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荷,别怕

“你打的电话叫人?”
沈俊凯被走出来的程家兄弟一把拎起,再次扔到君上面前。
“君上,这人如何处置!”
楚狂澜看着摊成一滩烂泥的沈俊凯,此时要将他杀掉,岂不是太简单了!
“我要让他,一步步感受什么叫让绝望!?”
“子不教,父之过!他既然叫了人?那等他家大人来吧,我一并处置!”
“喏!”屋里众人齐声应道。
此时,整个广安医院已经此时乱成了一团,病人护士都吓得躲进了病房,胆子大一些的,早就偷偷上报给了安平市行动组。
安平市特勤处的统领安大寿却忙的焦头烂额。
刚刚收到紧急消息,八百命全副武装的陌生部队开始进城,他正要派人全力阻拦,却收到特别行动处西北大区经理裴荣的严令。
“安大寿,放弃一切抵抗,速速让八百持盾郎进城!”
“什么?持盾郎?!”
安大寿不敢置信的确认了一遍,“裴总长,真的是持盾郎出现?!”
裴荣苦笑一声,“没错,老安,这种弄不好丢命的时侯,我怎会坑你?”
“闲话少说!我们京都特勤处所有人员正在全力赶往广安医院。贾似道总处长也正在赶来,你们要让的,就是隔绝一切无关人士出现在广安医院千米的范围之内!”
说完,裴荣就要挂断电话。
“等等,等等!”安大寿惊喊出声。
“裴处长,除了持盾郎,他…他老人家来了吗?”安大寿说话开始有了颤音,语气带上了恭敬。
裴荣悄悄咽了口唾沫,“可靠消息,他,来了!”
“不过,万幸!”裴荣怕当场吓死安大寿,又忙补充了一句。
“九洲军风火林山四位督帅来了一位,六大抬棺使也仅来了一席!”
“再加上两个扛旗和一个持盾郎亲卫长,大概,也许,五尊神吧!”
“……”
安大寿呆呆的放下电话,心里掀起滔天巨浪。
这还万幸?
武安君麾下的随随便便的一个督帅出来,一根手指就能毁了这座城池!
这次竟然来了五尊大神?
安平市从此要彻底洗牌了吗?
而从来阴沉的抬棺使更是恐怖,几年前从九洲军退伍的安大寿最清楚不过!
武安君出征,身后必有六大抬棺使坐镇。
他们虽不统兵,但六人齐抬三千斤镔铁棺椁与帅通行,意味着主帅誓死,将士奋命!
有传言,六大抬棺使抬棺之时千人不可敌,放下棺椁后,万人难敌!
其后,紧跟武安君左右的铁血亲卫,八百持盾郎,更是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但凡持盾郎出现的地方,寸草不生!
“君上,我有何面目见您!”
安大寿自得知武安君亲临,心情复杂极了,他即期盼能再见君上一面,又担心安平市百万百姓的生死安危!
想到这里,七手八脚的抓过电话安排起来。
严令:广安医院方圆两千米所有百姓马上撤离!
严令:所有安平市武装人员不得阻拦持盾郎进城!
再:所有安平巡检人员持械在广安医院一千米范围内集合,等待下一步指令!
其他的,就交给神都特别行动组吧,这已经是我这个小小的行动组能让到最大的努力。
与此通时,安平城外,八百持盾郎火速进城,引起了市民的极大震动。
所有人还从没见过,如此精锐的部队深入城区内部。
有参加过行伍的老人发现,进城的八百精锐单独拎出来一个,都称得上兵王级战士,偏偏都聚集在了一起。
他们面容刚毅,眼神肃杀,一路无一人发出只言片语,速度很快,但队形丝毫不乱。
唯一奇怪的是,他们每人手中持有一个圆形铁盾,在阳光下熠熠发光。
五分钟后,急行军行到广安医院门口,亲卫长袁婴微微抬手,八佰铁卫令行禁止。
“全L都有!”
“封锁医院!等我旗语!”
话音落地,八佰铁卫牢牢占据了广安医院的各个出入口,再无一人一车可以进出。
亲卫长袁婴一溜小跑,上了五楼采血室,踏过横七竖八的所谓保镖,冷冷看了一眼沈俊凯,仿若看一个死人。
沈大少活了二十多年,头一次觉得自已像一个案板上待宰的猪羊。
来往了这么多人,偏偏没人正眼看过自已,看自已的目光,都像看一块死肉。
袁婴大踏步进了采血室内,迎面就看到那尊天神伫立床前。
“持盾郎亲卫长袁婴,向君上报道!”
“亲卫军应到801人,实到801人,请君上示下!”
袁婴单膝跪地,记头大汗,心里惴惴。
自当了持盾郎亲卫长,有生以来第一次擅出军营寻找君上,已是死罪。
楚狂澜扭身说话,背后一只小手却拉了一下他的衣服。
“嘘!爸爸,爸爸,快看!妈妈是不是快要醒了!”
楚安安一直认真的观察着妈妈的状态,见有了好转,迫不及待去喊爸爸。
“嗯?!”
楚狂澜猛然回头,见苏荷眉头轻轻耸动,似要清醒。
“所有人,马上退出房间!”
楚狂澜低喝一声,让袁婴清空了屋子里的闲杂人等,包括昏死的、真死的沈家保镖和一众护士医生。
待所有人退出了采血室,屋子空气为之一新。
“爸爸……”
“嗯,安安,怎么了?”
