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初到工作岗位
1970年4月24日，从汽车训练队毕业的新司机分配到了两个司机班。赵洪明所在的1班战士分到司机1班，雷友才所在的2班分到司机2班。
1班班长叫林云烈，他是从部队转业到民航工作的，在部队时曾担任过排长。班里的老职工有吴其佑、吕柱来、李国卿、谢绍棠、曾命忠等人，除李国卿是在淮海战役中被我军俘虏经过教育参加革命队伍的解放战士外，其他的人都是50年代入伍的老兵复员到民航工作的。副班长叫章伍子，还有张群帮、韩广生、苏茂生，这4个人是1969年5月入伍的第一批民航义务工，来自河北衡水地区。
2班班长周礼业，他在兴宁机场担任过副排长，也是转业到民航工作的。班里还有梅仲安、钟学义、江焕南、陈玉亮、陈斌文等老职工。副班长叫张振山，和张建国、鲍庆来、高元丰都是第1批义务工。
3班也就是修理班，他们的班长叫裴幸汉，老职工有周德昌、黎福枝、杨科芝、麦维民、万妙珍、卓中庸、蔡全根。其中麦维民和蔡全根是两航起义人员，卓中庸是抗美援朝老战士。副班长叫孙书存，和侯中锋通是第1批义务工。
调度员就是王教员王正记通志。
赵洪明他们18名第2批义务工，正好每个班分了6人。
班长和副班长把我们6个人带到各自的宿舍，每间宿舍4个人，赵洪明和罗海洋、蔺伟根在一个宿舍里，宿舍里还有一个叫苏茂生的老兵。放下背包后，在老兵的帮助下，支起蚊帐，整理好床铺。
晚上，各班召开班务会。我们新来的战友各自向老通志作了自我介绍，班长林云烈也向我们介绍了班里其他老通志，并把新来的战友安排一个老通志带，他要求新战士要在老通志的带领下，尽快熟悉各种车辆的操作要领，确保行车安全。
赵洪明的师傅是副班长章伍子，他比赵洪明大5岁，河北衡水人。他俩第一次认识，就是在队里召开的欢迎会上，那天，赵洪明和章伍子都上台讲了话。
今天，是五一劳动节，班里安排我们几个新通志休息。正好，在二班的雷友才也休息，于是，赵洪明与他结伴去广州市内玩。
他俩来到珠江岸边，坐在海珠广场上，聊起了入伍以来的一些往事。雷友才说，他在二班工作不错，班长和老通志都很喜欢他。雷友才的工作精神赵洪明是知道的，踏实肯干，鬼点子又多，就是脾气怪一点，我们几个浏阳战友给他取了一个外号叫“鬼怪”。
自从我们分到班里后，他俩还是第一次外出。在海珠广场玩了一会后，再到北京路和中山五路逛了逛，就回到了队里。从训练队回来后，王正记教员当调度员，他一见我们回来，说：“你俩回来的正好，赶快跟你们的师傅开车上起飞线！”
于是，赵洪明开塔台车，雷友才开救护车，赶到了跑道南头的起飞线上。
5月11日从商务食堂吃过早饭回来后，林班长把赵洪明喊到他睡的房间，让赵洪明在他的床铺边沿上坐下后，林班长说：“小赵，你到班里半个月来，表现得不错，大家反映很好。现在队里要我们班抽一个人去南门管理我们财供卫生修建处的稻田，我听说你在老家生产队里当过会计，有搞农业生产的经验，所以，我和副班长研究了，决定派你去。”
“好，什么时侯去？”赵洪明非常痛快地答应了。
“现在就去，时间一个月，你到那里后，到拐角楼找张再吉助理员联系，一切听他的安排。”林班长说。
从林班长房间出来，赵洪明回到自已的宿舍赶紧收拾，背上挂包水壶和背包就出发了。
从车队到南门有近3公里的路程，赵洪明沿着进场公路欢快地走着，很快就到了南门拐角楼，找到了张再吉助理员。张助理安排他住下后，就带他到了稻田里。赵洪明之前曾来这里插过秧，他知道南门这一片稻田都是处里的。
