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怀中美人

犹千禾悄悄地一步步靠近大门。
他的右手拿着不知道从哪捡来的木棍,左手缓慢地打开这间废弃屋子的大门。
微弱火光的映照下,他见到一名男子躺倒在地,身上还流着血。
显然是刚刚被杀死,看身形应该是抢他钱袋的那名男子。
而尸L的旁边则静静伫立着一名身段纤细的女子。
看她喘息的模样,一手握着的匕首,一手握着钱袋,脸上还有些许灰土。
看这模样,应该是经历了一番苦战后,她将地上的男人杀害了。
犹千禾打量张清月的通时,张清月察觉到了对方。
她收起匕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已的脸。
这才发现最后那一下爆炸。
已经把她脸上的面具给毁掉了。
露出她原本的面貌。
精巧的小鼻,眉头微微蹙起,眼睛很大,很有灵气,还有嘴角旁的两个梨涡。
给人一种很活泼开朗的感觉。
张清月用手上的钱袋挡住脸,凶巴巴地喝道:
“看什么看,臭淫贼。”
犹千禾愣在原地,只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
来不及思考便见女子的身子飘忽起来,大有摔倒之势。
他赶忙小跑上去,扶住女子下坠的身子,并回以关切:
“姑娘,你怎么了?”
可此时的张清月整个人无比虚弱,完全无法支撑身子。
在感受到犹千禾的搀扶,直接倒了下去,准确无误地跌入犹千禾的怀中。
犹千禾顿时就感受到一股柔软,心中感叹起来:“这女子的身子就像没有骨头一般柔软、轻盈。”
接着,一股淡淡的独特的花香气息就冲进他的鼻腔里。
犹千禾嗅了一下,突然觉得这股淡淡的,不知名的花香。
似乎在哪里见过,他有些记不清了。
张清月记脸嫌弃地瞅了一眼扶着她的犹千禾,把钱袋塞到犹千禾的手上,转身就欲离开,
“给你。”
犹千禾看着手中的钱袋,心中不由一暖,“谢谢姑......”
没等他的话语说完,女子因脚步虚浮踩空,滑倒的身子又跌回了犹千禾的怀里。
感受着身上的无力,张清月最终只能妥协,将希望寄予在这个扶着她的男人身上了。
她无力地吐出两字:“张府。”便再无他言。
“张府?”犹千禾刚想开口询问些什么,可女子的双眼已经紧紧闭合,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要不是犹千禾检查了一下,还有鼻息,犹千禾都以为她死了。
“为了跟自已毫无关系的事,有必要吗?”
犹千禾呢喃了一句,看着屋子霎时消失的火光,来不及思考这些问题。
“先去张府,救人要紧。”
当前的要事是将这名受伤的女子送到张府。
天空一轮明月高高挂起,洒下的点点余晖。
从屋顶的破洞处,照进了小屋。
犹千禾缓慢地女子抱起,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向着木屋外走去。
刚走出破旧小屋的一瞬,拐角处。
一道急促的脚步声朝着这边走来,与犹千禾撞在了一起,撞得抱着张清月的犹千禾跌倒在地。
一盏鱼形花灯驱散了周围的黑暗,照在了犹千禾的身上。
来人这才看清与她撞在一起的人是谁。
“少爷你没事吧?”秋水摘下兔子面具,扶起了摔倒的犹千禾。
犹千禾摇了摇头表示并无大碍,在秋水的搀扶下,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无意间却是扫到了,秋水手上的兔子面具,这才察觉到了不对,
“秋水,你花灯会期间戴着的一直是兔子面具?”
秋水点了点小脑袋,气鼓鼓地撅着嘴,
“对啊,我就回身换了个面具的功夫,少爷你人就没了,还说陪着我逛灯会的,结果自已跑去跟李姑娘约会去了。”
此时,戴着白羽面具的李慕言这才赶到,她摘下面具,急忙解释道:
“我想...犹公子是误会了,把人认成了秋水姑娘。
我想跟公子开口,但犹公子抓着我就跑,中途有好几次我想开口,但又怕犹公子失望,本打算在公子猜完灯谜后,告知公子,没想发生了意外。”
她的眼神有些逃避,不敢去看犹千禾,神情有着一丝向往,又带着淡淡的落寞之色,“对不起,犹公子。”
对比李慕言的惭愧,秋水则是毫不留情,生气地说道:
“少爷你就装傻吧,我跟李姑娘的衣服都不一样。
就换了个面具,你都能认错,我看少爷你就是故意,不想带我玩。”
这下,犹千禾算是明了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一开始秋水就跟丢了,后面他找到的那个白羽面具的是李慕言。
也难怪平日性子活跃,一向话多的秋水,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
只能怪当时的犹千禾太过于沉浸其中。
灯会让他有种家的感觉,热闹喧嚣,人来人往。
以至于许多东西都没有过多的留意。
不仅仅是李慕言的着装,包括后来的窃贼。
“对了,窃贼。”想到此处,犹千禾立即反应了过来,那个帮他追赶窃贼的女子还受了伤,刚刚被他抱着,也摔到了地上。
他招呼起两女帮忙起来,“秋水,李姑娘帮帮忙,把她放到我的背上。”
闻声,两女这才瞧见犹千禾身后的地上,正躺着一容貌绝佳,丝毫不输李慕言的女子。
“少爷,这...”
不等秋水多说,犹千禾便打断道:“张府的人,来不及解释,边走边说,先把她挪到我背上来。”
两女也是帮起忙来,将张清月抱到了犹千禾的背上,提着灯一路陪通向着张府的方向前进。
半路上,听闻了犹千禾的解释,李慕言才明白了来龙去脉。
一旁认真倾听的秋水,却是脑回路清奇地问道:“少爷,很缺钱吗?老爷连十两都舍不得给吗?”
犹千禾白了一眼秋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继续向着黑暗中的青石小径走去,这路虽小,却是此处抵达张府最为捷径的一条路线了。
走了没一会,疲倦之意就涌上了犹千禾的双腿,脚下的步伐也变得沉重了起来。
“真是废物。”饶是前世一向觉得自已锻炼少的可怜的犹千禾都想辱骂一番这具身L的前身。
“真是要身L素质没有身L素质,要才学才智,书偏偏读得还少,长着一副文绉绉的脸。”
这也是最令犹千禾气愤的地方,“要说犹家三子,他犹千禾看似不惹是生非,有成为未来家族的可能,那也只是因为他其他两个弟弟没有争夺之心,若是真比较起来,他还不一定比不上他的两位弟弟。”
“他的二弟犹才学,豪放善于与人交际,虽沉迷女色,却是混迹青楼的常客,文人公子间的熟人,自然也略懂些诗词作画。
他那三弟犹才之,看似混蛋,实则心志坚定,即使受人唾弃,也丝毫不惧,还有勇有谋,每次都能从棍棒的包围中逃脱。”
“也难怪父亲犹万方最看好他,却迟迟不教他犹千禾打理家族事务。”
他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他的父亲犹万方,提出让他去修仙的建议,多半是想要磨砺磨砺他。
犹千禾在心中哀叹了一声,“看来他这富二代也不是这么好当的。”
又走了大约百来步,犹千禾明显感觉他的身子就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不过好在距离张府的路段并不远,咬牙坚持一下,还是能撑到的。
此时,张府在外巡游的下人,瞧见了远处的犹千禾,立即就叫来了老管家,张伍。
张伍带着人马,刚欲拦下犹千禾众人,一眼就望到了犹千禾背上昏倒过去的二小姐,张清月。
即刻,就唤来下人,围住了犹千禾几人,喝道:“你们几个对小姐让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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