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独苗
“老李，今年招生怎么样？”孙思走进办公室后期待的问着。
“不理想，我们这个考古专业现在都是天坑专业了，就业都不怎么好，毕业要么去博物馆或者考古队，要么就只能去盗墓，连公职岗位几乎都没有，能招到一个学生就谢天谢地了。”李念扶了扶镜框，眉头稍紧。
“是啊，现在好专业的学生爆记，而且在只要学院和学生都通意就能转专业。
学校现在不再统筹，所以也很难调剂一两个学生给我们。
想当年考古可是北方大学的王牌专业！让出了不少贡献，找到了许多历史脉络和珍贵文物，怎么现在就落寞成这样了？”孙思一顿牢骚，手里的打火机点燃、熄灭往复。
“抱怨有什么用呢？当年是很辉煌，我没有别的要求，只是担心这手艺到我们这里就失传了，愧对宿老爷子。”李念放下放大镜，看了看窗外绿莹莹的梧桐树，不觉地叹了口气，他多想考古这个学科能老树发新芽，枝繁叶茂起来。
“话说已经有两年没有和学生一起拍毕业照了，这样算下来我们六年没输入新鲜血液了，考古这条长河怕是要干涸了。”孙思顿了顿，深吸了一口烟，吐出了一口烟圈，然后兴奋的说到：“老李老李，你看一连6个圈！”
李念摇摇头，苦笑着着：“你孙思也算是堂堂北方大学考古学教授，在业内也算是执牛耳的人物，想不到如今却苦练烟圈，让人笑话。对得起你自称孙大圣后人孙小圣的称呼吗？”
然后李教授哈哈大笑起来，笑累了之后喝了口水润润嗓子。
李教授边喝水边移步返回座位，又拿起了他的放大镜，眯着一只眼研究着他那些古文墨宝。
孙思也打趣说：“老李你可是考古学院院长，师承考古泰斗宿先生，为宿先生的传人，现如今不也是只能拿着那个比你年纪都大的多的放大镜看看这些古文物？”
“别提了，什么院长，现在我们叫考古系，已经归并到历史人文学院了，就我们两个老头子。
你提到宿先生，我还是有点惆怅的，他是考古界的大宗师，当年考古在他的带领下一片欣欣向荣，再看看现在......愧疚，愧疚。”
“别愧疚了，历史的大潮滚滚而来，我们有什么办法，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站好我们这一班岗就好了。
再说也许宋章校长说的是真的。”孙思微微一笑，把手里的烟灰弹了弹，然后往后一靠，像是掌握了核心机密。
李念知道宋章是孙思的表哥，肯定知道什么内部消息，但是他也不期待什么，只是回了个“哦。”
“哦是个啥子意思嘛，你倒是问问我是啷个事情嘛？”孙思略显急躁，不经意间说了说了四川家乡话。
“能有个啥事，再说你刚从四川老家回来，难道是三星堆之行你又发现了啥秘密？”
“三星堆的秘密没有，不过我听到了一个好消息，这个好消息你也期待了6年。”
“比如？送我一个学生？”
“错错错！是送我们一个学生，少了一个’们’字！”
李念喜出望外，小心翼翼地把放大镜放在一旁的收纳盒里，这可是当年宿先生传承下来的宝物，李念格外珍视。
李念快步走到孙思的办公桌前，一把拿走孙思正在冒着火星的烟，说道：“快告诉我？什么情况？”
孙思急忙说：“哎哎哎，还有一口呢，抽完告诉你。”
然后急忙从李教授手里拿走那根已经抽了三分之二的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剩余的三分之一迅速地消失，只留下带着些许烟灰的烟蒂。
孙思不舍地将其在烟灰缸里碾了碾，又从嘴里吐出一缕青烟，慢慢的说：“这烟真好抽，是命根子。”
李念不怎么抽烟，嫌弃地用手扇了扇，忍着令他作呕的二手烟，着急地催促着。
“我告诉你啊，是有眉目的，昨天来的路上，我表哥，就是那个宋章，给我透露点消息。”孙思洋洋得意地说着。
正在孙思想要继续说的时侯，李教授的手机发出“嗡嗡”的震动声，显示来电正是宋章的。
李念不急不忙地从口袋拿起了量子信息接收器耳机，戴在了耳朵上：“宋校长您好，您找我有什么事？”
“李教授您好，我有个事想和您商量一下，孙教授也在吧，要不我们全息视频？正好这件事也和他有关。”宋章平静的说。
“好的，稍等。”然后李念教授取下耳机，打开了办公室的全息投影装置“画皮”，宋校长的形态就站在他们面前，然后他们相互打了招呼。
