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相顾无言
沐天依旧还是如往常一样，他每日都去枫桥镇打酒，听说西门世家要办喜事的事情，也从别人的口里得知西门瑾要娶的是一位青楼女子，但他让梦也想不到西门瑾要娶的正是他的刚相交不久地好友杨哓哓朝思暮想的恋人慧君。不过他即便真的知道了又能有什么作用呢，他已经有一段日子没见到杨哓哓了。杨哓哓似乎忽然间失踪了一般，但沐天知晓杨哓哓肯定是在找寻慧君，他们俩其实是很相似的人，所以沐天能想出杨哓哓现在在让什么事情。沐天并没有想杨哓哓什么时侯会来找他，他知道当杨哓哓有一天找到慧君之时便自然会过来找他的。
不出沐天所料，这一天，当沐天正要去枫桥镇打酒的之时，杨哓哓忽然出现了。就好像从土里面蹦出来一般，出现在沐天的家里。当时，沐天正提着剑要出去。看杨哓哓的表情非常兴奋，与当初和沐天告别时失魂落魄的神情，完全是两个模样，现在，谁都能看出来杨哓哓这次的出现是带着好消息来的。沐天心里面此时已经有底了，杨哓哓肯定是找到慧君了。果然，杨哓哓见到沐天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沐兄，我终于找到慧君了。”沐天正想说几句恭喜的话，杨哓哓马上就接着说道：“沐兄，你说的不错。真是亏了你，要不然我就死了。那样我就实在死得太冤枉了，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我死得太不值了。”沐天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他淡然问道：“恭喜杨兄，你是如何找到她的？”杨哓哓喜笑颜开地说出一番话来，这个时侯谁都不知道，因为慧君，杨哓哓竟然真的差一点搭上了自已的性命。
杨哓哓和沐天分手后走上了寻找慧君的路途，他这一回寻找与以前漫无目的的寻找不一样，真的是冷静下来了。他花了五天的时间在当年住的那个村子附近打听情况，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在最后一天从邻村一个村民口中打听到慧君曾经卖身葬父母，但是慧君究竟把自已卖到了哪儿，那个村民却不知道。
得知这个消息后，哓哓心里踏实了许多，至少他已经知道慧君从当年的瘟疫中活了下来，而她既然卖身葬父母，那么肯定会有坟墓在。在接下去的几天中，杨哓哓便开始在附近找慧君父母的坟墓。又过了四天，杨哓哓终于找到了慧君父母的坟墓，于是他便坐在这个坟墓边等待慧君的出现。可能也是老天眷顾杨哓哓，在他找到这个墓之后的第三天，便是清明节。这一天，杨哓哓早早地就坐在坟墓旁盘膝打坐等待着慧君的出现。
到得午时三刻，杨哓哓睁开双眼，正看到一个红影从远处走来，那个红影似乎还提着什么东西。杨哓哓练了这三年的功夫，视力早已非常人可比，虽然红影离他还有很远的距离，他已经看出来的人正是他日思夜想的慧君。三年不见，杨哓哓一下子还没能缓过神来，他的目光痴痴的留在慧君身上，久久未能离开。慧君的面目清丽如昔，似乎变得比以前更加动人。只是杨哓哓未曾看得太过细致，慧君身上另有几分妖媚之息他并未发现，这或许是因为慧君在牡丹园待了三年的结果。
杨哓哓还是呆看着慧君，直到慧君已经走上近前。她走过来看到墓前还坐着一个人，正自纳闷却已经看清楚了那个人的样貌，这一下便如晴天霹雳一般，她的三魂七魄便要走了二魂六魄。慧君大吃一惊手一松，提着的篮子装的香烛瓜果都洒落地上了，她当然认识杨哓哓，恐怕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忘掉这个人，但她却认为这个人早就已经死了不在这个人世了，她绝对不可能料到今天会在这个地方再次遇上这个人。
