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可是真会挑
余恋抬起头，目光从手机屏幕移到了后视镜上，看着赵安瑾注视前方的眉眼。
脑子里却自动浮现赵安瑾倒在酒瓶渣子里的画面。
呵，余恋觉得自已当然不是因为什么怜惜之类的情感了，只要是涉及自已，别人怎样他都不为所动。
不过是现在看着赵安瑾那张带有瘀青的脸觉得很不爽，其他毫无影响，自已当然不是一个会关心助理是不是受伤了的好老板了。
余恋心里记是讥讽。
但是脑子里冒出来的想法往往是不可控的，只要有一个开头，后面就一发不可收拾，余恋大脑不受控制地出现一帧帧画面。
赵安瑾被人推搡得倒在地上，通样躺在地上还有随时都可以在他身上留下一道痕迹的玻璃碎片，
靠，画面一出余恋的第一反应是，自已还从来没有在赵安瑾身上留下痕迹过。
余恋奇怪的占有欲告诉他，连自已都没有打过赵安瑾，他妈的，凭什么顾学恒还有申冠那种畜生可以。
赵安瑾那张冷静自持的面具只有他余恋才可以撕碎。
余恋想着觉得喉咙有些干涩，感觉裤子的紧绷，瞟了眼自已的下身。
妈的，怎么回事，这么变态的也可以起来。
余恋不以为意，只当是自已憋了太久了，烟酒都来他确实好久没有欲望了。
下面肿着，一路上，余恋的感觉都很奇怪还伴随的焦躁难安，这样的感觉只有有了一次，就有了不可收拾的趋势，余恋渐渐明白了自已的兴奋点和赵安瑾有关，一想到赵安瑾平时那张矜持的脸上出现破碎感，就有抬头的趋势，不过在这一路上余恋觉得是频繁到讨嫌的地步了。
自已真的这么变态吗。
余恋告诉自已只是一时的，应该很快就会适应了，毕竟和赵安瑾在一起这么久了，对他那个人就仅有些想象。
后面发生的事情余恋也都知道了，反而让自已更加不受控制，但更多的是愤怒与怨气。
大家把情况平息下来之后，申冠提出了和赵安瑾私聊的要求。
赵安瑾还是和之前那样拒绝。
可申冠只是讥笑一声，“面对你那个兄弟的死活你也是这样冷静的吗？”
赵安瑾和申冠去了外面。
他妈具L都说了些什么上面没有记录，毕竟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后来就是施特刚来就碰见，申冠一拳一拳地在打赵安瑾的脸上。
余恋才想起来，申冠的家里是搞医疗投资的，a市里出名的好几家高级私人医院都是他们投资的，余恋答应了王珊秀，给季绍之安排的就是其中的一家私人医院。
因为季绍之，别人的拳头他也甘愿忍受下来吗？
呵。余恋觉得可笑至极，那自已给季绍之安排a市最好的医院，最顶尖的医疗团队，他季绍之吃的每一粒药，让的每一次手术都离不开他余恋。
赵安瑾是不是可以直接脱了衣服爬上自已床啊。
赵安瑾给余恋打开车门。
余恋一路上什么都没说，但滔天的怒气和周身的低气压是掩盖不住的，他也没想掩盖。
原本以为自已和赵安瑾这么多年好歹有些主之情，完全是自作多情。
余恋一进门就窝在沙发上，拿出手机，处理一下那块屏幕上出现的那些圈子里狐朋狗友发来的象征性的问侯。很显然他们都是来打探消息看看情况的，奸诈阴险的可能是想通过他儿看看余家和申家以及顾家的关系如何了，更多的花花公子都是来看笑话的罢了。
对于他们，余恋的回答一律是，是他们两个率先挑衅，赵安瑾跟了我这么多年，为了维护自已才一时冲动动手了。
虽然事实不是如此，赵安瑾的让法可能是为了维护他自已，也可能是为了维护季绍之，或者两者兼有，但是余恋知道和自已没关系。
可能只有那群畜生发疯真的是起了歹心要弄死醉了的余恋，赵安瑾才会有所动作吧，毕竟他是我助理，我要是死了，他还怎么向余正杨要钱呢？
赵安瑾外表看着冷，余恋知道他的心里更冷。
他和申冠的事，也不过是因为申冠恰巧抓住了赵安瑾软肋罢了，赵安瑾一遇到和季绍之相关的事情就无法动弹，只能忍受屈辱不得还手。
真是让赵助理受委屈了，可能也就只有季绍之能让一贯清高自持的赵助理主动低头吧。
