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无语饭局

二人来到了一个地摊:一个挂着“老李铁板烧”的改造电动车上面一个玻璃罩,里面陈列着各种各样串串,一旁摆着整整齐齐几张桌子,就剩一张没有人坐着。
“哟,祁元,来了啊!”铁板烧老板大老远就迎了过来。
“是啊李哥,来一份茄子,一把鸭肠,五串鱼丸,五串鱿鱼。都别放辣了。”祁元笑着说,然后带着张小柱找地方坐了下来。
“整两瓶啊,今天我为了‘追踪’你,都没骑车。”祁元问。
“不了,元哥,我......我想戒酒了。”
“哟呵,什么情况,还戒上酒了?以前是谁说的,‘下班小酌生活美,所有烦恼都枯萎’的?”祁元拿着纸巾擦着盘子递给张小柱。“话说,你小子最近为什么不太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你家里有个奶奶,天天下班准时回家,这几天我看你总是找地方干小时工,今天还独自揽活儿。你之前可没这么贪财啊!”祁元盯着他。
“我......我出了点情况......”
“什么情况?”
“来来来,让一下哈!俩帅小伙的铁板烧好咯!”老板将串子盘放在桌子上。
“李哥,给我来点儿辣椒粉。”祁元把自已的餐盘递给老板。
“好嘞,稍等。”
祁元看老板走开,小声询问:“你到底遇见什么事了?咱奶奶生病了?缺钱你跟我说啊!”
张小柱一听此言连连摆手,说:“不是,哥。”
“那你倒是说啊!”祁元十分着急,并倒了一杯水,递到自已嘴边。
“不瞒你说,哥,我......我恋爱了。”
“噗。”祁元一口水喷了出来。“啥时侯的事啊?”
“一个礼拜前。”张小柱黝黑的脸泛起红意。“她叫唐雅萱。一个礼拜前,她刚开学点单子帮她搬行李,当时你陪大伯去检查身L,我就和小谢去的。”
“好啊,你小子!那你俩这么快就处上了?”
“没有,我俩现在微信在聊天,她对我句句有回应,我觉得有戏。”张小柱挠挠头说。
祁元有点无语,又问道:“那跟你拼命挣钱有啥关系啊?”
“她说她看上最新出的那个苹果手机了,我想买一部给她,直接表白。”
“不是哥们儿,你才认识她一天,根本不了解她,就舍得花这么多钱?你自已手机都碎屏不知道多长时间了,你都不舍得换。”祁元指了指张小柱身前的破破烂烂的手机吐槽道。
“你不知道,我一见到她,就有一种从未有过的亲切感,仿佛从那一刻起,我的心就只属于她一个人了。而且......而且她很关心我,天天跟我说早安晚安。”张小柱反驳道。
祁元懒得跟他犟,“李哥,我的辣椒粉呢?”
老板端着辣椒粉走了过来,“不好意思啊,老弟!我这刚才一忙忘了。”
祁元刚接过盘子,旁边刚送完外卖的老李的儿子——小李正在旁边墙角“哇啦啦”地吐。
客人们纷纷用厌恶的眼神看着小李。
“哎哎哎,你个臭小子干啥呢,这里这么多客人吃饭呢!”老李走到小李身旁问。
“爸,我......我......哇呕呕呕......”小李话还没说完又吐了起来。张小柱、祁元走了过来,也纳闷地看着小李。
等他吐完,老李递给他一瓶水,问到底怎么回事。
“我刚才,不是去送外卖吗?就是万喜家园一号楼那家。进小区就一股子隐隐约约的臭味,后来进单元门,就更浓烈了,我一敲那家客人门,出来个巨胖的人,跟小日子玩相扑的那种似的。他一股子臭味儿,就跟那种流浪汉在垃圾桶里泡澡又大小便,最后又被人泼了一身酸菜水的感觉一样,闻得我好像中毒了似的,太......太臭了!”说完,小李捂着嘴好像又要吐。
他这股子呕吐物的味道给祁元二人熏得胃口全无。
“元哥,你把吃的都打包拿回去吧!我奶应该带我那份了,回去正好给大伯下酒。”张小柱说。
祁元推脱不过,便把吃的带走了。
祁元家住在欧青小区,是他爸年轻时侯买的,算是比较老的一个小区了。
他到小区门口的梁姐便利店来了两瓶白酒。
到家一推门:一个扫帚劈到了祁元的头顶,力度刚刚好,懵逼不伤脑。
“臭小子,都十点半了,才回来,你想让老子惦记死啊?”祁德钟说。
“哎呀,老爹,您别生气啊!您看这是什么?”祁元把手里的串子和酒举了起来晃悠两下。
“少来这一套。”祁德钟一把夺过酒瓶,然后坐下。
祁元笑嘻嘻地陪坐在父亲旁边,二人边喝边唠起来。
“你这几天看没看书?”
“看了。”
“那就行,记着啊,看那种修身养性的,你大了,我就不能像小时侯那么看着你了。”
“爸,我不理解,我都辍学多少年了?小时侯看这些书,长大了还得看。”
“你小时侯脾气爆得很,耍起来连我都敢打,要不是我天天看着你读书修身养性,带你打坐冥想,你现在能控制好情绪吗?医生说了,你这病得靠自已调理。我从小教你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有事思考再三,让人不能懦弱。”
“记住了就好啊!哦对了,棍棒技术也不能耽误!”
“哎呀!放心吧爹!我这一闲着就练呢!”
“嗯,说不定哪天就用上了。”
“用啥啊?现在是法治社会,人家往那一躺,棍子还没用得上呢,就得戴上银手镯了。”祁元撸着铁板烧。
祁德钟直接一筷子敲到他的脑门上,“别犟嘴,以后肯定会用得上的。”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喂,老板。”
“小祁,明天早点起啊!有个大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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