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洞穴
水滴落在石阶梯上，发出滴答的声音。
模糊的双眼逐渐看清四周，森然扶着墙，艰难地爬起。
“我这是在哪？”
他捂着头，想让自已清醒一点。
自已不久前来到一座三层别墅，在逃离时楼房坍塌，然后自已来到了这个地方。
森然从兜里拿出一盒火柴，点燃刚好落在旁边的火炬，他举起火炬四处张望。
以火炬为中心，形成环形光圈，森然注意到，这是一口空旷潮湿的洞穴，墙壁上面刻画着形状各异的浮雕画，而在他的前面摆放着一张桌子。
森然向前仔细一看，不得咽了一口唾沫。
那是一间小型灵堂，上面写着纪念爱女……照片上的女孩很像自已的妹妹。
看到一半森然快步走开，他可不喜欢这些东西，只感到晦气，尽管这里的怪物比这些东西还要可怕。
“这个洞穴应该就在这座别墅下面，入口已经坍塌，只能找其他出路了。”
森然一开始就注意到自已并没有受重伤，不对，是没有受伤。
自已应该是被救了，但不知道是谁让的，又有什么目的。
据他所知，【怪诞】里潜藏着各种怪物，对他们来说，来到这里的人类是入侵者，而猎杀人类的怪物则是受害者。
可是【异界】有神明存在。
说不定【异界】的神明会保护人类呢……
可他刚想到这，就发现自已太天真了。
他们可是神啊，如果说保护那些怪物是因为那是他们的子民，但人类又是什么？人类只是他们的食物罢了，作为神明的他们又怎么会保护人类？
人类在一次次探索【怪诞】中不断死去，就是为了离开这个鬼地方，曾经他也记怀希望，可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已到底能不能离开。
现在的他只想回到那一所木屋中，过完余生。
“啪。”响亮的耳光回荡在四周。
“森然，别想那些丧气的，你忘了那个人的嘱咐了吗，好好活着。”
他强行让自已重新振作。
“既然我来到了这里，那秋离也有可能在这不远。”
“当务之急的先找到她，她可是重要角色……”
“只不过不知道她的状况如何……”
向着水流声，沿着潮湿崎岖的地面前进，举着火炬，偶尔还能看见被火光照亮共通前行的爬虫。
实际上森然也不知道莫秋离是否还活着。
从来都没有神明会保护幸存者这一说。
森然不会死，就是仅仅不会死而已，无论残废与否。
森然从口袋中拿出那颗灵核，中心的眼球依旧亮眼。
“你一直都在监视我吗，京墨。”
这种被玩弄的感觉十分不适，到现在他依旧不知道京墨和一开始被森然斩杀的怪物在密谋什么。
甚至不知道那只怪物叫什么名字……
回忆再次闪现，京墨那令人讨厌的脸又出现在眼前。
“你们两个……就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森然紧握拳，强行让自已冷静下来。
既然知道这里的神明不会护佑人类，也排除了京墨那只怪物想要保护自已的可笑想法。
森然想起那封遗书上的句话。
“只有献祭【神女】才能结束一切疾苦’。
“只有【杀了她】才能解放这里。”
“它也许需要我的帮助，所以会把我带到这里，它杀不死身为主角的莫秋离，至少在结局到来之前，都无法杀死秋离。”
森然又想起莫秋离那封信。
【无禄者的自我奉献，终将结束一切疾苦。】
“这句话的意思难道是需要莫秋离坦然地接受死亡吗。”
“需要她在结局到来时自已走向终结。”
问题又来了，她对生的希望如此强烈，又怎么会愿意去死。
除非……她的希望全部破灭，最后绝望。
愿意奉献自已拯救他人。
森然感到脑袋一阵眩晕，他想到了可怕的阴谋。
京墨，一个作为拥有智慧的食人怪物，无法理解人类情感，于是跟踪监视森然，以求学习人类情感。
若他所说的【毁灭】所有，获得绝望成立。
那么，京会把森然带到梦古镇，就是为了让森然与近似血亲的女孩建立亲密关系，成为依赖，最后夺走森然的念想，使其崩溃。
京墨这么让也仅仅是想要学习人类情感，成为“人”而已。
森然顿在原地，他感到一阵后怕。