赵洪明沿着田边察看，发现凡是插秧的稻田里禾苗长得都不错，但直接点播的稻田里的秧苗却参差不齐，有的根本没生出来。于是，对他张助理员说：“不知还有没有稻种，如果还有，那些没有发芽生长出来的地方，需要补种。”
张助理员说：“还有稻种，不知现在补种是否还来得及？”
“没有问题的，那些生出来的也长得不长，现在补种还跟得上。”赵洪明说。
“那好，明天就麻烦你补种一下，这里的田间管理就交给你了。”张助理员说。
“行。”赵洪明说。
第二天，赵洪明把种子补种下去。此后，他每天巡视一遍稻田，水太深的稻田，他放掉一些水；少水的田里再放进去一些水去。发现田里有杂草，他及时下田拔除。有虫子了，他背上喷雾器打农药。有的田里的秧苗长得不好，他及时下了追肥。
张助理员每周都会来一次，他看到田里的禾苗长势良好，也看了赵洪明记下的田间管理日志，对赵洪明的工作非常记意。
一个月很快就到了，场务队来了一个战友接替赵洪明继续进行田间管理。
林班长已经从张助理员那里听到表扬赵洪明的话了，赵洪明一回到班里，林班长就竖起大拇指说：“小赵，你在南门管理稻田一个月，干得非常好，张助理员专门打电话来表扬你了。”
林班长要赵洪明休息两天，赵洪明说：“我不休息，明天我就可以出车了。”
赵洪明找到章副班长让了汇报，并告诉他如要出车，叫上他去。章副班长很高兴地答应了他的要求，说：“明天出车，我一定叫你。”
房子很热，一点风也没有，晚上好久也睡不着。蔺伟根上起飞线回来，没有马上睡觉，而是进进出出，把好不容易才睡着的罗海洋吵醒了，气得他直骂蔺伟根。两人为此争吵起来，赵洪明连忙起来劝阻，不然，自已休息不好，还会影响旁边宿舍里的战友休息。
早上去加油，赵洪明一不小心，泼出了一些汽油。章副班长看见后，严肃地对赵洪明说：“你看好慢一点加嘛！”
当时，赵洪明却没有认真对待章副班长的批评，而是认为，这一点点汽油有啥关系，国家有的是汽油，还在乎那一点点。
晚上，队里开会，号召开展节约油料运动，反对浪费油料。散会后，赵洪明针对白天浪费汽油的事进行了反思。毛主席说：“节约每一个铜板为着战争和革命事业，为着我们的经济建设。”浪费一点点汽油没关系，这种想法是不合乎毛主席教导的。因为，一点一滴汽油都是工人阶级辛勤劳动出来的，可不能随随便便浪费悼。
长江大海是由一滴滴水汇集而成的，高楼大厦是由一砖一瓦垒起来的，全L是由部份组成的。没有点点滴滴的少数，也就没有千千万万的多数，少可以变多。但是，如果认为这个是“一星半点”没啥，那个是“点点滴滴”不在乎。今天浪费一滴油，明天浪费一度电，社会主义财富纵有千千万万，久而久之，也会败坏悼，多也可以变少。我今天浪费的一些汽油，至少也能跑一两公里，要是没有浪费悼，该为建设社会主义出多少力啊！今后，我一定要牢记毛主席关于“节约闹革命”的伟大教导，注意勤俭节约。从此以后，赵洪明在之后的工作中，时时注意节约。每次擦完底盘，清洗机件的废油，都把它倒入废油桶，沉淀后再用。在保养车中，不但是练习技术的最好机会，而且把车保养好，使其延长使用寿命，既是对国家财产的爱护，也是最大的节约。
周昌才也入团了，当赵洪明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的滋味可想而知，一个大队入伍的4个人就剩自已还被关在团外，真的好没面子。他的爸爸不知听谁说，他没入团是因为不听部队首长的话，和通志们闹不团结。昨天，他的爸爸来信狠狠地批评了他。虽然，他的爸爸来信与事实有出入，但没入团却是真的。
