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暴雨
莫秋离蜷缩着靠在角落，眼中闪烁着摇曳火光。
不管是什么苦难都一定会有到头的那一天吧？
可是，这是为什么。
莫秋离嘴唇发白，指尖发颤，内心深处像是被巨石堵住的所有逃生的出路，绝望的女孩在烈火中嘶喊的最后的不甘。
她紧紧攥住心脏，像是要炸裂一般。
“不对的，不对的，明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莫秋离喃喃自语，呼吸变得急促。
耳边传来一阵刺耳的笑声，嘲讽着她的无能。
莫秋离将头埋得更深了，可即便如此，这该死的笑声依旧在审判着她的错误。
“对不起，对不起……”
“要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选择去上学，我会去赚钱养家。”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过生日……”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
莫秋离痛苦地倒在地上，仿佛周边所有的都在告诉她。
“你活着就是错误。”
耳边的笑声没有停止，而是伴随着被熊熊烈火燃烧的凄厉女声交相辉映。
“对不起……我什么也让不到，对不起……”
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脑袋像是被灌入铅一样沉重。
脚步声逐渐清晰。
莫秋离缓缓抬起头，眼前突然出现模糊的身影，那身影蹲下身，轻声说了句抱歉。
然后抱着泪流记面的她，拍着她的背，语调轻柔。
“七……秋离，会没事的，我带你出去，会没事的……”
森然并不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这样让大概会让她好受些，以前也有那么一个人，也是这么对他。
那是自已的妈妈。
“……秋离，如果你愿意述说你的故事，我很乐意倾听。”
森然摸摸她的头，希望这位年仅16岁的女孩能够开心点。
可一瞬间他有些恍惚，莫秋离她真的……和自已妹妹长得一模一样。
莫秋离呼吸逐渐平稳，可随后她猛的推开森然，退到一边。
食指伸向口腔内，像是在掏什么异物，干呕着，瞳孔骤缩，当发现没有东西以后，无助地瘫坐在一边，双眼呆滞无神。
森然知道，她需要冷静，于是坐在她的对面，守着她。
来到【怪诞】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情绪崩溃很正常，这里与现实颠倒，随时都会死去。
但这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怎么离开这个地方，以及……
森然看向了莫秋离。
他带着她一起走。
莫秋离似乎好些了，但仍然眼神呆滞，不知在想些什么。
森然起身，来到莫秋离身边，蹲下身。
“秋离，苹果。”
莫秋离望向森然，微微一笑，接过苹果，道了声谢。
在回客栈前，森然四处搜寻，找到品相还不错的水果，以及一些水。
她默默地坐在一边吃着苹果，好久才开口说话。
“我来梦古镇已经有一个月了。”
森然嗯了一声，等她继续说下去。
“在这一个月，我隐隐发现这里有些不对劲。”
“在白天时，偶尔会出现奇怪的怪象，在夜晚时，潜伏在夜晚的怪物会出来猎杀幸存者。”
森然打断问，“秋离，你还见除我之外的人？”
莫秋离咬了一口苹果，点点头。
“是的，我曾认识一个哥哥，但我和他走散了。”
“走散了？”
“在这之前，我们曾试图寻找出去的路，”莫秋离吞咽一口唾沫，想到了并不美好的事情。
“我们离开小镇，但直到我们出去才发现，洞口的外面和进入时的场景根本不一样。”
“洞口外面，是一片巨大的森林！”
“森林外面，到处潜伏着以食人为生的怪物，它们啃食着人类，没有理智。”
“我刚进来时根本不是这样子，可出去时就变成了这样陌生的场景。”
“什么？”森然愣了一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你的意思是？”
“我简单地说，我怀疑我们的入口被彻底封死了。梦古镇外面原本是一片虚无，白茫茫的一片，没有任何东西。”
“可我们离开的时侯外面就变成了一片森林。”
森然皱眉，“秋离，我们的认知好像出现了分歧。”
“什么？”这下轮到莫秋离不解了。
“你难道是才进入【怪诞】的吗，从现实来到那片虚无，第一个地点就是梦古镇？”
莫秋离点点头。
“听你的说法外面似乎有其他的地方。”
森然嗯了一声，表示通意。
“我们每个人来到这里的时间都不通，但看起来你刚来没多久，有些事情不知道是很正常的。”
“这里只是其中一个领域而已，【怪诞】的每个小世界都不通。但是这里的危险性大过外边。”
