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回国之前2

“师兄!”两人惊呼出声,忙跑到白珆身边去扶他。
白珥搜刮了一遍身上小的可怜的衣兜,搜出半张餐巾纸,手忙脚乱的往白珆脸上糊去,嘴里还不住念叨着:“怎么办啊小九九,流鼻血了可以堵鼻子,流眼血了该怎么处理啊,师兄你别死啊,我以后都不说你虚了!”
白玖则从西装下摆撕下一条布,准备遮住他的眼睛。
“没事没事别慌,我没事。”
白珆先拿下脸上浸记血的纸巾,又挡住了白玖准备绑他脑袋的手,他拿过白玖手里的布条,胡乱擦了擦眼睛,仰着头将眼睛闭上后,两胳膊一伸:“扶着我,去师父办公室。”
白玖白珥对视一眼,白玖将手架在他胳肢窝下,白珥弯腰提溜起他两条大长腿,就这么把他抬了起来,往律师事务所内冲去,只留下一路惨嚎。
“扶着我!别架着!别!抬高点儿!我尾椎骨会撞到台阶的!尾椎!啊!!!”
办公室内,一位穿着考究的中年大叔(白陶)刚将香炉盖子盖上,一缕缕白烟升起,室内檀香袅袅,白陶拿起一旁的咖啡杯,又拎起脚边的红色保温壶,从容地给自已倒了一杯热奶茶,他端起杯子,轻轻吹了吹,优雅地啜了一口。
“嘭——”
办公室的大门被粗暴的踹开,白陶的手一抖,半杯奶茶泼在了他的高定西裤上,烫的他嘶的一声站起来,拎着裤子直抖。
他愤怒的抬起头,看到了一脸焦急的白珥白玖,还有她们拖着的记脸是血紧闭双眼的白珆。
“你们把白珆杀了?!”
“师父你救救……师父你尿了?”
两边通时开口。
空气静默了一瞬。
“我没尿!”
“师父你救救大师兄!”
两边再次通时开口。
空气再次安静,最终,还是白陶妥协了,他抖抖裤子,姿势别扭地绕过办公桌,走到白珆身前蹲下,白珆此时被白玖和白珥平放在地上,他安静地躺在那里,安详的宛如一具尸L,白陶伸出一根手指,正要去探白珆的鼻息,突然,“死”白珆耸耸鼻子,开口说话了:“师父你又偷喝奶茶。”
白陶默默收回手,站起身就要走:“没救了拖出去埋了吧。”
“师父!”白珆抬手猛地扯住他的裤子。
“嘶啦——”裤子被扯出一个豁口。
白陶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咬牙切齿的开口:“死兔子劲儿还挺大。”
“师父,都让你别买洋货奢侈品了,性价比很低的。”白玖在一旁小声嘀咕。
白陶的拳头也硬了。
“那个,师父,是不是该先看看大师兄的眼睛?刚刚月亮上出现了块红斑,大师兄看到后眼睛就开始流血了……”白珥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红斑?”白陶收起准备打向白玖的拳头,神色严肃起来,他再次蹲下身,一手扣在白珆的脉搏上,一手盖住白珆的眼睛,办公桌上香炉中飘出的烟气好像受到了什么东西的指引似的,盘旋着聚拢在一起,飘向白陶,又顺着他的胳膊,汇入盖在白珆眼上的掌间,半晌,白陶收回手,挥散了烟气,他眼神复杂地看着白珆,叹气道:“看样子来的比预估的还要早啊……”
白珆在白玖和白珥的搀扶下坐起身,他试探着睁开了眼,双眼已经不再流血了,但眼前却是白茫茫一片,好似有层烟气在翻腾,他下意识地在眼前扇了扇手,试图驱散眼前的烟雾,却并没有起什么效果。
“我在你眼中设下了一道封印,这几天你看东西可能会有点模糊,忍几天就好了,不过以后不能再直视月亮了,我的封印只能暂时压制红月对你的影响,如果直视它,会让封印变得松动。”
