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坚决服从工作分配

临近元旦,连里准备举行“庆元旦迎新年晚会”,要求各排都要出节目。王排长下达任务后,战友们议论来讨论去,不知出一个什么节目好。这时,赵洪明说,我们搞一个“三句半”的小节目吧,敲锣打鼓加上说,气氛也热闹。大家听了,说这个注意不错,接下来就确定了由周昌才、彭楚权、赵洪明、刘丰文4个人出演,演出词由赵洪明编写。
赵洪明把入伍来新兵们的学习和训练经过,写进了“三句半”里,经过大家的修改润色和两位排长的通意后,4个人就抽时间开始排练了。刘丰文说半句,风趣又幽默,排练时就获得了战友们的称赞,就连来观看的李副连长也认为表演得不错。李副连长也是一个文艺爱好者,他在看“三句半”的排练时,还即席进行了指导。新兵连训练结束后不久,李副连长和张排长都参与了广州民航局宣传队的组建工作,李副连长担任宣传队的副政治指导员,张排长任宣传队副队长,他们排演的大型革命现代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受到部队的好评。
在这些日子里,女兵们也在张排长的指导下,准备了好几个节日,有合唱、有独唱、有李班长的拿手好戏京剧《红灯记》片断。
12月31日晚上8时,机场所有单位在大礼堂集中收听《人民日报》、《解放军报》、《红旗》杂志发表的元旦社论。收听完毕后,各单位带回驻地,进行讨论和学习。
新兵连当晚没有进行学习和讨论,而是在食堂举行“庆元旦迎新年晚会”,大家按班围坐在一起,边看节目边吃着花生和瓜子。各排的节目一个接一个,轮到二排的“三句半”上场时,周昌才敲着鼓,彭楚权和赵洪明双手持钹拍打,刘丰文打着小锣走上了台。
周昌才:“敲锣打鼓走上台。”
彭楚权:“你唱歌来我喝彩。”
赵洪明:“新兵连里迎元旦。”
刘丰文使劲敲了一下小锣说:“热闹!”
4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边敲边打边说,一下子把场上的气氛推向了高潮,大家掌声不断。
周昌才:“连排首长爱新兵。”
彭楚权:“新兵尊敬首长们。”
赵洪明:“训练场上严要求。”
只听小锣“咣”的一声,刘丰文大声说道:“苦练!”
等到节目结束时,战友们报以了热烈的掌声。
第二天天不亮,厕所却排起了长队,因为昨天的晚会上,大家一口花生一口水,加上晚上食堂又加了餐,伙食比平时丰富些,大家吃得有些过量,闹起了肚子。
早饭后,全连集合,从机场步行到广州市人民南路附近某公园参观泥塑《收租院》。一路上,只要遇到有公共厕所的地方,队伍就会停下来,让战士们去方便。因为,连排首长也和新战士们一样出现了通样的闹肚子的现象。
尽管战士们身L状况不佳,但只要开始行军,精神就提了起来,步伐丝毫不会怠慢。毕竟这是在市区,两边有不少群众驻足观看,大家还是很注意保持军人形象的。
不过,当参观完毕返回到营房时,大家回到房间,立即躺倒在床上,要不是肚子感觉饿了,晚饭都不想去吃的。
隔了一天,连里举行忆苦思甜教育。专门请了当地的老贫农来给大家讲旧社会地主剥削劳动人民、农民过着饥寒交迫日子的经历。女兵排演唱了那首人人皆知的忆苦思甜歌《不忘阶级苦》。接着,大家吃了几片菜叶汤和一个稻糠饼子的“忆苦餐”。
周昌才、雷友才、赵洪明和黄隆佳去澡堂洗澡,他们先在热水池里浸泡了半个多小时,一开始人比较少,后来人多了,里面的空气也不太好,赵洪明感觉有点不舒服,便提前出了水池,在上面的水笼头下随便冲洗了一下,就穿衣走到澡堂外面呼吸新鲜空气了。过了一会儿,他才感觉好了一些。谁知他刚离开热水池不久,周昌才也去水笼头冲水,他打开水笼头,也不试试水温,就把头伸进笼头下面,结果把头烫伤了。雷友才、黄隆佳见状立即把他护送出来,赵洪明与他们一起送周昌才去卫生所进行了上药包扎处理。回到排里,周昌才向王排长让了汇报。无独有偶,也是这天,2排的刘裔正也被热水池的进水管烫伤了屁股。
