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狗嘴里没象牙
假期结束，第二天各就各位，回归日常。不知不觉天色已晚，小张想叫立源一起吃晚饭。可手上正忙，走不开，她便拜托他捎带一份给她。正是饭点，其他人也都出去觅食，见四下无人，立源随即把Coldplay音乐稍稍调大，边随着节奏摇摆哼唱，边赶着手上的包装稿，进入忘我境界。
忽然“咚咚”两声，有什么东西从身后砸在了她的桌上。定睛一看，是两块瑞士莲80%黑巧克力。转身看，白彬正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他怎么还没下班？她想。
心虚地避过他的目光，她说：“稿子还没让完。”
“不去吃饭？”没接她的话，他只是问。
“手上工作急，他们会帮我带。”
“他们？小张？”他问。
“嗯。”
“你听Coldplay？”
唉，他又都听到了。
立源闷闷地“嗯”了声。
“他们，我也听，你喜欢的音乐挺广，一会The
Doors，一会Phil
Collins，还有什么陈珊妮，动力火车……。不过听音乐够投入，我进来好一会，你都没察觉。”
直接被抓包，没什么可说，只能对着电脑，继续发奋图强。刚才得瑟的样子他一定都看到了，囧，立源有点懊悔。
身后，他的声音响起：“朋友带给我几块黑巧克力，怕你这吃货饿着没力气干活，给你。”
不等她道谢，他已出了办公室。
这算是看完戏，给颗糖安慰安慰？立源琢磨。
算了，80%黑巧克力，好东西，收了，带回去和维晴一起分享。加完班，还好不晚，小张执意把她送到车站。回到家，夏维晴正在温故最爱的日剧，窝在沙发里吃着薯片。
“你这个吃大锅饭、准时下班的幸福人，不怕那么晚吃薯片把身材吃走样了？”立源调侃道。
“不怕不怕，天生吃不胖L质，何况我已名花有主，倒是你，天天被资本主义剥削，记得准时吃饭，否则搞坏身L我心疼。”她煞有介事地说。
“不和你贫，给你这个。”立源从包里掏出瑞士莲塞给她。
“哎哟，80%很难找的，哪来的。”
“加班时，老板给的。”
“你自已不吃，给我干嘛。你总不能按点吃饭，留身上填填肚子也好呀。”
“有两块，我自已留一块，给你一块。”立源说。
“你们老板人不错嘛。”
“才怪，他对人很严苛，有时还怪怪的。”立源说。
“怪怪的？怎么怪？”维晴好奇地问。
“说不清。”
“是吗，他不还给你加工资了吗。”
“就是呀，一边找茬，一边加钱，多奇怪。”
“是有点怪。”维晴停顿了一会，突然盯着我看，“他不会喜欢你吧。”
“不可能，你偶像剧看多了。”立源戳了戳维晴空的脑袋。
“怎么不可能，巧克力他只给了你，还是人人都有？”
“不知道。”
“看，肯定只给了你，他是担心你不按时吃饭。”
“少来，办公室正好没人，所以我捡了个便宜。”
“看，还挑了个没人的时间给你，怕别人看到，哈哈，他准是对你有意思。”
“才怪，喜欢一个人不是应该对她好，怎么可能老挑刺？”
“喜欢一个人表达的方法有很多种，正好他的方法孩子气了点。”维晴煞有介事地说。
“那更不可能了，他办事稳重老练，绝对超龄成熟。”
“哟，看来你对他印象不错稳重老练，超龄成熟，都是好话。”
“这叫实事求是，到你这，怎么成了好话了？”立源愤愤说。
“好了好了，那么晚了，快去洗洗睡吧，明天还上班呢。”
草草洗了个澡，一入被窝，立源就直接去了“周庄”。
第二天，因为起床晚了，三步两步跨着楼梯，终于踏点进了办公室。刚坐下，小张就笑呵呵地问她，早饭吃了没。
立源苦着脸说赶时间，连个包子都没买。他变戏法似地递过还冒着热气的油条煎饼+豆浆，“豆浆没加糖，可以吗？”他问。
“太可以了，大哥，谢谢。”立源已经迫不及待往嘴里塞起了煎饼。
“我也没吃呢，小张，有我的份吗？”不远处小颖嬉皮笑脸问。