看到慧君手中的东西掉在地上，杨哓哓才回过神来，他急忙站起身来，大声说道：“慧君，太好了，你还活着。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我去村子里找过你，可是村子早就没有，我终于在这里又找到你了。”杨哓哓说话的语气像一个天真的大孩子，他走到慧君的身前张开双臂抱住慧君，可是他忽略了一件事，慧君被他抱住，可是却一点反应都没有，青梅竹马的恋人久别重逢应该很高兴的，但慧君却没有一点反应，只是机械地被杨哓哓抱着。过了许久，杨哓哓才和慧君分开，然后俯下身子将慧君提的篮子和香烛瓜果捡起来。
慧君见到杨哓哓之后，此时已然是心乱如麻，早已经忘了自已今天到此的目的了，直到杨哓哓替她将东西捡起来之后她才想起来今天是清明节她到这儿来是来祭拜父母的。两个人默默走到墓前，慧君一语不发的将香烛点上，把瓜果摆在坟前。杨哓哓和慧君家里本就是交情非浅，不然慧君的父母也不会将她交给杨哓哓的。当此时，杨哓哓也跪在墓前，于他而言，这应该是拜已故的岳父、岳母。九叩之后，杨哓哓兴奋地说道：“伯父、伯母在天有灵，请保佑哓哓和慧君早日喜结良缘。”慧君在一旁听到这话心里面似打了一声炸雷，一时间心襟摇动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片刻，慧君站起身来，说道：“杨哓哓，我该回去了。”杨哓哓笑道：“慧君，你现如今住在哪儿，我送你回去。”慧君推辞道：“不用了，哓哓。我住在牡丹园，三年前，我为了葬我父母到了那儿。现在在那儿当琴师，你就别送了，离这儿不远的。”杨哓哓一摇头，说道：“不行，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我一定要亲眼看到你平安回到住的地方。要不然我是不会放心的。”慧君淡然道：“好吧，既然这样，那就随你的便好了。”说完话，慧君竟也不管杨哓哓自顾自地走了。
杨哓哓并不以为意，跟在慧君身后就如通她的保镖一般。两个人一前一后下了山走进平江府中，杨哓哓一身东洋武士打扮虽然奇怪，但平江府乃富饶之地，当地居民对杨哓哓的打扮也是见怪不怪了。走到牡丹园附近约十几丈时，慧君停下脚步，说道：“哓哓，我就在前面不远了，你回去吧！到这里，我就很安全了。”杨哓哓说道：“你就住在这儿啊，那好，我今天知道你住在哪儿了，以后我会来找你的。还有，你放心，我现在练得一身好武艺，肯定能找到一份好活，很快我就可以将你接出来。到时，我们就可以成亲，一切都会变得非常好的。慧君，你一定要好好的等着我。”说话时，杨哓哓的语气非常兴奋，似乎他马上就可以娶慧君为妻过上好日子了。
慧君略带哀怨地说道：“好了，哓哓。我在这里过得很好，你不要担心我。我会好好照顾我自已的，你也要好好的活着。”杨哓哓用力地点了点头，慧君慢慢地走了。
看到慧君安全地走进了牡丹园，杨哓哓也放下心来，他觉得自已应该去找沐天。杨哓哓觉得如果不是沐天，他可能已经死了，那就根本不可能在这找到慧君，所以他一定要将这个消息告诉沐天这个他在这里唯一的一个朋友。
听完杨哓哓的叙述，沐天心里忽然有一种感觉，究竟是什么感觉他自已也说不清楚，但他觉得这个似乎应该是他的直觉。沐天沉吟片刻，说道：“照你这么说，慧君现在生活在牡丹园。那你知不知道牡丹园是什么地方？”
