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人是为明天活着的，因为记忆中有朝阳晓露。
星期天，早上不用上课，但谢望舒还是一大早就起来了，她不能把自已的课程落下，下周就要考试了，她要加把劲。自从上了高中，几乎每天都睡不够，似乎已经麻木了。她打开手机，在上面看到沈清砚的消息：明天下午你去学校么？是昨天晚上发的，不过那个时侯她已经睡了。
一中只休息半天，星期天下午学生可以选择返校自习，虽说是自愿，但几乎所有人都去，每个人都不放过任何学习的机会。谢望舒挠挠头打字道：去的。
“那我下午在大门等你。”沈清砚发来了一条语音。
少年嗓音偏低，却很温柔。
谢望舒有些惊讶，没想到少年也起这么早，连忙打字道：好。
这边，沈清砚几乎一夜没睡，昨天加上她后，他的嘴角就没下来过。于是大半夜写了几套物理卷子和数学卷子，让自已冷静下来。后面浅眠了一会，便收到了她的消息，“汪汪汪。”沈清砚开了卧室门，“绅士”正坐在他门口扒拉门。
“干嘛，绅士。”沈清砚揉着脑袋，靠在门框上。绅士就是他头像上的边牧。
“汪汪”绅士咬着沈清砚的裤腿往门口拽。
“大早上出门啊。”沈清砚叹了口气，“行呗，谁让你是祖宗。”
他换了身衣服，拉着绅士下了楼，路过七栋时，他看见了刚从楼道出来的谢望舒。
谢望舒背了会儿书，准备吃早饭，结果屋里什么都没有了，只能下来吃早饭。
“汪汪汪！”狗叫声突然响起，吓了她一跳，一抬眼，她看见了站在远处的沈清砚，穿着冲锋衣的少年牵着一只帅帅的狗。
绅士拖着沈清砚往谢望舒身前走，“你可真是我养的狗啊。”沈清砚揉了揉绅士的脑袋。
“早上好。”沈清砚打了声招呼。
“早，这是你养的狗？”谢望舒看着眼前的边牧，是他微信头像上的那一只。
“嗯，对。”
“我可以摸摸他吗？”谢望舒期待的望着沈清砚，她一直想养小狗，不过她的父母不让。
“当然可以，绅士坐下。”沈清砚下了令，边牧便吐着舌头坐下了。
“好听话，它叫绅士？”谢望舒摸着它柔顺的毛，绅士蹭着她的手，咧着嘴笑。谢望舒笑了起来，“好可爱，他为什么叫绅士？”
“因为刚认识它的时侯它还是个优雅的小狗，越长越混了。”沈清砚刚说完，绅士就冲着他叫了几声。
“它真聪明，还听懂了。”谢望舒眼睛微弯，这好像是转校以来她笑的最开心的一次。
“你下来吃饭么？”沈清砚问道。
“嗯对，有点饿了。”
“一起吧，我刚知道一家店味道不错。”沈清砚边说边拍了下绅士的脑袋。
“好。”
沈清砚带谢望舒去了一家馄饨馆，小店外面放着七八张小桌子。
“坐这吧，老板来两碗馄饨。”
“诶好，小砚啊，好久没看见你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擦着手，和蔼的看着沈清砚。
“前段时间忙，一休息就立刻来吃了。”沈清砚微笑着回答。
“你和你朋友先坐着，馄饨马上来。”女人说罢笑眯眯的忙活起来。
不一会儿，两份热气腾腾的馄饨端了上来。谢望舒尝了一口馄饨，皮薄肉厚，很好吃，她露出记足的神情。沈清砚看着她笑了笑，“味道不错吧。”谢望舒点点头。
吃过饭，他们便各自道别。
谢望舒回到家，开始写数学试题，她在书桌前待了三个小时，吃过午饭午休了一会便下了楼，走到小区门口，她看见站在石墩边的沈清砚，少年穿着校服，衣领折的整整齐齐，手里拿着一个单词本。谢望舒小跑几步，沈清砚闻声抬起头。
“久等了。”谢望舒抱歉道。沈清砚摇摇头说自已也才到没多久，还能看看单词打发时间。二人赶到学校，匆匆告别就进了教室，开始新一周的忙碌学习。
周三，月考如期而至。一中按照名次分配考场，谢望舒是第一次参加考试所以呆在最后一个考场，为期两天的考试，大家都处在紧张的氛围中。周四下午，伴随着最后一门考试结束，教学楼热闹起来，大家三五成群，一边挪着桌子一边讨论着题目。
