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巧施连环计,暗度陈仓人
罗玉儿看了她一眼:"你觉得此事该如何是好？"
珞儿想了想:"依奴婢看，与其被人抓住把柄，不如..."
"不如什么？"
"不如主动出击。"珞儿说，"先发制人，总比被动挨打强。"
罗玉儿眼睛一亮。是啊，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下手为强。
"珞儿说得对。"罗玉儿露出一丝笑意，"备马车，我们连夜出府。"
夜色如墨，一辆普通的马车悄然驶出罗府。
"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芽珠小声问道。
罗玉儿掀开车帘，望着黑暗中的街道:"先去城南。"
那里是罪臣之女的住处，罗玉儿记得很清楚。前世她为了查清自已的仇人，曾暗中调查过此事。
马车在僻静的巷子里停下。罗玉儿正要下车，珞儿拦住她:"小姐，让奴婢先去探探路。"
"不必。"罗玉儿摇头，"这个时侯，那位姑娘必定也坐立不安。"
果然，远处的小院亮着微弱的烛光。
罗玉儿让马车侯在巷口，带着珞儿和芽珠轻轻叩门。
"谁？"里面传来一个戒备的女声。
"是罗慎的妹妹。"罗玉儿轻声道。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露出一张苍白的脸:"你...你真是罗公子的妹妹？"
"正是。"罗玉儿说，"姑娘可否让我们进去说话？"
那女子犹豫片刻，还是打开了门。
屋内陈设简单，但收拾得很干净。烛光下，罗玉儿终于看清了这位罪臣之女的容貌。
她约莫二十岁上下，生得极为秀丽。此时虽面露惊慌之色，却依然难掩其高贵的气质。
"民女柳如意。"她福了福身。
"柳姑娘不必多礼。"罗玉儿说，"想必姑娘也知道，官府已经在查此事了。"
"离开？"罗玉儿摇头，"只怕来不及了。锦衣卫已经盯上了此处，姑娘一旦动身，必定会被抓住。"
柳如意咬着嘴唇:"那...那该如何是好？"
"我倒是有个主意。"罗玉儿说，"就看姑娘愿不愿意了。"
"姑娘但说无妨。"
"官府抓人，必是要证据的。"罗玉儿说，"若是没有直接证据，他们也不好定罪。"
"可是..."柳如意迟疑道，"那个告密的人，似乎掌握了什么。"
"告密的人？"罗玉儿眼睛一亮，"姑娘可知是谁？"
柳如意摇头:"我只知道是个叫什么言之的..."
"陆言之？"罗玉儿心中一惊。
"对，就是他!"柳如意说，"他前些日子来过几次，说是要帮我洗脱罪臣之女的身份。可我总觉得此人不怀好意，便一直推辞。"
罗玉儿心中了然。陆言之不得其所，便生出歹意。既可以打击庶兄，又能借机报复自已。
"姑娘放心。"罗玉儿说，"这事我来想办法。只是从今晚起，姑娘最好住到我们准备的别处去。"
"这..."柳如意有些犹豫。
"姑娘若是信不过我，大可在此等着锦衣卫。"罗玉儿淡淡地说。
"不，小姐误会了。"柳如意急忙解释，"我只是...只是担心连累了你们。"
柳如意眼圈一红。前世作为罪臣之女，她经历了太多白眼和欺凌。还从未有人这样坦然地接纳她。
"好。"她擦擦眼泪，"就听小姐的。"
于是柳如意收拾了些简单的衣物，跟着罗玉儿上了马车。
"芽珠。"罗玉儿吩咐，"你带着官印去一趟醉月楼，把...把我说的那个位置告诉掌柜的。"
芽珠领命而去。
"小姐这是..."珞儿不解。
"既然陆言之想玩，那就陪他玩玩。"罗玉儿冷笑一声。
马车驶向城西一处偏僻的宅院。这是罗玉儿前些日子暗中买下的，就是为了以防不测。
"姑娘暂且在这里住下。"罗玉儿说，"我已经安排了可靠的人手，不会有人发现的。"
柳如意感激地道谢。
"姑娘不必客气。"罗玉儿说，"倒是有件事，想请姑娘帮个忙。"
"小姐请说。"
"姑娘可否将陆言之来访时的情形，写个详细的供述？"罗玉儿说，"对了，最好把他说过的话都记下来。"
柳如意点头:"我这就写。"
罗玉儿留下珞儿照看，自已则赶回罗府。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刚到府门口，就见王氏派来的丫鬟在等着:"太太请小姐过去说话。"
罗玉儿整理了一下衣裳，跟着丫鬟往王氏院里走。
王氏正坐在罗帐前喝茶。见罗玉儿进来，她放下茶杯:"昨晚去哪了？"
"回母亲的话，女儿...女儿去给菩萨上香了。"罗玉儿低头道。
"是么？"王氏冷笑，"怎么不见你带香火钱？"
罗玉儿心中一凛。王氏果然一直在暗中观察她的动向。