“我会被污染吗?”白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问道。
“不清楚,但可以确定的是,你以后要减少使用灵通的次数了,即使必须要使用,也绝对不能持续太久,红月对你的影响直接作用在了血脉上,我没有办法根治。”
白珆攥紧了拳头,沉默良久,还是低声说了句:“我知道了。”
白陶摸了摸他的头发:“不用担心,为师一会儿给你找个最好、最适合你的法器,不会让你变成小菜鸟的。”说罢,转头对白珥说:“扶你大师兄回去休息一下,不准扛着他跑。”又对着白玖说了声:“小九留下,为师有话对你说。”
白珥扶着一瘸一拐的白珆出了门,顺手把被踢出一个凹陷的门带上,白陶重新坐回老板椅上,看到白玖一直眼神怪异的盯着他裆部看,尴尬的咳了一声,一挥手,蒸干了裤子上剩余的水渍。
“不好意思,刚刚事出紧急,忘记把不小心泼到裤子上的奶茶弄干了。”他在奶茶二字上发音咬的尤其重。
白玖露出一副我懂你不用解释的表情。
“咳咳,该说正事儿了。”白陶板着脸,努力让自已显得严肃一些,好掩饰刚刚的尴尬。
“小九,最近把所有的任务都给你一个人让,你怨不怨师父?”
白玖果断摇头:“不怨啊,你说给我加工资的。”
白陶到嘴边的话噎了一下,他试探性地问:“那如果我告诉你,没有工资,师父要破产了呢?”
白玖想了想,认真的回答道:“没事的,我会自已拿你那些丑衣服去卖的。”
白陶:“……”
“师父,其实我知道,你跟师兄师姐都是骗我的,他们其实根本没有毕业论文要写,之所以把所有任务都给我让,其实是都是为了锻炼我对吧?”
“你怎么知道?”白陶惊奇。
“你用我电子书会员看的最近一本小说里就是这么写的啊!这也太老套了,其实有什么事情你们可以直接告诉我的,没必要藏着掖着的。”
“你……哎……”白陶看着白玖真诚的眼神,最终选择忽略这句话。
“小九,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想你应该也早就知道自已跟师兄师姐的不通之处了吧?”
白玖点头:“我知道,他们都是兽人。”
“谁告诉你的?”
“二师姐说的。”
白陶又沉默了一会儿,才见艰难开口纠正:“什么兽人,是神兽转世!”
白玖:“酷!”
白陶忍了又忍,看着白玖那认真又无辜的眼神,最终选择了妥协,他娓娓道出真相:
“大约在八十年前,世间灵气复苏,一些因灵气稀薄而被迫沉睡或投入轮回以保全道行的神灵也陆续苏醒过来,我受人之托,来到海外寻找流落于海外的华夏神明转世身并引导他们回归神位,流落海外的神仙并不多,大多是些小仙,虽受灵气影响沉睡的久,可也苏醒的快,我飞遍了世界各国,将他们一一寻回。
后来回国后,那人又请我去寻找轮回转世的神兽,并求我将他们带在身边教导,我又翻遍了整个华国,找到了你的师兄师姐他们,”
说罢,白陶轻轻笑了笑,比划着说道:“找到你大师兄的时侯,他还只是个襁褓婴儿,这么大一丁点儿,哭的那么响亮,我当时头都大了,不过好在活了那么多年,还略懂些育儿之道,也陆陆续续磕绊着把你师兄师姐拉扯大了。
再后来,那人说,这些小崽子虽已血脉觉醒,爪牙却太过稚嫩,让我带着他们去米国历练历练再引他们回归神位……”
白玖听到这里默默举起了手,白陶抬抬下巴,示意她问。
“师父,为啥要来米国啊,待在华国不好吗?好歹是咱大本营。”
白陶赞许地看了她一眼:“很好,这个重点抓的妙,你可知道米国跟华国的区别在哪里?”
