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每一本打开的书，都是漫漫长夜——杜拉斯
谢望舒走进小区，她家住在景枫园，是个学区房，离一中近，是她父母专门买的，为了方便她学习。她家住在五楼，谢望舒打开门，屋里又是黑漆漆的一片，鞋柜上贴着一个便利贴：望舒，我和你爸爸这几天要出差，桌子上给你留了钱，冰箱里还有水果，记得好好吃饭，希望你在新学校一切顺利。
谢望舒坐在饭桌前，苦笑了一下。其实她的学习成绩不错，只不过中考的时侯发烧了，所以和一中擦肩而过，去了四中，四中和一中离得不远，但是差别却很大，她在四中成绩退了步，她的父母觉得还是要在一中学习才行，便想办法把她塞进来了。谢望舒折着手里的便利贴，起身走进卧室，把它放进了一个玻璃罐，里面已经塞了一大半花花绿绿的便利贴了，但是内容都差不多，她想她也该习惯了。
……
凌晨一点半，谢望舒躺在床上，看着手机页面发呆，她弯起手臂盖住眼睛，叹了口气，失眠了。
“起床时间到，啦啦啦啦啦啦…”谢望舒捂着耳朵，闭着眼坐了起来，看了眼时间：5：30。她晃晃悠悠的收拾着，冲了杯牛奶，啃着面包，背着单词，出门了。
六点二十，谢望舒来到教室，班上已经来了一半人了，大家背书的背书，写作业的写作业，只不过看起来都挺没精神的。
“你来啦，你这黑眼圈这么重？”林绾翻着英语书抬了头。
“没休息好。”谢望舒打了个哈欠。她很白，所以黑眼圈看起来尤为明显。很快英语老师进来了，他们班的英语老师叫李汀，是一个快四十岁的资深老师，管的很严。“早自习背section
A部分单词，最后十分钟默写，不过关来办公室重新写。”
教室立刻响起了背书声，“你一会下课要去吃饭吗？”林绾眼睛看着书，和谢望舒说着话。“我不去了，我吃过了。”“OKOK，行。”
很快早自习下课了，学生们一窝蜂窜了出去，教室空荡荡的，安静下来，谢望舒趴在桌子上浅眠。
“咚咚咚”一阵敲桌子声响起在她的耳边，谢望舒揉着脑袋，抬起头看见桌子前站着个人，再往上看，是一张熟悉的脸。
“打扰一下，你知道林绾坐在哪里？”沈清砚垂眸看向她。
“我旁边。”谢望舒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她闻到了混杂着被太阳晒过的清香。“麻烦你和她说一下，这是陈廖给她的东西，谢谢了。”沈清砚又开口道。
“不客气。”谢望舒说完便又趴在桌子上了。
沈清砚看着眼前的少女，头发毛茸茸的，几缕碎发别在耳朵后面，趴在桌子上，很安静。他便没再说什么，轻声出了教室。
趴在桌子上的谢望舒缓缓睁开了眼，那股香味似乎还残存在周围，她睡不着了。谢望舒拿出数学书，开始看前几节落下的课时。
“你没有睡觉吗？”林绾提着小笼包边问边往嘴里塞了一个。
“睡不着，反正也不困了。”谢望舒抬起头笑了笑，“刚刚有人给你送东西过来，说是陈廖给你的。”
“昂，我知道，我在食堂遇见他了，他说他让沈清砚给我送过来了。”林绾说着便拆起来桌子上的盒子，是一个浅粉色的小熊水杯。“还算他有良心，把我杯子弄坏了给我换个新的。”林绾笑眯眯的说。
第一节课是数学课，预备铃响前，通学们都陆陆续续的回来了。“都坐好了，我说件事。”许晴边说边走进来，“下个星期我们会进行这学期第一次月考，考完开家长会。”
“不要啊，我不要考试，不要开家长会。”崔浩突然喊道，这一喊大家也都窃窃私语起来。
“崔浩你要不要上来喊？”许晴看着他。“不了不了，老师我错了。”崔浩撇撇嘴，一副不要凶我我害怕的表情。
“行了，别讲话了，开始上课吧。”许晴摇摇头，开始上课。
“你是不是还没有认全我们班的人？”林绾悄悄的问。“嗯，有些还不认识。”
“第三节是L育课，我到时侯带你认认。”
“谢谢你。”谢望舒露出一个浅笑。
……