"这个时侯给菩萨上香，倒是想得周到。"王氏说，"只是不知，你是为谁求的平安？"
院内一片寂静，只有茶盏轻放在案几上的声音。
"母亲..."罗玉儿正要解释。
"罢了。"王氏摆摆手，"你也不必与我解释。"
她端起茶盅，缓缓地说:"你即将入宫，自然要为自已考虑。至于其他人的死活，本就与你无关。"
罗玉儿抬头看了王氏一眼。王氏这番话，既是提醒，也是警告。
"母亲说得是。"罗玉儿轻声道，"只是女儿心中不安，想为自已求个平安。"
王氏"嗯"了一声:"你有这份心就好。不过..."她忽然话锋一转，"你可知道，陆家今早派人来说亲了？"
罗玉儿心中一惊:"说亲？"
"是啊。"王氏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说是要给陆言之纳妾。你说，这事怎么这么巧？"
罗玉儿明白了。陆言之这是要两面下手。一边揭发庶兄的事，一边又想把她纳为妾室。如此一来，不论庶兄的事成与不成，她都得乖乖就范。
"母亲，"罗玉儿正色道，"女儿已是秀女，怎能再议其他亲事？"
"这话倒也有理。"王氏点头，"况且以你的身份，让个妾室也太委屈了。"
罗玉儿心中一暖。虽然王氏从不曾像对待亲生女儿那样疼爱她，但在大事上，到底还是为她着想的。
"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歇着吧。"王氏说，"记住，这几日莫要再出府了。"
"是。"罗玉儿欠身告退。
回到自已院里，芽珠已经回来了。
"小姐，"芽珠兴冲冲地说，"事情办成了!"
"如何？"
"掌柜的说，昨晚陆公子果然去了那个位置。而且..."芽珠压低声音，"那位姑娘也按照小姐的吩咐，让得很像。"
罗玉儿露出一丝笑意。陆言之啊陆言之，你以为自已在算计别人，殊不知早已落入他人的圈套。
"对了。"芽珠又说，"刚才珞儿派人来报信，说柳姑娘已经写好了供述。"
"很好。"罗玉儿点头，"你去准备些笔墨，我要写封信。"
"给谁？"
"给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人。"
不多时，一封信就交到了锦衣卫指挥使赵大人手里。
赵大人看完信，眉头紧皱:"你说这信是谁送来的？"
"是罗家的丫鬟。"下属回答。
"罗家？"赵大人略一思忖，"可是那个要入宫的罗玉儿？"
"正是。"
赵大人又仔细看了看信上的内容，忽然冷笑一声:"有意思。来人，给本官查一查醉月楼昨晚的事。"
"是!"
半个时辰后，下属回报:"大人，查明了。昨晚陆大人确实在醉月楼的听雨轩...额...与一位姑娘共度良宵。"
"可有画像？"
"有!"下属连忙呈上一幅画像。
赵大人定睛一看，脸色顿时变得很精彩。画中的女子，与被通缉的罪臣之女柳如意，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有意思，当真有意思!"赵大人大笑，"陆言之啊陆言之，你也有今天。"
要知道，这位赵指挥使与陆言之一向不睦。如今有了这等把柄，他岂能放过？
"大人，那罗家的案子..."下属小心地问。
"罗家？什么案子？"赵大人装傻，"本官怎么不记得有这个案子？"
"可是..."
"没什么可是。"赵大人摆摆手，"此事就这么着吧。对了，把这些画像送去国子监，让那些学子们看看。"
"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赵大人冷笑，"让他们看看，他们敬重的陆大人，私下里是什么德性!"
与此通时，罗玉儿正在给云姨娘讲解自已的计策。
"你是说..."云姨娘有些不敢相信，"你找了个与柳姑娘容貌相仿的女子，故意勾引陆言之？"
"是。"罗玉儿说，"而那女子，正是醉月楼最有名的头牌花魁。"
"可这..."
"姨娘放心。"罗玉儿说，"女儿已经安排好了。只消过几日，记京城都会知道，那个四处打探柳姑娘下落的陆言之，其实是贪恋人家的美色。"
"到时侯，他自已都百口莫辩，哪还有功夫管别人的事？"
云姨娘这才明白女儿的用意:"玉儿，你..."
云姨娘却突然红了眼圈:"玉儿，都是为娘无用，连累你...你马上就要入宫了，还要为这些事操心。"
"姨娘这是说的什么话。"罗玉儿握住云姨娘的手，"旁人都可以不管，但哥哥的事，女儿怎能坐视不理？"
正说着，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
珞儿快步进来:"小姐，出事了!"
"何事？"
"陆言之...陆言之带着人来了!"
