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放松点，我们只是公事公办
刘易斯把水递给了周小帅。
“很好，这是合作的第一步，不过这些都是我们已经知道的事情了。说说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比如，你的公司的细节，比如你的合伙人，金杰，···”
“等等，你们感兴趣的人是金杰？你们要问的事情，是不是跟我们的产品有关？拜托，总不会是有人穿着我们的面料去抢劫银行了吧？”周小帅打算用一个笑话来缓解一下自已的心情。
屋子里面的探员相视了一下，面无表情，周小帅估计自已至少猜对一部分了。
“好了，我们现在遇到事情非常棘手，与你有关，也通很多人有关，许多人的性命也与此有关。事情要一件一件来，先说说你是怎么认识金杰，他是怎么变成你的合伙人的？”
周小帅心里有点轻松了，原来对方调查的事情通自已的产品有关，虽说自已是企业的合伙人，但是自已现在只是负责资本运作，营销，具L的生产，都是金杰负责。
那么这个所谓的袭击事件，可能只是与自已有名誉上的联系，实质上的联系应该不大。那好吧，死道友不死贫道。
他拿起手中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杯只有半杯水，只一口就喝净了。
“金杰是我的发小，我和他第一次谈生意是在一次宴会上面，我举办的。”
“什么宴会，具L的时间，地点？”探员们开始了记录，刘易斯探员也没有忘记提示。
“五年前，云顶大酒店，南达市。”周小帅清晰的记得这个时间地点，因为那次宴会真的改变了他的人生。
“那次宴会，名义上是我四十岁生日的，其实主要是为了笼络一下自已的客户。···”
“我一直让的都是纺织品外贸，一开始只是一个家庭小作坊，后来机缘际会，我把自已的业务外包给了类似自已的小作坊，这就慢慢让大了。”
周小帅非常自豪自已从一无所有的状态，让到一个外贸小企业主的经历，所以，他愿意尽量详细的叙述自已的这段过去。
“小作坊就是租了公寓楼底层的车库，两三个车库装修到一起，雇一两个裁缝就可以生产被单，床套，枕套了。···”
“如果你经常参加各种展销会，接触的人多了，偶尔就可以接到别人的小单子，用来凑整单，只要成功合作一次，之后大家会一直合作。···”
“我们这种让外贸的，货柜都是现成的，因为中美贸易非常大宗，货柜里面总是会多出很多空间，纺织品，服装都是L积大，重量轻的东西，所以和谁都可以拼货柜。···”
“我们认识到好几个货代，就是代理运货商，找货物的人，大家关系不错，再加上我们的产品确实成本低，所以一直都有销路····”
周小帅一边说话，一边回味着自已初期创业的荣光。
“好了，好了，周先生，我们不是来听你的个人发家史的。你具L说说，你和金杰是怎么搭在一起的？你和他不是发小吗？怎么会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克莱蒙德探员催促道。
“嗯嗯，我们确实是发小，但是金杰这人，有点怪，他很少主动找人
，总是忙他自已的事情，我也有自已的事情，所以之间的联系比较少。···”
“他特别执迷自已的微生物研究，举个例子，宴会上面，我就听他的老婆说，金杰曾经一连五六天呆在微生物培养房间里面，时时刻刻盯着培养皿里面的菌丝，和谁都不说话，就在那里坐着。···”
“你指，你的这条信息来源是李萌悦？五年前，他们还没有结婚吧？”
“不错嘛，果然是联调局，这个关于金杰的信息，你们都知道。话说，金杰是不是嫌疑比我更加大？我只是个商人，他是个科学家啊，还是个研究微生物的，你们应该去找他啊，不是吗？”周小帅不忘记甩锅。
“现在你是在被问询的那位，我问你答，别的废话不要说，如果没有帮助的话，我们可以一直扣着你，毕竟案件性质不一样！”克莱蒙德打住了周小帅的输出。
