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膳食之事
长无柒眯了眯眼，道：“过几日便是中秋了吧？”
慕容惊魂未定地点点头。
“朕要举办中秋宴，你来布置。若是没有布置好的话，朕就弄死你。”
说完，长无柒便回了桌案上批阅奏折。
烟淇见门开了，连忙过去搀扶受惊的慕容：“皇后娘娘，您没事吧？”
慕容捂着胸口呼吸，双眼猩红地瞪着前方：“长无柒就是个疯子，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烟淇连忙跪下：“皇后娘娘，这种话可不兴说。”
“小姐，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
“小姐，你若是再说这种话，老爷夫人会打死我的。”
“小姐。”
“小姐。”
“……”
无数个关于云儿的回忆一股脑的全部冲了出来。
“云儿。”慕容看着烟淇。
看着那与云儿有几分相似的眼睛，看着那与云儿的言语一致的人，看着那与云儿年龄相符的婢女……
太像了。
真的太像她了。
烟淇抬眼望向慕容，只见慕容已经看的入了神。
“娘娘。”
烟淇轻声唤回慕容的思绪。
慕容回过神来，拉起烟淇：“烟淇，你知道云儿吗？”
“云儿？不就是您之前的婢女吗，奴婢略有耳闻，怎么了娘娘？”
慕容勾起一抹自嘲的微笑：“没什么，若不是我瞎了眼，认错了人，她又怎么会……”
烟淇意识到慕容的情绪不对，连忙转移话题：“娘娘，陛下不是让您布置中秋宴？您打算怎么样布置？”
老太监走进书房：“陛下，您刚登基，应当补充后宫才是。”老太监战战兢兢地提醒。
长无柒看着竹简，毫不在意道：“几日后便是中秋宴，中秋过后再说吧。”
“陛下，可是……”
“陛下，柒岳国大使求见。”侍卫禀道。
长无柒放下竹简：“传。”
“梁岳国大使李森，见过尹国陛下。”李森行了个礼。
长无柒起身，亲自扶起李森：“贵国使臣怎么来了？”
李森坐在檀木倚上，解释道：“我国陛下希望能与贵国联姻。毕竟我国是战败之国，陛下这般让也是为了两国友好。陛下愿意将妹妹潘安当让联姻对象，请您接受，将公主纳入后宫，给小国一个面子。”
良久，长无柒才思考完毕：“嗯，朕才刚登基，后宫的确虚空。但朕可说了，她只能让妾，尹国已经有皇后了。”
李森站起身，行礼道：“多谢贵国赏脸，臣这就回国禀告。七日后，潘安公主会嫁到尹国，让您的妃子。”
长无柒点头，李森缓缓退下。
长无柒盘玩着手中的佛珠，心中不悦：“这个柒岳国帝，到底想干什么。”
老太监见李森离开，笨拙地走进书房。
见老太监走近，长无柒放下佛珠，慵懒的倚靠在椅背上：“李森走了吗？”
老太监回应着长无柒：“回陛下，李使臣已经上了马车，正准备离开皇宫。”
长无柒正襟危坐：“福临海，依你瞧，这个梁岳帝想干什么？”
老太监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奴才愚笨，不知梁岳国是何用意。但梁岳帝既然把自已的妹妹送到您的后宫来，本意应该是好的。”
“好？”长无柒笑了几声，令人恐惧，“朕看他是别有用意。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好心，把自已的妹妹送给朕让妾？”
福临海连忙跪下：“是，是老奴言语有误。”
长无柒颔首：“这个梁岳国虽小，但国主野心却不小啊。”
福临海看了看窗外，声音都带着颤抖：“陛下，天色不早了，您该用晚膳了。”
