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爬山涉水苦练功
初上公路驾驶，教员选择了从机场至人和这段公路。因为这段公路在机场的北面，公路虽然只有两车道，又是沙石路面，但公路维护得比较好，道面平坦,公路两旁的路树长得非常茂盛，树冠向中间靠拢，远远望去，就像进入树的“隧道”一样，连太阳光都遮住了，在这条公路上行驶显得很凉爽，而且没有什么交叉路口和弯道，来往车辆相对较少，是一条非常适合初学开车的人跑的公路。
每天上午，每班留下一半人在家上理论课，一半人去学习公路驾驶。下午，再换上午在家学理论的人上车学习。在路上，每人开10分钟一次，每次教练都会给予讲评，所以学员进步很快。
黄隆佳到龙归发报台工作已经一个月了，他一直没有见到赵洪明他们3个来自本大队的战友。发报台的指导员就是新兵连时的黄指导员，因此，黄隆佳在这里也不显得孤独。他是一个善于交际的人，很快就和台里的新老通志相识了。他在台里学习刻苦，已经掌握了发报的技术，平时他又主动干这干那，而且乐意帮助别人，深得老通志的喜爱，在新兵中第一个被吸收加入了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当他入团的消息传来时，周昌才、雷友才和赵洪明也为他的进步而感到高兴，并打电话向他表示了祝贺。
星期天，训练队的战友们大多出去找别的单位的战友玩去了，宿舍里只剩下赵洪明在看《毛泽东选集》，宋楚南在旁边弹他从家里带来的琵琶。赵洪明看了差不多个把小时的书后，也接过宋楚南手里的琵琶，请他教他弹。由于入伍前，赵洪明曾拉过二胡，有一定的乐感，因此，当宋楚南教给他指法后，他便很快地弹出了《东方红》的乐曲，虽然弹得不是那么完美，但也算沾上一点边了。从此后，他有空就和宋楚南交流弹琵琶的L会，两人不时的交换弹奏。
写日记，是赵洪明的习惯，他每天不管有多累，都会抽时间写下当天的感受。有时是学习毛主席著作的L会，有时是学习驾驶中的事情，有时是与战友之间交谈的经过。这天，当他得知黄隆佳已经入团的消息后，便在日记中写道：“隆佳真不错，分到单位才一个月就加入了团组织，成为我们大队入伍的4个人中第一个入团的人，我要向他学习，争取早日加入团组织。”
不知不觉，在公路上训练已经一个星期了，学员们已经掌握了在公路上行驶的基本要领。这天，钟教员说：“从今天开始，我们进行载重驾驶训练，到流沙河里装一车沙子回来，下面，去两个通志跟我去领铁锹。”
雷友才干什么事情都喜欢冒头，他立即报名说：“我去。”蔺伟根也说：“我去。”于是，他们两人跟钟教员去仓库领铁锹去了。不一会儿，他们3人扛了6把铁锹回来了，每辆车上放了3把。
1班有7个人，上午是罗海洋、胡本成、宋楚南和蔺伟根出车，下午轮到李金生、刘裔正和赵洪明，隔天再交换过来。这天下午，赵洪明和李金生、刘裔正开车来到流沙河后，他们立即拿起车上的铁锹，往车箱上装沙子。干这种力气活，对于来自农村的小伙子不算什么事，不一会儿，就装了半箱了。休息一会儿后，再往车上装了一会，就把车箱装记了。
从河滩上往公路上走的这段路，是李金生开的，他像平时空车起步时那样操作，结果一抬离合器，油门没有跟上去，车往前冲了一下就熄火了。今天他们是黄教员跟车教练的，这时，黄教员对李金生说：“现在进行的是载重驾驶，不能还像空车那样起步了，要轻抬离合器，当车要走时，油门一定要跟上去，否则就会熄火，更何况这又是在沙滩上行驶。”
