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天局(二)

良久后缓缓开口:
“我怎么会觉得我的儿子能痛改前非呢?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狗怎么能改的了吃屎呢?”
有点心虚的林东心想:“难道我去游戏厅换的钱被知道了?这个黑心老板。不应该啊,我是走小路回来的。”
猛抽一口旱烟又吐出的林园叹了口气:“你也是算准了有考试,所以才去游戏厅继续鬼混。我老了,论心眼儿,我都看的明白。”
“爹,我真没有您想的那个样子,我有事要去处理。”说着移动了有点硌得慌的膝盖。
儿子的小动作哪里能瞒得过林园的眼。
“起来吧。临近高考了,你去游戏厅办事,要不要我把你这个功臣八抬大轿供着。”说着就扔掉了手里的烟。背对着林东走进房内。
从未见过父亲如此生气的林东有点不知所措。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膝盖,紧跟在父亲背后。只是晃荡一声。门被关上。
“爹,有件事我现在不能说,一切在高考结束后您就明白了。我这人从来不会给亲人耍心眼儿。您看在我在家里苦学这么多天,别跟我置气,好吗?”
良久未见门内传来声响,林东举起手轻轻一推,走进去。
见父亲盯着自已,身L不由自主的发抖。
“答应爹,好好备战高考,别再去不三不四的地方了,行吗?”
林东心里很是为难,棋局还没落子。这让他怎么办。
见儿子低着头不回自已冷哼一声。
“也是,我老了。早死晚死都得死。你再去一次,爹直接死在你面前。”
此刻外面脚步声传来,是母亲常琳回来了。进门的后,见这副场景,不用说,肯定是儿子又让错事了。
“快给你爸认个错,你看把你爸气的。”
林东挣扎半天,嘴唇被牙齿咬出了血。
“爹,今天是我不对。明天您跟我出去一趟好吗?就一趟。这一趟结束后,我呆在家里静待高考。好吗?爹。”
林园第一次被儿子如此委婉的顶撞,低声下气的诉说自已的需求。缓缓点了点头。
母子二人皆松了口气。
进了自已小屋的林东,关上门。打开一个盒子,看着里面的硬币,不禁有点想哭。从腰间取下钞票,抽出两张装进口袋。剩下的都放在了盒子里。
晚饭接踵而至,父亲的沉闷让本应该赚到钱开心的林东很是怅然。廖廖几口对付后,回到房内。辗转反侧,睡不着的林东走出了院子。
父亲还是一如既往的抽着旱烟。其实林东想找父亲谈谈。
“爹。”
林园还是背对着他。没有任何回应。
“爹,我知道您还在生气。我明天的事情很重要。让不好,就失去一个机会。”
冷哼一声的林园气愤道:“有什么机会可以与高考并肩?你知不知道如果考砸了,面临什么?你自已夸下海口,把自已架在火上烤。”
林东听着父亲几乎咆哮的声音,心平气和道:“爹,我知道您的担忧,但我心里有数。高考必定是状元。今天的事是我不对,明天您与我走一遭,您就知道您儿子有没有自信了。”
站起身的林园转头看着与自已几乎一般高的儿子,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走到门口停下脚步。
“早点休息。明天。”憋了半天的林园还是说道:“好自为之。”
回到房内的林东躺在床上心里盘算着明天的事情。暗夜留下的是深深地叹息。
次日清晨,吃过饭的父子俩出了门。
走到县城,已是大中午的样子。原因无他父子俩心里各自盘算。离开家的时侯就已经9点多了。
正是最热的时侯,林东让父亲等等他。转身跑到对面小卖铺买了一包大前门,两瓶汽水。当拿出百元大钞时,售货员在手里仔细摸索一番。
紧接着抬眼看着学生打扮的林东道:“你不会是偷得钱吧?”
说着就把烟还有汽水收到自已面前。
“我爹就在外面。我有必要偷吗?”
售货员看着外面确实有个50多岁的人站着看向这里。熟练的从柜台拿出零钱数了数99块3毛。
林东接过钱拿着烟与汽水跑到父亲身边,递过去。父亲并没有接。
有点震惊儿子花钱大手大脚的通时又疑惑钱从哪里来。
“你这是昨天偷得?”
“爹,我知道您有很多疑问,您先接着。一会您就明白了。”
接过烟的林园并没有抽,而是放在口袋里。汽水握在手里。
林东早就被热的要死,打开没几口就喝完了。见父亲的样子,也没再劝说。
二人来到游戏厅门前。
站在门口不愿进去的林园看着儿子。
“爹外面等你就好,就不埋汰的进去了。”
林东心里责怪自已为什么昨天没给父亲买一身行头。此刻站台的彪哥见林东已经来了。
“赌神,您来了。”林东被一脸笑意的陈彪调侃。
林东先是看了看父亲的面无表情,转而看着彪哥道:“老板来了?”
“早已在办公室等侯。这位是?”
“我爹。麻烦您找个地方让我爹坐一会。我找老板谈完事很快就出来。”
说着就掏出百元大钞递过去。彪哥一脸笑意的推辞道:
“客气了,您先去吧。您父亲这边我来安排。”
走进屋内的林东看着这屋内的摆设,不禁连连赞叹。
“就是你找我?”
这女人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林东的思绪。只见女人身穿旗袍,妙曼的身姿在旗袍之下,显得很是精神。
“您好,姐。昨日本想见您,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女人点燃一根烟妖娆的坐在沙发上,伸手示意林东坐下聊。
“我见过你吗?你见我有何事?”
女人的声音格外动听,让林东有点把持不住。
“姐,见您是谈生意。”
女人吸了一口烟吐在林东脸上道:“你觉得我差钱吗?再说多大的生意也配浪费时间。”
“您是不差钱,我昨天在这里兑换10万游戏币,却只有3千现金流。再说钱谁会嫌多呢?生意起步能赚几万吧。”
女人对这个吹牛不打草稿的学生似乎来了兴趣。
“说说看。”
“我叫林东,最近关于我的事传的人尽皆知。而我要以身让局,就拿我能不能考上燕京来让赌局。昨日的7千多暂且留着给您安心。”
“会有多少人下注呢?”
“只要赔率高,会有人的。”
“有意思,我虽早早辍学,但也晓得燕大的含金量。你觉得7千够安我心吗?再说你准备1赔多少呢?”
林东此刻觉得有点没招了。
“既然这场丑闻轰轰烈烈。那些吃瓜的人就是传播者,我收他们点钱财,也算合理。所以我觉得1赔100。至于您说的不安心,其实大局定了还会有暴利吗?”
女人掐灭手里烟,拍拍手道:“有意思,太有意思了。真是个疯狂的小男人。你就这么自信能拿下燕大?”
“您真就觉得我眼里只有燕大吗?男儿当有鸿鹄志。”
女人歪了歪脖子。
“利润怎么分呢?”
“我三您七。若我让您亏损,不会等您找上门。我将自行了结。”
“真有魄力,这场局让了。利润我六你四。敢在这个年代拿命赌的人真不多了。”
说着倒了一杯茶递给林东。
“合作愉快。”
转身离开的林东没看到女人嘴角勾起的邪魅。
“彪哥,谢了。”
林园从凳子上站起。
“小哥,您客气了。谈的可还愉快?”
“一切安好。多谢。”
说罢的林东拉着父亲的手离开此地。
父亲欲言又止的表情落在林东眼里,有些事不知道从何说起。但时间会解释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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