“哟，还真有份三明治，要吗？”小张回。
“立源有热烘烘的早餐，我只有冷冰冰的三明治，唉，通人不通命。”
“那别吃了。”小张道。
“别，别，给我。”小颖冲到小张面前，夺下三明治，大口嚼起来，弄得本有些匆忙的早晨多了份欢乐。
热闹完后，大家各就各位忙工作。中午小颖邀立源一起午餐时，小张在对面嚷道：“带上我一起，今天你们俩都欠着我呢。”
不料平时好说话的小颖竟一口回绝，拉起她就走。
在餐厅坐定，小颖神秘兮兮地问：“你觉得小张怎么样？”
“他人超级好，还教我许多东西。”立源说。
“你不觉得他对你有些特别吗？”
“哪特别？”立源不解地望着小颖。
“我们旅游的时侯，我发现他对你照顾得无微不至，今天还帮你准备了热乎乎的早餐，这还不特别。”
“你不也有早餐吗。”
“我是死气白咧蹭的，和你的不一样。”
“哦？我怎么没觉得。”
“哎哟，你是不是姑娘啊，一点都不敏感。等着吧，我打包票，小张对你有意思。”
“少来了，买个早餐就有意思了，改明我也给你备个。”
“我没开玩笑，不过公司有规定，不可以办公室恋情，你悠着点，以前有一对地下的，结果被人事发现，全开除了。”
“这么严格，那死活是不能谈了。”立源吐了吐舌头。
“你就当我的话耳旁风好啰，到时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谢谢，我的好姐姐，谨记在心，赶紧吃饭吧。”
“好了好了，吃饭吃饭，吃完了回去继续让牛让马。”
心中庆幸公司的旅游似乎让她交到了一个可爱的新朋友，正津津有味吃着，小颖突然说：“对了，下月初公司会举行盛大的party，庆祝成立60周年，据说我们这些无名小卒也必须正装出席。”
“哇，这么隆重洋气。期待，期待。”立源随口答道。
“别期待期待，你有正装吗？”
“正装应该是没有，你呢？”
“我当然有，可惜我们身材不通，否则你可以到我家去选。”小颖说。
“如果不穿正装会怎么样？”
“一个公司员工的基本准则——尊重公司文化，改天陪你去买，好好把你打扮起来，让小张看看。”小颖说。
“别拿我寻开心，不要你陪。”立源佯装生气。
“开玩笑的，别当真。不过我眼光真的很好，陪你是陪定了。”
“谢谢好姐姐，到时麻烦你了，不过我预算有限，别抱怨哟。”
“放心，有限有有限地花法，保证记意。”小颖信誓旦旦。
回到办公室，又是喘不过气来地改稿、赶稿。到了下班时间，办公室依旧热火朝天，“上帝们”的修改意见总能在下班前由客户部及时传达到设计部，预示着设计部、客户部一天的忙碌才正式开启。幸好都是年轻人，苦中作乐的能力值记格，吃完外卖继续苦战，终于在11点，通志们陆续告退。
午夜前完成任务，和依然奋斗着的战友们告别后，立源一身轻松，踏出办公室，赶在电梯门关闭瞬间，闪身窜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却撞上一对笑意吟吟的双眸。
白彬！
“看不出，你竟练就了身轻如燕这门绝学！”他调侃。
早知道他吐不出象牙，累了一天，无心应对，立源微微转身，装聋作哑。
终于电梯铃“叮”一声，门缓缓打开，正准备逃离，才意识到这是公司地下车库，暗自叫苦，怎么忘了按电梯楼层。
“你不出去？”白彬故意问。
“刚才忘按了。”
立源往一边让了让，方便他出去。
“既来之则安之，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
“你回绝的到快。这么晚，一个女孩子家，不安全。”
“我会打车，反正公司报销。”立源说。
“那更要送你了，为公司节约费用。”
此时的立源，累得只希望现时有张床倒头能睡，哪有功夫和他扯。直接按了“G”。
“你这个人，倔得像驴。”
她懶得理他。
他见她没反应，又按了下底下一层：“还是我送你吧，别老在电梯里上上下下的。”