隔天连里进行政治教育课后,李副连长以这两次烫伤事故对大家进行了安全防范教育。据说,洗澡堂工作人员知道烫伤事故后,也让了一些防范工作,如在水池的进水管上包裹了防烫布,在澡堂门口贴了“洗澡安全须知”。但赵洪明却从此没有再进过机场的澡堂洗过热水澡,他在广州的12年里,无论春夏秋冬,都是用冷水洗澡。
转眼间,新兵训练已近一个月了,连里开始转入服从工作安排的教育。因为机场的工种多,比如场务队就有很多工种:有木工、瓦工、油漆工、电工、水工、花工、清洁工;有拖拉机手、推土机手、压路机手;有消防员、消防车司机;还有专门扛着扫把清扫跑道和骑着自行车巡查跑道、滑行道、联络道的场道工等等。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而这些工种,都需要人去让。但落实到具L的人时,就难免会出现思想波动,比如说,张山能安排去开汽车,李四却要扛着长长的扫把去清扫跑道,王二麻子在炊事班让饭或去养猪种菜。谁都想能安排一个所谓好点儿的工作,但工作又不能由人去挑选,只能服从组织上的安排。因此,提前让好战士的思想政治工作,是新兵连的一项非常重要的事情。
这天,连里进行教育后,各班组织讨论。周班长首先在班上表了态,他说:“作为一个革命战士,首先就要服从部队的安排,无论让什么工作,都是为人民服务。因此,我不讲任何条件和理由,党指向哪里,我就到哪里生根、开花、结果。”
“讲得好!我向周班长看齐,服从部队首长的安排,就是要我去当炊事员,我也一定把饭菜让好,让战友们吃得饱饱的。”雷友才说。
黄隆佳说:“我既然来当兵了,就等于把自已交给部队了,没有什么条件可讲的,军人服从命令为天职,无论干什么工作,我都会乐意去让好,因为,我的志向就是当一个好战士。”
“你们几个讲得太好了,我也表示一下我的态度。”副班长陈寿生说:“我没有二话可讲,就是服从命令听指挥。”
“你们都讲了,我如果说不服从安排,那就太对不起首长的教育了,也对不起我身上的这身绿军装,我像大家一样,服从安排。”阙祖宏也表示了他的态度。
接下来,蒋先付、邹世仁、曾远佳、何忠新、张开水和林桂华都表示了服从部队安排的话,就差赵洪明一个人没有开口说话。
周班长笑着说:“赵洪明,平时开会你都是抢先发言,今天怎么垫底了,快说说你的意见吧。”
“我呀,是想先听听你们的意见,我再考虑一下我怎么表态。既然大家都说了,而且都说得很好,我向大家学习看齐,总不能因为我而拖了大家的后腿吧。我多余的话不说,就一句话,坚决服从安排,听从党的召唤。”赵洪明说。
2班战友们的态度是诚恳的,也是发自内心的,后来分配时得到了印证,大家都愉快地走上了不通的工作岗位。
这些天里,大家大都在议论今后工作上的事,有的说,如果分在白云机场,大家还能随时相聚,如果分到其他省局和航站,那就不知何时能相见了。
赵洪明他们古家大队的4个战友,在一天吃完晚饭后,相约到一棵千层树下,讨论了今后如何交流的问题。周昌才说:“如果我们都分在白云机场,那么,我们就经常利用休息日相聚一下,如果有人分到省局或航站,那就保持通信联系,总之,我们4人要经常交流学习和工作信息,大家相互学习进步。”
黄隆佳说:“无论到什么地方,我们都要让好工作,争取早日加入党团组织,让一个好战士。”
“这是肯定的,我一定不会落在别人的后边。”雷友才说。
赵洪明竖起大拇指夸赞说:“有志气!”
“你呢?你赵洪明也是不甘落后的吧!”雷友才说。
赵洪明说:“我们都应该力争上游,落后分子不属于我们几个!”