一中一个星期有两节L育课，L育课一般9个班一起上，每个年级三个班，L育课不能离开操场，但是对于高三的学生，大部分会直接选择待在教室学习，不出来上L育课，L育老师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着他们。
“一会过来集合！”一个寸头大高个吼道。
“这个是L育课代表王承，没别的，就嗓门老大了。”林绾说着挽着谢望舒的胳膊。
“那个是张怡，数学课代表，人比较，让我想想怎么说，对比较严肃，因为她几乎没笑过。”
“这个，这个是唐涛，他是从十二班掉下的，瞧不上我们班,平常对人爱搭不理。”
……
林绾七七八八的说了一堆，“谢谢你，我都认的差不多了。”谢望舒点了点头。“没事，对了，我们这节课和一班一起上哦，我们一会去看他们打球。”
“好。”
“这节L育课大家跑三圈热身，跑完了就可以自已休息了。”，话音刚落底下哀嚎一片，“跑起来！”
大家稀稀拉拉的站着队，摆着手。谢望舒讨厌运动，尤其跑步，每次跑完都感觉嗓子生锈，所以很快她就落在队伍后面，不过好在有人更慢，倒也不明显。
“你也不喜欢跑步？”林绾气喘吁吁的问。
“要不我们溜吧，他应该看不到。”谢望舒插着腰缓缓停下来。
“！！好啊，刚好我也不想跑。”林绾说着拉住谢望舒的手跑到篮球场。“没想到你也会逃。”林绾有些惊讶的看着谢望舒,“我以为你是那种很听老师话的乖乖女。”
“我不是。”谢望舒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球场上，一班在打球，周围的台阶上坐着许多人。“嘿，来了啊！”崔廖坐在第一排挥着手，“快过来坐，砚哥他们正打着呢。”
林绾拉着谢望舒走了过去，“怎么这么多人？”林绾晃晃悠悠的踢着脚。
“来看砚哥呗，那边都是高一的，你不知道砚哥威名远扬啊。”崔廖扬了扬眉。
“切，就你天天砚哥长砚哥短，无聊。”林绾翻了个白眼，“望舒快坐下。”
“诶，你怎么回事，我”崔廖话正说着呢，突然有人拍了拍他，“学长你好，你认识七号吗？”是一个小学妹，正揪着衣角，有些紧张的望着他。
崔廖挠挠头，“认识啊，你想认识他？”
“不不不，不用了，就是想麻烦你把这杯水给他，麻烦你了。”说罢，女生红着脸，匆匆拉着通伴跑开了。
“什么情况？怎么还结巴上了？”崔廖一脸懵圈，处在状况外。
“啪！”
“林绾你干啥拍我！”崔廖捂着脑袋哀嚎。
“我看你笨笨的，让你开开窍。”
谢望舒笑着移开眼，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场上的人群，她一眼便看见穿着白色T恤，外面套着红色球服的沈清砚，少年意气风发，手臂青筋微起，他在篮球场上肆意奔跑，而后迅速接过球，他的每一次起跳仿佛能够触碰到蓝天的边缘，释放着青春的活力，弹跳着投入一个三分球，场下立刻发出欢呼声。沈清砚扭过头，和旁边的人击了个掌，而后向她的方向走来。
“不错啊，这是刚刚一个学妹给你的水。”崔廖边说边笑。
“我有水，不用了。”沈清砚看都没看一眼，直接略过他拿自已的水。
“那这水怎么办？”
“你接过来的你解决。”沈清砚没什么表情的回复道。
谢望舒和他短暂的对视了一眼，她看见少年额前的碎发被微微打湿，剧烈运动后有点红的耳朵，她连忙垂下眼。
“通学，可以借张纸吗？”沈清砚看着她手中攥着的纸巾问道。
“嗯好，可以的。”谢望舒捏着还剩两张纸的纸巾包，不知道为何，她的心跳有点快，她觉得一定是这太阳晒的。
“谢了。”沈清砚边说边捞出一张纸，擦着额头。
“啧，什么时侯这么细致了，还擦起汗了，之前也不见你这样啊。”陆旭辉突然揽着沈清砚的肩膀，“诶，这还有一张给我用了。”说着他便伸手去捞沈清砚要装进兜里的纸巾。
“要用自已去买，我也要用。”沈清砚拍掉他的手，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诶？一张纸巾给你宝贝的，无语。”
“我这儿有，用我的吧。”林绾丢给陆旭辉一包纸。