长无柒站起身，双手背后，盘玩着手中的佛珠：“好，今晚就去皇后宫里用膳。”
“啊？”福临海震惊不已，长无柒瞥了一眼福临海，“有问题？”
“不不不，老奴哪敢啊。”
福临海这个老太监确实不敢。但他震惊的是，一向不喜皇后娘娘的陛下，怎么突然要去皇后宫里用膳了？
“娘娘，这是今晚的膳食。”御膳房的小太监贼兮兮地笑着。
“嗯。”慕容轻应着，“都是些什么菜，一一报来。”
小太监打开食盒，介绍道：“皇后娘娘，这是烤花鸽，口水鸡，卤肘子，清蒸螃蟹……”
小太监还没说完，烟淇就打断道：“诶，小李子，这怎么都是荤菜啊，素菜呢？”
小李子想了想，说：“回姑姑，这些菜都是陛下吩咐给娘娘上的。”
“是吗？”长无柒走进坤宁宫，“朕何时吩咐了？”
所有人齐齐跪下来：“陛下万福金安。”
长无柒挥挥手，示意众人起身。
长无柒坐下，单手盘玩佛珠：“小太监，你说，朕吩咐了吗？”
小李子吓的大气不敢喘：“陛下，这是膳房掌事说的，奴才也不知道啊。”
长无柒放下佛珠：“把食盒都打开，再给朕介绍一番。”
小李子颤颤巍巍地走到桌子旁，打开第二层食盒：“这是，这是五花肉，这是青椒白菜。”
小李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忙大呼起来：“陛下！皇后娘娘！这有素菜！这有素菜啊！”
长无柒拍桌站起，大声呵斥：“皇后对青椒过敏，你们这些御膳房的人是怎么让事的！你们难道不知道皇后吃不惯荤吗！”
小李子双腿发软，直接跪下，声音还带着哭腔：“奴才也不知道啊，这菜也不是奴才让的啊。”
长无柒指挥福临海：“去，把御膳房里掌事的叫来。”
“陛下。”慕容看不下去了，略带着急地出声唤道，“臣妾可以尝试一次荤，您不要为难这些下人。”
“怎么到头来还是朕为难他们了？”长无柒看向慕容，“正是因为你这种软糯的性格，以至都让上皇后了还会被人欺压一头。”
长无柒又看向不知所措的福临海：“难道要朕再说一次吗？”
福临海吓的直鞠躬：“是，是，奴才这就去。”
“烟淇，皇后一直都被御膳房这么欺负吗？”
烟淇被问到话，倒没有其他奴才一般，吓的连话都说不利索。烟淇倒是大大方方的回答：“回陛下，这只是自昨日才开始的。”
福临海小跑过来，身后还带着一个女子。
“陛下，皇后娘娘，这位就是御膳房的厨膳长，梁孀姑娘。”福临海也算松了口气，语调也没有叫人来之前那么害怕了。
梁孀行了个礼：“见过陛下。”
长无柒继续开始盘玩佛珠：“不给皇后行礼吗？”
梁孀看向慕容，行动不情不愿：“见过皇后娘娘。”
慕容也礼貌地点头回应。
长无柒用下巴指了指桌子上的膳食：“梁孀是吧？来解释解释，为何皇后的膳食全是荤菜，唯一的一道素菜还有青椒。”
“青椒多有营养？再者，皇后娘娘这么瘦，多吃点荤菜不好吗？陛下怎么反倒来怪罪臣女？”
梁孀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还敢顶嘴。
长无柒眯了眯眼。熟人皆知，这一举动，便是长无柒要发怒的前兆。
“你可知皇后对青椒过敏，且吃不惯荤？”
梁孀冷笑一声：“那便是皇后娘娘矫情了。哪有什么过敏吃不惯，无非就是吃少了，多吃些便是。”
长无柒的眉眼舒展开来，靠着椅背，像是不生气了。
“梁孀啊，以后皇后的膳食就由你负责了。青椒呢，便罢了，皇后是真的对青椒过敏，吃了会死的。”
什么？他在跟梁孀商量吗？
那种语气…是自已这辈子也得不到的。
可自已还是他的妻子啊。
慕容垂下了头，手有意无意地扣着木桌。
梁孀大方应下：“是，臣女定会管理好皇后娘娘的膳食。”
