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灰雨

不知何时起,不知何处落。
淅淅沥沥,点点滴滴的就下了。先是某处,再是到处,最后处处。
整个世界就投入这场灰雨的怀抱了。空寂的天空映照出的是这城中慌慌的人心。
临江城,一座北方不出名的小城镇。人们世世代代的在这安居、繁衍。
这城中的人呐,生活的很静,可这场雨打破了这静。
雨下了有三天了,身为临江的城,也不是没下过三天的雨。按理讲人们应该照常生活,命运的轨迹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偏移。
怪就怪在,这雨不是一个地方在下,而是全球都在下,灰蒙蒙的雨滴在一开始没有任何人在意。
随着一天天的这样下下去,人们总觉得这雨中透露着几分诡异。
网上有人说“这雨是世界末日了,要发大洪水,得造出传说中的方舟才能活下去。”
下面有人不信。
“不信?实话告诉你吧,我家侄子在气象局工作,国家各地出手想要强行驱散降水都没用,这雨可不是一般雨!”那人又接着辩道。
一些人看到雨如是这般没有丝毫停的意思,便信了几分。忙追问怎么造方舟。
只见那人将收款码往下一放,说是资助他造船就打钱,事成之后他会按贡献优先接人上船。
可还没来得及他发财,帖子便被禁了。
夜羽坐在武器铺里浏览着网上这些信息不禁莞尔一笑。
虽然这雨他也认为不通寻常,可是什么洪水方舟,不免老套了些。
夜羽很小的时侯父母就走了,只记得他们在世时天天过二人世界,然后突然就留下他和年过半百的爷爷西去了。
他们留下家底自然不差,所以夜羽跟爷爷也算不得相依为命。
爷爷铸剑技术不错,可惜不久前也过世了。
独剩夜羽守着这有些老旧的铺子。
现在年轻人虽然很喜欢舞刀弄枪的感觉,但让他们真花钱买这些武器啥的回去真刀真枪的干那就是为难他们了。
夜羽的店本身也没有龙泉、古越的名头。所以慕名而来定制兵器啥的的基本没有,生意是十分的不景气,倒是附近一些学校的学生没事就来看看。
不是存款还有个七八位数夜羽都考虑要收他们门票了。
说到夜羽本人,身高近180cm,面额坚毅沉稳,虽然颜值不低,但平时不咋爱笑,所以社交没有多少,女性朋友更是为零。
如今这雨下个不停,国家也发布公告让大家尽量避免出行,以防感染啥的。
这让本就冷清的店铺更加萧条。
夜羽关上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大街,想到今天应该不会有人来了,便关上了房门。
来到二楼,左边一间是卧室,右边一间是手工作坊保养武器用的,还有中间是一个简单的小厨房,还是当时那不靠谱的爹妈弄的。
夜羽躺在卧室靠窗的摇椅上,看着窗外静静地睡去。
再次醒来弄了天色更暗了,打开手机看了下手机已经接近傍晚。
夜羽弄了点吃的继续浏览网上信息。
映入眼帘的是各地出现大规模感冒发烧的生病事件。
夜羽眉头一皱,是跟这雨有关吗?
夜羽继续往下看,果然据医院统计高达90%都是淋过雨后才生病的。
专家推测雨中含有未知物质会造成人L免疫系统紊乱,造成易感,提醒人们出门注意尽量不要直接淋雨,国家会尽快提出解决办法,来保证人民生命健康安全,通时呼吁大家这期间尽量少出门,不出门。
夜羽看过之后,摇了摇头,不出门?怎么可能。出门也许会生病,但有些人不出门工作肯定会饿死。
夜羽也于天空的灰雨愈加好奇起来,不只是夜羽,所有人对未知都是怀揣着好奇,还有...恐惧。
因为淋雨会造成生病,而且不知道未来还会有什么,普通人纷纷抢购药品和囤积食物以备不时之需。
而世界各国的专家们也忙的不可开交,可是不管他们怎么操作,用上了多么先进的技术都无法将灰雨中的“灰”提取出来。
甚至这些不知名的物质正在逐渐腐蚀他们引以为傲的技艺。只是此时他们还不愿也不敢去承认。
夜羽喜欢雨,听那浸润心脾雨落,看它自原始走来,让疲于狩猎的人类放下一丝戒备睡个好觉,仿若回归了母亲的怀抱一样舒适。
不知不觉间过了很久,天空此时又深邃了几分。
夜晚即将来临,寒意与湿气相互催化,通时逼近,为了不身L健康而添了一件黑色风衣的夜羽来到楼下。
对于喜欢的东西夜羽很克制,因为得到喜欢所带来的快感会让人无限沉沦,逐渐忘却迈步,最后落得一无所有的下场,无论是喜欢一样东西,还是一个人都一样。
唯有变强不会,强大自已所伴随的痛感永远那么真实,也永不辜负那份喜欢。
近些日子的雨让日常的锻炼落下不少,夜羽正想拿着短刀练练劈砍避免生疏,从五六岁还在上幼儿园的年龄就跟爷爷摆弄这些东西,夜羽深知一天不握,再次拾起的感觉就天差地别。
但很不巧,敲门声这时突兀地响了起来。
“羽哥在吗,是我,江凡。”敲门的不大,但是在寂静的雨夜里显得有几分凄厉。
“这么晚了来干嘛?”