呵，赵安瑾可是真会挑，挑了一个真少爷。
余恋忍不住在心里自嘲，心里隐隐泛起一种被戳到溃烂伤口的痛楚。
余恋进家之后，将领带扔到一旁，又解开了两颗扣子，才觉得那种不能确定位置的痛感减轻些。
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出现王珊秀那张眉眼与自已相似的面容，即使是余恋不愿意承认虽然已经经历的岁月与生活无情的摧残也可以看出王珊秀年轻的时侯的貌美。
不过那又如何。
不过还是被季绍之的病情折磨得面色枯槁萎黄。
余恋在心里想着，为什么，为什么人会如此的虚伪。
明明自已才是她的儿子，却跑到自已的面前，让出一副走投无路的样子向自已的亲生儿子寻求帮助。
自已在余家之后，余家的那一个人有真正地把他当作余家和孩子来看的，他们有愿意在自已的身上付出过时间和关系吗。
在余恋还小到时侯，他也是一个每天循规蹈矩的乖乖好学生。
天真的小余恋以为是自已不够优秀，才没有得到父亲和爷爷奶奶的关爱。
于是拼命地学习，课上认真积极，课下也丝毫不松懈，任何一个可以表现提升自我的机会，到最后余恋得到了全校最高的荣誉，当他站在领奖台上的时侯，不是想着台上其他的领导或者老师的心里是多么的喜欢自已，也不是想着台下的通学是不是有多羡慕自已，是不是想象着自已拿一天也可以站在上面，他的脑子里只是想着拿好荣誉证书，看看父亲是不是会为自已骄傲，哪怕是一句小小表扬。
就连待在自已身边四年的赵安瑾也是这样。
他每天都待在自已身边忍受屈辱心里是想着季绍之吗，是他支撑着赵安瑾待在自已身边吗？
身上很冷，很凉，现在明明不是冷的时侯。
余恋你真的越来越没用了，连心里的火都发不出来了。
什么时侯变得这么没用。
自已从来都不是会被他们欺负的人，他们也别想合起来对付我。
胸腔里那股无名之火又烧了起来。
“你多久知道季绍之的医疗费是我出的？”余恋就想知道，是不是一开始赵安瑾让自已的助理就是为了季绍之。
自已是不是一开始就被蒙在鼓里。
一开始就一直是王珊秀，季绍之他们的提款机。
赵安瑾正在给屋子的几株盆栽喷水，听到余恋的话，动作一滞，片刻之后继续给植物喷水，在余恋看不见的另外一面，赵安瑾拿着喷壶的手指收紧。
“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晚上就把你那几盆花花草草扔出去。”余恋的语气不善，他说到让到。
“在王阿姨第一次找你的前一周。”赵安瑾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眼前如风铃般小巧的铃兰。
阿姨？余恋看见的调查报告显示王珊秀是赵安瑾的小姨。赵安瑾怎么叫她阿姨。
不会是因为我不知道实情还在这儿给我装吧。
不过自已既然都这么问了，余恋知道赵安瑾没有蠢到这个地步。
“最好是。”
但是赵安瑾回答确实不是会让余恋愤怒的答案，“最后是真的，赵安瑾要是让我知道你在骗我，我一定立马停止季绍之的所有治疗。”
赵安瑾低下头，拿喷水壶往餐厅的阳台上，喉咙里挤出声音，“嗯。”
余恋看着赵安瑾的背影，忍不住笑。
最好是，赵安瑾不要以为现在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就可以忽悠到我，要是真有那个时侯。
“之前不是只是在一院子长大，不熟的吗？”余恋无情地揭穿赵安瑾一切的谎言。
“以前确实不熟，本来没有什么联系的了，那次突然找到我。”赵安瑾彻底放下手里的事情对余恋说。
“哦，那还要多亏我，你们才有机会重逢。”余恋语气里的嘲讽漫溢。但是心里好像没了以前接近刻薄的爽意，甚至有些酸涩。
“你调查我。”赵安瑾说出的时侯不是质问，而是平淡简单的陈述句，风轻云淡一般。
余恋漆黑的眸子紧紧地盯着赵安瑾的冰冷如寒霜的眼睛。
“不可以吗，赵助理。”余恋几近戏谑地反问甚至带着轻佻的意味。
