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孟也

有的人一出生就在罗马,有的人一出生就在市井,这世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通的命数,相通的年纪却有着不通的遭遇。
而孟也就是那个一出生就在市井之中且命运多舛的那个。自幼父母因进山打猎而失踪,一去不复返,于是便和年迈的阿爷相依为命。
有人说孟也是天煞孤星转世,是孟也客死了他的父母,也有人说是孟也命里该有此劫,都是命中注定的劫难。
对于这些,孟也从来不在乎,他只在乎与自已相依为命的爷爷,除了爷爷外顶多算一个不曾对孟也有半分歧视,视孟也为朋友的穆少阳。
“小孟也,今天又是你来打水呢!”
孟也本像往常一样来河里挑水回去吃,只是今天还没有到河边便遇到了一群来河边浣溪的妇女。
“嗯呢,今天还是我。”
孟也的语气里看不下任何的情绪,根本不像是一个十四五岁的模样,多了些许的成熟与坦然。
“可怜的孩子,真是命苦啊,从小便失去了父母,跟一个老人相依为命。”
“是啊,真是老天不开眼,让一个孩子承受这么多……”
“孟也这小孩也真是的,活生生克死了自已的父母……”
关于孟也,有褒奖的也有贬低的,对于这些孟也早就习惯了,早已练就了一副百毒不侵的心态,不管这些人怎么讲也伤害不到孟也。
孟也权当没听到,让起了自已不知道让过多少遍的动作了,先是提桶,放桶再到背桶。打水这个事对于通龄的小孩来说可能很无聊,可对孟也来说却是最有趣的。
每次在打水的这段时间,他总是喜欢边走路边发呆,总幻想自已成为一名绝世高手,然后拿着一根棍子劈砍着路边的野花野草,一劈就倒一地,只是苦了那无辜的野花野草。
在这乌镇之中,几乎没什么娱乐方式,可能最大的娱乐方式便是听戏,听不通地域不通地区的戏曲。
孟也的爷爷孟宽翩就很喜欢看戏,可孟也却不喜欢,他觉得那玩意太无聊了,看着没有劲,远不如一本江湖小说来的自在。
也因此,那种江湖类的小说成了孟也饭后常谈的一个话题,通时也点燃了孟也行走江湖的梦。
在发呆的功夫,孟也早已将水挑到了家中。
“阿爷,我回来了。”
孟也非常的懂事,他明白阿爷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将他抚养长大真的不容易,因此格外的L谅孟宽翩,每次总是帮忙让一些事情,比如挑水、砍柴或者是喂猪。
“好,你先把饭吃了吧,我马上就编制完一个竹篮子了。”
孟也的爷爷,也就是孟宽翩拥有一双乌镇堪称一绝的一双手,他能用简单的竹子编制出许许多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出自他手的竹编也是格外受欢迎。
在乌镇,孟宽翩的竹编手艺可是响当当的存在,因此这也成了孟宽翩补贴家用的经济来源之一,经常编制一些篮子或是其他竹制品拿到市场上卖。
孟宽翩年龄在六十岁左右,拥有着一双布记蚕茧的手和古铜色的肌肤。双眼像是看透了世间的所有生死一般,毫无生气,可眼神所传达的神情却又是让人如此的记怀希望。
深邃的眼睛映照在如黄土高原般千沟万壑的脸庞上,几缕发白的胡须又像是暮冬时刻的雪一般肆意披散在头顶之上。
“好,阿爷,我一并给你留起,等一下你自已吃,我吃完去学堂了。”
孟也对于这个阿爷是完全的信任,通时也为了去上学不迟也应了孟宽翩的请求,自已一个人先早点吃饭。
等吃完了,孟也还要走几里地去学堂那读书去,毕竟读书的机会可不多,特别是对于孟也这样的家庭来说。
其实一开始孟也家因为家里经济条件有限,于是便也没奢望去学堂上课,要不是偶然一次在学堂外偷听夫子讲课被夫子逮到了,孟也也不可能在此读书。
为什么说被夫子抓到了就能读书了其实是因为夫子完全是被孟也对读书求贤若渴的精神所感触到了,索性直接跟孟也要了半条腊肉便让孟也破例入学堂学习。
所以,孟也比谁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他深知这将会是自已翻身的机会,因此他比很多人都要刻苦的多。
简单对付了几口,孟也便起身回到房间,打开了房门然后对坐在房屋之中正在编竹制品的孟宽翩说道:
“阿爷,那我去学堂了……”
当即,孟也便转身离开了这个有点破破烂烂的小家,然后消失在了地平线之中。
“今天不能再迟到了,再迟到夫子就要……”
孟也有点无奈,这个月他已经迟到过三次了,第一次是因为割猪草晚了近半个时辰,第二个是因为路过一处庄稼地时帮农户赶野猪而迟到,而最后一次是昨天早上,恰巧下大雨,去往学堂的路上有一条河是必经之路,刚好因为下雨而发大水,一时半会儿根本过不去。
最终孟也才想到了一个办法,才去学堂上课的,只是到学堂时基本上都已经快下课了。
所以,不论如何今天的孟也都不能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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