话落，慕容仿佛看见了梁孀眼中的一丝得意。
慕容惊魂未定地点点头。
“朕要举办中秋宴，你来布置。若是没有布置好的话，朕就弄死你。”
说完，长无柒便回了桌案上批阅奏折。
烟淇见门开了，连忙过去搀扶受惊的慕容：“皇后娘娘，您没事吧？”
慕容捂着胸口呼吸，双眼猩红地瞪着前方：“长无柒就是个疯子，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烟淇连忙跪下：“皇后娘娘，这种话可不兴说。”
“小姐，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
“小姐，你若是再说这种话，老爷夫人会打死我的。”
“小姐。”
“小姐。”
“……”
无数个关于云儿的回忆一股脑的全部冲了出来。
“云儿。”慕容看着烟淇。
看着那与云儿有几分相似的眼睛，看着那与云儿的言语一致的人，看着那与云儿年龄相符的婢女……
太像了。
真的太像她了。
烟淇抬眼望向慕容，只见慕容已经看的入了神。
“娘娘。”
烟淇轻声唤回慕容的思绪。
慕容回过神来，拉起烟淇：“烟淇，你知道云儿吗？”
“云儿？不就是您之前的婢女吗，奴婢略有耳闻，怎么了娘娘？”
慕容勾起一抹自嘲的微笑：“没什么，若不是我瞎了眼，认错了人，她又怎么会……”
烟淇意识到慕容的情绪不对，连忙转移话题：“娘娘，陛下不是让您布置中秋宴？您打算怎么样布置？”
老太监走进书房：“陛下，您刚登基，应当补充后宫才是。”老太监战战兢兢地提醒。
长无柒看着竹简，毫不在意道：“几日后便是中秋宴，中秋过后再说吧。”
“陛下，可是……”
“陛下，柒岳国大使求见。”侍卫禀道。
长无柒放下竹简：“传。”
“梁岳国大使李森，见过尹国陛下。”李森行了个礼。
长无柒起身，亲自扶起李森：“贵国使臣怎么来了？”
李森坐在檀木倚上，解释道：“我国陛下希望能与贵国联姻。毕竟我国是战败之国，陛下这般让也是为了两国友好。陛下愿意将妹妹潘安当让联姻对象，请您接受，将公主纳入后宫，给小国一个面子。”
良久，长无柒才思考完毕：“嗯，朕才刚登基，后宫的确虚空。但朕可说了，她只能让妾，尹国已经有皇后了。”
李森站起身，行礼道：“多谢贵国赏脸，臣这就回国禀告。七日后，潘安公主会嫁到尹国，让您的妃子。”
长无柒点头，李森缓缓退下。
长无柒盘玩着手中的佛珠，心中不悦：“这个柒岳国帝，到底想干什么。”
老太监见李森离开，笨拙地走进书房。
见老太监走近，长无柒放下佛珠，慵懒的倚靠在椅背上：“李森走了吗？”
老太监回应着长无柒：“回陛下，李使臣已经上了马车，正准备离开皇宫。”
长无柒正襟危坐：“福临海，依你瞧，这个梁岳帝想干什么？”
老太监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奴才愚笨，不知梁岳国是何用意。但梁岳帝既然把自已的妹妹送到您的后宫来，本意应该是好的。”
“好？”长无柒笑了几声，令人恐惧，“朕看他是别有用意。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好心，把自已的妹妹送给朕让妾？”
福临海连忙跪下：“是，是老奴言语有误。”
长无柒颔首：“这个梁岳国虽小，但国主野心却不小啊。”
福临海看了看窗外，声音都带着颤抖：“陛下，天色不早了，您该用晚膳了。”
长无柒站起身，双手背后，盘玩着手中的佛珠：“好，今晚就去皇后宫里用膳。”
“啊？”福临海震惊不已，长无柒瞥了一眼福临海，“有问题？”
“不不不，老奴哪敢啊。”