王珊秀确实是赵安瑾的小姨，但是说起这个小姨，赵安瑾其实没有什么情感。
能有什么呢，常听人说远亲不如近邻，如果说赵安瑾和王珊秀是亲戚关系的邻居，这样的看似极度亲密的关系在与复杂的人性交织之后，往往也会走向极端，要么是无话不说的亲戚关系，要么就是老死不相往来相看两厌弃的程度。
但是余恋和王珊秀的关系就很奇妙，维持在一种社恐人士刚搬家遇见新邻居的无措和尴尬之间。
赵安瑾不是极度社恐的人士，或者对于他的情感中就压根儿不会存在社恐的尴尬。就像其他人那张清高的脸一样，他具有那样与生俱来的气质。
在他还在上中学没能离开那个小镇，每天上下学都必经那条街道。而住在那条的街道的人看见少年颀长挺拔的背影一半感叹一半嘲弄：“没有少爷的命倒是生了一身好筋骨。”这里的筋骨大概就是把L形外貌，气质等虚虚实实的东西概括成一L的东西。
在一个院子，赵安瑾的记忆，关于王珊秀最早的记忆是在自已还在上幼儿园的时侯，第一次看王珊秀的时侯她，就在自已的面前表现出一副奇奇怪怪的样子，要是后来赵安瑾长大了形容王珊秀见到自已的时侯的样子，那便是拘谨以及尴尬。但小孩子对于情感的感受是很敏感的，至少当时的小安瑾就知道自已的这个好几年才回来的小姨并不喜欢自已。
知道这一点的赵安瑾没有任何的小孩子情绪，不会感觉失落，也不会感觉难过。
反正他连其他小朋友都有的爸爸妈妈都没有，还缺这个可有可无的小姨吗？而且还是一个不喜欢自已的小姨。
当然这样的想法是完全重要的，在后来，赵安瑾越长大，越是明白生命的每一种情感都无比重要，或好或坏。
小姨的后面还跟着一个白白瘦瘦的小男孩，赵安瑾个子也是小小的，要不是他在王珊秀的背后时不时地晃动一下，赵安瑾都没注意他。
王珊秀见赵安瑾歪着脑袋看向自已身后的季绍之，有些无可奈何的把他拉出来和赵安瑾认识一下。
纪绍之被妈妈拉了出来，有些不好意思，和王珊秀是通样的一副扭捏拘谨的样子，但是那个时侯的赵安瑾就难感受到他只是见到了陌生的小朋友而产生的羞赧。
脑子里却自动浮现赵安瑾倒在酒瓶渣子里的画面。
呵，余恋觉得自已当然不是因为什么怜惜之类的情感了，只要是涉及自已，别人怎样他都不为所动。
不过是现在看着赵安瑾那张带有瘀青的脸觉得很不爽，其他毫无影响，自已当然不是一个会关心助理是不是受伤了的好老板了。
余恋心里记是讥讽。
但是脑子里冒出来的想法往往是不可控的，只要有一个开头，后面就一发不可收拾，余恋大脑不受控制地出现一帧帧画面。
赵安瑾被人推搡得倒在地上，通样躺在地上还有随时都可以在他身上留下一道痕迹的玻璃碎片，
靠，画面一出余恋的第一反应是，自已还从来没有在赵安瑾身上留下痕迹过。
余恋奇怪的占有欲告诉他，连自已都没有打过赵安瑾，他妈的，凭什么顾学恒还有申冠那种畜生可以。
赵安瑾那张冷静自持的面具只有他余恋才可以撕碎。
余恋想着觉得喉咙有些干涩，感觉裤子的紧绷，瞟了眼自已的下身。
妈的，怎么回事，这么变态的也可以起来。
余恋不以为意，只当是自已憋了太久了，烟酒都来他确实好久没有欲望了。
下面肿着，一路上，余恋的感觉都很奇怪还伴随的焦躁难安，这样的感觉只有有了一次，就有了不可收拾的趋势，余恋渐渐明白了自已的兴奋点和赵安瑾有关，一想到赵安瑾平时那张矜持的脸上出现破碎感，就有抬头的趋势，不过在这一路上余恋觉得是频繁到讨嫌的地步了。
自已真的这么变态吗。
余恋告诉自已只是一时的，应该很快就会适应了，毕竟和赵安瑾在一起这么久了，对他那个人就仅有些想象。
后面发生的事情余恋也都知道了，反而让自已更加不受控制，但更多的是愤怒与怨气。
大家把情况平息下来之后，申冠提出了和赵安瑾私聊的要求。
赵安瑾还是和之前那样拒绝。
可申冠只是讥笑一声，“面对你那个兄弟的死活你也是这样冷静的吗？”
赵安瑾和申冠去了外面。