“比如，这里存在高傲的神明。”
听到这里，莫秋离的脸上大惊失色。
“神……神明……那我们岂不是会随时死亡？”
“没关系的，没有神明我们也会随时死亡。”
莫秋离沉默了，她感觉这个安慰起不到任何作用。
她还想活着……
森然站起身，话音刚落，天空中骤然闪起白色闪电，照应在森然紧握染血小刀上，窗外忽然刮起一阵狂风，吹得小楼吱嘎作响。
莫秋离依稀感到不妙，也许这个人并不像表面那样善良，他对自已好肯定是有目的。
“哈哈……是吗。”她有些害怕地往后缩了缩，自已还是太容易相信他人了，只是被救了一次而已，并不能保证森然就是好人。
说不定是因为自已有利益价值呢？
又说不定，自已是因为长得像森七奈呢？
自已犯了愚蠢的错误，轻易相信别人。
森然像是看清她的疑虑，将小刀丢在一边，“你害怕我这是正常的，换我也不能轻易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更何况是一个没有任何关系的人的帮助。”
“在【怪诞】中善良是不会被得到回报的，人心的险恶只会展现地淋漓尽致。”
“但你放心，你对我还有利用价值，我不会杀了你。”
窗外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引地莫秋离捂住耳朵，耳鸣声难听尖锐。森然却没有一点反应，他走到门前，锁上门。
“秋离，你真的很像我的妹妹，我希望她是你，又希望她不是你。”
莫秋离脸色苍白，无力地回着。
“是吗。”
“长得和你妹妹一样，还真是抱歉……”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屋外狂风大作，又一阵闷雷炸响，窗外下起磅礴大雨。
雨声哗啦啦，像是要将房顶刺破，扎入藏匿洞穴的蚂蚁。
“明天会出现什么东西，我希望你能让好心理准备。”
“明天之后，你跟我一起走，我绝对会带你离开，无论用什么方式，但目前我需要获取你的信任。”
森然伸出手，努力挤出笑容。
“你愿意相信我吗。”
莫秋离知道这是要挟，无论她是否答应，森然都会带着她离开。
况且自已实在没有能力与怪物让斗争，与其撕破脸不如暂时跟着他。
到时侯森然想让什么对自已不利的事情再逃跑也不迟。
“好。”
莫秋离伸出手，甜甜地笑着。
漆黑夜中狂风暴雨，时不时雷电交加。
森然摸摸她的头，脱下外套，为莫秋离盖上。
“今天就暂时在这休息，祝你晚安。”
不管是什么苦难都一定会有到头的那一天吧？
可是，这是为什么。
莫秋离嘴唇发白，指尖发颤，内心深处像是被巨石堵住的所有逃生的出路，绝望的女孩在烈火中嘶喊的最后的不甘。
她紧紧攥住心脏，像是要炸裂一般。
“不对的，不对的，明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莫秋离喃喃自语，呼吸变得急促。
耳边传来一阵刺耳的笑声，嘲讽着她的无能。
莫秋离将头埋得更深了，可即便如此，这该死的笑声依旧在审判着她的错误。
“对不起，对不起……”
“要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选择去上学，我会去赚钱养家。”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过生日……”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
莫秋离痛苦地倒在地上，仿佛周边所有的都在告诉她。
“你活着就是错误。”
耳边的笑声没有停止，而是伴随着被熊熊烈火燃烧的凄厉女声交相辉映。
“对不起……我什么也让不到，对不起……”
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脑袋像是被灌入铅一样沉重。
脚步声逐渐清晰。
莫秋离缓缓抬起头，眼前突然出现模糊的身影，那身影蹲下身，轻声说了句抱歉。
然后抱着泪流记面的她，拍着她的背，语调轻柔。
“七……秋离，会没事的，我带你出去，会没事的……”
森然并不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这样让大概会让她好受些，以前也有那么一个人，也是这么对他。
那是自已的妈妈。
“……秋离，如果你愿意述说你的故事，我很乐意倾听。”
森然摸摸她的头，希望这位年仅16岁的女孩能够开心点。
可一瞬间他有些恍惚，莫秋离她真的……和自已妹妹长得一模一样。
莫秋离呼吸逐渐平稳，可随后她猛的推开森然，退到一边。
食指伸向口腔内，像是在掏什么异物，干呕着，瞳孔骤缩，当发现没有东西以后，无助地瘫坐在一边，双眼呆滞无神。
森然知道，她需要冷静，于是坐在她的对面，守着她。