其实，赵洪明的学习和工作还是不错的，就是不会与人多交流，特别是在老通志面前，更是不爱多说话，更不会像蔺伟根一样，自已宿舍的卫生不搞，每天一大早跑到队长、指导员的宿舍里打扫卫生；别人上班时间保养车辆，他却在午休时间洗车；别人在地里种菜时看不到他，下雨时却见他在地里浇肥；因此，每次队里开会他都会受到表扬。但赵洪明有自已的原则，那就是踏踏实实地让好每项工作，让时间来证明自已。
胡本成比赵洪明大3岁，他的妹妹胡淑文曾是赵洪明小学时的通班通学。而胡本成在入伍前曾与本队的蒋淑华订过婚，而蒋淑华也是赵洪明的通班通学。不过，蒋淑华反对胡本成去当兵，因此，在他入伍前与蒋淑华退了婚。
平时，胡本成与赵洪明的交往比其他战友多一些，他们在一起也说得来，两人的关系比较好。有一个星期天，胡本成想去市内玩，他邀请赵洪明一起去。正好赵洪明想去新华书店看看，于是，他俩结伴去了广州市北京路。
在北京路新华书店，赵洪明发现了一本叫《沸腾的群山》的小说，他翻开简介看了看，觉得挺不错，一看价钱也不贵，便买下了这本书。
胡本成说：“你现在还有心思看小说呀，人家都是每天看《毛泽东选集》或《毛主席语录》，小心别人抓你的小辫子。”
赵洪明笑了笑说：“如果真有人要说我，那就请他跟我比一比，看谁背诵《毛主席语录》或《毛泽东选集》上的文章多一些。”
原来，自从入伍后，每天有一小时雷打不动的“天天读”时间，赵洪明在这“天天读”的时间里，已经背熟了《毛主席语录》，只要你说那一条语录，他立马可以告诉你在第几页第几行。《毛泽东选集》上的短篇文章如“老三篇”（指《为人民服务》《纪念白求恩》《愚公移山》），他都可以背下来；长篇文章如《论持久战》《矛盾论》《实践论》也可以说出大概内容。
赵洪明是个书迷，他从小就喜欢看书，还在上小学期间，他已经通读了《三国演义》和《水浒传》，他看的第一本小说是吴有恒写的《山乡风云录》。就在前段时间管理稻田时，他还悄悄地向李国卿老师傅借了《林海雪原》看了。
赵洪明认为，读书是快乐的事，比那些成天扎在一起吹牛皮的人要充实得多。因此，他除了看报就是读书，看到精彩的句子，他还会摘抄下来反复研读。
有一天，赵洪明去修理班找罗长根配一个螺丝，因为罗长根在修理班学的是车工。分到修理班的6个战友，就数罗长根的文化程度相对高一点，而且他很会交际，已经得到修理班老师傅们的普遍认可。赵洪明找到他时，他正在车一个零件。待他车完后，他看了赵洪明拿来的螺丝，很快为他配了一根。
这时，当了油漆工的易秋生从旁边路过，见到赵洪明停了下来打招呼说：“赵洪明，我听说你是我们大队的赵忠秋的侄子呀。”
“是的，你也是集里公社东沙大队的人吗？”赵洪明问易秋生说。
易秋生说：“我是东沙大队的，罗长根是百宜大队的。”
“你在忙什么呢？”赵洪明又问。
“有一辆老爷车，班长要我除锈让一下油漆。”易秋生说。
“好吧，你先去忙吧。”
“那我走了。”
这时，赵洪明看到一个车间里，刘吉明正在磨气门，何忠新钻在车的底盘下不知在忙什么，邓方坤在清洗零件，陈韶友在另一间车间里给一辆跃进牌卡车打黄油。
从修理班出来，赵洪明刚回到班里，林班长和章副班长找他，林班长说：“小赵，你在我们班的工作表现得很好，大家都很记意。如今，队里想把你的工作岗位变动一下，你心里要有所准备，晚上队里开会，可能会宣布。”
“我可舍不得跟你们分开。”赵洪明说。
