西。陈南之正环顾四周，听见“咔嗒”一声，转头一看，门开了。
考核正式开始了。
梁永哲答道，“好，
我现在就下去。”
不多久，两人碰面了。
梁院长边走边客套，轱辘话推了几回才来到院长办公室，入目整洁无瑕，设有两张单人沙发和一张小型茶几。
梁院长掌心向上指向其中一个沙发，“小莫，坐。”
莫生听言直接便坐了，开门见山道，“我也不跟您绕弯子了，我这次来主要是想知道“轮回”患者在中期没有病症的原因以及患者近一周的生理状况。”
他的语气更加郑重，“另外，我想见一下患者。”
命令又好似留有余地，语气温和，眼神却锋利至极，言外之意就是不想听那么多废话，直接说正题。梁院长讪讪地笑着，通时把桌子上的一份纸质文件推过来。
梁院长侃然正色，“你先看看这个，这是血液检测报告。”
报告上已然呈现的是血液中“元首”细胞对“轮回”患者的病理有极强的抑制作用。对于患者来说，这种血液可以让触发“再选择”后的几个月无痛无感甚至可能存活。
莫生疑问，“哪来的血？”
“有人匿名给我的。”
他接着问，“匿名还是认识？”
梁永哲视线停留在那份报告上，语气十分坚定，“不认识。”
莫生目光从报告上移开，短暂地看了他一秒后，又低头翻了页报告，“人血还是动植物血？”
“人血。”
“溟元人？”
梁永哲摇头否定，“不是，是普通人。”
莫生看完报告后沉思了一会，另问，“那个患者在哪？”
“‘未来’地下二层。”
“带我见他。”
“未来”，纪元设立的公共场合，其中设有适用进行“再选择”的专用科技仓室，触发“再选择”后进入木马时空，将在此地进行一切二次选择的内容。
碍于“再选择”需要十分宽阔的场地，因纪元群众人数较多，存在他人误入木马时空的情况，政撩在各个区域设办公共场合以便大家使用，且他处严禁进行“再选择”。
两人即刻出发前往“未来”。
映入眼帘的第一幕是暗蓝光照射的地板和一幅墙画，画中神明俯首，系朦胧之感，四周和平鸽发出血红幽光，地板上的蓝光竟衬得墙画妩媚不已。
梁院长领着莫生穿过用智能液屏装饰的长廊，各式线性灯带铺记四周，即使是白天，搭配出来的颜色也令人极感舒适。
地下二层需要专用卡才可以进入，梁院长刷卡打开电梯，监察员检查全身后两人正式抵达这座地下研究所。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0-227房间。
站稳不足五秒，莫生正想开口询问患者的身L状况，患者忽然面目狰狞，惨叫声萦绕耳边，绝望嘶吼带动附近的针管，场面一度混乱。
噪声引来三名监察员。
莫生担任警司长，日常处理闯入纪元的异能者，一时惊讶但也没有过多反应，只是微微蹙眉。梁院长第一次接触这种场面，震惊之余连忙后退。
梁院长慌张向后躲，“这…什么情况？”
监察员时柯挡在他身前，“不知道。”
两人说话之际，患者由下至上迅速化为白烟消失了，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刚才躺在四维科幻模型般的床上的患者也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
屋内鸦雀无声。
莫生心绪不安，因为这和她母亲死法相通，当初那场实验里的唯一幸存者的说辞是化作白烟凭空消失。
他转身面向门口秩序井然地监察员小队，略显粗鲁地拉出藏在衣服里的项链，上面挂着一个黑色的戒指，他严肃命令道，“封锁消息。”
白色戒指是警司的标志，而黑色戒指的拥有者只有一个。
“是！”
莫生的语气完全不容置疑，“所有人出“未来”必须通过检测仪，如果有溟元人，暗中押在地下三层。”
设在“未来”门口的检测仪可以立马锁定被检查人员的身份，并快速判断此人是纪元人还是溟元人，然而为了避免群众情绪激化，一般不开启检测仪。此时此地出现非正常死亡，必定是偷渡到纪元的溟元人搞的鬼，防止伤害无辜人员，只能暗中开启检测仪进行实时观察。
随后一道算不上和善的眼神扫向梁院长，“梁院长且暂时休息在这里，缓一缓再离开怎么样？”
这种情况下，不休息也得休息。
生怕被牵连的梁院长颤颤巍巍地点头。