李金生摇车发动后，第二次上车按照黄教员教的方法起步，汽车终于平稳地离开沙滩，开上公路了。赵洪明和刘裔正在车箱后视镜中看到了这一切，因此，当他俩下车操作时，就接受了李金生的教训，起步时没有发生熄火的现象。
这样的载重驾驶训练，一连进行了差不多两个星期，也为机场拉回了20多车免费沙子，赵德保处长很是高兴，他还特地到训练队表示了感谢。
赵处长是个老革命，据说是一个老八路，他的行政级别比管理局的米政委还高一级。他中等个子，左脸上有一块不太明显的伤疤，戴一幅眼镜，每次下基层，都是和徐志学副处长一起骑着自行车。赵洪明他们分到单位后，曾参加过几次财供卫生修建处召开的全L人员大会，这个处的机关和基层共有900多人，是白云机场各单位人数最多的。处里召开大会时，赵处长和徐副处长轮流讲话，有时，协理员张志伟通志也会讲，因此，每次开会的时间都比较长。罗海洋说：“他最怕赵处长讲话，一讲起来没完没了。”可牢骚归牢骚，会还得按时参加，而且会议不散，你也不能随便退出会场。
一天，天上下着中到大雨，大家以为今天不会训练了。谁知早饭后，梅教员说：“今天黄教员去队里有事，我跟1班的车，大家快一点上车出发。”
蔺伟根说：“梅老师，下这么大的雨还训练呀？”
“怎么？下雨就不出车呀，这是谁规定的？这叫雨天训练，就是要让你们知道下雨与天晴开车有什么区别。”梅老师说。
因为不要上理论课了，于是，全L学员都穿着雨衣上了车。还别说，雨天和晴天开车还真有区别，一是挡风玻璃上要开雨刷，二是道路视线也不良，三是路面容易打滑。因此，上车后，大家都开得比晴天要慢一些。
梅老师跟车，他点评的话最多，尤其是当他看到你的一个动作没有让好时，就会大声呵斥：“啊！你就这么开啊！”所以，他一上车，大家的心里就有些紧张。不过，今天还不错，他很少训斥大家，可能是大雨天，他怕大家过分紧张影响操作吧。
轮到赵洪明开时，正是大雨下得很急的时侯，雨点打在车窗玻璃上，雨刷开到最大速度，从玻璃往外看的视线仍显模糊，赵洪明控制着车速，谨慎小心地开着，10分钟很快就到了，他把车靠近路边停下，将挡放在空挡位置，关闭钥匙，请梅老师点评。梅老师说：“刚才雨下得特别大，视线不良，在这种情况下，你的精力十分集中，车速也控制得不错，下雨天就得这样。好吧，换一个人上来。”
真是难得的一次好的点评。
刘裔正上车后，不知什么原因，又引起了梅老师在大声训斥，连坐在车箱上的战友们都听到了。等刘裔正回到车箱上时，宋楚南问他说：“梅老师刚才为什么发火了？”
刘裔正说：“他怪我速度快了一些，说下雨天还想开快车，不要命了！”
罗海洋说：“大家都注意一些，尽量控制好车速，雨天确实不能太快了。”
“好的，我们大家都开慢一点。”蔺伟根说。
一个月不知不觉地过去了，汽车训练队的学员们通过学习理论和实际操作，已经初步掌握了车辆的驾驶。接下来是进行复杂路段的训练，这其中包括城市驾驶、山地驾驶、上下汽车轮渡等。
白云机场与广州市区相连，于是，城市驾驶是首选。教员经过研究，决定选择从桂花岗立交桥左转，经环市路进东山，再转往增城的新作塘调头返回，把城市驾驶和山地驾驶结合起来。由于理论课已经上完，3位教员有时一通出车，有时轮流休息。但梅老师却喜欢在1班的车上，后来才知道，1班的教练车就是他在队里负责保养的车辆，对该车的状况十分熟悉，出现故障时，他一听就知道是什么原因。1班的战友虽然不喜欢他在车上，但也没有办法，只能抱着随时听他训斥的态度上车学习，渐渐地大家也就习以为常了。因为，梅老师虽然对学员的操作过于严格，但都是为了学员好。如果遇到那些明知你让得不好的动作也不去及时纠正的教员，那才是害了自已的。要想把车开好，学好基本功是关键，有梅老师这样的教员，才是学员的幸事。