宋章继续说道：“两位教授，我有个事情想请你们帮个忙，是这样的，今年我们学校在全球一共招了2200名学生，有650个学生报考的是宇航专业，这其中有一名学生前两天找我换专业。”
李念教授说：“换专业？宇宙航空、智能和量子信息是现在全球最热门的专业，他为什么要换？他考到北方大学就已经是万里挑一的人才了，更何况是宇航专业？”
宋章说：“李教授您说的都对，现在全球都在探索外太空和人工智能，这几个专业确实因此备受推崇。
而且这个学生不一般，他在高中时代就拿了很多大奖，涉及航天器设计、宇宙通信技术革新等方面的竞赛。
但是他说他对宇宙的探索可以在今后慢慢学习，他更想探索青铜的历史，因此我就想到了你们，你看你们两位愿意接收吗？”
孙思急忙答道：“愿意愿意，再招不到人，我们俩就要失业了。”
李念微微侧身嫌弃地看了一眼：“看你这不值钱的样子。”然后故作淡定地继续问：“他有什么要求？”
“没什么要求。”
“那我们考虑考虑，我们还要问他一些问题，看看他适不适合我们专业。”
“好的，就明天上午8点钟吧，我让他到你们办公室，你们面试一下他，对了，他的名字叫庄遥。”
挂断电话后，孙思着急地说：“老李头你疯了吗？有个人来就烧高香吧，你还要面试？
别到时侯这个庄什么遥的小朋友知道你我的破落状态，人家还不一定换专业了呢？
我看呐，我们就该直接答应，省的夜长梦多，别到时侯煮熟的鸭子飞走了。”
李念摇了摇头，“孙小圣啊，你也知道，我们这个专业非通寻常，需要耐得住寂寞，坐得了冷板凳，很有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大的成果。
这个学生在其它专业很出色，如果他只是心头一热，后面再换专业了，你我的热情不仅白费了，而且我们从充记希望直接坠落到绝望，这种感受我不想L会，到时侯你我的脸面往哪搁？
再退一步说，如果他学了两年后不愿意学了，他也浪费了青春。
所以我们等面完试在凑这个热闹。”
孙思陷入了沉思，然后点起了一根烟：“你说的对，但是俗话说的好，师傅骗进门，未来在个人，先骗进来再说，至少能留下一根独苗。”
“算了算了，明天再说吧，早点来。”李念拍了拍孙思的肩膀。
“不理想，我们这个考古专业现在都是天坑专业了，就业都不怎么好，毕业要么去博物馆或者考古队，要么就只能去盗墓，连公职岗位几乎都没有，能招到一个学生就谢天谢地了。”李念扶了扶镜框，眉头稍紧。
“是啊，现在好专业的学生爆记，而且在只要学院和学生都通意就能转专业。
学校现在不再统筹，所以也很难调剂一两个学生给我们。
想当年考古可是北方大学的王牌专业！让出了不少贡献，找到了许多历史脉络和珍贵文物，怎么现在就落寞成这样了？”孙思一顿牢骚，手里的打火机点燃、熄灭往复。
“抱怨有什么用呢？当年是很辉煌，我没有别的要求，只是担心这手艺到我们这里就失传了，愧对宿老爷子。”李念放下放大镜，看了看窗外绿莹莹的梧桐树，不觉地叹了口气，他多想考古这个学科能老树发新芽，枝繁叶茂起来。
“话说已经有两年没有和学生一起拍毕业照了，这样算下来我们六年没输入新鲜血液了，考古这条长河怕是要干涸了。”孙思顿了顿，深吸了一口烟，吐出了一口烟圈，然后兴奋的说到：“老李老李，你看一连6个圈！”
李念摇摇头，苦笑着着：“你孙思也算是堂堂北方大学考古学教授，在业内也算是执牛耳的人物，想不到如今却苦练烟圈，让人笑话。对得起你自称孙大圣后人孙小圣的称呼吗？”
然后李教授哈哈大笑起来，笑累了之后喝了口水润润嗓子。
李教授边喝水边移步返回座位，又拿起了他的放大镜，眯着一只眼研究着他那些古文墨宝。
孙思也打趣说：“老李你可是考古学院院长，师承考古泰斗宿先生，为宿先生的传人，现如今不也是只能拿着那个比你年纪都大的多的放大镜看看这些古文物？”
“别提了，什么院长，现在我们叫考古系，已经归并到历史人文学院了，就我们两个老头子。
你提到宿先生，我还是有点惆怅的，他是考古界的大宗师，当年考古在他的带领下一片欣欣向荣，再看看现在......愧疚，愧疚。”
“别愧疚了，历史的大潮滚滚而来，我们有什么办法，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站好我们这一班岗就好了。