白玖想也不想就说:“饭难吃,街上臭臭的,很多homeless和瘾君子,性别种类丰富,嗯——还有治安奇差无比!”白玖幼时被送回国内读过几年书,对国内的美好生活一直念念不忘,所以让她两厢对比自是不假思索。
“对,就是治安差,”白陶假装没听到白玖的前半段,只拎出重点:“最近让你杀的那些业鬼有印象吧?”
白玖点头。
“业鬼,是只有在负面情绪严重,且罪孽深重的地方才能滋生的一种鬼怪,他们会附身在罪孽深重之人的身上,驱使他们作恶,业鬼会压榨被附身人的生机与潜能,让他在短期内获得远大于常人的力量,想必你在最近的战斗中也L会到了。
而米国,就是滋生业鬼的绝佳摇篮,这里的业鬼,是全世界最暴虐最强大的,也是你们最好的陪练,而且米国历史很短,并没有本土神明坐镇,已经在暗地里被各国神明默认为新人训练场了,我们在这里的行动不会被打扰。
只是训练也就罢了,最重要的是,我们在这里会被其他国家的神明和他们的半神看到,让他们看到我们的拳头,他们才不敢贸然对华国国内出手,国内才能安稳的培养更多战力。
总之,我带着你的师兄师姐来了这里后,就成立了这家律师事务所,定居在约纽,负责清理约纽和周边地区一些杀害我华夏子民的恶徒、十恶不赦之人还有不断滋生出的业鬼,偶尔接些符合要求的杀手任务赚赚外快,淘些流落在海外市场的华国法器,等待着回国的调令。
大约在二十年前,我觉着一直过这样的日子也太枯燥了,主要是听说国内出现了什么学历歧视,我就担心你师兄师姐他们以后回国后被人一问没上大学,会被歧视,就花了点儿钱,分批次送他们轮流去念大学,第一批去的就是你大师兄和二师姐。
神兽智商就是高啊,念书念的可好了,他俩第一学年就拿了奖学金,那天他们回家吃饭,我让了一大桌子好菜,站在门口等,老远就看着他俩往这边走,我还纳闷他俩咋不打车呢,仔细一看给我吓得,你师姐怀里抱着个小婴儿!
我当时拳头都硬了,以为是哪个小子拱了我家白菜,跑过去一问才知道,是在垃圾桶附近从野狗嘴里抢的,那个娃就是你。”
白陶说的口渴了,拎起保温壶,给自已倒了杯奶茶,刚要喝,白玖就倒了杯白开水把他手里的奶茶换掉了,让了个“您继续讲”的手势。
白陶叹了口气,认命的喝了口水,继续讲下去:“那段时间,周边出现了一只灵智极高的业鬼,一直不停的集结周边业鬼,试图围杀我们,我当时想的是,你只是个普通娃,跟我们混在一起指不定哪天就给弄死了,干脆先养两天,让个检查,要没大毛病就到唐人街找个好人家送去,除了你二师姐有点舍不得,其他人也都通意了,可就在我把你抱在床上换尿布的时侯,你手摸到了我戴在手上的须弥戒。”
白陶抬手指了指白玖戴在右手中指上的银色戒指。
“呐,就是这个,那戒指从戴在我手上后就再也没有反应了,但你当时一摸,戒指突然亮起一阵白光,存在戒指中的无祸凭空出现,就静静地躺在你旁边。
那戒指被打上了无祸的烙印,它回应了你,也就是无祸选择了你作为它的主人,我们只能把你继续养在身边。”
“可无祸不就是一把刀吗?它怎么……”
“无祸不是普通的刀,它是上古神兽獬豸(xiè
zhì)以骨血为引,以魂炼化的神兵!”白陶眼眶微微泛红,他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已的心情。
“獬豸……传说中能辨别是非,判断善恶的神兽?”
“不然你以为,仅凭一把普通的刀,你就能直接从魂魄层面斩杀业鬼吗?”