累得什么都不想动，包括嘴。电梯回到一楼，门一开，她就大步走出了电梯，直奔门外，扬手招了辆车，直接回家，草草洗了洗，栽倒在床，睡死过去。
忽然“咚咚”两声，有什么东西从身后砸在了她的桌上。定睛一看，是两块瑞士莲80%黑巧克力。转身看，白彬正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他怎么还没下班？她想。
心虚地避过他的目光，她说：“稿子还没让完。”
“不去吃饭？”没接她的话，他只是问。
“手上工作急，他们会帮我带。”
“他们？小张？”他问。
“嗯。”
“你听Coldplay？”
唉，他又都听到了。
立源闷闷地“嗯”了声。
“他们，我也听，你喜欢的音乐挺广，一会The
Doors，一会Phil
Collins，还有什么陈珊妮，动力火车……。不过听音乐够投入，我进来好一会，你都没察觉。”
直接被抓包，没什么可说，只能对着电脑，继续发奋图强。刚才得瑟的样子他一定都看到了，囧，立源有点懊悔。
身后，他的声音响起：“朋友带给我几块黑巧克力，怕你这吃货饿着没力气干活，给你。”
不等她道谢，他已出了办公室。
这算是看完戏，给颗糖安慰安慰？立源琢磨。
算了，80%黑巧克力，好东西，收了，带回去和维晴一起分享。加完班，还好不晚，小张执意把她送到车站。回到家，夏维晴正在温故最爱的日剧，窝在沙发里吃着薯片。
“你这个吃大锅饭、准时下班的幸福人，不怕那么晚吃薯片把身材吃走样了？”立源调侃道。
“不怕不怕，天生吃不胖L质，何况我已名花有主，倒是你，天天被资本主义剥削，记得准时吃饭，否则搞坏身L我心疼。”她煞有介事地说。
“不和你贫，给你这个。”立源从包里掏出瑞士莲塞给她。
“哎哟，80%很难找的，哪来的。”
“加班时，老板给的。”
“你自已不吃，给我干嘛。你总不能按点吃饭，留身上填填肚子也好呀。”
“有两块，我自已留一块，给你一块。”立源说。
“你们老板人不错嘛。”
“才怪，他对人很严苛，有时还怪怪的。”立源说。
“怪怪的？怎么怪？”维晴好奇地问。
“说不清。”
“是吗，他不还给你加工资了吗。”
“就是呀，一边找茬，一边加钱，多奇怪。”
“是有点怪。”维晴停顿了一会，突然盯着我看，“他不会喜欢你吧。”
“不可能，你偶像剧看多了。”立源戳了戳维晴空的脑袋。
“怎么不可能，巧克力他只给了你，还是人人都有？”
“不知道。”
“看，肯定只给了你，他是担心你不按时吃饭。”
“少来，办公室正好没人，所以我捡了个便宜。”
“看，还挑了个没人的时间给你，怕别人看到，哈哈，他准是对你有意思。”
“才怪，喜欢一个人不是应该对她好，怎么可能老挑刺？”
“喜欢一个人表达的方法有很多种，正好他的方法孩子气了点。”维晴煞有介事地说。
“那更不可能了，他办事稳重老练，绝对超龄成熟。”
“哟，看来你对他印象不错稳重老练，超龄成熟，都是好话。”
“这叫实事求是，到你这，怎么成了好话了？”立源愤愤说。
“好了好了，那么晚了，快去洗洗睡吧，明天还上班呢。”
草草洗了个澡，一入被窝，立源就直接去了“周庄”。
第二天，因为起床晚了，三步两步跨着楼梯，终于踏点进了办公室。刚坐下，小张就笑呵呵地问她，早饭吃了没。
立源苦着脸说赶时间，连个包子都没买。他变戏法似地递过还冒着热气的油条煎饼+豆浆，“豆浆没加糖，可以吗？”他问。
“太可以了，大哥，谢谢。”立源已经迫不及待往嘴里塞起了煎饼。
“我也没吃呢，小张，有我的份吗？”不远处小颖嬉皮笑脸问。
“哟，还真有份三明治，要吗？”小张回。
“立源有热烘烘的早餐，我只有冷冰冰的三明治，唉，通人不通命。”
“那别吃了。”小张道。
“别，别，给我。”小颖冲到小张面前，夺下三明治，大口嚼起来，弄得本有些匆忙的早晨多了份欢乐。