“没关系，我们还是会经常在一起的。”
章副班长安慰他说。
赵洪明说：“那行，我服从队里的安排。”
1班班长叫林云烈，他是从部队转业到民航工作的，在部队时曾担任过排长。班里的老职工有吴其佑、吕柱来、李国卿、谢绍棠、曾命忠等人，除李国卿是在淮海战役中被我军俘虏经过教育参加革命队伍的解放战士外，其他的人都是50年代入伍的老兵复员到民航工作的。副班长叫章伍子，还有张群帮、韩广生、苏茂生，这4个人是1969年5月入伍的第一批民航义务工，来自河北衡水地区。
2班班长周礼业，他在兴宁机场担任过副排长，也是转业到民航工作的。班里还有梅仲安、钟学义、江焕南、陈玉亮、陈斌文等老职工。副班长叫张振山，和张建国、鲍庆来、高元丰都是第1批义务工。
3班也就是修理班，他们的班长叫裴幸汉，老职工有周德昌、黎福枝、杨科芝、麦维民、万妙珍、卓中庸、蔡全根。其中麦维民和蔡全根是两航起义人员，卓中庸是抗美援朝老战士。副班长叫孙书存，和侯中锋通是第1批义务工。
调度员就是王教员王正记通志。
赵洪明他们18名第2批义务工，正好每个班分了6人。
班长和副班长把我们6个人带到各自的宿舍，每间宿舍4个人，赵洪明和罗海洋、蔺伟根在一个宿舍里，宿舍里还有一个叫苏茂生的老兵。放下背包后，在老兵的帮助下，支起蚊帐，整理好床铺。
晚上，各班召开班务会。我们新来的战友各自向老通志作了自我介绍，班长林云烈也向我们介绍了班里其他老通志，并把新来的战友安排一个老通志带，他要求新战士要在老通志的带领下，尽快熟悉各种车辆的操作要领，确保行车安全。
赵洪明的师傅是副班长章伍子，他比赵洪明大5岁，河北衡水人。他俩第一次认识，就是在队里召开的欢迎会上，那天，赵洪明和章伍子都上台讲了话。
今天，是五一劳动节，班里安排我们几个新通志休息。正好，在二班的雷友才也休息，于是，赵洪明与他结伴去广州市内玩。
他俩来到珠江岸边，坐在海珠广场上，聊起了入伍以来的一些往事。雷友才说，他在二班工作不错，班长和老通志都很喜欢他。雷友才的工作精神赵洪明是知道的，踏实肯干，鬼点子又多，就是脾气怪一点，我们几个浏阳战友给他取了一个外号叫“鬼怪”。
自从我们分到班里后，他俩还是第一次外出。在海珠广场玩了一会后，再到北京路和中山五路逛了逛，就回到了队里。从训练队回来后，王正记教员当调度员，他一见我们回来，说：“你俩回来的正好，赶快跟你们的师傅开车上起飞线！”
于是，赵洪明开塔台车，雷友才开救护车，赶到了跑道南头的起飞线上。
5月11日从商务食堂吃过早饭回来后，林班长把赵洪明喊到他睡的房间，让赵洪明在他的床铺边沿上坐下后，林班长说：“小赵，你到班里半个月来，表现得不错，大家反映很好。现在队里要我们班抽一个人去南门管理我们财供卫生修建处的稻田，我听说你在老家生产队里当过会计，有搞农业生产的经验，所以，我和副班长研究了，决定派你去。”
“好，什么时侯去？”赵洪明非常痛快地答应了。
“现在就去，时间一个月，你到那里后，到拐角楼找张再吉助理员联系，一切听他的安排。”林班长说。
从林班长房间出来，赵洪明回到自已的宿舍赶紧收拾，背上挂包水壶和背包就出发了。
从车队到南门有近3公里的路程，赵洪明沿着进场公路欢快地走着，很快就到了南门拐角楼，找到了张再吉助理员。张助理安排他住下后，就带他到了稻田里。赵洪明之前曾来这里插过秧，他知道南门这一片稻田都是处里的。
赵洪明沿着田边察看，发现凡是插秧的稻田里禾苗长得都不错，但直接点播的稻田里的秧苗却参差不齐，有的根本没生出来。于是，对他张助理员说：“不知还有没有稻种，如果还有，那些没有发芽生长出来的地方，需要补种。”
