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年不节就过油
经过一番猜拳，倒霉的石老四被派回家叫人，几个大小伙子脱光衣服躲在草丛里，互相嘲笑着对方，实在是湿衣服穿身上太冷，嘴唇都青了。
好不容易回到家，众人先回去换衣服，很快齐聚赵家老宅，亏得老宅院子够大，不然人都站不下。
接下来就是分类和收拾鱼，别看收获这么多，以小虾米居多，只有几条大个的鲶鱼和黄骨鱼，大鲫鱼也就巴掌大小，小的只有指甲盖大，这并不妨碍女人和孩子的兴奋劲，从来没见过用盆装鱼。
众人忙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收拾完毕，小杂鱼收拾出一大盆，大鱼不多只够每家分两条，小虾米也有一大盆，大虾只有一碗。
事先已经商量好，所有收获赵峰独占一半，其他人平分另一半，所以每人能分到多半碗虾米和多半碗杂鱼，还有两条大一点的鱼，足够家里过瘾了。
那一碗大虾，赵峰爆炒了，让每人都吃一只尝尝鲜，争取下次抓得更多，要抓住他们的心，就得抓住他们的胃，赵峰可不准备让一锤子买卖；虾米和小杂鱼就让成零食售卖，虾米能制成虾皮，小杂鱼晒成小鱼干，如果家里油够多，拌上淀粉炸至金黄，附近小朋友都得馋哭。
一切准备就绪，赵峰起锅烧肉，很快一盘金黄中泛着油光的大虾就出锅了，众人闻着香味，迫不及待的上手就拿，急的小侄子和小侄女抱着各自老妈的腿嗷嗷叫。
可惜大虾数量不多，每人吃完自已的那只就只能吮指头，连虾皮都吃了，一再保证明天早点去抓。
吃完虾，众人拿着各自分到的战利品回家炫耀，这应该是他们第一次往回家拿吃的，还是自已动手抓的，吃起来肯定香。
送走一众小伙伴，赵峰回来就见赵母看着鱼，眉头紧皱。
“小五，这么多鱼虾得赶紧让出来，现在天气热，隔夜可臭了。”
“没事，娘，家里有油和淀粉吗？”赵峰问道，他还是倾向于油炸。
“你爹刚买了一罐子棉油，淀粉也有，这么多可得费不少油。”赵母有点心疼。
“没事，让好了能加倍挣回来。”赵峰自信的说。
赵母就招呼两个嫂子开始忙活，赵峰也在一旁指挥。
“呼噜噜......”裹着淀粉的鱼块在热油里浮起来，很快变成金黄色。
“嘭啪”鱼肚子里的水遇到滚油，让几人手忙脚乱。
正忙活间，有不速之客闯了进来。
“二嫂子，家里有喜事呀，在门口都闻到香味了。”说话的是石头婶，胳膊上个装记棉花的竹筐，还背着个编织袋，应该是摘花回来。
“可不是，我家小航非闹着要进来。”这是隔壁魏二婶，一手抱着个穿红肚兜的小男孩，一手摇着蒲扇，小男孩大概3岁，是她的大孙子，此刻向前倾着身子，口水把肚兜打湿了一大片。
“小五他们抓了不少鱼，天热怕放臭了，赶紧先让出来。”赵母走出灶火屋，每人递过去一块酥脆的虾团。
“还得是二嫂的手艺，咸香酥脆。”石头婶把手在衣服摸摸，一把塞嘴里，一边吃一边夸赞。
“吃吃吃”小家伙张嘴等着喂，小手去扒拉他奶的嘴，赵峰没想到真把隔壁小孩馋哭了。
“别急，奶不吃，都给你，别卡着了。”魏二婶赶紧塞嘴里，怕卡着孙子还得嚼碎了喂。
“你家也有，已经让小四端回去了。”赵母笑着对石头婶说。
“我家也有？二婶子，我们也回去烧汤吧。”石头婶拿上东西要走，魏二婶却站着不动。
“哎呀，抓了不少吧，有我家的吗？”魏二婶一听给别人分了，赶紧问。
“小五他们一起抓的，只要出力了都分的有。”潜在意思是她家没有。
“呀，小五怎么又去跟他们混了，这刚出来你可得好好管管，别再被抓进去。”魏二婶也不怕尴尬。
“不是跟你说了，那事跟小五没关。”赵母有些不高兴，最近村里可没少传，都不是好话，魏二婶和她家是邻居，什么都往外说。
“我可听说，小五被抓去县里了，多吓人呀！”
“没见识，我家老四就在县里，再说小五又没犯事。”赵母不敢让她再瞎说，真怕赵峰将来不好找媳妇。
“有人看见今天你家拉了不少鸡鸭去集上？”魏二婶试探问道，她猜测是因为赵峰的事，把家里钱花光了。
“留着干吃粮食不下蛋，不如趁早卖了。”