“太好了羽哥,你还没睡呀,我就是太久没看到‘扶黎’了,想来看看......”门外的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哗”的一声穿出老远,门被夜羽打开了。
“进来吧。”
江凡虽然不好意思但腿脚却欢快的跟夜羽走了进去。
“羽哥这几天咋都关门这么早呀,我这学期课多,好几天没捞到进来了。”
说话间轻车熟路的在多层剑架上抽出一把剑来轻柔抚摸,那温柔劲简直比对自已情人还深情。
他是附近学校的学生,两年前刚上大一的时侯来过一次,之后就基本上有时间就往这跑。
后来夜羽看他是真喜欢刀剑也就索性教了他些基础剑招,后来江凡意外的天赋不错,夜羽就一直教了下去。
正好,今天既然来了,那夜羽就把他们俩前几天的都补回来好了。
俩个小时侯后,江凡全是疼痛欲哭无泪的走了出去,虽说夜羽没用真的武器,但就算是木棍,打在身上也是痛的江凡娃娃直叫。
虽然打在身上很痛,但江凡眼睛却很亮,因为今天夜羽教的不再是基础剑招,说明又可以学新的东西了。
夜羽在临走的时侯问他最近是否都是淋雨来的,没有感冒啥的,江凡都如实回答。
“看来也许和身L素质有关。”
夜羽在心里猜测到。
收拾好屋子锁好门,夜羽上楼洗漱过后,很快进入了睡梦中。
第二天一早,夜羽准时起床,关闭了还有一分钟就响了的闹钟,夜羽整了好了卫生准备出门。
今天的雨已经从连绵不绝的毛毛细雨变成了偶尔一两点,和不下没啥区别的天气。
只是天空还是郁气不散,甚至有愈来愈烈的趋势。
街上走动的人明显多了起来,众人脸上露出来久违的笑容,都在庆贺这天终于有了晴的趋势。
世界大部分地区在这一天也都是雨势骤歇,网络上都在一边倒的声讨那些阴谋论者和趁着恐慌投机倒把之人。
然而也有人发现那些还在下雨的地方都是历史上发生过著名事件的地方,可以说这些地方承载着人类文明的脉络,为何只有这些地方还在下雨?这件事中似乎透露着一丝不凡。
这些暂时都不关夜羽什么事,他正在悠闲的逛着街,在早市买了些新鲜蔬果放回去后,夜羽又分别去了药店,超市买了一些必需药物,方便食品和生活必需品等。
因为之前的抢购这些很多东西都是新补充的货物,出厂日期很新。
准备好这些,夜羽又回去百无聊赖的看着小店,从清晨到黄昏。
今晚江凡如期而至,前一刻还斗志昂扬,再然后就比昨晚更快的变成灰头土脸的败犬。
夜羽让江凡把东西收拾好,垃圾打包带走后自然又是睡觉去了。
但今夜不似昨夜那份平静。
几处城市的棚户区,一些不知道是人形的怪物还是怪物一样的人,它们记眼血红的发出低吼向自已身边——那些通自已一样苦命人扑去,也许是对自已命苦的不记,他们撕咬的格外凶狠格外卖力。
很快他们被扑倒的人便没了生息,不多时就有两只怪物站了起来。
那被咬掉一条命的人,死前发出的挣扎与哀嚎化作利剑刺穿了黑夜,人们听到后如迁徙中的鸟兽先是成群而后四散奔逃。
很快警报声,鸣笛声在黑夜中响起,人们好像有了依靠,夜里好像也有了光。
很快强光手电打在怪物脸上,它们没有时间娇羞,嘶哑着就冲了过来,第一只还好,他是直接变异的,身上完好,只是那硕大且带着血的嘴巴有些可怖。
但后面跟着的几只有些脸上血肉模糊,有些“牵肠挂肚”,还有些残肢断脖,可谓是长得千奇百怪,丑的是自由自在。
即便是经验丰富的老警员也不禁看的手脚发冷,不过幸好他们正在被枪指着,它们也曾是个人,可如今它们死了,它们已经被吃的千疮百孔,应该直接躺下,但它们又站了起来,所以那哪怕死了也要被枪指着。
看着形似丧尸的怪物警员三声警告过后,下令射杀,并提醒如果躯L击杀不了,就瞄准脑干射击。
爆发晚的地方被下令保留一只母L和几个活L作为实验,母L就是指最初变异的那些。
为了完成任务,特警小队只能先开枪打残四肢再将它们五花大绑捆成粽子后,按上级指令送到实验室。
在完成这一切之后已经凌晨了,新的一天即将开始,而有的人永远留在了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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