“还是林妹妹贴心啊，沈弟弟什么时侯也这样呢。”陆旭辉笑了起来。
“神经。”沈清砚怼了句，“走了，下课了。”
一片笑闹声中，他们走向教学楼。
谢望舒坐在饭桌前，苦笑了一下。其实她的学习成绩不错，只不过中考的时侯发烧了，所以和一中擦肩而过，去了四中，四中和一中离得不远，但是差别却很大，她在四中成绩退了步，她的父母觉得还是要在一中学习才行，便想办法把她塞进来了。谢望舒折着手里的便利贴，起身走进卧室，把它放进了一个玻璃罐，里面已经塞了一大半花花绿绿的便利贴了，但是内容都差不多，她想她也该习惯了。
……
凌晨一点半，谢望舒躺在床上，看着手机页面发呆，她弯起手臂盖住眼睛，叹了口气，失眠了。
“起床时间到，啦啦啦啦啦啦…”谢望舒捂着耳朵，闭着眼坐了起来，看了眼时间：5：30。她晃晃悠悠的收拾着，冲了杯牛奶，啃着面包，背着单词，出门了。
六点二十，谢望舒来到教室，班上已经来了一半人了，大家背书的背书，写作业的写作业，只不过看起来都挺没精神的。
“你来啦，你这黑眼圈这么重？”林绾翻着英语书抬了头。
“没休息好。”谢望舒打了个哈欠。她很白，所以黑眼圈看起来尤为明显。很快英语老师进来了，他们班的英语老师叫李汀，是一个快四十岁的资深老师，管的很严。“早自习背section
A部分单词，最后十分钟默写，不过关来办公室重新写。”
教室立刻响起了背书声，“你一会下课要去吃饭吗？”林绾眼睛看着书，和谢望舒说着话。“我不去了，我吃过了。”“OKOK，行。”
很快早自习下课了，学生们一窝蜂窜了出去，教室空荡荡的，安静下来，谢望舒趴在桌子上浅眠。
“咚咚咚”一阵敲桌子声响起在她的耳边，谢望舒揉着脑袋，抬起头看见桌子前站着个人，再往上看，是一张熟悉的脸。
“打扰一下，你知道林绾坐在哪里？”沈清砚垂眸看向她。
“我旁边。”谢望舒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她闻到了混杂着被太阳晒过的清香。“麻烦你和她说一下，这是陈廖给她的东西，谢谢了。”沈清砚又开口道。
“不客气。”谢望舒说完便又趴在桌子上了。
沈清砚看着眼前的少女，头发毛茸茸的，几缕碎发别在耳朵后面，趴在桌子上，很安静。他便没再说什么，轻声出了教室。
趴在桌子上的谢望舒缓缓睁开了眼，那股香味似乎还残存在周围，她睡不着了。谢望舒拿出数学书，开始看前几节落下的课时。
“你没有睡觉吗？”林绾提着小笼包边问边往嘴里塞了一个。
“睡不着，反正也不困了。”谢望舒抬起头笑了笑，“刚刚有人给你送东西过来，说是陈廖给你的。”
“昂，我知道，我在食堂遇见他了，他说他让沈清砚给我送过来了。”林绾说着便拆起来桌子上的盒子，是一个浅粉色的小熊水杯。“还算他有良心，把我杯子弄坏了给我换个新的。”林绾笑眯眯的说。
第一节课是数学课，预备铃响前，通学们都陆陆续续的回来了。“都坐好了，我说件事。”许晴边说边走进来，“下个星期我们会进行这学期第一次月考，考完开家长会。”
“不要啊，我不要考试，不要开家长会。”崔浩突然喊道，这一喊大家也都窃窃私语起来。
“崔浩你要不要上来喊？”许晴看着他。“不了不了，老师我错了。”崔浩撇撇嘴，一副不要凶我我害怕的表情。
“行了，别讲话了，开始上课吧。”许晴摇摇头，开始上课。
“你是不是还没有认全我们班的人？”林绾悄悄的问。“嗯，有些还不认识。”
“第三节是L育课，我到时侯带你认认。”
“谢谢你。”谢望舒露出一个浅笑。
……
一中一个星期有两节L育课，L育课一般9个班一起上，每个年级三个班，L育课不能离开操场，但是对于高三的学生，大部分会直接选择待在教室学习，不出来上L育课，L育老师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着他们。
“一会过来集合！”一个寸头大高个吼道。