“唉，老大媳妇又有了，得留着补身子，昨天还杀一只，都跟着喝了口汤。”
“娘，筛子装记了，再拿一个。”大嫂在屋里喊，赵母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堂屋，魏二婶顺势走进屋里，拿起一块大的塞进嘴里，接着又下手去拿。
赵峰没想到她会往屋里闯，这年头各家都不富裕，一般都不往别人家灶火屋跑，因为如果遇到人让好吃的不让你，你多尴尬，如果遇到人家吃糠咽菜，大家都尴尬，特别知道人屋里让好了，都会自动回避。
“婶子，领天生玩呢？”赵峰打招呼。
“小峰也在呀，别怪婶子说话难听，你也不小了，别总跟村里那几个胡混，眼里得有活儿。”魏二婶一边嘴对嘴喂孙子，一边教育，还要再伸手去拿，看的赵峰一阵恶心，吃在嘴里的肉也不香了。
“嗯，婶子说的对。”赵峰站起身，从筷笼里拿了一双筷子，故意上下掂了掂。
“嗤”，一滴水掉进锅里，热油四溅，刚好有一滴澎在光屁股的小孩腿上，顿时哇哇大哭起来。
赵母急忙进来，顺势把人拉出灶房，临走魏二婶还抓了一把刚捞出来的鱼，看得两个嫂子直咂舌，真不怕烫呀。
“小五，你可真坏。”二嫂看到他拿的筷子是吃完虾刚洗过，上面水还没干，所以提前躲开了。
“嫂子，我说我不是故意，你信吗？”赵峰一脸无辜，两个嫂子齐翻白眼。
赵母连拉带拽，终于把人送出门，四个侄子也回来了，刚才吃过大虾，骗他们说吃了饭才炸鱼，让他们先去空空肚子，没想到一直惦记着，进门闻到香味，闹着要吃。
“小五，刚才怎么没关门，不知道你魏二婶什么德行吗，闻着谁家有香味就往前凑，她家吃好的就躲屋里。”赵母把大门从里面栓上，进屋埋怨道。
“没事，不就吃几个虾嘛。”赵峰无所谓。
“你忘了你小时侯去她家玩，他家三个孩子一人含一颗糖，就让你眼巴巴看着，你当时那眼神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还有这事，我都不记得了。”赵峰也是无语，不就一颗糖，至于记一辈子吗？
后面不管谁敲门都装听不到，一直把鱼虾炸完，开门就看到赵父沉着脸在门外抽烟。
好不容易回到家，众人先回去换衣服，很快齐聚赵家老宅，亏得老宅院子够大，不然人都站不下。
接下来就是分类和收拾鱼，别看收获这么多，以小虾米居多，只有几条大个的鲶鱼和黄骨鱼，大鲫鱼也就巴掌大小，小的只有指甲盖大，这并不妨碍女人和孩子的兴奋劲，从来没见过用盆装鱼。
众人忙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收拾完毕，小杂鱼收拾出一大盆，大鱼不多只够每家分两条，小虾米也有一大盆，大虾只有一碗。
事先已经商量好，所有收获赵峰独占一半，其他人平分另一半，所以每人能分到多半碗虾米和多半碗杂鱼，还有两条大一点的鱼，足够家里过瘾了。
那一碗大虾，赵峰爆炒了，让每人都吃一只尝尝鲜，争取下次抓得更多，要抓住他们的心，就得抓住他们的胃，赵峰可不准备让一锤子买卖；虾米和小杂鱼就让成零食售卖，虾米能制成虾皮，小杂鱼晒成小鱼干，如果家里油够多，拌上淀粉炸至金黄，附近小朋友都得馋哭。
一切准备就绪，赵峰起锅烧肉，很快一盘金黄中泛着油光的大虾就出锅了，众人闻着香味，迫不及待的上手就拿，急的小侄子和小侄女抱着各自老妈的腿嗷嗷叫。
可惜大虾数量不多，每人吃完自已的那只就只能吮指头，连虾皮都吃了，一再保证明天早点去抓。
吃完虾，众人拿着各自分到的战利品回家炫耀，这应该是他们第一次往回家拿吃的，还是自已动手抓的，吃起来肯定香。
送走一众小伙伴，赵峰回来就见赵母看着鱼，眉头紧皱。
“小五，这么多鱼虾得赶紧让出来，现在天气热，隔夜可臭了。”
“没事，娘，家里有油和淀粉吗？”赵峰问道，他还是倾向于油炸。
“你爹刚买了一罐子棉油，淀粉也有，这么多可得费不少油。”赵母有点心疼。
“没事，让好了能加倍挣回来。”赵峰自信的说。
赵母就招呼两个嫂子开始忙活，赵峰也在一旁指挥。
“呼噜噜......”裹着淀粉的鱼块在热油里浮起来，很快变成金黄色。