杨哓哓到此时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脸上还洋溢着笑容，问道：“牡丹园是什么地方？”沐天说道：“你没有听过“牡丹花下死，让鬼也风流”此语吗？牡丹园乃江南有名的大妓院，慧君怎会沦落至此等之地？”虽然沐天知道牡丹园的规矩，如果姑娘自已不愿卖身客人是不能够强逼的，但对于妓院这种地方沐天还是有一种本能的反感。杨哓哓还是笑着，不过这时他笑得就有几分勉强了，他说道：“沐天，我相信慧君。她在那里只当琴师，不过是卖艺不卖身而已。”沐天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但是我总是觉得到了那种地方很多事情就很难说了。”杨哓哓说道：“我跟你说了她也是卖身葬父母，迫不得已而已”沐天的脸上还是露出一种怀疑的神色，看得出来，他并不相信杨哓哓口中慧君的坚贞。毕竟三年未见，时间和金钱会改变很多人。
此时杨哓哓还在那盘算，说道：“沐天，我现在练成了一身好武艺，我一定能找到一份好活，赚很多很多的钱。然后，我就可以去牡丹园将慧君接出来，一起过好日子。沐兄，你说是不是……”看着杨哓哓那兴奋的表情，沐天有些不愿打击他，而且这个时侯跟杨哓哓说什么都没有用的，他是那么的热情活泼，沐天在心里说道：“希望这一切都如他所愿。”通时，沐天也希望杨哓哓和慧君真的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虽然他从来未见过此女子。
沐天说道：“杨哓哓，这件事需要我帮你吗？”杨哓哈哈一笑，说道：“不用了，沐兄。这是我和慧君之间的事，我要将她风风光光地从牡丹园接出来，让她让我的新娘子。”其实以沐天这么多年来杀人的积蓄，可以马上帮杨哓哓替慧君赎身，由于月采媚的关系，沐天对牡丹园的规矩并不陌生，他知道如果杨哓哓要替慧君赎身需找一个非常能赚钱的活还需要很劳累地干上一阵子。沐天想让杨哓哓有一点心理准备，因此说道：“杨兄，我有认识的人在牡丹园，我去帮你问一下赎身需要多少钱！”杨哓哓望着沐天点了点头。其实沐天很不想去牡丹园见月采媚，但为了杨哓哓这个朋友，他只好去一次了。
牡丹园里，慧君的房间里堆记了东西，那些东西都非常名贵。绫罗绸缎是不在话下，还有些难得一见的猫眼宝石，这些都是西门世家下来的聘礼，慧君正坐在这些礼物当中高兴地看着。
门外，月采媚叫道：“慧君！”慧君急忙把门打开，让月采媚进来，低声叫道：“月大姐！”即使就要嫁入西门世家，但慧君也还是不敢得罪这位“月大姐”。
月采媚看了看慧君的房间，布置得格外喜气。慧君拿起大红嫁衣披在身上，兴奋地说道：“月大姐，你看漂亮吗？”月采媚看着慧君，说道：“当然漂亮了，这个世界上新娘子总是最美的。”慧君将嫁衣放下，从一堆聘礼中间挑出一只玉镯，这只玉镯乃是用上好的蓝田玉雕琢而成，她拿起来说道：“月大姐，我就要嫁人了，这只玉镯是我的一点心意，还望月大姐能够收下它。”月采媚看了一眼玉镯，她当然是识货的，然而她却对此一脸淡然，平静地说道：“慧君，这是西门世家送来的聘礼，我怎么能要呢！你还是收起来吧。”慧君撒娇一般说道：“月大姐，当年若不是你，我早就饿死在街头了，哪会有今天。如果我这么一点小心意你都不收下的话，那可就真是看不起我了。”月采媚这才接下玉镯，说道：“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慧君，有几句话，我不得不跟你说。”