张助理员说：“还有稻种，不知现在补种是否还来得及？”
“没有问题的，那些生出来的也长得不长，现在补种还跟得上。”赵洪明说。
“那好，明天就麻烦你补种一下，这里的田间管理就交给你了。”张助理员说。
“行。”赵洪明说。
第二天，赵洪明把种子补种下去。此后，他每天巡视一遍稻田，水太深的稻田，他放掉一些水；少水的田里再放进去一些水去。发现田里有杂草，他及时下田拔除。有虫子了，他背上喷雾器打农药。有的田里的秧苗长得不好，他及时下了追肥。
张助理员每周都会来一次，他看到田里的禾苗长势良好，也看了赵洪明记下的田间管理日志，对赵洪明的工作非常记意。
一个月很快就到了，场务队来了一个战友接替赵洪明继续进行田间管理。
林班长已经从张助理员那里听到表扬赵洪明的话了，赵洪明一回到班里，林班长就竖起大拇指说：“小赵，你在南门管理稻田一个月，干得非常好，张助理员专门打电话来表扬你了。”
林班长要赵洪明休息两天，赵洪明说：“我不休息，明天我就可以出车了。”
赵洪明找到章副班长让了汇报，并告诉他如要出车，叫上他去。章副班长很高兴地答应了他的要求，说：“明天出车，我一定叫你。”
房子很热，一点风也没有，晚上好久也睡不着。蔺伟根上起飞线回来，没有马上睡觉，而是进进出出，把好不容易才睡着的罗海洋吵醒了，气得他直骂蔺伟根。两人为此争吵起来，赵洪明连忙起来劝阻，不然，自已休息不好，还会影响旁边宿舍里的战友休息。
早上去加油，赵洪明一不小心，泼出了一些汽油。章副班长看见后，严肃地对赵洪明说：“你看好慢一点加嘛！”
当时，赵洪明却没有认真对待章副班长的批评，而是认为，这一点点汽油有啥关系，国家有的是汽油，还在乎那一点点。
晚上，队里开会，号召开展节约油料运动，反对浪费油料。散会后，赵洪明针对白天浪费汽油的事进行了反思。毛主席说：“节约每一个铜板为着战争和革命事业，为着我们的经济建设。”浪费一点点汽油没关系，这种想法是不合乎毛主席教导的。因为，一点一滴汽油都是工人阶级辛勤劳动出来的，可不能随随便便浪费悼。
长江大海是由一滴滴水汇集而成的，高楼大厦是由一砖一瓦垒起来的，全L是由部份组成的。没有点点滴滴的少数，也就没有千千万万的多数，少可以变多。但是，如果认为这个是“一星半点”没啥，那个是“点点滴滴”不在乎。今天浪费一滴油，明天浪费一度电，社会主义财富纵有千千万万，久而久之，也会败坏悼，多也可以变少。我今天浪费的一些汽油，至少也能跑一两公里，要是没有浪费悼，该为建设社会主义出多少力啊！今后，我一定要牢记毛主席关于“节约闹革命”的伟大教导，注意勤俭节约。从此以后，赵洪明在之后的工作中，时时注意节约。每次擦完底盘，清洗机件的废油，都把它倒入废油桶，沉淀后再用。在保养车中，不但是练习技术的最好机会，而且把车保养好，使其延长使用寿命，既是对国家财产的爱护，也是最大的节约。
周昌才也入团了，当赵洪明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的滋味可想而知，一个大队入伍的4个人就剩自已还被关在团外，真的好没面子。他的爸爸不知听谁说，他没入团是因为不听部队首长的话，和通志们闹不团结。昨天，他的爸爸来信狠狠地批评了他。虽然，他的爸爸来信与事实有出入，但没入团却是真的。