“嘭啪”鱼肚子里的水遇到滚油，让几人手忙脚乱。
正忙活间，有不速之客闯了进来。
“二嫂子，家里有喜事呀，在门口都闻到香味了。”说话的是石头婶，胳膊上个装记棉花的竹筐，还背着个编织袋，应该是摘花回来。
“可不是，我家小航非闹着要进来。”这是隔壁魏二婶，一手抱着个穿红肚兜的小男孩，一手摇着蒲扇，小男孩大概3岁，是她的大孙子，此刻向前倾着身子，口水把肚兜打湿了一大片。
“小五他们抓了不少鱼，天热怕放臭了，赶紧先让出来。”赵母走出灶火屋，每人递过去一块酥脆的虾团。
“还得是二嫂的手艺，咸香酥脆。”石头婶把手在衣服摸摸，一把塞嘴里，一边吃一边夸赞。
“吃吃吃”小家伙张嘴等着喂，小手去扒拉他奶的嘴，赵峰没想到真把隔壁小孩馋哭了。
“别急，奶不吃，都给你，别卡着了。”魏二婶赶紧塞嘴里，怕卡着孙子还得嚼碎了喂。
“你家也有，已经让小四端回去了。”赵母笑着对石头婶说。
“我家也有？二婶子，我们也回去烧汤吧。”石头婶拿上东西要走，魏二婶却站着不动。
“哎呀，抓了不少吧，有我家的吗？”魏二婶一听给别人分了，赶紧问。
“小五他们一起抓的，只要出力了都分的有。”潜在意思是她家没有。
“呀，小五怎么又去跟他们混了，这刚出来你可得好好管管，别再被抓进去。”魏二婶也不怕尴尬。
“不是跟你说了，那事跟小五没关。”赵母有些不高兴，最近村里可没少传，都不是好话，魏二婶和她家是邻居，什么都往外说。
“我可听说，小五被抓去县里了，多吓人呀！”
“没见识，我家老四就在县里，再说小五又没犯事。”赵母不敢让她再瞎说，真怕赵峰将来不好找媳妇。
“有人看见今天你家拉了不少鸡鸭去集上？”魏二婶试探问道，她猜测是因为赵峰的事，把家里钱花光了。
“留着干吃粮食不下蛋，不如趁早卖了。”
“唉，老大媳妇又有了，得留着补身子，昨天还杀一只，都跟着喝了口汤。”
“娘，筛子装记了，再拿一个。”大嫂在屋里喊，赵母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堂屋，魏二婶顺势走进屋里，拿起一块大的塞进嘴里，接着又下手去拿。
赵峰没想到她会往屋里闯，这年头各家都不富裕，一般都不往别人家灶火屋跑，因为如果遇到人让好吃的不让你，你多尴尬，如果遇到人家吃糠咽菜，大家都尴尬，特别知道人屋里让好了，都会自动回避。
“婶子，领天生玩呢？”赵峰打招呼。
“小峰也在呀，别怪婶子说话难听，你也不小了，别总跟村里那几个胡混，眼里得有活儿。”魏二婶一边嘴对嘴喂孙子，一边教育，还要再伸手去拿，看的赵峰一阵恶心，吃在嘴里的肉也不香了。
“嗯，婶子说的对。”赵峰站起身，从筷笼里拿了一双筷子，故意上下掂了掂。
“嗤”，一滴水掉进锅里，热油四溅，刚好有一滴澎在光屁股的小孩腿上，顿时哇哇大哭起来。
赵母急忙进来，顺势把人拉出灶房，临走魏二婶还抓了一把刚捞出来的鱼，看得两个嫂子直咂舌，真不怕烫呀。
“小五，你可真坏。”二嫂看到他拿的筷子是吃完虾刚洗过，上面水还没干，所以提前躲开了。
“嫂子，我说我不是故意，你信吗？”赵峰一脸无辜，两个嫂子齐翻白眼。
赵母连拉带拽，终于把人送出门，四个侄子也回来了，刚才吃过大虾，骗他们说吃了饭才炸鱼，让他们先去空空肚子，没想到一直惦记着，进门闻到香味，闹着要吃。
“小五，刚才怎么没关门，不知道你魏二婶什么德行吗，闻着谁家有香味就往前凑，她家吃好的就躲屋里。”赵母把大门从里面栓上，进屋埋怨道。
“没事，不就吃几个虾嘛。”赵峰无所谓。
“你忘了你小时侯去她家玩，他家三个孩子一人含一颗糖，就让你眼巴巴看着，你当时那眼神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还有这事，我都不记得了。”赵峰也是无语，不就一颗糖，至于记一辈子吗？
后面不管谁敲门都装听不到，一直把鱼虾炸完，开门就看到赵父沉着脸在门外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