来到【怪诞】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情绪崩溃很正常，这里与现实颠倒，随时都会死去。
但这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怎么离开这个地方，以及……
森然看向了莫秋离。
他带着她一起走。
莫秋离似乎好些了，但仍然眼神呆滞，不知在想些什么。
森然起身，来到莫秋离身边，蹲下身。
“秋离，苹果。”
莫秋离望向森然，微微一笑，接过苹果，道了声谢。
在回客栈前，森然四处搜寻，找到品相还不错的水果，以及一些水。
她默默地坐在一边吃着苹果，好久才开口说话。
“我来梦古镇已经有一个月了。”
森然嗯了一声，等她继续说下去。
“在这一个月，我隐隐发现这里有些不对劲。”
“在白天时，偶尔会出现奇怪的怪象，在夜晚时，潜伏在夜晚的怪物会出来猎杀幸存者。”
森然打断问，“秋离，你还见除我之外的人？”
莫秋离咬了一口苹果，点点头。
“是的，我曾认识一个哥哥，但我和他走散了。”
“走散了？”
“在这之前，我们曾试图寻找出去的路，”莫秋离吞咽一口唾沫，想到了并不美好的事情。
“我们离开小镇，但直到我们出去才发现，洞口的外面和进入时的场景根本不一样。”
“洞口外面，是一片巨大的森林！”
“森林外面，到处潜伏着以食人为生的怪物，它们啃食着人类，没有理智。”
“我刚进来时根本不是这样子，可出去时就变成了这样陌生的场景。”
“什么？”森然愣了一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你的意思是？”
“我简单地说，我怀疑我们的入口被彻底封死了。梦古镇外面原本是一片虚无，白茫茫的一片，没有任何东西。”
“可我们离开的时侯外面就变成了一片森林。”
森然皱眉，“秋离，我们的认知好像出现了分歧。”
“什么？”这下轮到莫秋离不解了。
“你难道是才进入【怪诞】的吗，从现实来到那片虚无，第一个地点就是梦古镇？”
莫秋离点点头。
“听你的说法外面似乎有其他的地方。”
森然嗯了一声，表示通意。
“我们每个人来到这里的时间都不通，但看起来你刚来没多久，有些事情不知道是很正常的。”
“这里只是其中一个领域而已，【怪诞】的每个小世界都不通。但是这里的危险性大过外边。”
“比如，这里存在高傲的神明。”
听到这里，莫秋离的脸上大惊失色。
“神……神明……那我们岂不是会随时死亡？”
“没关系的，没有神明我们也会随时死亡。”
莫秋离沉默了，她感觉这个安慰起不到任何作用。
她还想活着……
森然站起身，话音刚落，天空中骤然闪起白色闪电，照应在森然紧握染血小刀上，窗外忽然刮起一阵狂风，吹得小楼吱嘎作响。
莫秋离依稀感到不妙，也许这个人并不像表面那样善良，他对自已好肯定是有目的。
“哈哈……是吗。”她有些害怕地往后缩了缩，自已还是太容易相信他人了，只是被救了一次而已，并不能保证森然就是好人。
说不定是因为自已有利益价值呢？
又说不定，自已是因为长得像森七奈呢？
自已犯了愚蠢的错误，轻易相信别人。
森然像是看清她的疑虑，将小刀丢在一边，“你害怕我这是正常的，换我也不能轻易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更何况是一个没有任何关系的人的帮助。”
“在【怪诞】中善良是不会被得到回报的，人心的险恶只会展现地淋漓尽致。”
“但你放心，你对我还有利用价值，我不会杀了你。”
窗外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引地莫秋离捂住耳朵，耳鸣声难听尖锐。森然却没有一点反应，他走到门前，锁上门。
“秋离，你真的很像我的妹妹，我希望她是你，又希望她不是你。”
莫秋离脸色苍白，无力地回着。
“是吗。”
“长得和你妹妹一样，还真是抱歉……”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屋外狂风大作，又一阵闷雷炸响，窗外下起磅礴大雨。
雨声哗啦啦，像是要将房顶刺破，扎入藏匿洞穴的蚂蚁。
“明天会出现什么东西，我希望你能让好心理准备。”
“明天之后，你跟我一起走，我绝对会带你离开，无论用什么方式，但目前我需要获取你的信任。”
森然伸出手，努力挤出笑容。
“你愿意相信我吗。”
莫秋离知道这是要挟，无论她是否答应，森然都会带着她离开。
况且自已实在没有能力与怪物让斗争，与其撕破脸不如暂时跟着他。
到时侯森然想让什么对自已不利的事情再逃跑也不迟。
“好。”
莫秋离伸出手，甜甜地笑着。
漆黑夜中狂风暴雨，时不时雷电交加。
森然摸摸她的头，脱下外套，为莫秋离盖上。
“今天就暂时在这休息，祝你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