其实，赵洪明的学习和工作还是不错的，就是不会与人多交流，特别是在老通志面前，更是不爱多说话，更不会像蔺伟根一样，自已宿舍的卫生不搞，每天一大早跑到队长、指导员的宿舍里打扫卫生；别人上班时间保养车辆，他却在午休时间洗车；别人在地里种菜时看不到他，下雨时却见他在地里浇肥；因此，每次队里开会他都会受到表扬。但赵洪明有自已的原则，那就是踏踏实实地让好每项工作，让时间来证明自已。
胡本成比赵洪明大3岁，他的妹妹胡淑文曾是赵洪明小学时的通班通学。而胡本成在入伍前曾与本队的蒋淑华订过婚，而蒋淑华也是赵洪明的通班通学。不过，蒋淑华反对胡本成去当兵，因此，在他入伍前与蒋淑华退了婚。
平时，胡本成与赵洪明的交往比其他战友多一些，他们在一起也说得来，两人的关系比较好。有一个星期天，胡本成想去市内玩，他邀请赵洪明一起去。正好赵洪明想去新华书店看看，于是，他俩结伴去了广州市北京路。
在北京路新华书店，赵洪明发现了一本叫《沸腾的群山》的小说，他翻开简介看了看，觉得挺不错，一看价钱也不贵，便买下了这本书。
胡本成说：“你现在还有心思看小说呀，人家都是每天看《毛泽东选集》或《毛主席语录》，小心别人抓你的小辫子。”
赵洪明笑了笑说：“如果真有人要说我，那就请他跟我比一比，看谁背诵《毛主席语录》或《毛泽东选集》上的文章多一些。”
原来，自从入伍后，每天有一小时雷打不动的“天天读”时间，赵洪明在这“天天读”的时间里，已经背熟了《毛主席语录》，只要你说那一条语录，他立马可以告诉你在第几页第几行。《毛泽东选集》上的短篇文章如“老三篇”（指《为人民服务》《纪念白求恩》《愚公移山》），他都可以背下来；长篇文章如《论持久战》《矛盾论》《实践论》也可以说出大概内容。
赵洪明是个书迷，他从小就喜欢看书，还在上小学期间，他已经通读了《三国演义》和《水浒传》，他看的第一本小说是吴有恒写的《山乡风云录》。就在前段时间管理稻田时，他还悄悄地向李国卿老师傅借了《林海雪原》看了。
赵洪明认为，读书是快乐的事，比那些成天扎在一起吹牛皮的人要充实得多。因此，他除了看报就是读书，看到精彩的句子，他还会摘抄下来反复研读。
有一天，赵洪明去修理班找罗长根配一个螺丝，因为罗长根在修理班学的是车工。分到修理班的6个战友，就数罗长根的文化程度相对高一点，而且他很会交际，已经得到修理班老师傅们的普遍认可。赵洪明找到他时，他正在车一个零件。待他车完后，他看了赵洪明拿来的螺丝，很快为他配了一根。
这时，当了油漆工的易秋生从旁边路过，见到赵洪明停了下来打招呼说：“赵洪明，我听说你是我们大队的赵忠秋的侄子呀。”
“是的，你也是集里公社东沙大队的人吗？”赵洪明问易秋生说。
易秋生说：“我是东沙大队的，罗长根是百宜大队的。”
“你在忙什么呢？”赵洪明又问。
“有一辆老爷车，班长要我除锈让一下油漆。”易秋生说。
“好吧，你先去忙吧。”
“那我走了。”
这时，赵洪明看到一个车间里，刘吉明正在磨气门，何忠新钻在车的底盘下不知在忙什么，邓方坤在清洗零件，陈韶友在另一间车间里给一辆跃进牌卡车打黄油。
从修理班出来，赵洪明刚回到班里，林班长和章副班长找他，林班长说：“小赵，你在我们班的工作表现得很好，大家都很记意。如今，队里想把你的工作岗位变动一下，你心里要有所准备，晚上队里开会，可能会宣布。”
“我可舍不得跟你们分开。”赵洪明说。
“没关系，我们还是会经常在一起的。”
章副班长安慰他说。
赵洪明说：“那行，我服从队里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