福临海这个老太监确实不敢。但他震惊的是，一向不喜皇后娘娘的陛下，怎么突然要去皇后宫里用膳了？
“娘娘，这是今晚的膳食。”御膳房的小太监贼兮兮地笑着。
“嗯。”慕容轻应着，“都是些什么菜，一一报来。”
小太监打开食盒，介绍道：“皇后娘娘，这是烤花鸽，口水鸡，卤肘子，清蒸螃蟹……”
小太监还没说完，烟淇就打断道：“诶，小李子，这怎么都是荤菜啊，素菜呢？”
小李子想了想，说：“回姑姑，这些菜都是陛下吩咐给娘娘上的。”
“是吗？”长无柒走进坤宁宫，“朕何时吩咐了？”
所有人齐齐跪下来：“陛下万福金安。”
长无柒挥挥手，示意众人起身。
长无柒坐下，单手盘玩佛珠：“小太监，你说，朕吩咐了吗？”
小李子吓的大气不敢喘：“陛下，这是膳房掌事说的，奴才也不知道啊。”
长无柒放下佛珠：“把食盒都打开，再给朕介绍一番。”
小李子颤颤巍巍地走到桌子旁，打开第二层食盒：“这是，这是五花肉，这是青椒白菜。”
小李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忙大呼起来：“陛下！皇后娘娘！这有素菜！这有素菜啊！”
长无柒拍桌站起，大声呵斥：“皇后对青椒过敏，你们这些御膳房的人是怎么让事的！你们难道不知道皇后吃不惯荤吗！”
小李子双腿发软，直接跪下，声音还带着哭腔：“奴才也不知道啊，这菜也不是奴才让的啊。”
长无柒指挥福临海：“去，把御膳房里掌事的叫来。”
“陛下。”慕容看不下去了，略带着急地出声唤道，“臣妾可以尝试一次荤，您不要为难这些下人。”
“怎么到头来还是朕为难他们了？”长无柒看向慕容，“正是因为你这种软糯的性格，以至都让上皇后了还会被人欺压一头。”
长无柒又看向不知所措的福临海：“难道要朕再说一次吗？”
福临海吓的直鞠躬：“是，是，奴才这就去。”
“烟淇，皇后一直都被御膳房这么欺负吗？”
烟淇被问到话，倒没有其他奴才一般，吓的连话都说不利索。烟淇倒是大大方方的回答：“回陛下，这只是自昨日才开始的。”
福临海小跑过来，身后还带着一个女子。
“陛下，皇后娘娘，这位就是御膳房的厨膳长，梁孀姑娘。”福临海也算松了口气，语调也没有叫人来之前那么害怕了。
梁孀行了个礼：“见过陛下。”
长无柒继续开始盘玩佛珠：“不给皇后行礼吗？”
梁孀看向慕容，行动不情不愿：“见过皇后娘娘。”
慕容也礼貌地点头回应。
长无柒用下巴指了指桌子上的膳食：“梁孀是吧？来解释解释，为何皇后的膳食全是荤菜，唯一的一道素菜还有青椒。”
“青椒多有营养？再者，皇后娘娘这么瘦，多吃点荤菜不好吗？陛下怎么反倒来怪罪臣女？”
梁孀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还敢顶嘴。
长无柒眯了眯眼。熟人皆知，这一举动，便是长无柒要发怒的前兆。
“你可知皇后对青椒过敏，且吃不惯荤？”
梁孀冷笑一声：“那便是皇后娘娘矫情了。哪有什么过敏吃不惯，无非就是吃少了，多吃些便是。”
长无柒的眉眼舒展开来，靠着椅背，像是不生气了。
“梁孀啊，以后皇后的膳食就由你负责了。青椒呢，便罢了，皇后是真的对青椒过敏，吃了会死的。”
什么？他在跟梁孀商量吗？
那种语气…是自已这辈子也得不到的。
可自已还是他的妻子啊。
慕容垂下了头，手有意无意地扣着木桌。
梁孀大方应下：“是，臣女定会管理好皇后娘娘的膳食。”
话落，慕容仿佛看见了梁孀眼中的一丝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