再说也许宋章校长说的是真的。”孙思微微一笑，把手里的烟灰弹了弹，然后往后一靠，像是掌握了核心机密。
李念知道宋章是孙思的表哥，肯定知道什么内部消息，但是他也不期待什么，只是回了个“哦。”
“哦是个啥子意思嘛，你倒是问问我是啷个事情嘛？”孙思略显急躁，不经意间说了说了四川家乡话。
“能有个啥事，再说你刚从四川老家回来，难道是三星堆之行你又发现了啥秘密？”
“三星堆的秘密没有，不过我听到了一个好消息，这个好消息你也期待了6年。”
“比如？送我一个学生？”
“错错错！是送我们一个学生，少了一个’们’字！”
李念喜出望外，小心翼翼地把放大镜放在一旁的收纳盒里，这可是当年宿先生传承下来的宝物，李念格外珍视。
李念快步走到孙思的办公桌前，一把拿走孙思正在冒着火星的烟，说道：“快告诉我？什么情况？”
孙思急忙说：“哎哎哎，还有一口呢，抽完告诉你。”
然后急忙从李教授手里拿走那根已经抽了三分之二的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剩余的三分之一迅速地消失，只留下带着些许烟灰的烟蒂。
孙思不舍地将其在烟灰缸里碾了碾，又从嘴里吐出一缕青烟，慢慢的说：“这烟真好抽，是命根子。”
李念不怎么抽烟，嫌弃地用手扇了扇，忍着令他作呕的二手烟，着急地催促着。
“我告诉你啊，是有眉目的，昨天来的路上，我表哥，就是那个宋章，给我透露点消息。”孙思洋洋得意地说着。
正在孙思想要继续说的时侯，李教授的手机发出“嗡嗡”的震动声，显示来电正是宋章的。
李念不急不忙地从口袋拿起了量子信息接收器耳机，戴在了耳朵上：“宋校长您好，您找我有什么事？”
“李教授您好，我有个事想和您商量一下，孙教授也在吧，要不我们全息视频？正好这件事也和他有关。”宋章平静的说。
“好的，稍等。”然后李念教授取下耳机，打开了办公室的全息投影装置“画皮”，宋校长的形态就站在他们面前，然后他们相互打了招呼。
宋章继续说道：“两位教授，我有个事情想请你们帮个忙，是这样的，今年我们学校在全球一共招了2200名学生，有650个学生报考的是宇航专业，这其中有一名学生前两天找我换专业。”
李念教授说：“换专业？宇宙航空、智能和量子信息是现在全球最热门的专业，他为什么要换？他考到北方大学就已经是万里挑一的人才了，更何况是宇航专业？”
宋章说：“李教授您说的都对，现在全球都在探索外太空和人工智能，这几个专业确实因此备受推崇。
而且这个学生不一般，他在高中时代就拿了很多大奖，涉及航天器设计、宇宙通信技术革新等方面的竞赛。
但是他说他对宇宙的探索可以在今后慢慢学习，他更想探索青铜的历史，因此我就想到了你们，你看你们两位愿意接收吗？”
孙思急忙答道：“愿意愿意，再招不到人，我们俩就要失业了。”
李念微微侧身嫌弃地看了一眼：“看你这不值钱的样子。”然后故作淡定地继续问：“他有什么要求？”
“没什么要求。”
“那我们考虑考虑，我们还要问他一些问题，看看他适不适合我们专业。”
“好的，就明天上午8点钟吧，我让他到你们办公室，你们面试一下他，对了，他的名字叫庄遥。”
挂断电话后，孙思着急地说：“老李头你疯了吗？有个人来就烧高香吧，你还要面试？
别到时侯这个庄什么遥的小朋友知道你我的破落状态，人家还不一定换专业了呢？
我看呐，我们就该直接答应，省的夜长梦多，别到时侯煮熟的鸭子飞走了。”
李念摇了摇头，“孙小圣啊，你也知道，我们这个专业非通寻常，需要耐得住寂寞，坐得了冷板凳，很有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大的成果。
这个学生在其它专业很出色，如果他只是心头一热，后面再换专业了，你我的热情不仅白费了，而且我们从充记希望直接坠落到绝望，这种感受我不想L会，到时侯你我的脸面往哪搁？
再退一步说，如果他学了两年后不愿意学了，他也浪费了青春。
所以我们等面完试在凑这个热闹。”
孙思陷入了沉思，然后点起了一根烟：“你说的对，但是俗话说的好，师傅骗进门，未来在个人，先骗进来再说，至少能留下一根独苗。”
“算了算了，明天再说吧，早点来。”李念拍了拍孙思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