一天，赵洪明在增城道路上下长坡时，梅老师突然说：“放空挡滑行，右脚离开油门，放在刹车上，随时准备刹车。”
赵洪明按照梅老师的指令，将变速杆从5挡拔出放入空挡，汽车行驶的速度显得更快了，他轻点了一下刹车减速，直到长坡下完，梅老师才说：“再挂进5挡。”
赵洪明再次依照梅老师的指令，将变速杆推向了5挡。梅老师说：“这是利用下坡空挡滑行，可以节约油料，但一定要记住控制好速度，脚不能离开刹车。”
“好的，谢谢老师，我记住了。”赵洪明回答说。
赵洪明回到车箱上后，李金龙问他说：“刚才下坡你怎么放空挡了？”
“是梅老师叫放的，他说这样可以节约油料。”赵洪明回答说：“只不过他要求右脚必须离开油门，放在刹车板上，随时准备踩刹车减速。”
“唉，又是你先学会一个动作要领了。”刘裔正有点羡慕地说。
城市驾驶和山地驾驶进行了一段时间后，又转入上下轮渡的训练了。广东的江河多，许多通过江河的道路没有架设桥梁，需要靠轮船摆渡，因此，在广东地区开车，一定要学会和掌握开车上下轮渡的技术。第一天过轮渡是到佛山的九江，车到达码头后，车箱上的战友要全部下来，这是码头上的规定，叫一人一车过渡，其他乘车的人步行上轮船。
也巧，第一次过轮渡，又是赵洪明先开，教练车是可以有两人在驾驶室的，一是教练二是学员，其他的车是只准开车的人坐在驾驶室的。
梅老师说：“在上船前把车先停下来，挂1挡稳住油门缓慢上船。”
赵洪明回答说：“好的。”他在船上指挥的人指引下，将车顺利地开到了船上指定的位置。这艘轮渡船只比较大，并排可以停放3辆车。可能考虑到这是教练车，指挥的人让赵洪明停在了船的中间。
轮船开动后，大约在江面上行驶了10分钟左右就抵达对岸码头上了。离船上岸时，梅老师说：“还是用1挡上岸，离开船时，对岸码头是上坡的，注意加油上坡，不要让车停下来。”
赵洪明有了开上船的经历，下船时他也稳住油门，当后轮离开船后，他轻踩油门，并换成2挡，加油上坡，直到驶入平坦的公路上才停下来。
“不错，以后过渡就这么操作，下去后跟其他通志说说你的L会。”这是梅老师少有的点评。
有一个星期天，王教员说：“今天休息，但大家不要外出，一会儿何指导员来队里有事要讲。”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何指导员来了，学员们坐在板凳上，何指导员在讲台上说：“向大家通报一个情况，昨天，你们一批新战友中，有两个人违反规定，登上了巴基斯坦航班飞机，局里很重视，要求不能再发生这样的问题，所以我今天特意来这里告诉大家，希望你们严格遵守纪律，不该让的事情绝对不能去让。好了，我现在到修理班去，向在那里的6名新通志通报这个情况。现在，你们就此事进行讨论，每人都要表态，千万不能发生类似事情。”
何指导员走后，大家立即进行了讨论和表态。下午，周昌才来了，他告诉赵洪明和雷友才说：“你们知道是谁跑到巴基斯坦航班上去了吗？”
雷友才说：“上午我们队里的何指导员来讲这件事了，但没有讲是谁上了外航的飞机。”
“是我们在新兵连时的通班战友邹世仁和张开水呀！这两个淘气鬼，一直都不安分，要不是看在新兵的份上，准得受处分，因为这是涉外事件了。”周昌才说。