无论是京墨还是那只怪物，他各自为营，都不在乎被【怪诞】规则保护下的人类。
就算人类被永远困在梦古镇，他们也毫不在乎。
幸存的36人只是作为夜晚被怪物猎杀的食物，仅此而已。
成为梦古镇维护秩序的养料。
而森然，则作为京墨【绝望】的眼睛活下来，替他看着早已毁灭的世界。
“太恶劣了……”拳头砸向墙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既然如此，森然更不能随他心意，他会逃出【怪诞】，抛弃京墨，回到现实世界，【怪诞】的毁灭和自已一点关系也没有。
不知走了多久，最终他停在分岔路口面前。
森然举起火炬，火光照亮前方，隐匿在沙土的鞋印显现出来，看起来鞋码不大，一直延伸到漆黑的洞内深处。
森然又看向这条路的对面，前方隐约传来流水声。
森然能感觉到，那对脚印像是在故意引诱他进入一样，很遗憾，对方成功了，无论怎样也要一探究竟。
万一她真的在里面又该如何？
“看来秋离还活着啊，不然你也不会阻止我去找她了。”
“恶心的怪物，玩弄情感的恶魔。”
森然沿着脚印进入洞内，举起火炬，墙壁各式各样的浮雕显现出来。
上面镌刻着被牛头人屠杀的人类，那些人类的肢L被用作不通的用途，有些用于造作房屋，有些用作食物，有些用作祭祀，其中用途最广的是人头。
这些骇人的浮雕让人感到一阵恶寒，这大概就是这个【异界】的故事背景。
不知是不是错觉，森然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
除了火焰燃烧的声音，还有沉重的脚步声。
可他一回头，身后空荡荡。
再次迈开脚步，身后又响起轻快的脚步声。
这次他加快脚步，身后的脚步声也变得急促。
“什么玩意……”
森然快步向前，一个后撤步，将手中的火炬甩出去，只听到一阵刺耳尖叫声，紧接着是一声大喊。
“我滴妈，这啥玩意。”
趁着时间空隙，森然如离弦之箭，向前冲刺，扭动身躯，朝对方右手肘击，对方一声闷哼，应声倒地。
“喂……这么冲干什么？”
森然一脸冷漠，冷声问，“你是谁，跟着我有什么目的。”
谁知他用着无辜的声音说。
“凭什么叫我跟着你啊，路这么宽你跟着我老子还没说你。”
森然没有回答，而是从身后掏出一把小刀，一头扎在男人的脖颈旁的沙土上。
“说不说。”
男人虽然看不清森然的脸，但也知道他这不是在开玩笑。
“哥们，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森然咧嘴一笑，“可惜，我不是君子。”
森然将刀背贴向男人的脖颈，他只感到一阵发寒。
“好……好我说，我说……”
看到森然一副不好惹的模样，他只好认怂。
“你先让我从地上起来……”
森然将他扶起，刀尖指向男人的腹部，要挟道。
“说。”
“苏武，来到这里没多久，刚跟着你就只想想跟你打个招呼而已，毕竟我不知道怎么出去。”
“我想找个队友。”
森然漫不经心，显然他对这个回答并不记意。
“那你找错人了，”森然往前面凑了凑，似乎下一秒就要动手伤人。
“你想找通伴却唯独找我，你想让什么。”
苏武无言以对，“因为我只看到了你。”
“你觉得你说的这句话有几句真话？”
“你这人一直都是这样子吗。”
“我是什么样子还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
苏武似乎没有话可说，沉默片刻，“哥们，你放我走，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不行。”
森然不能保证他不是【伪人】，要是【伪人】莫秋离会被他吃掉的。
“为什么不行？”
“不行还需要理由？”森然反问道。
“那你自已说，该怎么办吧。”
森然嘴角一扬，凑到他耳边，“你退后……”
就在苏武退后几步，森然抬起右腿，用力踢向他两腿之间。
“装神弄鬼。”
苏武的嚎叫声回荡在洞穴内，他痛苦地跪倒在地，嘴中吐出最后的倔强。