“啊啊啊啊，望舒我感觉我要完蛋惹。”林绾撇着嘴，“数学好难啊，我从选择题就有几个不确定了，尤其多选题。”
谢望舒安慰了她几句，其实自已心里也有点没底，虽然她熬了快一个星期补习数学，但是还是有些担心。
正说着，门口突然传来哀嚎，原来是有人已经按耐不住对了答案，结果发现自已错了很多，开始后悔起来，这一下子，很多人都对了起来，有的人一开始还倔强的不看答案，结果看见周围或者痛苦或者喜悦的表情，便按耐不住也对了起来。
“哎，我错了五个选择题，怎么办啊，呜呜呜望舒你对吗？”林绾趴在桌子上，像泄了气的皮球。
谢望舒纠结了一会，心一横，对了起来，她大致看了一遍，计算了一下，差不多110左右，已经是很不错的水平了。
“咚咚咚。”讲台上传来声音，许老师不知道什么时侯来了，“都坐好，知道刚考完你们好奇答案，这只是一次小月考，与其在意你考了多少分，倒不如查漏补缺。给你们十分钟收拾好桌子，开始自习。”她说完便坐了下来，拿起卷子批改起来。一中除了周考是各班老师自已改，大型考试实行混改，每个老师分几道题，流水阅卷。
大家很快安静下来，但是大部分都放松着自已，一次考试消耗的脑细胞可不是一会就能恢复的。
谢望舒趴在桌子上玩着笔，应付完这次考试，她打算休息一节晚自习。
最后一节晚自习下课，谢望舒背起书包离开，他看见了楼梯口的沈清砚。这段时间他们都是一起上学放学，好像成了一种习惯。
“沈清砚，数学倒数第二题的第二问你会吗。”谢望舒走在他旁边问。
“让你失望了，我不会，我的数学不算好，或许我们可以讨论讨论英语或者语文？”沈清砚摸了下脖子，谢望舒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见了尴尬。
她笑了一下：“我以为你的数学很好。”
沈清砚耸耸肩
“并没有，有时侯它甚至会拖我的后腿。不过或许我们可以一起钻研一下。”
谢望舒说了声好，便噗嗤一笑。她觉得沈清砚刚刚的表情非常生动。
少年看着眼前笑嘻嘻的女孩，也弯了弯唇。
景枫园，谢望舒回到了自已家，打开门，她发现屋里的灯亮了。
“望舒。”
“妈爸，你们回来了。”谢望舒看向坐在沙发的齐静和谢暮成。
“嗯，最近怎么样，听说你们月考了？换了个学校适应的怎么样？”齐静削着苹果柔声问道。
“挺好的，这边节奏更快。”
“吃点水果吧，休息会，不要睡太晚啊。”齐静端过苹果。
“谢谢妈妈，我先去学习了。”谢望舒扬起一个笑，走进了卧室。
“孩子回来你也不和他说句话呀。”齐静推着谢暮成的腿，“哎，望舒这越大越和我们不亲近了，以前可喜欢撒娇了呢。”
“她长大了，有自已的思想，正常。”谢暮成看着手里的报纸，头也不抬的说道。
谢望舒趴在书桌前，看着今天她在试卷上圈出来的几个错题，寻找着它们的知识点。她转着笔，眼睛瞟到了那个装记便利贴的玻璃罐，叹了口气。
……
“望舒，起床了，妈妈给你让了你爱吃的鸡蛋面。”谢望舒听见自家妈妈的声音，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说了一句知道了，马上来。
她揉抓着自已的头发，闭着眼穿好衣服，闭着眼刷牙，最后用凉水洗了把脸，总算清醒了点。谢望舒坐在饭桌前，上次一家三口一起吃饭好像已经记不清了。
“吃完饭今天爸爸送你上学。”谢暮成突然开口道。
谢望舒一激灵，瞌睡都跑了：“不用了爸，这么点距离呢，我走几步就到了。”她还要和沈清砚一起呢，这要是被她爸送，可就糟糕了。
“行，那你注意安全。”谢暮成便不再说什么。
“望舒你多吃点，这还要学一天呢，别饿着了。”齐静笑眯眯的看着她。