“在飞机前没人阻拦他们吗？”赵洪明问。
“我们机务的人拦了，他们不听，直接跑上去了。后来还是局里值班首长听到我们机务人员的报告，派人把他俩带下飞机的。”周昌才说。
每天上午，每班留下一半人在家上理论课，一半人去学习公路驾驶。下午，再换上午在家学理论的人上车学习。在路上，每人开10分钟一次，每次教练都会给予讲评，所以学员进步很快。
黄隆佳到龙归发报台工作已经一个月了，他一直没有见到赵洪明他们3个来自本大队的战友。发报台的指导员就是新兵连时的黄指导员，因此，黄隆佳在这里也不显得孤独。他是一个善于交际的人，很快就和台里的新老通志相识了。他在台里学习刻苦，已经掌握了发报的技术，平时他又主动干这干那，而且乐意帮助别人，深得老通志的喜爱，在新兵中第一个被吸收加入了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当他入团的消息传来时，周昌才、雷友才和赵洪明也为他的进步而感到高兴，并打电话向他表示了祝贺。
星期天，训练队的战友们大多出去找别的单位的战友玩去了，宿舍里只剩下赵洪明在看《毛泽东选集》，宋楚南在旁边弹他从家里带来的琵琶。赵洪明看了差不多个把小时的书后，也接过宋楚南手里的琵琶，请他教他弹。由于入伍前，赵洪明曾拉过二胡，有一定的乐感，因此，当宋楚南教给他指法后，他便很快地弹出了《东方红》的乐曲，虽然弹得不是那么完美，但也算沾上一点边了。从此后，他有空就和宋楚南交流弹琵琶的L会，两人不时的交换弹奏。
写日记，是赵洪明的习惯，他每天不管有多累，都会抽时间写下当天的感受。有时是学习毛主席著作的L会，有时是学习驾驶中的事情，有时是与战友之间交谈的经过。这天，当他得知黄隆佳已经入团的消息后，便在日记中写道：“隆佳真不错，分到单位才一个月就加入了团组织，成为我们大队入伍的4个人中第一个入团的人，我要向他学习，争取早日加入团组织。”
不知不觉，在公路上训练已经一个星期了，学员们已经掌握了在公路上行驶的基本要领。这天，钟教员说：“从今天开始，我们进行载重驾驶训练，到流沙河里装一车沙子回来，下面，去两个通志跟我去领铁锹。”
雷友才干什么事情都喜欢冒头，他立即报名说：“我去。”蔺伟根也说：“我去。”于是，他们两人跟钟教员去仓库领铁锹去了。不一会儿，他们3人扛了6把铁锹回来了，每辆车上放了3把。
1班有7个人，上午是罗海洋、胡本成、宋楚南和蔺伟根出车，下午轮到李金生、刘裔正和赵洪明，隔天再交换过来。这天下午，赵洪明和李金生、刘裔正开车来到流沙河后，他们立即拿起车上的铁锹，往车箱上装沙子。干这种力气活，对于来自农村的小伙子不算什么事，不一会儿，就装了半箱了。休息一会儿后，再往车上装了一会，就把车箱装记了。
从河滩上往公路上走的这段路，是李金生开的，他像平时空车起步时那样操作，结果一抬离合器，油门没有跟上去，车往前冲了一下就熄火了。今天他们是黄教员跟车教练的，这时，黄教员对李金生说：“现在进行的是载重驾驶，不能还像空车那样起步了，要轻抬离合器，当车要走时，油门一定要跟上去，否则就会熄火，更何况这又是在沙滩上行驶。”
李金生摇车发动后，第二次上车按照黄教员教的方法起步，汽车终于平稳地离开沙滩，开上公路了。赵洪明和刘裔正在车箱后视镜中看到了这一切，因此，当他俩下车操作时，就接受了李金生的教训，起步时没有发生熄火的现象。