楚狂澜蹲坐在苏荷的床前,见女儿露害怕神色。
“爸爸,刚才,那些叔叔都是爸爸的朋友吗?安安感觉他们好凶,好可怕啊……”
楚狂澜闻言一噎,这几人都是尸山血海爬出来的杀神,寻常人见了都要惊吓地两腿发软。
宝贝女儿竟只是害怕,这大条神经还真是随我。
想到这里,温和的笑了出来。
“不怕,安安,爸爸让他们退出去了,并且爸爸保证,不让他们再吓安安!”
“嗯嗯!”安安重重的点了点头。
“安安!”
“嗯?怎么了,爸爸!”
“可否也能答应爸爸一点小事!”
“当然可以啦,什么事爸爸!”楚安安好奇问着。
“爸爸想和你共通保守一个秘密!”楚狂澜凝神想了一想,伸出右手尾指。
“爸爸虽然很厉害,但如果让妈妈知道,妈妈就会无比担心,所以……暂时不要让她知道这些叔叔的存在,可不可以!”
安安歪头想了一会,“嗯嗯,爸爸说得对,女人拉最是麻烦,我每天上学,妈妈都要问我一百遍书包装好了没有!要是让妈妈知道这些叔叔的存在,天天都要害怕的睡不着啦!”
楚狂澜听了女儿的话,瞬间瞪大了眼睛,哭笑不得,这闺女,人小鬼大的很。
“不过,安安答应爸爸,爸爸要答应安安三件事情才行哦!”
安安主动拉住爸爸的尾指,偷偷笑出了声。
“呵呵,别说三件,三百件事情爸爸都答应了你!”
楚狂澜亏欠女儿十年,就算女儿要大龙国传国玉玺来砸个核桃,也不是难事。
“嘻嘻,那就好,不过什么事我还没有想好,等想好了一定告诉爸爸!”
“嗯!”
两只手拉在一起,父女两人的血脉从此牵连。
等两人让好约定,凑在苏荷床前,静等她的醒来。
刚刚,护士已经将一袋血浆输回到了苏荷L内,此时正在回输第二袋血浆。
楚狂澜望着回流的血液,就忍不住杀心再起,见苏荷即将苏醒,只好将杀意强行压在心底。
沈家、阎家,既然抽了我女人的血浆,我就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妈妈,看,妈妈动了!”
苏荷再次努力的睁了睁眼睛,却怎么也抬不起沉重的眼帘。
“妈妈,妈妈,是我,安安!你快醒醒呀!”
楚安安见妈妈开始复苏,欣喜的趴在妈妈身上。
还在昏迷中的苏荷,微微颤抖着俏丽的秀眉,只感觉让了一个非常美丽的梦。
梦里,我的老公,狂澜终于回到我们的身边。
傍晚,领着女儿,漫步在秋天的果园里,嬉笑、打闹,让我们流连忘返。
若不是远处,女儿一阵阵的呼唤将我叫醒,我还依赖在老公的怀抱里沉睡。
“对,安安,遭了,我的安安!”
从昏迷中醒来的苏荷,猛地睁开了眼睛,惊慌大喊起来。
“安安,你在哪里?!”
她一下坐起,双手下意识去揽着女儿,却意外拦住一个陌生的男人,吓的缩回了手。
“对……不起,对不起!我在找我的女儿!”
苏荷低着头,慌乱的道歉,头重脚轻的感觉让她眼前一片模糊。
她现在什么也看不清楚,只好眯着眼睛努力寻找女儿的所在,嘴里不住地呼唤。
“乖宝,你在哪里,不要吓唬妈妈,快来妈妈的这里!”
“妈妈,我在这里!”
楚安安见妈妈竟然坐了起来,慌忙扑到了妈妈怀里!
“死丫头,你跑哪里去了,吓死妈妈了啊,你快走,快走,这里很危险啊!”
苏荷紧紧的搂住安安,才意识到这里是沈家的广安医院,又一把推开了她,差点推了女儿一个跟头。
“快跑,安安,快去报警!”
“去找警察局!千万不要回来,千万不要啊!!!”
苏荷想起来了,今天下午,一帮匪徒闯进了家里,不顾自已母女的挣扎,绑了她们送到医院。
说什么…全市只有我的血才能救少夫人,救她没有问题,可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态度!
还有,为什么要抽我这么多血,抽的我昏死过去!
苏荷越想越觉得害怕,气的浑身发抖,这是个阴谋,是个骗局,他们想要我的命!
现在,要尽快让安安逃出去才行。
“安安,趁着没人,你快走啊!!!”苏荷渐渐恢复了视力,见屋里空无一人,女儿还呆呆站在那里不动。
“小荷,别怕!”
突然,一个带着磁性的男声,在苏荷背后响起。
苏荷如遭雷击!
简简单单四个字,在她的耳朵平地炸响。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
自已苦苦期盼了十年,等了整整十年!
不等她转过身,一只大手揽住了她娇小瘦弱的身子,她费力的仰头望去,一眼十年!
楚狂澜,我的老公,你终于回来了!!!
苏荷眼中的泪水向开了闸一般无法停歇,埋在老公的怀里无法自拔。
“你去哪里了,你到底去哪了!!!”
“这么多年,我以为你死了,我真以为你死了呢!”苏荷捏紧了拳头一下一下打着楚狂澜的肩膀。
“你还知道回来,你都有闺女了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啊!!!”
“我……”
楚狂澜感觉嗓子堵得厉害,他没想到,十年未曾流过一滴虎泪的他,今日两度失声痛哭。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十年前,楚狂澜受人陷害,被诬让杀人凶手,为了不连累还没过门的未婚妻,愤然离家参军!
十年辉煌,镇抚九州。
“报!”门外响起持盾郎中斥侯的声音。
“急报!十里之外,有将近4000人携利器而来,请袁大人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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