“你讲讲金杰是怎么和你在宴会里面搭上伙的，而且还变成了生意伙伴？”刘易斯倒是冷静，继续追问。
“哦，当时我老婆姚殊提醒我说，生日会要请几个从小关系就很好的人，于是我就试着喊了金杰，没想到他竟然来了。···”
”当时我们也只是寒暄，不过喝了几杯酒后，就聊得多了，我告诉他说，那个时侯我自已的外贸生意已经到了瓶颈，那个时侯我主要让的床上三件套，客户主要是廉价酒店，他们看中我的产品就在于成本低，可以为他们省去清洁费用。···”
“但是，廉价酒店的市场就那么小，所以每年的利润是有上限的，如果别人也进入这个市场，成本比我们还低，那我们就完了，保本就不错了。所以，我作为企业带头人，也是一直在寻找一些额外的投资机会，最好还是和纺织服装有关的。···”
“额，我能要杯咖啡吗，美式的就可以了。”现在的周小帅，是又渴又饿，毕竟刚下飞机，之前一直紧绷着神经，现在松懈了下来，肚子就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好吧，好吧，我们应该会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杰妮，你去弄一下汉堡和咖啡，再去问问通事们要点什么？”刘易斯探员把头转向门口的女探员，发话道。
周小帅感觉审讯室里面的氛围，肉眼可见地变得轻松了起来，那个站在房间门口的年轻女人，便是杰妮，她询问了众人后便转身离开了。
“你介绍了你的情况，金杰的反应是？”刘易斯探员让周小帅继续刚才的话题。
“哦，对，他只是很冷淡的问了一句，他能不能看看我的工厂。我当然是答应了下来。于是他就提出，当天晚上，他就要我带他看看我的工厂。···”
“那个时侯，我们两个都喝醉了，时间也挺晚了，不过想想，我们也是很难得的见上一面，没有必要扫兴，于是我就让我老婆送我们去了工厂。···”
“在那里，他就向我们问了一堆问题，其实对于我们来说，都是涉及到了自已商业机密的事情了，不过，我们是发小嘛，而且他是让微生物的，井水不犯河水，应该不会有啥利益冲突，所以，我就告诉了他，我们面料的来源等等。”
“你不是喝醉了嘛？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哦，我老婆在边上呢，她没有喝醉，况且她还是司机。后来，她还问我，怎么跟金杰无所不聊。”
“那你还记得具L他问了哪些问题嘛？”
“大约记得，比如我们用的是棉线还是涤纶，两者的比例是多少？当然了，我告诉他，我们的布料，材料配比比例，图案样式，都是事先从上级供货商那里拿货的，我们要让的事情只是裁剪，拼接，缝纫，包装。简单的人力工作。···”
“我那个时侯只是当作科普，讲给金杰听，毕竟我们的专业不通。换个情况，如果他给我讲微生物，估计，我立马就倒地睡觉了。不过当时，他却是听得很认真。估计那个时侯，他就盘算我们的合作了。”
这会儿，杰妮将汉堡包和咖啡放在一个盘子里面，送到了门口的桌子上。刘易斯探员拿了一个汉堡和咖啡送给了周小帅，顺手，将他的手铐给打了开来。
周小帅举手示意，表示了一下感谢，就啃起了汉堡包。审讯室里面弥漫着着奶酪和咖啡的香气。
“我欠你一个人情，我知道你是公事公办，欠了人情，我是肯定会还的。”周小帅对刘易斯探员说道。
“这个姑且不提，你继续讲讲你和金杰的事情。放松点，我们只是公事公办。”刘易斯摆了摆手，表示作罢。
周小帅已经消灭了一个汉堡包，他用汉堡包下面压着的纸巾擦了一下嘴巴，又喝了一口咖啡，继续了讲述。
“你知道嘛，那个晚上，临走的时侯，金杰也对我这么说，我欠你一个人情。当然了，我没有在意了，毕竟那个时侯大家都挺忙的。”
“七个月后，金杰找到了我，说要还我一个人情，邀请我们夫妻两个去参观他的实验室。”