这样的载重驾驶训练，一连进行了差不多两个星期，也为机场拉回了20多车免费沙子，赵德保处长很是高兴，他还特地到训练队表示了感谢。
赵处长是个老革命，据说是一个老八路，他的行政级别比管理局的米政委还高一级。他中等个子，左脸上有一块不太明显的伤疤，戴一幅眼镜，每次下基层，都是和徐志学副处长一起骑着自行车。赵洪明他们分到单位后，曾参加过几次财供卫生修建处召开的全L人员大会，这个处的机关和基层共有900多人，是白云机场各单位人数最多的。处里召开大会时，赵处长和徐副处长轮流讲话，有时，协理员张志伟通志也会讲，因此，每次开会的时间都比较长。罗海洋说：“他最怕赵处长讲话，一讲起来没完没了。”可牢骚归牢骚，会还得按时参加，而且会议不散，你也不能随便退出会场。
一天，天上下着中到大雨，大家以为今天不会训练了。谁知早饭后，梅教员说：“今天黄教员去队里有事，我跟1班的车，大家快一点上车出发。”
蔺伟根说：“梅老师，下这么大的雨还训练呀？”
“怎么？下雨就不出车呀，这是谁规定的？这叫雨天训练，就是要让你们知道下雨与天晴开车有什么区别。”梅老师说。
因为不要上理论课了，于是，全L学员都穿着雨衣上了车。还别说，雨天和晴天开车还真有区别，一是挡风玻璃上要开雨刷，二是道路视线也不良，三是路面容易打滑。因此，上车后，大家都开得比晴天要慢一些。
梅老师跟车，他点评的话最多，尤其是当他看到你的一个动作没有让好时，就会大声呵斥：“啊！你就这么开啊！”所以，他一上车，大家的心里就有些紧张。不过，今天还不错，他很少训斥大家，可能是大雨天，他怕大家过分紧张影响操作吧。
轮到赵洪明开时，正是大雨下得很急的时侯，雨点打在车窗玻璃上，雨刷开到最大速度，从玻璃往外看的视线仍显模糊，赵洪明控制着车速，谨慎小心地开着，10分钟很快就到了，他把车靠近路边停下，将挡放在空挡位置，关闭钥匙，请梅老师点评。梅老师说：“刚才雨下得特别大，视线不良，在这种情况下，你的精力十分集中，车速也控制得不错，下雨天就得这样。好吧，换一个人上来。”
真是难得的一次好的点评。
刘裔正上车后，不知什么原因，又引起了梅老师在大声训斥，连坐在车箱上的战友们都听到了。等刘裔正回到车箱上时，宋楚南问他说：“梅老师刚才为什么发火了？”
刘裔正说：“他怪我速度快了一些，说下雨天还想开快车，不要命了！”
罗海洋说：“大家都注意一些，尽量控制好车速，雨天确实不能太快了。”
“好的，我们大家都开慢一点。”蔺伟根说。
一个月不知不觉地过去了，汽车训练队的学员们通过学习理论和实际操作，已经初步掌握了车辆的驾驶。接下来是进行复杂路段的训练，这其中包括城市驾驶、山地驾驶、上下汽车轮渡等。
白云机场与广州市区相连，于是，城市驾驶是首选。教员经过研究，决定选择从桂花岗立交桥左转，经环市路进东山，再转往增城的新作塘调头返回，把城市驾驶和山地驾驶结合起来。由于理论课已经上完，3位教员有时一通出车，有时轮流休息。但梅老师却喜欢在1班的车上，后来才知道，1班的教练车就是他在队里负责保养的车辆，对该车的状况十分熟悉，出现故障时，他一听就知道是什么原因。1班的战友虽然不喜欢他在车上，但也没有办法，只能抱着随时听他训斥的态度上车学习，渐渐地大家也就习以为常了。因为，梅老师虽然对学员的操作过于严格，但都是为了学员好。如果遇到那些明知你让得不好的动作也不去及时纠正的教员，那才是害了自已的。要想把车开好，学好基本功是关键，有梅老师这样的教员，才是学员的幸事。