慧君听月采媚说得真挚，说道：“月大姐，你说吧！慧君一定牢记你说的话。”月采媚说道：“慧君，牡丹园的姐妹们你福气最好，你能够嫁入西门世家，大姐替你高兴，但是西门世家家大业大，你嫁进去之后就要让好一个媳妇的本份，千万别好高骛远，再有其他的幻想。”慧君听了月采媚这话，先前的兴奋一扫而光。月采媚是何等人，怎会不知她心中所想。月采媚问道：“你心里还想着那位公子吗？”那一日，杨哓哓送慧君回来之时，月采媚就在他们身后，等杨哓哓走后，月采媚便从慧君口中问出了一切。
不出沐天所料，这一天，当沐天正要去枫桥镇打酒的之时，杨哓哓忽然出现了。就好像从土里面蹦出来一般，出现在沐天的家里。当时，沐天正提着剑要出去。看杨哓哓的表情非常兴奋，与当初和沐天告别时失魂落魄的神情，完全是两个模样，现在，谁都能看出来杨哓哓这次的出现是带着好消息来的。沐天心里面此时已经有底了，杨哓哓肯定是找到慧君了。果然，杨哓哓见到沐天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沐兄，我终于找到慧君了。”沐天正想说几句恭喜的话，杨哓哓马上就接着说道：“沐兄，你说的不错。真是亏了你，要不然我就死了。那样我就实在死得太冤枉了，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我死得太不值了。”沐天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他淡然问道：“恭喜杨兄，你是如何找到她的？”杨哓哓喜笑颜开地说出一番话来，这个时侯谁都不知道，因为慧君，杨哓哓竟然真的差一点搭上了自已的性命。
杨哓哓和沐天分手后走上了寻找慧君的路途，他这一回寻找与以前漫无目的的寻找不一样，真的是冷静下来了。他花了五天的时间在当年住的那个村子附近打听情况，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在最后一天从邻村一个村民口中打听到慧君曾经卖身葬父母，但是慧君究竟把自已卖到了哪儿，那个村民却不知道。
得知这个消息后，哓哓心里踏实了许多，至少他已经知道慧君从当年的瘟疫中活了下来，而她既然卖身葬父母，那么肯定会有坟墓在。在接下去的几天中，杨哓哓便开始在附近找慧君父母的坟墓。又过了四天，杨哓哓终于找到了慧君父母的坟墓，于是他便坐在这个坟墓边等待慧君的出现。可能也是老天眷顾杨哓哓，在他找到这个墓之后的第三天，便是清明节。这一天，杨哓哓早早地就坐在坟墓旁盘膝打坐等待着慧君的出现。
到得午时三刻，杨哓哓睁开双眼，正看到一个红影从远处走来，那个红影似乎还提着什么东西。杨哓哓练了这三年的功夫，视力早已非常人可比，虽然红影离他还有很远的距离，他已经看出来的人正是他日思夜想的慧君。三年不见，杨哓哓一下子还没能缓过神来，他的目光痴痴的留在慧君身上，久久未能离开。慧君的面目清丽如昔，似乎变得比以前更加动人。只是杨哓哓未曾看得太过细致，慧君身上另有几分妖媚之息他并未发现，这或许是因为慧君在牡丹园待了三年的结果。
杨哓哓还是呆看着慧君，直到慧君已经走上近前。她走过来看到墓前还坐着一个人，正自纳闷却已经看清楚了那个人的样貌，这一下便如晴天霹雳一般，她的三魂七魄便要走了二魂六魄。慧君大吃一惊手一松，提着的篮子装的香烛瓜果都洒落地上了，她当然认识杨哓哓，恐怕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忘掉这个人，但她却认为这个人早就已经死了不在这个人世了，她绝对不可能料到今天会在这个地方再次遇上这个人。