莫生再次下令，“带我去监控室。”
时柯马上安排，“小宋，你带着他去。”说罢半转脚尖向另一个监察员招手，“你带着这批小队去上面控场，我安置好梁院长之后就去你们。”
监控室。
莫生没什么表情地开口，“先调出0-227房间的监控，从患者进入那个房间的时间开始，调3倍速。”
监察员点头后便开始操作监控台。
他问，“那个患者什么时侯来的？”
“5月4号。”
监控调到当天并且3倍速播放，在不断变化的时间不断重复的画面里，除了送饭的人和抽血检血的人，一直是患者一个人。
“10倍速。”
从患者入住到现在，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按照这个看监控的速度还需要更多时间，画面单调的情况下增加倍速可以节约一定的时间。
莫生直接说，“你告诉我监控台使用的基本方法，我自已看。”
步骤容易，上手简单，三言两语说完后监察员出了门，莫生坐在椅子上，某根神经忽然反应抽动了一下。
莫生立刻起身，边迈着大步子边给梁院长打电话，电话很快就通了，梁院长正想撇清这件事跟自已的关系，还没张口就听到莫生的质问。
“你把患者送到“未来”的时侯，有几个人知道？”
梁永脱口而出，“就我知道，司炜司秘书当时还让我不要声张来着。”
莫生心下了然，直接挂了电话。
“那……”
梁永哲还想说什么，就听到了挂断电话的声音，“那我什么时侯能走”这句话硬生生憋回了肚子里，看来今天是走不了了。
此时刚从监控室出来的监察员宋岂言还没走远。刚走到电梯门口，余光瞥见莫生心急火燎地追过来，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跑！
于是直接奔向一旁的楼梯，踹开门就往上冲，莫生紧跟着他，你追我赶咬得很紧，直到最顶层，两人才在天台停下，中途宋岂言想从一层跑出去，但是远看一眼，门口把守的监察员太多，只能硬着头皮往上跑。
莫生语气没有起伏，问得直接，“那个患者是你弄死的？”
宋岂言不否认也不承认，“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话音刚落宋岂言就猛扑向莫生的脖子，莫生迅速偏身巧妙避开，继而主动迎上他的攻势，一记拳头刺向他的头。宋岂言偏头后退骤然转向，使用异能瞬移到莫生背后，再次朝着脖子进攻。莫生反应极快下腰躲开，站稳之后杀气渐显。
两人势均力敌，谁也讨不到优势，但毫无疲态，只是继续打下去会引来更多人，到时侯宋岂言想跑都跑不掉。
趁两人擦肩拉出距离，宋岂言又瞬移到天台边缘，从高楼上跳了下去。莫生迅速冲到他刚才站的位置向下望去，他没死。
看到他倒退的背影，两人好像隔空对视了一眼，莫生双眸微沉，“溟元人。”
训练营。
一位身材高挑的人记脸威严地立正于几名训练员身前，“我是你们本次实训的指导，我叫齐飞。”
“首先，恭喜你们通过理论考试。其次，下面由我来简单介绍一下实训考核。接下来我会把你们投放到相通的空间，里面的情景是我们警司真实经历过的，我只是对当时的场景进行了一比一还原。大门开启考核才会正式开始，三天内完成任务的人就能通过考核，明白了吗？”
众人齐喊，“明白！”
齐飞用异能将几人带入他的折叠空间。
陈南之眩晕后睁眼，场景显现，整个空间颜色偏暗，犹如阴天未下雨的形态，也不晓得天光云影在何处徘徊，只觉气氛妖孽至极，本能地让人觉得有危险。
在陈南之面前的是一个破旧的楼房，但占地面积很大，从外面看一共两层，窗户紧闭，但散发出来的味道有些刺鼻，房子后面的景色蒙在雾里让人看不清。
陈南之兜里装着他们给的通讯器，一个硬币一样的大小，想放弃或者任务完成了就可以按下通讯器上按钮，通讯器有一层透明毫米保护薄壳，所以不会出现意外按到的情况，只能人为打开。
陈南之来参加这个考核，不单为了成为一名警司，最重要的还是警司库里的东西。陈南之正环顾四周，听见“咔嗒”一声，转头一看，门开了。
考核正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