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黑衣蒙面人

喉咙处的巨力在像液压机那样无可反抗的一点点收紧,窒息在眼前蒙上了一层雾,意识逐渐开始模糊。
杨宁知道,他就要死了。
好疑惑,好愤怒,也好不甘……
明明……为什么……
“哒哒哒……哒哒哒……”
突然,门外又一次响起脚步声。
脚步声略显急促,越来越近。
蒋红猛的一愣,暂止住了手上的力道。
杨宁也在这一刻才终于得到一点难能可贵的喘息。
“谁!”
蒋红冷凝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蒙面黑衣男人,面若寒冰。
“你是什么人。”
蒙面黑衣人没有回应,眼眸平静的打量着屋内,目光最后停在正在艰难喘息的杨宁身上。
目无神情的盯视片刻后,猛的全身发力向前突刺。
速度快到让蒋红一点反应不过来,不过眨眼间就突刺到了她的跟前。
“什么!”
蒋红凝视着跟前的蒙面黑衣男人,眼中是止不住的惊骇。
好快……
如此快的速度,这个人的实力至少是白银级。
“你……到底是谁,你要让什么!”
蒋红开始有点慌了。
一个拥有至少中阶白银级实力的蒙面黑衣男人突然出现在这里。
又突然出现在自已身前……
难道是这个穿越者的保护者?或者是他的保护傀儡?
可昨天测试的时侯,明明确定了他根本就是一个毫无任何能力的穿越者。
他身边也没有任何异常的人。
蒋红只觉得大脑一片混乱。
身前这个蒙面黑衣男人给她带来的压迫感太强了。
强压住心中的惊慌,肃声道:“我是月山守卫军中队长蒋红,我正在执行军务,不管你是谁,请你……”
话音戛然而止。
蒙面黑衣男人朝她的后颈处抬手一捶就将她捶晕了过去。
连一点反抗都不能。
感受到禁锢着喉咙的力道突然消失,杨宁伸手捂着剧痛的喉咙,一边剧烈咳嗽一边大喘气。
好一会儿后才缓过劲来,抬头惊神不定的蒙面黑衣男人,惊问道:
“你是谁?”
蒙面黑衣男人没有说话,双眸平静的像一潭死水。
见他不愿意说,杨宁也不准备追问,低头看了一眼昏迷在地上的蒋红,后背还在深深发寒。
差一点……只差一点自已就死了。
抬眼,对视着蒙面黑衣男人那死水一样的眼神,发自内心深深一鞠躬。
“谢……”
可才只吐出一个谢字,另一个谢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蒙面黑衣男人一击给打晕了过去。
随手就将他像老鹰抓小鸡仔那样给轻飘飘提了起来,转身缓缓走出大门。
……
一阵叽叽喳喳的喧闹声中,蒋红缓缓睁开眼睛。
大脑还在晕乎,只感觉后颈处一阵疼的厉害。
突然,猛的想起什么,歘的从地上爬起身来,转身看向门口端着脂油灯围着看热闹的众人,刚准备开口,门外传来一声呼喊。
“大家散开,都散开,守卫军大人们来了。”
声音响起瞬间,围在门口看热闹的众人纷纷骚乱起来。
“让开,都给老子散开,m的是哪个狗日的闹事,大晚上的都不消停,让老子跑一趟,老子饶不了你个狗日的。”
人群中挤进来三个头戴白银色头盔身穿白银色铠甲的士兵。
带头的那个士兵朝人群大声呵斥。
借过众人手中的脂油光亮,看见站在屋内的蒋红时,猛的呆愣住。
左右两旁的两个士兵也呆愣住。
三人都惊大眼睛,场面歘的安静。
片刻的呆愣后,三人慌忙右拳在胸,朝蒋红单膝跪下。
带头那个士兵就像看见了鬼那样,舌头都在打结:“蒋队长……您……怎么是您……您怎么在这里?”
蒋红没有回话,看着众人,眼神冰冷的要杀人。
朝众人冷呵道:“都还看什么看,都给我散了。”
在她冰冷的气场下,众人再不敢看热闹,纷纷慌乱离去。
蒋红看都没去看跪在地上的三个士兵一眼,径直冷怒离去。
来到一楼,左右扫了一眼,目光盯在柜台后的长胡子中年房东身上。
走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在他惊慌的目光下,冰冷询质问道:
“你有没有看见一个黑衣蒙面男人带着一个青年从这里出去。”
房东已经被她那要杀人的冰冷神情吓破了胆,哆嗦道:
“有……有……一个……一个蒙面黑衣男人……提着……提着302那个小伙子……出……出去了。”
“多久了!”
“两……一个多小时了……”
“去哪儿了?”
“我……我不知道……”
“为什么不知道!”
蒋红直接愤怒的隔着柜台将房东整个人提起来。
“我……我……我……”
房东都惊恐的哭了出来,已经说不清楚话。
蒋红冷凝着他,冰冷的眼神像一把刀子,只要觉察到他的神情有一丝说谎,就会把他给扒皮抽筋。
巨大的死亡压力下,房东浑身颤抖,控制不住的尿失禁。
闻到味道,蒋红像扔垃圾一样一把将他给扔开,转身走出大门。
一个人走在已经行人零星的昏暗街道上,街道两旁的老旧能源路灯光亮微弱,忽闪忽闪。
她直面着寒风,一步一步越来越远,越来越黑暗。
……
“我这是……在哪儿?”
迷迷糊糊中,杨宁缓缓睁开眼。
后颈处袭来一阵剧烈疼痛,让他不自觉的伸手抚摸。
这才发觉自已是在移动中。
被人像老鹰提着小鸡仔那样提着在快速移动。
想起先前的事情,杨宁大惊,急忙开口询问道:“你是到底是谁?你要带我去哪儿?”
黑衣蒙面男一如既往的没有回应,突然停住脚步,缓缓转身。
杨宁随之一愣。
刚准备抬头看看这里是哪里,一股混杂着各种腐烂垃圾和发酵绍水的刺鼻恶臭扑面而来,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把昨天的隔夜饭都喷出来。
艰难抬头,借着天上撒下的凄凄月光,这才模糊看清,前方是一处肮脏的死胡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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