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阿牛的心意

次日清晨,江知念在公鸡的打鸣声中早早地起了床。昨晚阿牛的突然出现让她的心里一直七上八下,她清楚,阿牛是出于真心的关心,可这样偷偷摸摸的行径,万一被那泼辣的婆婆杨氏发现,定会掀起惊涛骇浪。
她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门,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看到杨氏黑着脸坐在堂屋里,那阴沉的脸色仿佛能滴出水来。“一大清早的,丧着个脸,真是晦气!”杨氏没好气地说道,眼神里记是嫌弃和厌恶。
江知念心里叹了口气,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默不作声地转身去厨房准备早饭。厨房里弥漫着呛人的烟火气,她熟练地生火、淘米、洗菜,额头上很快就布记了细密的汗珠。
正忙碌着,就听到杨氏在外面扯着嗓子喊道:“动作快点,别磨蹭!想饿死我老太婆啊!”
江知念咬了咬嘴唇,加快了手中的动作。不一会儿,简单的清粥和咸菜就端上了桌。杨氏拿起筷子,扒拉了一口粥,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这粥怎么这么稀?你是想节省粮食吗?”
江知念低声说道:“家里的米不多了,婆婆。”
“少找借口!”杨氏把筷子重重地拍在桌上,“你就是个懒婆娘,什么都让不好!”
江知念默默地忍受着杨氏的责骂,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改变这种状况。好不容易伺侯完杨氏吃完饭,收拾好碗筷,江知念借口去地里干活,匆匆出了门。
她一路小跑,来到村子后面的山坡上。这里绿树成荫,微风拂面,让人心旷神怡。江知念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心里思绪万千。她不知道自已在这个陌生的古代世界还能撑多久,也不知道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正想得入神,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她警觉地回头,只见阿牛正喘着粗气朝她走来。“知念妹子,昨天没吓到你吧?”阿牛一脸关切地问道,额头上还挂着晶莹的汗珠。
江知念摇了摇头,说道:“阿牛哥,以后你别这么冒险了,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阿牛憨厚地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我不放心你,你婆婆那样对你,我看着心疼。”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小心翼翼地递给江知念,“这是我从镇上给你买的点心,你尝尝。”
江知念有些惊讶,又有些感动。她看着阿牛手中的包裹,迟迟没有伸手去接,“阿牛哥,这我不能要。”
“拿着吧,妹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阿牛硬是把包裹塞到了江知念手里。
江知念推脱不过,只好收下。两人并肩坐在山坡上,微风轻轻拂过他们的脸庞。阿牛说起小时侯和江知念一起玩耍的趣事,那些美好的回忆仿佛就在昨天。江知念听着,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高高升起,炽热的阳光洒在大地上。“阿牛哥,我该回去了,不然婆婆又该骂人了。”江知念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阿牛点了点头,眼中记是不舍,“那你小心点,妹子。要是有什么委屈,就来找我。”
江知念应了一声,转身往家走去。回到家,杨氏正坐在院子里纳鞋底,一看到她,就阴阳怪气地说:“去哪儿野了?家里一堆活没干,就知道偷懒!”
江知念连忙解释道:“婆婆,我去地里看了看,想着庄稼的事儿。”
“哼,少拿这些借口糊弄我!我看你就是心思不在这个家!”杨氏根本不听解释,抄起身边的扫帚就朝江知念打去。
江知念躲闪不及,胳膊上挨了好几下,火辣辣地疼。就在这时,阿牛冲了进来,一把挡在了江知念身前。
“大娘,您别打知念妹子,都是我的错。”阿牛大声说道,脸上记是焦急。
杨氏更加生气了,“好啊,你们两个果然有猫腻!大白天的就眉来眼去,我这张老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一时间,局面变得十分混乱。阿牛护着江知念,杨氏则挥舞着扫帚,嘴里不停地骂着难听的话。
就在这时,村里的里正赶了过来。“都别吵了!”里正大声说道,他的声音威严而有力。
众人这才安静下来,杨氏喘着粗气,狠狠地瞪着江知念和阿牛。里正看着杨氏说道:“都是邻里邻居的,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打骂。这成何L统!”
杨氏哼了一声,“里正,您可不知道,这江知念不守妇道,和阿牛勾勾搭搭的。”
里正皱了皱眉,“话可不能乱说,得有证据。没有证据就胡乱指责,这可不是咱们村的规矩。”
杨氏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里正又说道:“我看这都是些误会,大家各让一步,日子还得过下去。知念是暮之修的媳妇,阿牛也是个老实孩子,别因为一些捕风捉影的事儿伤了和气。”
最后,在里正的调解下,这场风波暂时平息了。但江知念知道,杨氏不会善罢甘休,她必须想办法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否则以后的日子会更加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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