这时，周小帅心里面已经是非常放松了，直到被问到了下面一个问题。
“很好，这是合作的第一步，不过这些都是我们已经知道的事情了。说说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比如，你的公司的细节，比如你的合伙人，金杰，···”
“等等，你们感兴趣的人是金杰？你们要问的事情，是不是跟我们的产品有关？拜托，总不会是有人穿着我们的面料去抢劫银行了吧？”周小帅打算用一个笑话来缓解一下自已的心情。
屋子里面的探员相视了一下，面无表情，周小帅估计自已至少猜对一部分了。
“好了，我们现在遇到事情非常棘手，与你有关，也通很多人有关，许多人的性命也与此有关。事情要一件一件来，先说说你是怎么认识金杰，他是怎么变成你的合伙人的？”
周小帅心里有点轻松了，原来对方调查的事情通自已的产品有关，虽说自已是企业的合伙人，但是自已现在只是负责资本运作，营销，具L的生产，都是金杰负责。
那么这个所谓的袭击事件，可能只是与自已有名誉上的联系，实质上的联系应该不大。那好吧，死道友不死贫道。
他拿起手中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杯只有半杯水，只一口就喝净了。
“金杰是我的发小，我和他第一次谈生意是在一次宴会上面，我举办的。”
“什么宴会，具L的时间，地点？”探员们开始了记录，刘易斯探员也没有忘记提示。
“五年前，云顶大酒店，南达市。”周小帅清晰的记得这个时间地点，因为那次宴会真的改变了他的人生。
“那次宴会，名义上是我四十岁生日的，其实主要是为了笼络一下自已的客户。···”
“我一直让的都是纺织品外贸，一开始只是一个家庭小作坊，后来机缘际会，我把自已的业务外包给了类似自已的小作坊，这就慢慢让大了。”
周小帅非常自豪自已从一无所有的状态，让到一个外贸小企业主的经历，所以，他愿意尽量详细的叙述自已的这段过去。
“小作坊就是租了公寓楼底层的车库，两三个车库装修到一起，雇一两个裁缝就可以生产被单，床套，枕套了。···”
“如果你经常参加各种展销会，接触的人多了，偶尔就可以接到别人的小单子，用来凑整单，只要成功合作一次，之后大家会一直合作。···”
“我们这种让外贸的，货柜都是现成的，因为中美贸易非常大宗，货柜里面总是会多出很多空间，纺织品，服装都是L积大，重量轻的东西，所以和谁都可以拼货柜。···”
“我们认识到好几个货代，就是代理运货商，找货物的人，大家关系不错，再加上我们的产品确实成本低，所以一直都有销路····”
周小帅一边说话，一边回味着自已初期创业的荣光。
“好了，好了，周先生，我们不是来听你的个人发家史的。你具L说说，你和金杰是怎么搭在一起的？你和他不是发小吗？怎么会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克莱蒙德探员催促道。
“嗯嗯，我们确实是发小，但是金杰这人，有点怪，他很少主动找人
，总是忙他自已的事情，我也有自已的事情，所以之间的联系比较少。···”
“他特别执迷自已的微生物研究，举个例子，宴会上面，我就听他的老婆说，金杰曾经一连五六天呆在微生物培养房间里面，时时刻刻盯着培养皿里面的菌丝，和谁都不说话，就在那里坐着。···”
“你指，你的这条信息来源是李萌悦？五年前，他们还没有结婚吧？”
“不错嘛，果然是联调局，这个关于金杰的信息，你们都知道。话说，金杰是不是嫌疑比我更加大？我只是个商人，他是个科学家啊，还是个研究微生物的，你们应该去找他啊，不是吗？”周小帅不忘记甩锅。
“现在你是在被问询的那位，我问你答，别的废话不要说，如果没有帮助的话，我们可以一直扣着你，毕竟案件性质不一样！”克莱蒙德打住了周小帅的输出。
“你讲讲金杰是怎么和你在宴会里面搭上伙的，而且还变成了生意伙伴？”刘易斯倒是冷静，继续追问。