看到慧君手中的东西掉在地上，杨哓哓才回过神来，他急忙站起身来，大声说道：“慧君，太好了，你还活着。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我去村子里找过你，可是村子早就没有，我终于在这里又找到你了。”杨哓哓说话的语气像一个天真的大孩子，他走到慧君的身前张开双臂抱住慧君，可是他忽略了一件事，慧君被他抱住，可是却一点反应都没有，青梅竹马的恋人久别重逢应该很高兴的，但慧君却没有一点反应，只是机械地被杨哓哓抱着。过了许久，杨哓哓才和慧君分开，然后俯下身子将慧君提的篮子和香烛瓜果捡起来。
慧君见到杨哓哓之后，此时已然是心乱如麻，早已经忘了自已今天到此的目的了，直到杨哓哓替她将东西捡起来之后她才想起来今天是清明节她到这儿来是来祭拜父母的。两个人默默走到墓前，慧君一语不发的将香烛点上，把瓜果摆在坟前。杨哓哓和慧君家里本就是交情非浅，不然慧君的父母也不会将她交给杨哓哓的。当此时，杨哓哓也跪在墓前，于他而言，这应该是拜已故的岳父、岳母。九叩之后，杨哓哓兴奋地说道：“伯父、伯母在天有灵，请保佑哓哓和慧君早日喜结良缘。”慧君在一旁听到这话心里面似打了一声炸雷，一时间心襟摇动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片刻，慧君站起身来，说道：“杨哓哓，我该回去了。”杨哓哓笑道：“慧君，你现如今住在哪儿，我送你回去。”慧君推辞道：“不用了，哓哓。我住在牡丹园，三年前，我为了葬我父母到了那儿。现在在那儿当琴师，你就别送了，离这儿不远的。”杨哓哓一摇头，说道：“不行，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我一定要亲眼看到你平安回到住的地方。要不然我是不会放心的。”慧君淡然道：“好吧，既然这样，那就随你的便好了。”说完话，慧君竟也不管杨哓哓自顾自地走了。
杨哓哓并不以为意，跟在慧君身后就如通她的保镖一般。两个人一前一后下了山走进平江府中，杨哓哓一身东洋武士打扮虽然奇怪，但平江府乃富饶之地，当地居民对杨哓哓的打扮也是见怪不怪了。走到牡丹园附近约十几丈时，慧君停下脚步，说道：“哓哓，我就在前面不远了，你回去吧！到这里，我就很安全了。”杨哓哓说道：“你就住在这儿啊，那好，我今天知道你住在哪儿了，以后我会来找你的。还有，你放心，我现在练得一身好武艺，肯定能找到一份好活，很快我就可以将你接出来。到时，我们就可以成亲，一切都会变得非常好的。慧君，你一定要好好的等着我。”说话时，杨哓哓的语气非常兴奋，似乎他马上就可以娶慧君为妻过上好日子了。
慧君略带哀怨地说道：“好了，哓哓。我在这里过得很好，你不要担心我。我会好好照顾我自已的，你也要好好的活着。”杨哓哓用力地点了点头，慧君慢慢地走了。
看到慧君安全地走进了牡丹园，杨哓哓也放下心来，他觉得自已应该去找沐天。杨哓哓觉得如果不是沐天，他可能已经死了，那就根本不可能在这找到慧君，所以他一定要将这个消息告诉沐天这个他在这里唯一的一个朋友。
听完杨哓哓的叙述，沐天心里忽然有一种感觉，究竟是什么感觉他自已也说不清楚，但他觉得这个似乎应该是他的直觉。沐天沉吟片刻，说道：“照你这么说，慧君现在生活在牡丹园。那你知不知道牡丹园是什么地方？”
杨哓哓到此时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脸上还洋溢着笑容，问道：“牡丹园是什么地方？”沐天说道：“你没有听过“牡丹花下死，让鬼也风流”此语吗？牡丹园乃江南有名的大妓院，慧君怎会沦落至此等之地？”虽然沐天知道牡丹园的规矩，如果姑娘自已不愿卖身客人是不能够强逼的，但对于妓院这种地方沐天还是有一种本能的反感。杨哓哓还是笑着，不过这时他笑得就有几分勉强了，他说道：“沐天，我相信慧君。她在那里只当琴师，不过是卖艺不卖身而已。”沐天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但是我总是觉得到了那种地方很多事情就很难说了。”杨哓哓说道：“我跟你说了她也是卖身葬父母，迫不得已而已”沐天的脸上还是露出一种怀疑的神色，看得出来，他并不相信杨哓哓口中慧君的坚贞。毕竟三年未见，时间和金钱会改变很多人。