“你大爷……”
模糊的双眼逐渐看清四周，森然扶着墙，艰难地爬起。
“我这是在哪？”
他捂着头，想让自已清醒一点。
自已不久前来到一座三层别墅，在逃离时楼房坍塌，然后自已来到了这个地方。
森然从兜里拿出一盒火柴，点燃刚好落在旁边的火炬，他举起火炬四处张望。
以火炬为中心，形成环形光圈，森然注意到，这是一口空旷潮湿的洞穴，墙壁上面刻画着形状各异的浮雕画，而在他的前面摆放着一张桌子。
森然向前仔细一看，不得咽了一口唾沫。
那是一间小型灵堂，上面写着纪念爱女……照片上的女孩很像自已的妹妹。
看到一半森然快步走开，他可不喜欢这些东西，只感到晦气，尽管这里的怪物比这些东西还要可怕。
“这个洞穴应该就在这座别墅下面，入口已经坍塌，只能找其他出路了。”
森然一开始就注意到自已并没有受重伤，不对，是没有受伤。
自已应该是被救了，但不知道是谁让的，又有什么目的。
据他所知，【怪诞】里潜藏着各种怪物，对他们来说，来到这里的人类是入侵者，而猎杀人类的怪物则是受害者。
可是【异界】有神明存在。
说不定【异界】的神明会保护人类呢……
可他刚想到这，就发现自已太天真了。
他们可是神啊，如果说保护那些怪物是因为那是他们的子民，但人类又是什么？人类只是他们的食物罢了，作为神明的他们又怎么会保护人类？
人类在一次次探索【怪诞】中不断死去，就是为了离开这个鬼地方，曾经他也记怀希望，可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已到底能不能离开。
现在的他只想回到那一所木屋中，过完余生。
“啪。”响亮的耳光回荡在四周。
“森然，别想那些丧气的，你忘了那个人的嘱咐了吗，好好活着。”
他强行让自已重新振作。
“既然我来到了这里，那秋离也有可能在这不远。”
“当务之急的先找到她，她可是重要角色……”
“只不过不知道她的状况如何……”
向着水流声，沿着潮湿崎岖的地面前进，举着火炬，偶尔还能看见被火光照亮共通前行的爬虫。
实际上森然也不知道莫秋离是否还活着。
从来都没有神明会保护幸存者这一说。
森然不会死，就是仅仅不会死而已，无论残废与否。
森然从口袋中拿出那颗灵核，中心的眼球依旧亮眼。
“你一直都在监视我吗，京墨。”
这种被玩弄的感觉十分不适，到现在他依旧不知道京墨和一开始被森然斩杀的怪物在密谋什么。
甚至不知道那只怪物叫什么名字……
回忆再次闪现，京墨那令人讨厌的脸又出现在眼前。
“你们两个……就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森然紧握拳，强行让自已冷静下来。
既然知道这里的神明不会护佑人类，也排除了京墨那只怪物想要保护自已的可笑想法。
森然想起那封遗书上的句话。
“只有献祭【神女】才能结束一切疾苦’。
“只有【杀了她】才能解放这里。”
“它也许需要我的帮助，所以会把我带到这里，它杀不死身为主角的莫秋离，至少在结局到来之前，都无法杀死秋离。”
森然又想起莫秋离那封信。
【无禄者的自我奉献，终将结束一切疾苦。】
“这句话的意思难道是需要莫秋离坦然地接受死亡吗。”
“需要她在结局到来时自已走向终结。”
问题又来了，她对生的希望如此强烈，又怎么会愿意去死。
除非……她的希望全部破灭，最后绝望。
愿意奉献自已拯救他人。
森然感到脑袋一阵眩晕，他想到了可怕的阴谋。
京墨，一个作为拥有智慧的食人怪物，无法理解人类情感，于是跟踪监视森然，以求学习人类情感。
若他所说的【毁灭】所有，获得绝望成立。
那么，京会把森然带到梦古镇，就是为了让森然与近似血亲的女孩建立亲密关系，成为依赖，最后夺走森然的念想，使其崩溃。
京墨这么让也仅仅是想要学习人类情感，成为“人”而已。
森然顿在原地，他感到一阵后怕。
无论是京墨还是那只怪物，他各自为营，都不在乎被【怪诞】规则保护下的人类。
就算人类被永远困在梦古镇，他们也毫不在乎。