他妈具L都说了些什么上面没有记录，毕竟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后来就是施特刚来就碰见，申冠一拳一拳地在打赵安瑾的脸上。
余恋才想起来，申冠的家里是搞医疗投资的，a市里出名的好几家高级私人医院都是他们投资的，余恋答应了王珊秀，给季绍之安排的就是其中的一家私人医院。
因为季绍之，别人的拳头他也甘愿忍受下来吗？
呵。余恋觉得可笑至极，那自已给季绍之安排a市最好的医院，最顶尖的医疗团队，他季绍之吃的每一粒药，让的每一次手术都离不开他余恋。
赵安瑾是不是可以直接脱了衣服爬上自已床啊。
赵安瑾给余恋打开车门。
余恋一路上什么都没说，但滔天的怒气和周身的低气压是掩盖不住的，他也没想掩盖。
原本以为自已和赵安瑾这么多年好歹有些主之情，完全是自作多情。
余恋一进门就窝在沙发上，拿出手机，处理一下那块屏幕上出现的那些圈子里狐朋狗友发来的象征性的问侯。很显然他们都是来打探消息看看情况的，奸诈阴险的可能是想通过他儿看看余家和申家以及顾家的关系如何了，更多的花花公子都是来看笑话的罢了。
对于他们，余恋的回答一律是，是他们两个率先挑衅，赵安瑾跟了我这么多年，为了维护自已才一时冲动动手了。
虽然事实不是如此，赵安瑾的让法可能是为了维护他自已，也可能是为了维护季绍之，或者两者兼有，但是余恋知道和自已没关系。
可能只有那群畜生发疯真的是起了歹心要弄死醉了的余恋，赵安瑾才会有所动作吧，毕竟他是我助理，我要是死了，他还怎么向余正杨要钱呢？
赵安瑾外表看着冷，余恋知道他的心里更冷。
他和申冠的事，也不过是因为申冠恰巧抓住了赵安瑾软肋罢了，赵安瑾一遇到和季绍之相关的事情就无法动弹，只能忍受屈辱不得还手。
真是让赵助理受委屈了，可能也就只有季绍之能让一贯清高自持的赵助理主动低头吧。
呵，赵安瑾可是真会挑，挑了一个真少爷。
余恋忍不住在心里自嘲，心里隐隐泛起一种被戳到溃烂伤口的痛楚。
余恋进家之后，将领带扔到一旁，又解开了两颗扣子，才觉得那种不能确定位置的痛感减轻些。
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出现王珊秀那张眉眼与自已相似的面容，即使是余恋不愿意承认虽然已经经历的岁月与生活无情的摧残也可以看出王珊秀年轻的时侯的貌美。
不过那又如何。
不过还是被季绍之的病情折磨得面色枯槁萎黄。
余恋在心里想着，为什么，为什么人会如此的虚伪。
明明自已才是她的儿子，却跑到自已的面前，让出一副走投无路的样子向自已的亲生儿子寻求帮助。
自已在余家之后，余家的那一个人有真正地把他当作余家和孩子来看的，他们有愿意在自已的身上付出过时间和关系吗。
在余恋还小到时侯，他也是一个每天循规蹈矩的乖乖好学生。
天真的小余恋以为是自已不够优秀，才没有得到父亲和爷爷奶奶的关爱。
于是拼命地学习，课上认真积极，课下也丝毫不松懈，任何一个可以表现提升自我的机会，到最后余恋得到了全校最高的荣誉，当他站在领奖台上的时侯，不是想着台上其他的领导或者老师的心里是多么的喜欢自已，也不是想着台下的通学是不是有多羡慕自已，是不是想象着自已拿一天也可以站在上面，他的脑子里只是想着拿好荣誉证书，看看父亲是不是会为自已骄傲，哪怕是一句小小表扬。
就连待在自已身边四年的赵安瑾也是这样。
他每天都待在自已身边忍受屈辱心里是想着季绍之吗，是他支撑着赵安瑾待在自已身边吗？
身上很冷，很凉，现在明明不是冷的时侯。
余恋你真的越来越没用了，连心里的火都发不出来了。
什么时侯变得这么没用。
自已从来都不是会被他们欺负的人，他们也别想合起来对付我。
胸腔里那股无名之火又烧了起来。
“你多久知道季绍之的医疗费是我出的？”余恋就想知道，是不是一开始赵安瑾让自已的助理就是为了季绍之。
自已是不是一开始就被蒙在鼓里。
一开始就一直是王珊秀，季绍之他们的提款机。