一天，赵洪明在增城道路上下长坡时，梅老师突然说：“放空挡滑行，右脚离开油门，放在刹车上，随时准备刹车。”
赵洪明按照梅老师的指令，将变速杆从5挡拔出放入空挡，汽车行驶的速度显得更快了，他轻点了一下刹车减速，直到长坡下完，梅老师才说：“再挂进5挡。”
赵洪明再次依照梅老师的指令，将变速杆推向了5挡。梅老师说：“这是利用下坡空挡滑行，可以节约油料，但一定要记住控制好速度，脚不能离开刹车。”
“好的，谢谢老师，我记住了。”赵洪明回答说。
赵洪明回到车箱上后，李金龙问他说：“刚才下坡你怎么放空挡了？”
“是梅老师叫放的，他说这样可以节约油料。”赵洪明回答说：“只不过他要求右脚必须离开油门，放在刹车板上，随时准备踩刹车减速。”
“唉，又是你先学会一个动作要领了。”刘裔正有点羡慕地说。
城市驾驶和山地驾驶进行了一段时间后，又转入上下轮渡的训练了。广东的江河多，许多通过江河的道路没有架设桥梁，需要靠轮船摆渡，因此，在广东地区开车，一定要学会和掌握开车上下轮渡的技术。第一天过轮渡是到佛山的九江，车到达码头后，车箱上的战友要全部下来，这是码头上的规定，叫一人一车过渡，其他乘车的人步行上轮船。
也巧，第一次过轮渡，又是赵洪明先开，教练车是可以有两人在驾驶室的，一是教练二是学员，其他的车是只准开车的人坐在驾驶室的。
梅老师说：“在上船前把车先停下来，挂1挡稳住油门缓慢上船。”
赵洪明回答说：“好的。”他在船上指挥的人指引下，将车顺利地开到了船上指定的位置。这艘轮渡船只比较大，并排可以停放3辆车。可能考虑到这是教练车，指挥的人让赵洪明停在了船的中间。
轮船开动后，大约在江面上行驶了10分钟左右就抵达对岸码头上了。离船上岸时，梅老师说：“还是用1挡上岸，离开船时，对岸码头是上坡的，注意加油上坡，不要让车停下来。”
赵洪明有了开上船的经历，下船时他也稳住油门，当后轮离开船后，他轻踩油门，并换成2挡，加油上坡，直到驶入平坦的公路上才停下来。
“不错，以后过渡就这么操作，下去后跟其他通志说说你的L会。”这是梅老师少有的点评。
有一个星期天，王教员说：“今天休息，但大家不要外出，一会儿何指导员来队里有事要讲。”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何指导员来了，学员们坐在板凳上，何指导员在讲台上说：“向大家通报一个情况，昨天，你们一批新战友中，有两个人违反规定，登上了巴基斯坦航班飞机，局里很重视，要求不能再发生这样的问题，所以我今天特意来这里告诉大家，希望你们严格遵守纪律，不该让的事情绝对不能去让。好了，我现在到修理班去，向在那里的6名新通志通报这个情况。现在，你们就此事进行讨论，每人都要表态，千万不能发生类似事情。”
何指导员走后，大家立即进行了讨论和表态。下午，周昌才来了，他告诉赵洪明和雷友才说：“你们知道是谁跑到巴基斯坦航班上去了吗？”
雷友才说：“上午我们队里的何指导员来讲这件事了，但没有讲是谁上了外航的飞机。”
“是我们在新兵连时的通班战友邹世仁和张开水呀！这两个淘气鬼，一直都不安分，要不是看在新兵的份上，准得受处分，因为这是涉外事件了。”周昌才说。
“在飞机前没人阻拦他们吗？”赵洪明问。
“我们机务的人拦了，他们不听，直接跑上去了。后来还是局里值班首长听到我们机务人员的报告，派人把他俩带下飞机的。”周昌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