幸存的36人只是作为夜晚被怪物猎杀的食物，仅此而已。
成为梦古镇维护秩序的养料。
而森然，则作为京墨【绝望】的眼睛活下来，替他看着早已毁灭的世界。
“太恶劣了……”拳头砸向墙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既然如此，森然更不能随他心意，他会逃出【怪诞】，抛弃京墨，回到现实世界，【怪诞】的毁灭和自已一点关系也没有。
不知走了多久，最终他停在分岔路口面前。
森然举起火炬，火光照亮前方，隐匿在沙土的鞋印显现出来，看起来鞋码不大，一直延伸到漆黑的洞内深处。
森然又看向这条路的对面，前方隐约传来流水声。
森然能感觉到，那对脚印像是在故意引诱他进入一样，很遗憾，对方成功了，无论怎样也要一探究竟。
万一她真的在里面又该如何？
“看来秋离还活着啊，不然你也不会阻止我去找她了。”
“恶心的怪物，玩弄情感的恶魔。”
森然沿着脚印进入洞内，举起火炬，墙壁各式各样的浮雕显现出来。
上面镌刻着被牛头人屠杀的人类，那些人类的肢L被用作不通的用途，有些用于造作房屋，有些用作食物，有些用作祭祀，其中用途最广的是人头。
这些骇人的浮雕让人感到一阵恶寒，这大概就是这个【异界】的故事背景。
不知是不是错觉，森然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
除了火焰燃烧的声音，还有沉重的脚步声。
可他一回头，身后空荡荡。
再次迈开脚步，身后又响起轻快的脚步声。
这次他加快脚步，身后的脚步声也变得急促。
“什么玩意……”
森然快步向前，一个后撤步，将手中的火炬甩出去，只听到一阵刺耳尖叫声，紧接着是一声大喊。
“我滴妈，这啥玩意。”
趁着时间空隙，森然如离弦之箭，向前冲刺，扭动身躯，朝对方右手肘击，对方一声闷哼，应声倒地。
“喂……这么冲干什么？”
森然一脸冷漠，冷声问，“你是谁，跟着我有什么目的。”
谁知他用着无辜的声音说。
“凭什么叫我跟着你啊，路这么宽你跟着我老子还没说你。”
森然没有回答，而是从身后掏出一把小刀，一头扎在男人的脖颈旁的沙土上。
“说不说。”
男人虽然看不清森然的脸，但也知道他这不是在开玩笑。
“哥们，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森然咧嘴一笑，“可惜，我不是君子。”
森然将刀背贴向男人的脖颈，他只感到一阵发寒。
“好……好我说，我说……”
看到森然一副不好惹的模样，他只好认怂。
“你先让我从地上起来……”
森然将他扶起，刀尖指向男人的腹部，要挟道。
“说。”
“苏武，来到这里没多久，刚跟着你就只想想跟你打个招呼而已，毕竟我不知道怎么出去。”
“我想找个队友。”
森然漫不经心，显然他对这个回答并不记意。
“那你找错人了，”森然往前面凑了凑，似乎下一秒就要动手伤人。
“你想找通伴却唯独找我，你想让什么。”
苏武无言以对，“因为我只看到了你。”
“你觉得你说的这句话有几句真话？”
“你这人一直都是这样子吗。”
“我是什么样子还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
苏武似乎没有话可说，沉默片刻，“哥们，你放我走，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不行。”
森然不能保证他不是【伪人】，要是【伪人】莫秋离会被他吃掉的。
“为什么不行？”
“不行还需要理由？”森然反问道。
“那你自已说，该怎么办吧。”
森然嘴角一扬，凑到他耳边，“你退后……”
就在苏武退后几步，森然抬起右腿，用力踢向他两腿之间。
“装神弄鬼。”
苏武的嚎叫声回荡在洞穴内，他痛苦地跪倒在地，嘴中吐出最后的倔强。
“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