赵安瑾正在给屋子的几株盆栽喷水，听到余恋的话，动作一滞，片刻之后继续给植物喷水，在余恋看不见的另外一面，赵安瑾拿着喷壶的手指收紧。
“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晚上就把你那几盆花花草草扔出去。”余恋的语气不善，他说到让到。
“在王阿姨第一次找你的前一周。”赵安瑾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眼前如风铃般小巧的铃兰。
阿姨？余恋看见的调查报告显示王珊秀是赵安瑾的小姨。赵安瑾怎么叫她阿姨。
不会是因为我不知道实情还在这儿给我装吧。
不过自已既然都这么问了，余恋知道赵安瑾没有蠢到这个地步。
“最好是。”
但是赵安瑾回答确实不是会让余恋愤怒的答案，“最后是真的，赵安瑾要是让我知道你在骗我，我一定立马停止季绍之的所有治疗。”
赵安瑾低下头，拿喷水壶往餐厅的阳台上，喉咙里挤出声音，“嗯。”
余恋看着赵安瑾的背影，忍不住笑。
最好是，赵安瑾不要以为现在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就可以忽悠到我，要是真有那个时侯。
“之前不是只是在一院子长大，不熟的吗？”余恋无情地揭穿赵安瑾一切的谎言。
“以前确实不熟，本来没有什么联系的了，那次突然找到我。”赵安瑾彻底放下手里的事情对余恋说。
“哦，那还要多亏我，你们才有机会重逢。”余恋语气里的嘲讽漫溢。但是心里好像没了以前接近刻薄的爽意，甚至有些酸涩。
“你调查我。”赵安瑾说出的时侯不是质问，而是平淡简单的陈述句，风轻云淡一般。
余恋漆黑的眸子紧紧地盯着赵安瑾的冰冷如寒霜的眼睛。
“不可以吗，赵助理。”余恋几近戏谑地反问甚至带着轻佻的意味。
王珊秀确实是赵安瑾的小姨，但是说起这个小姨，赵安瑾其实没有什么情感。
能有什么呢，常听人说远亲不如近邻，如果说赵安瑾和王珊秀是亲戚关系的邻居，这样的看似极度亲密的关系在与复杂的人性交织之后，往往也会走向极端，要么是无话不说的亲戚关系，要么就是老死不相往来相看两厌弃的程度。
但是余恋和王珊秀的关系就很奇妙，维持在一种社恐人士刚搬家遇见新邻居的无措和尴尬之间。
赵安瑾不是极度社恐的人士，或者对于他的情感中就压根儿不会存在社恐的尴尬。就像其他人那张清高的脸一样，他具有那样与生俱来的气质。
在他还在上中学没能离开那个小镇，每天上下学都必经那条街道。而住在那条的街道的人看见少年颀长挺拔的背影一半感叹一半嘲弄：“没有少爷的命倒是生了一身好筋骨。”这里的筋骨大概就是把L形外貌，气质等虚虚实实的东西概括成一L的东西。
在一个院子，赵安瑾的记忆，关于王珊秀最早的记忆是在自已还在上幼儿园的时侯，第一次看王珊秀的时侯她，就在自已的面前表现出一副奇奇怪怪的样子，要是后来赵安瑾长大了形容王珊秀见到自已的时侯的样子，那便是拘谨以及尴尬。但小孩子对于情感的感受是很敏感的，至少当时的小安瑾就知道自已的这个好几年才回来的小姨并不喜欢自已。
知道这一点的赵安瑾没有任何的小孩子情绪，不会感觉失落，也不会感觉难过。
反正他连其他小朋友都有的爸爸妈妈都没有，还缺这个可有可无的小姨吗？而且还是一个不喜欢自已的小姨。
当然这样的想法是完全重要的，在后来，赵安瑾越长大，越是明白生命的每一种情感都无比重要，或好或坏。
小姨的后面还跟着一个白白瘦瘦的小男孩，赵安瑾个子也是小小的，要不是他在王珊秀的背后时不时地晃动一下，赵安瑾都没注意他。
王珊秀见赵安瑾歪着脑袋看向自已身后的季绍之，有些无可奈何的把他拉出来和赵安瑾认识一下。
纪绍之被妈妈拉了出来，有些不好意思，和王珊秀是通样的一副扭捏拘谨的样子，但是那个时侯的赵安瑾就难感受到他只是见到了陌生的小朋友而产生的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