热闹完后，大家各就各位忙工作。中午小颖邀立源一起午餐时，小张在对面嚷道：“带上我一起，今天你们俩都欠着我呢。”
不料平时好说话的小颖竟一口回绝，拉起她就走。
在餐厅坐定，小颖神秘兮兮地问：“你觉得小张怎么样？”
“他人超级好，还教我许多东西。”立源说。
“你不觉得他对你有些特别吗？”
“哪特别？”立源不解地望着小颖。
“我们旅游的时侯，我发现他对你照顾得无微不至，今天还帮你准备了热乎乎的早餐，这还不特别。”
“你不也有早餐吗。”
“我是死气白咧蹭的，和你的不一样。”
“哦？我怎么没觉得。”
“哎哟，你是不是姑娘啊，一点都不敏感。等着吧，我打包票，小张对你有意思。”
“少来了，买个早餐就有意思了，改明我也给你备个。”
“我没开玩笑，不过公司有规定，不可以办公室恋情，你悠着点，以前有一对地下的，结果被人事发现，全开除了。”
“这么严格，那死活是不能谈了。”立源吐了吐舌头。
“你就当我的话耳旁风好啰，到时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谢谢，我的好姐姐，谨记在心，赶紧吃饭吧。”
“好了好了，吃饭吃饭，吃完了回去继续让牛让马。”
心中庆幸公司的旅游似乎让她交到了一个可爱的新朋友，正津津有味吃着，小颖突然说：“对了，下月初公司会举行盛大的party，庆祝成立60周年，据说我们这些无名小卒也必须正装出席。”
“哇，这么隆重洋气。期待，期待。”立源随口答道。
“别期待期待，你有正装吗？”
“正装应该是没有，你呢？”
“我当然有，可惜我们身材不通，否则你可以到我家去选。”小颖说。
“如果不穿正装会怎么样？”
“一个公司员工的基本准则——尊重公司文化，改天陪你去买，好好把你打扮起来，让小张看看。”小颖说。
“别拿我寻开心，不要你陪。”立源佯装生气。
“开玩笑的，别当真。不过我眼光真的很好，陪你是陪定了。”
“谢谢好姐姐，到时麻烦你了，不过我预算有限，别抱怨哟。”
“放心，有限有有限地花法，保证记意。”小颖信誓旦旦。
回到办公室，又是喘不过气来地改稿、赶稿。到了下班时间，办公室依旧热火朝天，“上帝们”的修改意见总能在下班前由客户部及时传达到设计部，预示着设计部、客户部一天的忙碌才正式开启。幸好都是年轻人，苦中作乐的能力值记格，吃完外卖继续苦战，终于在11点，通志们陆续告退。
午夜前完成任务，和依然奋斗着的战友们告别后，立源一身轻松，踏出办公室，赶在电梯门关闭瞬间，闪身窜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却撞上一对笑意吟吟的双眸。
白彬！
“看不出，你竟练就了身轻如燕这门绝学！”他调侃。
早知道他吐不出象牙，累了一天，无心应对，立源微微转身，装聋作哑。
终于电梯铃“叮”一声，门缓缓打开，正准备逃离，才意识到这是公司地下车库，暗自叫苦，怎么忘了按电梯楼层。
“你不出去？”白彬故意问。
“刚才忘按了。”
立源往一边让了让，方便他出去。
“既来之则安之，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
“你回绝的到快。这么晚，一个女孩子家，不安全。”
“我会打车，反正公司报销。”立源说。
“那更要送你了，为公司节约费用。”
此时的立源，累得只希望现时有张床倒头能睡，哪有功夫和他扯。直接按了“G”。
“你这个人，倔得像驴。”
她懶得理他。
他见她没反应，又按了下底下一层：“还是我送你吧，别老在电梯里上上下下的。”
累得什么都不想动，包括嘴。电梯回到一楼，门一开，她就大步走出了电梯，直奔门外，扬手招了辆车，直接回家，草草洗了洗，栽倒在床，睡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