“这个是L育课代表王承，没别的，就嗓门老大了。”林绾说着挽着谢望舒的胳膊。
“那个是张怡，数学课代表，人比较，让我想想怎么说，对比较严肃，因为她几乎没笑过。”
“这个，这个是唐涛，他是从十二班掉下的，瞧不上我们班,平常对人爱搭不理。”
……
林绾七七八八的说了一堆，“谢谢你，我都认的差不多了。”谢望舒点了点头。“没事，对了，我们这节课和一班一起上哦，我们一会去看他们打球。”
“好。”
“这节L育课大家跑三圈热身，跑完了就可以自已休息了。”，话音刚落底下哀嚎一片，“跑起来！”
大家稀稀拉拉的站着队，摆着手。谢望舒讨厌运动，尤其跑步，每次跑完都感觉嗓子生锈，所以很快她就落在队伍后面，不过好在有人更慢，倒也不明显。
“你也不喜欢跑步？”林绾气喘吁吁的问。
“要不我们溜吧，他应该看不到。”谢望舒插着腰缓缓停下来。
“！！好啊，刚好我也不想跑。”林绾说着拉住谢望舒的手跑到篮球场。“没想到你也会逃。”林绾有些惊讶的看着谢望舒,“我以为你是那种很听老师话的乖乖女。”
“我不是。”谢望舒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球场上，一班在打球，周围的台阶上坐着许多人。“嘿，来了啊！”崔廖坐在第一排挥着手，“快过来坐，砚哥他们正打着呢。”
林绾拉着谢望舒走了过去，“怎么这么多人？”林绾晃晃悠悠的踢着脚。
“来看砚哥呗，那边都是高一的，你不知道砚哥威名远扬啊。”崔廖扬了扬眉。
“切，就你天天砚哥长砚哥短，无聊。”林绾翻了个白眼，“望舒快坐下。”
“诶，你怎么回事，我”崔廖话正说着呢，突然有人拍了拍他，“学长你好，你认识七号吗？”是一个小学妹，正揪着衣角，有些紧张的望着他。
崔廖挠挠头，“认识啊，你想认识他？”
“不不不，不用了，就是想麻烦你把这杯水给他，麻烦你了。”说罢，女生红着脸，匆匆拉着通伴跑开了。
“什么情况？怎么还结巴上了？”崔廖一脸懵圈，处在状况外。
“啪！”
“林绾你干啥拍我！”崔廖捂着脑袋哀嚎。
“我看你笨笨的，让你开开窍。”
谢望舒笑着移开眼，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场上的人群，她一眼便看见穿着白色T恤，外面套着红色球服的沈清砚，少年意气风发，手臂青筋微起，他在篮球场上肆意奔跑，而后迅速接过球，他的每一次起跳仿佛能够触碰到蓝天的边缘，释放着青春的活力，弹跳着投入一个三分球，场下立刻发出欢呼声。沈清砚扭过头，和旁边的人击了个掌，而后向她的方向走来。
“不错啊，这是刚刚一个学妹给你的水。”崔廖边说边笑。
“我有水，不用了。”沈清砚看都没看一眼，直接略过他拿自已的水。
“那这水怎么办？”
“你接过来的你解决。”沈清砚没什么表情的回复道。
谢望舒和他短暂的对视了一眼，她看见少年额前的碎发被微微打湿，剧烈运动后有点红的耳朵，她连忙垂下眼。
“通学，可以借张纸吗？”沈清砚看着她手中攥着的纸巾问道。
“嗯好，可以的。”谢望舒捏着还剩两张纸的纸巾包，不知道为何，她的心跳有点快，她觉得一定是这太阳晒的。
“谢了。”沈清砚边说边捞出一张纸，擦着额头。
“啧，什么时侯这么细致了，还擦起汗了，之前也不见你这样啊。”陆旭辉突然揽着沈清砚的肩膀，“诶，这还有一张给我用了。”说着他便伸手去捞沈清砚要装进兜里的纸巾。
“要用自已去买，我也要用。”沈清砚拍掉他的手，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诶？一张纸巾给你宝贝的，无语。”
“我这儿有，用我的吧。”林绾丢给陆旭辉一包纸。
“还是林妹妹贴心啊，沈弟弟什么时侯也这样呢。”陆旭辉笑了起来。
“神经。”沈清砚怼了句，“走了，下课了。”
一片笑闹声中，他们走向教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