"陆言之来了？"罗玉儿眉头微皱，"他好大的胆子。"
珞儿想了想:"依奴婢看，与其被人抓住把柄，不如..."
"不如什么？"
"不如主动出击。"珞儿说，"先发制人，总比被动挨打强。"
罗玉儿眼睛一亮。是啊，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下手为强。
"珞儿说得对。"罗玉儿露出一丝笑意，"备马车，我们连夜出府。"
夜色如墨，一辆普通的马车悄然驶出罗府。
"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芽珠小声问道。
罗玉儿掀开车帘，望着黑暗中的街道:"先去城南。"
那里是罪臣之女的住处，罗玉儿记得很清楚。前世她为了查清自已的仇人，曾暗中调查过此事。
马车在僻静的巷子里停下。罗玉儿正要下车，珞儿拦住她:"小姐，让奴婢先去探探路。"
"不必。"罗玉儿摇头，"这个时侯，那位姑娘必定也坐立不安。"
果然，远处的小院亮着微弱的烛光。
罗玉儿让马车侯在巷口，带着珞儿和芽珠轻轻叩门。
"谁？"里面传来一个戒备的女声。
"是罗慎的妹妹。"罗玉儿轻声道。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露出一张苍白的脸:"你...你真是罗公子的妹妹？"
"正是。"罗玉儿说，"姑娘可否让我们进去说话？"
那女子犹豫片刻，还是打开了门。
屋内陈设简单，但收拾得很干净。烛光下，罗玉儿终于看清了这位罪臣之女的容貌。
她约莫二十岁上下，生得极为秀丽。此时虽面露惊慌之色，却依然难掩其高贵的气质。
"民女柳如意。"她福了福身。
"柳姑娘不必多礼。"罗玉儿说，"想必姑娘也知道，官府已经在查此事了。"
"离开？"罗玉儿摇头，"只怕来不及了。锦衣卫已经盯上了此处，姑娘一旦动身，必定会被抓住。"
柳如意咬着嘴唇:"那...那该如何是好？"
"我倒是有个主意。"罗玉儿说，"就看姑娘愿不愿意了。"
"姑娘但说无妨。"
"官府抓人，必是要证据的。"罗玉儿说，"若是没有直接证据，他们也不好定罪。"
"可是..."柳如意迟疑道，"那个告密的人，似乎掌握了什么。"
"告密的人？"罗玉儿眼睛一亮，"姑娘可知是谁？"
柳如意摇头:"我只知道是个叫什么言之的..."
"陆言之？"罗玉儿心中一惊。
"对，就是他!"柳如意说，"他前些日子来过几次，说是要帮我洗脱罪臣之女的身份。可我总觉得此人不怀好意，便一直推辞。"
罗玉儿心中了然。陆言之不得其所，便生出歹意。既可以打击庶兄，又能借机报复自已。
"姑娘放心。"罗玉儿说，"这事我来想办法。只是从今晚起，姑娘最好住到我们准备的别处去。"
"这..."柳如意有些犹豫。
"姑娘若是信不过我，大可在此等着锦衣卫。"罗玉儿淡淡地说。
"不，小姐误会了。"柳如意急忙解释，"我只是...只是担心连累了你们。"
柳如意眼圈一红。前世作为罪臣之女，她经历了太多白眼和欺凌。还从未有人这样坦然地接纳她。
"好。"她擦擦眼泪，"就听小姐的。"
于是柳如意收拾了些简单的衣物，跟着罗玉儿上了马车。
"芽珠。"罗玉儿吩咐，"你带着官印去一趟醉月楼，把...把我说的那个位置告诉掌柜的。"
芽珠领命而去。
"小姐这是..."珞儿不解。
"既然陆言之想玩，那就陪他玩玩。"罗玉儿冷笑一声。
马车驶向城西一处偏僻的宅院。这是罗玉儿前些日子暗中买下的，就是为了以防不测。
"姑娘暂且在这里住下。"罗玉儿说，"我已经安排了可靠的人手，不会有人发现的。"
柳如意感激地道谢。
"姑娘不必客气。"罗玉儿说，"倒是有件事，想请姑娘帮个忙。"
"小姐请说。"
"姑娘可否将陆言之来访时的情形，写个详细的供述？"罗玉儿说，"对了，最好把他说过的话都记下来。"
柳如意点头:"我这就写。"
罗玉儿留下珞儿照看，自已则赶回罗府。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刚到府门口，就见王氏派来的丫鬟在等着:"太太请小姐过去说话。"
罗玉儿整理了一下衣裳，跟着丫鬟往王氏院里走。
王氏正坐在罗帐前喝茶。见罗玉儿进来，她放下茶杯:"昨晚去哪了？"
"回母亲的话，女儿...女儿去给菩萨上香了。"罗玉儿低头道。
"是么？"王氏冷笑，"怎么不见你带香火钱？"
罗玉儿心中一凛。王氏果然一直在暗中观察她的动向。
"这个时侯给菩萨上香，倒是想得周到。"王氏说，"只是不知，你是为谁求的平安？"
院内一片寂静，只有茶盏轻放在案几上的声音。
"母亲..."罗玉儿正要解释。