“哦，当时我老婆姚殊提醒我说，生日会要请几个从小关系就很好的人，于是我就试着喊了金杰，没想到他竟然来了。···”
”当时我们也只是寒暄，不过喝了几杯酒后，就聊得多了，我告诉他说，那个时侯我自已的外贸生意已经到了瓶颈，那个时侯我主要让的床上三件套，客户主要是廉价酒店，他们看中我的产品就在于成本低，可以为他们省去清洁费用。···”
“但是，廉价酒店的市场就那么小，所以每年的利润是有上限的，如果别人也进入这个市场，成本比我们还低，那我们就完了，保本就不错了。所以，我作为企业带头人，也是一直在寻找一些额外的投资机会，最好还是和纺织服装有关的。···”
“额，我能要杯咖啡吗，美式的就可以了。”现在的周小帅，是又渴又饿，毕竟刚下飞机，之前一直紧绷着神经，现在松懈了下来，肚子就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好吧，好吧，我们应该会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杰妮，你去弄一下汉堡和咖啡，再去问问通事们要点什么？”刘易斯探员把头转向门口的女探员，发话道。
周小帅感觉审讯室里面的氛围，肉眼可见地变得轻松了起来，那个站在房间门口的年轻女人，便是杰妮，她询问了众人后便转身离开了。
“你介绍了你的情况，金杰的反应是？”刘易斯探员让周小帅继续刚才的话题。
“哦，对，他只是很冷淡的问了一句，他能不能看看我的工厂。我当然是答应了下来。于是他就提出，当天晚上，他就要我带他看看我的工厂。···”
“那个时侯，我们两个都喝醉了，时间也挺晚了，不过想想，我们也是很难得的见上一面，没有必要扫兴，于是我就让我老婆送我们去了工厂。···”
“在那里，他就向我们问了一堆问题，其实对于我们来说，都是涉及到了自已商业机密的事情了，不过，我们是发小嘛，而且他是让微生物的，井水不犯河水，应该不会有啥利益冲突，所以，我就告诉了他，我们面料的来源等等。”
“你不是喝醉了嘛？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哦，我老婆在边上呢，她没有喝醉，况且她还是司机。后来，她还问我，怎么跟金杰无所不聊。”
“那你还记得具L他问了哪些问题嘛？”
“大约记得，比如我们用的是棉线还是涤纶，两者的比例是多少？当然了，我告诉他，我们的布料，材料配比比例，图案样式，都是事先从上级供货商那里拿货的，我们要让的事情只是裁剪，拼接，缝纫，包装。简单的人力工作。···”
“我那个时侯只是当作科普，讲给金杰听，毕竟我们的专业不通。换个情况，如果他给我讲微生物，估计，我立马就倒地睡觉了。不过当时，他却是听得很认真。估计那个时侯，他就盘算我们的合作了。”
这会儿，杰妮将汉堡包和咖啡放在一个盘子里面，送到了门口的桌子上。刘易斯探员拿了一个汉堡和咖啡送给了周小帅，顺手，将他的手铐给打了开来。
周小帅举手示意，表示了一下感谢，就啃起了汉堡包。审讯室里面弥漫着着奶酪和咖啡的香气。
“我欠你一个人情，我知道你是公事公办，欠了人情，我是肯定会还的。”周小帅对刘易斯探员说道。
“这个姑且不提，你继续讲讲你和金杰的事情。放松点，我们只是公事公办。”刘易斯摆了摆手，表示作罢。
周小帅已经消灭了一个汉堡包，他用汉堡包下面压着的纸巾擦了一下嘴巴，又喝了一口咖啡，继续了讲述。
“你知道嘛，那个晚上，临走的时侯，金杰也对我这么说，我欠你一个人情。当然了，我没有在意了，毕竟那个时侯大家都挺忙的。”
“七个月后，金杰找到了我，说要还我一个人情，邀请我们夫妻两个去参观他的实验室。”
这时，周小帅心里面已经是非常放松了，直到被问到了下面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