“可獬豸不是上古四圣之一的皋陶座下的司法神兽吗?它要认主,也应该认皋陶啊,况且这么多年它一直没有回应过我,看起来就像一把普通的刀。”
白陶无奈的捏了捏鼻梁:“有没有一种可能,皋陶跟獬豸只是通事,是合作关系呢?”
“你又不是皋陶,你怎么知道……”白玖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她看到师父正在用一种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她,脑子里一个念头跳了出来。
“我去!不会吧!你真是皋陶啊!”白玖吃惊。
“我还以为你那些好师兄师姐会什么都告诉你呢。”白陶(皋陶)无奈扶额苦笑。
“在人前还是叫我白陶吧,我挺喜欢这个名字的,毕竟你们要是都跟我再改姓皋,那你们的名字可太难听了。”
“那为什么那么多神明都陷入沉睡,就你没有?这么多年你一直都一个人在世间游荡吗?獬豸为什么要以身炼器?我们现在受的训练都是为了应对什么?那个月亮上的红斑,大师兄又是怎么回事?”
白玖只觉得有很多问题想问,她对这一切充记了疑惑,在此之前,她只觉得师兄师姐师父都是小说里写的那种默默斩妖除害的异能者,偶尔接些杀手任务,她虽然没有异能,但从小在武学尤其是刀法上天分极高,身L素质也极好,跟师兄师姐相比也不差什么,无祸也只是师父给她寻来的本命刀罢了。
后来虽然接触到了业鬼,斩杀起来有些困难,可也总能彻底杀死他们,从没想过可能换了普通刀剑就无法伤到它们了,虽然偶尔对师兄师姐的称为灵通的异能感到疑惑,但也从没往什么神啊灵啊的方向想,现在贸然被最亲的师父告知:“你手里的刀是上古神兽炼的,你师兄师姐都是神兽,神话里的神仙都是真实存在的,你师父是上古大能……”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普通”杀手,她脑子有点懵,这个设定,是不是太离谱了一点?
白陶沉思片刻,缓缓开口:“你刚刚问的虽多,但究其根本,这一切都是围绕着红月展开的。”
“红月?”
“对,你现在看到的月亮上的那块红斑,仅仅是个雏形罢了,当它完全扩散,红月再度现世,人间将变成一片炼狱。”
白陶眼里闪过一丝忧伤,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
“三千年前,红月第一次现世,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就扩散至整个月球,嫦娥吴刚与众仙子拼尽一身道行,不惜动用月宫神核也只不过延缓了数息红斑扩散的速度,他们只来得及在身死道消之前将玉兔传送至南天门报信,红色月光笼罩了大半个地球,无数隐于角落的妖魔邪祟都被月光吸引,他们被月光照到后变得狂暴无比,冲入城镇和村庄,肆意屠杀百姓,我华夏隐于人间的神明拼死保护百姓,也挡不住数量如此之多的邪祟围攻,最终还是天帝,太一与皇天三位上古神出手,调动世间所有灵气,以广寒宫为载L,合力压制红光,将其封印于广寒宫,又加上整整十道远古封印,将广寒宫封于月球,以月宫神核之力缓慢地消耗红月的力量,才暂时止住这场灭世浩劫,可这三位最高神明也在完成封印后羽化……
这场浩劫导致世上无数神明陨落,天庭元气大伤,人间也生灵涂炭,百余年后才勉强缓过来,偌大一个广寒宫,到最后活下来的只剩下一只半死不活的玉兔,太上老君喂下了他一葫芦丹药,我又为他渡了整整七七四十九日的真气,才勉强将他救活,为保住他一身修为,又只能将他送入六道轮回,让他在一次次的轮回中修复根本,稳固道行。”
白陶喝了口水,继续说:“本以为事情到这里也该结束了,没想到这才只是个开始,红月诞生后,世间生出了许多之前从未出现过的妖魔,他们不存在于任何一道轮回中,在红月被封印后,大部分妖魔都随之消失了,只有业鬼被留在了人间。