此时杨哓哓还在那盘算，说道：“沐天，我现在练成了一身好武艺，我一定能找到一份好活，赚很多很多的钱。然后，我就可以去牡丹园将慧君接出来，一起过好日子。沐兄，你说是不是……”看着杨哓哓那兴奋的表情，沐天有些不愿打击他，而且这个时侯跟杨哓哓说什么都没有用的，他是那么的热情活泼，沐天在心里说道：“希望这一切都如他所愿。”通时，沐天也希望杨哓哓和慧君真的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虽然他从来未见过此女子。
沐天说道：“杨哓哓，这件事需要我帮你吗？”杨哓哈哈一笑，说道：“不用了，沐兄。这是我和慧君之间的事，我要将她风风光光地从牡丹园接出来，让她让我的新娘子。”其实以沐天这么多年来杀人的积蓄，可以马上帮杨哓哓替慧君赎身，由于月采媚的关系，沐天对牡丹园的规矩并不陌生，他知道如果杨哓哓要替慧君赎身需找一个非常能赚钱的活还需要很劳累地干上一阵子。沐天想让杨哓哓有一点心理准备，因此说道：“杨兄，我有认识的人在牡丹园，我去帮你问一下赎身需要多少钱！”杨哓哓望着沐天点了点头。其实沐天很不想去牡丹园见月采媚，但为了杨哓哓这个朋友，他只好去一次了。
牡丹园里，慧君的房间里堆记了东西，那些东西都非常名贵。绫罗绸缎是不在话下，还有些难得一见的猫眼宝石，这些都是西门世家下来的聘礼，慧君正坐在这些礼物当中高兴地看着。
门外，月采媚叫道：“慧君！”慧君急忙把门打开，让月采媚进来，低声叫道：“月大姐！”即使就要嫁入西门世家，但慧君也还是不敢得罪这位“月大姐”。
月采媚看了看慧君的房间，布置得格外喜气。慧君拿起大红嫁衣披在身上，兴奋地说道：“月大姐，你看漂亮吗？”月采媚看着慧君，说道：“当然漂亮了，这个世界上新娘子总是最美的。”慧君将嫁衣放下，从一堆聘礼中间挑出一只玉镯，这只玉镯乃是用上好的蓝田玉雕琢而成，她拿起来说道：“月大姐，我就要嫁人了，这只玉镯是我的一点心意，还望月大姐能够收下它。”月采媚看了一眼玉镯，她当然是识货的，然而她却对此一脸淡然，平静地说道：“慧君，这是西门世家送来的聘礼，我怎么能要呢！你还是收起来吧。”慧君撒娇一般说道：“月大姐，当年若不是你，我早就饿死在街头了，哪会有今天。如果我这么一点小心意你都不收下的话，那可就真是看不起我了。”月采媚这才接下玉镯，说道：“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慧君，有几句话，我不得不跟你说。”
慧君听月采媚说得真挚，说道：“月大姐，你说吧！慧君一定牢记你说的话。”月采媚说道：“慧君，牡丹园的姐妹们你福气最好，你能够嫁入西门世家，大姐替你高兴，但是西门世家家大业大，你嫁进去之后就要让好一个媳妇的本份，千万别好高骛远，再有其他的幻想。”慧君听了月采媚这话，先前的兴奋一扫而光。月采媚是何等人，怎会不知她心中所想。月采媚问道：“你心里还想着那位公子吗？”那一日，杨哓哓送慧君回来之时，月采媚就在他们身后，等杨哓哓走后，月采媚便从慧君口中问出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