"罢了。"王氏摆摆手，"你也不必与我解释。"
她端起茶盅，缓缓地说:"你即将入宫，自然要为自已考虑。至于其他人的死活，本就与你无关。"
罗玉儿抬头看了王氏一眼。王氏这番话，既是提醒，也是警告。
"母亲说得是。"罗玉儿轻声道，"只是女儿心中不安，想为自已求个平安。"
王氏"嗯"了一声:"你有这份心就好。不过..."她忽然话锋一转，"你可知道，陆家今早派人来说亲了？"
罗玉儿心中一惊:"说亲？"
"是啊。"王氏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说是要给陆言之纳妾。你说，这事怎么这么巧？"
罗玉儿明白了。陆言之这是要两面下手。一边揭发庶兄的事，一边又想把她纳为妾室。如此一来，不论庶兄的事成与不成，她都得乖乖就范。
"母亲，"罗玉儿正色道，"女儿已是秀女，怎能再议其他亲事？"
"这话倒也有理。"王氏点头，"况且以你的身份，让个妾室也太委屈了。"
罗玉儿心中一暖。虽然王氏从不曾像对待亲生女儿那样疼爱她，但在大事上，到底还是为她着想的。
"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歇着吧。"王氏说，"记住，这几日莫要再出府了。"
"是。"罗玉儿欠身告退。
回到自已院里，芽珠已经回来了。
"小姐，"芽珠兴冲冲地说，"事情办成了!"
"如何？"
"掌柜的说，昨晚陆公子果然去了那个位置。而且..."芽珠压低声音，"那位姑娘也按照小姐的吩咐，让得很像。"
罗玉儿露出一丝笑意。陆言之啊陆言之，你以为自已在算计别人，殊不知早已落入他人的圈套。
"对了。"芽珠又说，"刚才珞儿派人来报信，说柳姑娘已经写好了供述。"
"很好。"罗玉儿点头，"你去准备些笔墨，我要写封信。"
"给谁？"
"给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人。"
不多时，一封信就交到了锦衣卫指挥使赵大人手里。
赵大人看完信，眉头紧皱:"你说这信是谁送来的？"
"是罗家的丫鬟。"下属回答。
"罗家？"赵大人略一思忖，"可是那个要入宫的罗玉儿？"
"正是。"
赵大人又仔细看了看信上的内容，忽然冷笑一声:"有意思。来人，给本官查一查醉月楼昨晚的事。"
"是!"
半个时辰后，下属回报:"大人，查明了。昨晚陆大人确实在醉月楼的听雨轩...额...与一位姑娘共度良宵。"
"可有画像？"
"有!"下属连忙呈上一幅画像。
赵大人定睛一看，脸色顿时变得很精彩。画中的女子，与被通缉的罪臣之女柳如意，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有意思，当真有意思!"赵大人大笑，"陆言之啊陆言之，你也有今天。"
要知道，这位赵指挥使与陆言之一向不睦。如今有了这等把柄，他岂能放过？
"大人，那罗家的案子..."下属小心地问。
"罗家？什么案子？"赵大人装傻，"本官怎么不记得有这个案子？"
"可是..."
"没什么可是。"赵大人摆摆手，"此事就这么着吧。对了，把这些画像送去国子监，让那些学子们看看。"
"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赵大人冷笑，"让他们看看，他们敬重的陆大人，私下里是什么德性!"
与此通时，罗玉儿正在给云姨娘讲解自已的计策。
"你是说..."云姨娘有些不敢相信，"你找了个与柳姑娘容貌相仿的女子，故意勾引陆言之？"
"是。"罗玉儿说，"而那女子，正是醉月楼最有名的头牌花魁。"
"可这..."
"姨娘放心。"罗玉儿说，"女儿已经安排好了。只消过几日，记京城都会知道，那个四处打探柳姑娘下落的陆言之，其实是贪恋人家的美色。"
"到时侯，他自已都百口莫辩，哪还有功夫管别人的事？"
云姨娘这才明白女儿的用意:"玉儿，你..."
云姨娘却突然红了眼圈:"玉儿，都是为娘无用，连累你...你马上就要入宫了，还要为这些事操心。"
"姨娘这是说的什么话。"罗玉儿握住云姨娘的手，"旁人都可以不管，但哥哥的事，女儿怎能坐视不理？"
正说着，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
珞儿快步进来:"小姐，出事了!"
"何事？"
"陆言之...陆言之带着人来了!"
"陆言之来了？"罗玉儿眉头微皱，"他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