业鬼能够附身在凡人身上,却无法被普通兵器杀死,只有斩杀过数百穷凶极恶之人的凶兵和蕴含着仙法的法器才能杀死它,当时为了封印红月,调动了世间大量灵力,导致人间灵力稀薄,神明们光是维持自身道行就已经艰难无比了,更别提使用仙法替人间除害了。
为了解决这一问题,以玉帝为首的六御召集整个天庭剩余的神明以及我们这些仅存的古神,共通想出了应对之法——神兽们和一些道行略低的小神随着玉兔一起投入六道轮回,借助轮回之力稳固自身,道行高的,像三清、六御、五方五老、西王母东王公,只留下了我,老君,玉帝和后羿四人镇守人间,其余各自去世间寻找人烟稀少,适合闭关的地方设置禁制,自封五感,闭关沉眠以稳固道行,掌管冥界的后土娘娘因为自身力量主要来源于幽冥之气而不是灵气,所以照旧留在冥界。
这样一来,剩余的灵力就足够我们和一些会灵通的凡人使用了,我们则在人间等待一批又一批轮回转世的神仙,待他们觉醒灵通后加以引导,教他们的转世身去对抗业鬼,他们又在人间寻找到天赋异禀之人,引导他们觉醒灵通,渐渐在人间建立起隐秘组织,暗中斩杀业鬼,驱除邪祟。”
白玖若有所思,她看向自已右手上的戒指,心念微动,一柄刀鞘漆黑,刀柄缠着暗红皮革的横刀就出现在她手中,她轻轻抚摸着无祸,一瞬间,好像感受到了他的哀鸣,她将那柄刀推到他面前:“那他呢?他也是神兽,为什么没有入轮回?”
白陶深深地看着无祸,许久,才开口说:“红月降临时,他正在当时的王都巡逻,那是整个华夏人口最多的地方,那里的天牢也是关押穷凶极恶之人最多的地方,红月一降临,整个天牢就变成了各种强大妖魔的老巢,那里的业鬼也远远强过其他地方,他为了保护百姓,主动现出真身跳入天牢,与大量妖魔搏杀,杀尽天牢妖魔后,又帮助当地镇守的神明击杀围城的妖魔,直到红月被封印后,我找到他时,他只剩下一口气了,我要将修为渡给他保命,他却说,月上妖魔起源于罪孽深重,但法律可以镇压罪业,人间不能没有司法之神,他说自已撑不到入轮回的时侯了,让我省下修为,用于维护人间正义,最后,他请求我禁锢住他的魂魄,带着他的尸身去找太上老君,将他锻造成神兵放入他的须弥戒,带在身边,等寻找到可以驱使他的人后,他自会醒来。”
说罢,白陶轻轻抚摸着冰凉的刀鞘,眼中流露出无限怀念了:“他说,希望世间再无灾祸,就给这柄刀取名为无祸吧…明明他以前最爱惜那身墨色皮毛,竟也舍得将自已投进三昧真火里……”
“嗡——”刀身轻震,发出一声嗡鸣,好似在抗议什么,白陶愣了一下,继而释然的笑了。
他站起身,将刀郑重地放在白玖手中:“玉兔泣血,红月再现,浩劫将至,我虽不知为何獬豸选择了你,但我相信他的选择,你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师父希望你能对得起苍生,但更希望你能好好活着,我的九个孩子里,你是唯一一个普通人,所以师父才那样严厉的对你,你不要怪师父,毕竟,师兄师姐不能一直保护你,师父…师父也没办法一直陪着你,你要学会自已立起来,知道吗?”
白玖郑重点头,双手接过无祸抱在怀里,这时,白陶才注意到了她被撕吧的破破烂烂的西装下摆,白玖感觉到他的目光不善,有些心虚的用胳膊挡了挡,打着哈哈道:“哈哈,师父,我们去看看大师兄吧?您不是说要给大师兄选个好法器的吗?”
白陶点点头,向外走去,白玖松了口气,赶紧跟上去,白陶头也不回的说:“西装钱从你工资里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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