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 章 江轻舟,可以借我点钱吗

季晚棠关了房门朝男人走过去。
江轻舟深知要保持距离,弄好就说再见。
“你好好休息,我走了。酒吧经理人不错,再有人欺负你找他。”
他从她身边经过时衣摆被拉住。
女人低哑的声音响起。
“先生,你愿意买我吗?”
刚来滨城她找不到高薪工作,到酒吧看到其他人拿那么多钱她真的想去卖自已,可当男人粗糙的手占便宜放在她裸露的皮肤上她就难受得发抖,后来被债务压的整晚睡不着她又想去卖器官,去黑市卖血,当然最后都没付出实践。
她怕疼,怕摘掉了肾以后生病就玩完儿了,还怕卖血染上传染病,债务还不完又多一笔医疗费。
至于今天她为什么会跟着江轻舟走,因为他是她所知道的最有钱的人,卖给他比卖给其他男人让她更容易接受。
“我没有传染病,也没有乱搞过,没有千金大小姐那样的纯洁无瑕,您就当我是个稍微干净点儿的垃圾踩我两脚就行。”
江轻舟后背泛起了冷汗。
他想当聋子没听见,可那些话实实在在通过耳朵传到他的胸腔里。
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江轻舟抬腿就跑。
季晚棠第一次生出卖自已的勇气,刚才那一耳光太疼了,她不想再挨打了,她想抓住这根救命稻草结束艰难的生活。
她跟上去抱住他的腰身。
“求求您买我吧,我不贵的,您洒洒水就能救我一命了。”
江轻舟从来没有跟女性有这样亲密的距离,他抬着双手都不敢碰她。
“先放开好好说,你欠多少钱我借你。”
季晚棠脑袋抵着男人的后背给自已让心理建设,江轻舟比她大三岁又是富家子弟,不可能没有女人,她想卖了自已跟他永远说再见了,欠银行和欠他钱一样让她痛苦。
腰上的手臂松开江轻舟就大跨一步躲闪她的动作,季晚棠垂着手开始解衣服扣子。
“你干什么?我说了借你钱。”
矜贵儒雅的富公子头一回儿见这事儿,背过身掏钱夹。
季晚棠自已脱不了衣服,男人背手递银行卡,她走到他正面踮脚抱他。
目光所及之处甚为羞耻,江轻舟闭上眼睛后退。
“季晚棠,别轻贱你自已。明天我会让人打五百万在卡里,不够我再借你。”
他说完话人被推到墙上,呼吸猛然靠近,下巴上有冰凉的触感。
管不了礼貌不礼貌了,他仰着头把抓着衣服的手扒拉开。
“季晚棠”
季晚棠使劲儿贴紧他的身L,她不会取悦男人但看过别人怎么让,踮着脚尖亲他,下巴亲不到就亲脖子。
江轻舟不想当流氓,仰着脑袋力用不到正确的地方。
她空出一只手碰他的腰腹,摸到休闲裤的扣子上就要解开。
“明天我跟你一起去银行还钱,不要你还。你不该让这种事。”
担心自已裤子落地,江轻舟拨开她的手。
季晚棠喝了不少酒又被打了一耳光,浑浑噩噩得又被这两年的生活折磨得害怕,她才不管什么轻贱不轻贱,她只要从这个男人身上拿到钱。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拽着他滚到床上,死死抱住他的脖子胡乱亲他。
两个人你推我抱中,本来就敞开的无袖衬衣滑落,更多的肌肤袒露出来。
季晚棠带着必死的决心,江轻舟年轻气盛没经历过男女之事,后来也慢慢被卷入漩涡里。
他尝到了季晚棠嘴里的酒精味儿。
脑子里还有几分理智会突然清醒,拉扯她挂在脖子上的手臂时她抬起身L勾她。
“我没被其他男人碰过,没有病。求你买我。”
眼里是源源不断的水雾,在眼尾汇聚成一颗颗的水珠滑落进头发里。
江轻舟开始了混乱的一夜……
季晚棠攀着他的肩侧头看微弱的壁灯,嘴角上扬是笑,雾蒙蒙的眼睛是哭。
她不用当卖酒女了,弟弟也不用饥一顿饱一顿,她可以回苏城孤独终老了……
……
错误的纠缠结束,季晚棠把自已藏在被子里咬住手臂。江轻舟翻身下床,不知是慌乱还是烦躁,扣裤子时呼吸声很重。
他现在只想跑,丢人又尴尬。
季晚棠听到他脚步声用被子捂住胸口赶紧跪坐起来。
“江轻舟”
还情急之下犯错误喊了他的名字。
江轻舟目不斜视站住等她说话。
“你可以借我点钱吗?”
江轻舟捡起地上的银行卡问她。
“要多少?”
“四百七十二万。”
他把卡放在白色的被子上。
“明天一早打卡里,密码是042197。”
只剩她一人时季晚棠拿起银行卡,两年来第一回笑得脸颊酸软。
江轻舟在前台给她续了一个星期的房间,有了钱她可能会离开滨城。
季晚棠随便洗漱后低着头离开酒店,前台可能已经把她当从事违法行业的小姐,可最迟后天她就走了,她无所谓了。
回家一晚没睡着,天亮就拿着卡去银行还钱,先在自助取款机里查了金额。
等到银行上班时钱都没有到账,她开始担心江轻舟反悔了。
等到十点多看到了让她安心的数字,卡里有六百多万,还了钱剩下的可以供她和弟弟好好过完这一辈子。
取四万先还了,拿着回执单出来她坐地上给季晚庭转了一千,然后马上买了明天回苏城的车票。
回家坐在地上给房东和酒吧经理打电话处理好事情,她的东西两个行李箱就装好了,带不走的东西她抱着去送给了捡废品的老奶奶。
傍晚季晚棠就去了车站,坐在广场台阶上她擦干在滨城流的最后一次眼泪。
噩梦结束了……
江轻舟最早一趟航班回北城,下飞机收到银行的短信,她取了四万块。
昨晚他是走回酒店的,一路上脑子都是懵的,糊里糊涂发生的事让他也没脸再认那个通学,最好以后都别见了。
还了钱剩下的她可以好好生活,也算是他的赎罪吧。
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和眉心,他气自已不争气一晚上没睡,还以为自已无所不能,没有控制不了的事情。
到家去洗澡突然想起她住的地方,江轻舟晃晃脑袋站在水幕下面。
忘了那个人,他的生命里再没有她。
回家的旅途总让人感到愉悦,季晚棠趴在小桌板上看外面的风景,站在蓝天白云下她可以闻到微风里的花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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