“好的妈妈，面条很好吃哦，谢谢妈妈。”谢望舒回应道。
吃过饭，谢望舒便下了楼，看见了沈清砚。沈清砚问她吃饭了没有，谢望舒点了点头。二人便一起上学了。
一中只休息半天，星期天下午学生可以选择返校自习，虽说是自愿，但几乎所有人都去，每个人都不放过任何学习的机会。谢望舒挠挠头打字道：去的。
“那我下午在大门等你。”沈清砚发来了一条语音。
少年嗓音偏低，却很温柔。
谢望舒有些惊讶，没想到少年也起这么早，连忙打字道：好。
这边，沈清砚几乎一夜没睡，昨天加上她后，他的嘴角就没下来过。于是大半夜写了几套物理卷子和数学卷子，让自已冷静下来。后面浅眠了一会，便收到了她的消息，“汪汪汪。”沈清砚开了卧室门，“绅士”正坐在他门口扒拉门。
“干嘛，绅士。”沈清砚揉着脑袋，靠在门框上。绅士就是他头像上的边牧。
“汪汪”绅士咬着沈清砚的裤腿往门口拽。
“大早上出门啊。”沈清砚叹了口气，“行呗，谁让你是祖宗。”
他换了身衣服，拉着绅士下了楼，路过七栋时，他看见了刚从楼道出来的谢望舒。
谢望舒背了会儿书，准备吃早饭，结果屋里什么都没有了，只能下来吃早饭。
“汪汪汪！”狗叫声突然响起，吓了她一跳，一抬眼，她看见了站在远处的沈清砚，穿着冲锋衣的少年牵着一只帅帅的狗。
绅士拖着沈清砚往谢望舒身前走，“你可真是我养的狗啊。”沈清砚揉了揉绅士的脑袋。
“早上好。”沈清砚打了声招呼。
“早，这是你养的狗？”谢望舒看着眼前的边牧，是他微信头像上的那一只。
“嗯，对。”
“我可以摸摸他吗？”谢望舒期待的望着沈清砚，她一直想养小狗，不过她的父母不让。
“当然可以，绅士坐下。”沈清砚下了令，边牧便吐着舌头坐下了。
“好听话，它叫绅士？”谢望舒摸着它柔顺的毛，绅士蹭着她的手，咧着嘴笑。谢望舒笑了起来，“好可爱，他为什么叫绅士？”
“因为刚认识它的时侯它还是个优雅的小狗，越长越混了。”沈清砚刚说完，绅士就冲着他叫了几声。
“它真聪明，还听懂了。”谢望舒眼睛微弯，这好像是转校以来她笑的最开心的一次。
“你下来吃饭么？”沈清砚问道。
“嗯对，有点饿了。”
“一起吧，我刚知道一家店味道不错。”沈清砚边说边拍了下绅士的脑袋。
“好。”
沈清砚带谢望舒去了一家馄饨馆，小店外面放着七八张小桌子。
“坐这吧，老板来两碗馄饨。”
“诶好，小砚啊，好久没看见你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擦着手，和蔼的看着沈清砚。
“前段时间忙，一休息就立刻来吃了。”沈清砚微笑着回答。
“你和你朋友先坐着，馄饨马上来。”女人说罢笑眯眯的忙活起来。
不一会儿，两份热气腾腾的馄饨端了上来。谢望舒尝了一口馄饨，皮薄肉厚，很好吃，她露出记足的神情。沈清砚看着她笑了笑，“味道不错吧。”谢望舒点点头。
吃过饭，他们便各自道别。
谢望舒回到家，开始写数学试题，她在书桌前待了三个小时，吃过午饭午休了一会便下了楼，走到小区门口，她看见站在石墩边的沈清砚，少年穿着校服，衣领折的整整齐齐，手里拿着一个单词本。谢望舒小跑几步，沈清砚闻声抬起头。
“久等了。”谢望舒抱歉道。沈清砚摇摇头说自已也才到没多久，还能看看单词打发时间。二人赶到学校，匆匆告别就进了教室，开始新一周的忙碌学习。
周三，月考如期而至。一中按照名次分配考场，谢望舒是第一次参加考试所以呆在最后一个考场，为期两天的考试，大家都处在紧张的氛围中。周四下午，伴随着最后一门考试结束，教学楼热闹起来，大家三五成群，一边挪着桌子一边讨论着题目。
“啊啊啊啊，望舒我感觉我要完蛋惹。”林绾撇着嘴，“数学好难啊，我从选择题就有几个不确定了，尤其多选题。”