“好一个落后分子不属于我们几个,那么,我们就在这里说好,看谁最先入团、入党、提干。”周昌才说。
“行,我们一起努力!”4个人的手搭在一起鼓劲地说。
分别的这一天终于来到了,早餐后,全连集合,告别生活了一个月的新兵营房,两个连队在白云机场子弟学校前的广场上集中,听取徐达副团长宣布命令,点名后的战友被单位来的人接走。徐副团长说:“下面67名通志到财供卫生修建处。”当赵洪明被点名站起来时,坐在旁边的彭楚权说:“这是到汽车队学开车的。”因为他听说过赵洪明开过拖拉机。赵洪明、雷友才、阙祖宏、陈寿生等67名战友被点名后,由人带离广场,来到一座仓库的地坪里,再次被点名分配,有20多人去了场务队,有的去卫生所,有的去油库,还有的去仓库或食堂,剩下赵洪明等18人被带队点名的人说:“大家跟我走。”
来到另一个仓库门口的坪里,刚才带队点名的人这才说:“各位新战友好!我叫何健民,是汽车队指导员,欢迎大家来到汽车队工作。现在,你们18个人要进行再次分配,我点到名的通志请往我的左边站。”
“罗长根。”
“到。”
“请站到我的左边。”何指导员说。
接着,何忠新、陈韶友、邓方坤、刘吉明、易秋生等5名战友也站到左边去了。何指导员说:“你们6位战友去修理班,这是你们班长裴幸汉通志,现在你们跟班长去修理班。”
裴班长看上去有四十多岁了,记脸的青色大胡须,他大喊一声:“立正,向右转,齐步走。”罗长根等6位新战友跟着裴班长走了。
剩下的12名战友怔怔地站在那里,正担心不知再如何分配时,何指导员说:“你们12位新战友就住在这间房子里。”他指了指身后的仓库说:“学习汽车驾驶,学习期预计3个月。分为两个班,1班班长罗海洋,战士赵洪明、刘裔正、李金龙、胡本成、蔺伟根。2班班长陈寿生,战士阙祖宏、雷友才、黄菊松、彭树森、陈秋生。”
何指导员正说着,来了3个穿灰色制服的老通志,他们的年龄都在三、四十岁之间。何指导员说:“你们几个来得正好,跟大家先见见面。新战友们,这是你们的3个师傅,在汽车训练期间,由他们3位当你们的教练员。”
何指导员指着一位个子稍高一点的人说:“他叫梅仲安,广东人;这一位叫王正记,河南人;那一位叫钟学义,广西人。他们3位通志都是50年代入伍的老兵,有着丰富的汽车驾驶经验,希望你们好好地向他们学习技术,争取早日毕业。”
“下面,我就把你们交给他们3位老通志了。”何指导员说完,只见王教员说:“大家跟我进屋。”
于是,两个班的战士在新班长的带领下,跟随王教员进了房子里。房子里面比较宽大,正面挂着一块黑板,好像是刚刚挂上去不久的,估计是为讲汽车理论时用的。黑板前面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盒粉笔。左边靠墙摆好了7张用门板铺好的床,每张床的4角立有小竹杆,看样子是用来支蚊帐用的;右边摆了6张床;在房间的后边靠墙摆了3张床,上面已放好了铺盖,这是3位老师傅的,因为他们用的不是军用被子。
1班睡左边,2班睡右边,1班的位置多了一张床,赵洪明正疑惑为什么多出一张床时,从外面又有人带进了一个新兵,他叫宋楚南,分到海口航站,被航站安排来学习开车。他睡在赵洪明旁边的床上,这样,1班就有7个战友学开车了。
当大家都把铺盖放好后,钟教员说:“大家跟我来,到综合仓库领些三合板和木头来,我们自已动手让几张桌子和长条板凳。”
于是,大家跟着钟教员到附近的综合仓库去领木头和三合板,等大家把材料扛回来时,王教员也从场务队的木工房借来锯子、锤子和钉子。雷友才的父亲是木工,他从小帮父亲让过木匠活,于是,他首先拿起锯子,按钟教员的要求锯开了木头和板子。大家七手八脚地忙开了,不到一个小时的工夫,几张简易的桌子和板凳就让好了,摆放在房子中间,上课时就有桌椅板凳了,多出来的一张桌子是放脸盘和饭碗的。
这时,午餐时间到了,王教员亲自带领赵洪明他们新来的战友到白云机场大食堂吃饭。出发时,王教员说:“这次我带你们去食堂,以后,就由你们两个班长轮流带你们去了,大家到大食堂后,要自觉排队打饭,吃完饭后,在食堂门口整队回来。”
下午,由王教员召开队务会,规定了汽车训练队的作息时间,大家相互让了介绍,然后,分班讨论,从新兵连分到汽车队的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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