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二十章 你是谁?

长公主放心,扶桑之事臣会处理好。谢鹤云嘴角带着笑,似乎并不愿意就这样放开赵锦儿。
  ……
  绿箩对他倒是有些无言。
  她从未见过这般难缠的,可她能说的已经说了,说重了似乎也不太好,她有些一筹莫展。
  且谢鹤云说他是跟赵锦儿聊聊。
  日后臣自然是在扶桑内,王妃要回去,臣定是没法子跟王妃好好聊聊了,难道长公主这样也要阻拦?谢鹤云一字一句颇有道理,随后继续说着,臣只是觉得王妃人好,也是她让我想明白许多事。
  这让绿箩反而觉得她不太好了。
  她回眸看着赵锦儿,无奈道:本宫没法子了,不然还是你自个儿与他说清楚,或许你再忍忍?
  接下来我要忙,他会耽误我。赵锦儿看了眼谢鹤云,低声说着。
  使者大人,你若是想要打扰王妃忙碌,那可就是你的不对了。绿箩得到了个理由后看向谢鹤云。
  臣不会。
  他最多也只是在一旁看着。
  赵锦儿摇了摇头,随后继续道:我忙碌时,任何人都不能在我身边,否则会影响我。
  难道王妃要日日忙碌?谢鹤云盯着赵锦儿,他的双眼更像是一只猛兽,似乎对赵锦儿势在必得。
  赵锦儿混身不自在,开口说着,何必呢?
  嗯?
  谢鹤云,你若是能好好的为扶桑所用,我反而会觉得你不错,可是你此刻在做什么?只会让我觉得你很烦,做一些没用的事情,只会让人厌恶你。赵锦儿也不想把话说得这么重。
  她忍了很久。
  不得不爆发出来,否则谢鹤云会一直缠着她。
  先前她是有顾虑,可是当真不能忍,忍了只会让人得寸进尺,就像现在的谢鹤云一样。
  他们的周围顺时变得一片安静。
  一阵风袭过。
  绿箩瑟缩了下身子,看着赵锦儿那张阴沉沉的一张脸,清楚她这是生气了,她可鲜少看到她生气。
  真是吓人。
  那我若是有空,可否来找你?谢鹤云开口。
  赵锦儿眉头一锁,若是你同我想做朋友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若是你心思还是跟之前一样,那就不了。
  我知晓了。
  谢鹤云离开了。
  等他消失后,赵锦儿才坐在一旁亭子内的长椅上,托腮着脑袋,看着池塘内自由自在游走的鱼儿。
  你可还好?绿箩上前,低声询问。
  赵锦儿抬眸看向她,随后叹口气,方才我是不是太……
  没有。绿箩立即打断她的话,同她说着,你就应该那样说,让他死心,否则他一直缠着你,说到底我不过是个旁观者,一边是扶桑长公主,一个是东秦的皇后,两边都不能不讨好。
  因天皇想重用谢鹤云,她就不能用太过分的话语。
  方才也谢谢你帮我。赵锦儿的语气也柔和不少,嘴角挂着笑,我真的希望赶紧离开此处。
  其实也跟谢鹤云有关,她不想看到谢鹤云,也希望她走后谢鹤云能够想明白,去找别的女子。
  在她身上浪费没有意义。
  你现在就想走了吗?上次宴会出事,我想着再给你办个宴会,等你们离开前一日,也算是给我找点事,如何?绿箩知晓她还有几日才会走,便同她说着。
  赵锦儿想拒绝,觉得太麻烦。
  但对上那双期盼的目光,只能点了点头,让绿箩去处理这件事,她走时脸上的笑意都止不住。
  而赵锦儿也离开。
  她看着桌子上的药,开始继续捣鼓。
  一会儿后,秦慕修便带着冬菱一并过来,冬菱精神似乎也不太好,她甚至还是被捆绑而来的。
  她一直想跑,我没法子。秦慕修给赵锦儿解释。
  赵锦儿也想到先前冬菱发疯的模样,点头说着,这样是会好点,给她治疗的时候先限制住她吧。
  嗯。
  随后秦慕修指了指旁边的两人,开口:你们就在此处盯着她,若是她跑了,你们清楚后果。
  来时他就说过,算是再三叮嘱。
  两人点头,立即道:您放心,我一定会看好她。
  秦慕修看向赵锦儿,见他她还在捣鼓药材,走上前轻握了握她的手,缓缓说着,娘子也莫要太辛苦了。
  那你帮帮我?赵锦儿示意了下一旁的药材,我要把这些药材全部磨成粉。
  可等下我找皇上还有一些事,娘子可以让宫女帮你做,为夫帮你叫人。说完他走出屋子,给赵锦儿找了几个人。
  他就是不想帮忙。
  赵锦儿无奈的一笑,也没说什么。
  最近秦慕修的确很忙,她能看得出来,只是他方才故意的逃避,就有些太过于明显了点。
  ……
  两天后。
  赵锦儿一直在给冬菱治疗,而她似乎能够恢复一点理智,她坐在榻边,低语喃喃了声:我这是在何处?
  你清醒了?赵锦儿眼底闪过一抹诧异,随后开口,你可知你叫什么,你是什么人?
  你是谁?
  冬菱双眼迷茫,她四顾着周围,稍稍一想就感觉自己的脑袋隐隐作痛,整张脸也变得扭曲。
  别想太多,你身子才好。赵锦儿急忙开口。
  我为什么被绑着?你是什么人?你要对我做什么?冬菱微微挣扎了下,可是恢复力气的她身子很虚,动了两下后便躺在榻上。
  赵锦儿见她恢复,也不敢给她解开绳子,抱歉,我不能给你解开,但你有什么话都可以问我,我是治疗你的。
  治我?冬菱不解。
  她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赵锦儿并非什么坏人,特别是那双眼,柔和,在她目光之下,冬菱似乎可以放心把自己交给她。
  这种感觉,冬菱也不知从何而来。
  他呢?他在什么地方?你带我去见他。冬菱问。
  你说谁?穆辞吗?赵锦儿只想到张与,对外她还是不应该叫穆辞还是张与,也不确定冬菱知不知道张与这个名字。
  嗯,他呢?
  她目光中盛满担忧,还有畏惧,她好像又想到什么痛苦的回忆,捂着头痛哭得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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