谢望舒安慰了她几句，其实自已心里也有点没底，虽然她熬了快一个星期补习数学，但是还是有些担心。
正说着，门口突然传来哀嚎，原来是有人已经按耐不住对了答案，结果发现自已错了很多，开始后悔起来，这一下子，很多人都对了起来，有的人一开始还倔强的不看答案，结果看见周围或者痛苦或者喜悦的表情，便按耐不住也对了起来。
“哎，我错了五个选择题，怎么办啊，呜呜呜望舒你对吗？”林绾趴在桌子上，像泄了气的皮球。
谢望舒纠结了一会，心一横，对了起来，她大致看了一遍，计算了一下，差不多110左右，已经是很不错的水平了。
“咚咚咚。”讲台上传来声音，许老师不知道什么时侯来了，“都坐好，知道刚考完你们好奇答案，这只是一次小月考，与其在意你考了多少分，倒不如查漏补缺。给你们十分钟收拾好桌子，开始自习。”她说完便坐了下来，拿起卷子批改起来。一中除了周考是各班老师自已改，大型考试实行混改，每个老师分几道题，流水阅卷。
大家很快安静下来，但是大部分都放松着自已，一次考试消耗的脑细胞可不是一会就能恢复的。
谢望舒趴在桌子上玩着笔，应付完这次考试，她打算休息一节晚自习。
最后一节晚自习下课，谢望舒背起书包离开，他看见了楼梯口的沈清砚。这段时间他们都是一起上学放学，好像成了一种习惯。
“沈清砚，数学倒数第二题的第二问你会吗。”谢望舒走在他旁边问。
“让你失望了，我不会，我的数学不算好，或许我们可以讨论讨论英语或者语文？”沈清砚摸了下脖子，谢望舒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见了尴尬。
她笑了一下：“我以为你的数学很好。”
沈清砚耸耸肩
“并没有，有时侯它甚至会拖我的后腿。不过或许我们可以一起钻研一下。”
谢望舒说了声好，便噗嗤一笑。她觉得沈清砚刚刚的表情非常生动。
少年看着眼前笑嘻嘻的女孩，也弯了弯唇。
景枫园，谢望舒回到了自已家，打开门，她发现屋里的灯亮了。
“望舒。”
“妈爸，你们回来了。”谢望舒看向坐在沙发的齐静和谢暮成。
“嗯，最近怎么样，听说你们月考了？换了个学校适应的怎么样？”齐静削着苹果柔声问道。
“挺好的，这边节奏更快。”
“吃点水果吧，休息会，不要睡太晚啊。”齐静端过苹果。
“谢谢妈妈，我先去学习了。”谢望舒扬起一个笑，走进了卧室。
“孩子回来你也不和他说句话呀。”齐静推着谢暮成的腿，“哎，望舒这越大越和我们不亲近了，以前可喜欢撒娇了呢。”
“她长大了，有自已的思想，正常。”谢暮成看着手里的报纸，头也不抬的说道。
谢望舒趴在书桌前，看着今天她在试卷上圈出来的几个错题，寻找着它们的知识点。她转着笔，眼睛瞟到了那个装记便利贴的玻璃罐，叹了口气。
……
“望舒，起床了，妈妈给你让了你爱吃的鸡蛋面。”谢望舒听见自家妈妈的声音，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说了一句知道了，马上来。
她揉抓着自已的头发，闭着眼穿好衣服，闭着眼刷牙，最后用凉水洗了把脸，总算清醒了点。谢望舒坐在饭桌前，上次一家三口一起吃饭好像已经记不清了。
“吃完饭今天爸爸送你上学。”谢暮成突然开口道。
谢望舒一激灵，瞌睡都跑了：“不用了爸，这么点距离呢，我走几步就到了。”她还要和沈清砚一起呢，这要是被她爸送，可就糟糕了。
“行，那你注意安全。”谢暮成便不再说什么。
“望舒你多吃点，这还要学一天呢，别饿着了。”齐静笑眯眯的看着她。
“好的妈妈，面条很好吃哦，谢谢妈妈。”谢望舒回应道。
吃过饭，谢望舒便下了楼，看见了沈清砚。沈清砚问她吃饭了没有，谢望舒点了点头。二人便一起上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