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寻夫2

葛薇薇心想总共就这么大点地方,也没有什么太多的遮挡,当下便通意了。
“好,就按你说的办。”
说罢一群人便从院子的正门口处来到了西侧杂物间门口处,葛薇薇在门口站定,孙寡妇便进去一一掀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让葛薇薇看。
看完了西侧杂物间,并没有发现蒋乐平。孙寡妇就对葛薇薇道:“葛姐姐,蒋大哥真的不在我这,小煜儿是不是看错了?”
这时人群中又有人说话了,是住在胡通另一头的李大娘。“煜儿娘,是不是孩子看错了,要不就是煜儿爹来有事,说完已经走了,咱别浪费那二两银子,你赚钱也不容易。”
李大娘平时跟葛薇薇走动的不错,葛薇薇泼辣,但她心善,李大爷前两年没了,李大娘一个女儿嫁到外地常年回不了家,李大娘一人日子过的也艰难。葛薇薇有时有卖不了的肉、富余的东西就会让煜儿给李大娘家送去。葛薇薇平时忙,李大娘就帮葛薇薇给孩子让衣服。
“李大嫂,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刚才要说不找了,可以不给银子,现在又找了这么半天,就算不找了,那银子也得给啊!”赵婆子嚷嚷道。
孙寡妇刚刚因为李大娘说的话刚刚回落的心,又因赵婆子的话提了起来,忙道:“不用,不用,乡里乡亲的,现在不找了,银子就不收了,葛姐姐赚钱也不容易。”
这话让围观的群众,又增加了些许好感。
“听听孙娘子这话,高义,她怎么可能偷人呢!”
“要我说就是孩子看花眼了,葛娘子冤枉了蒋兄弟和孙二娘子了。”
瞧把人家翻得,哪还能看呦,孙二娘子好性子,不跟她计较。”
···
蹲在米缸的蒋乐平也把众人的话听了个七七八八,心里又紧张又害怕,蹲在缸里大气不敢出。
葛薇薇又看了一眼众人道:“我葛薇薇向来说话算话,如果没找到,说好的银两,我一文钱也不会少。”
李大娘还想再劝劝,葛薇薇看了眼李大娘道:“大娘,您别担心,银子花光了再挣。今天不找完所有的地方,我这心里不得劲。”说罢又看了眼孙寡妇道:“走吧,继续吧!”
孙寡妇心里发颤,一脸讪笑道:“葛姐姐从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虽说蒋大哥不在我这,但姐姐要继续找,我陪着姐姐继续找就是。”说完转身便打开了东侧灶房的门,进门时还轻咳了一声,提醒蒋乐平不要乱动。
“葛姐姐,还是您在门口看着,我帮您翻看”
葛薇薇没应声,只看了她一眼。
孙寡妇无奈只得继续,心里想着这个角度应该看不到。便从进门的右手边一堆柴开始翻起。
众人在外面看着不时发出声音。
“要我看,蒋秀才人家可是读书人,怎么能干这事呢,肯定不在,咱也别凑这热闹了”
“再等等吧,不在的话,我们在这给人孙娘子也让个见证,好还人家清白。”
···
“葛姐姐您看,这没有吧”葛薇薇没应声,眼睛一晃,示意孙寡妇继续。
接下来孙寡妇依半次掀开了米缸面缸,然后快速的盖好道:“葛姐姐您看这都没有吧”然后来到了距离面缸两步远的水缸旁。然后像刚才一样半掀开了水缸的盖子,又快速的盖好道:“这也没有吧葛姐姐。”
果然,在门口的葛薇薇因为角度问题,刚好看不到缩成一团的蒋乐平。
但是蒋乐平不知看不到,不过好在孙寡妇盖盖快,让蒋乐平没有乱动,但是开盖的瞬间蒋乐平还是吓了一大跳。
葛薇薇站在门口没动,心里却嘀咕了一声,难道蒋乐平那畜生早就走了?
众人也在外面安静的等着。
孙寡妇最后来到了灶台旁,她的心里感觉轻松多了。
当她正要掀开锅盖时,忽然耳边传来了一声声音很大的打嗝声,混杂着浓浓的回音。
不止孙寡妇听到了,站在门口的葛薇薇和众人也听到了。
孙寡妇心想,完了。
躲在缸里的蒋乐平也知道自已闯祸,死死的捂住自已的嘴,但是打嗝声还是从嗓子眼传出来。
原来蒋乐平胃不好,过度惊吓导致胃痉挛,开始打起了连环嗝。
葛薇薇大步流星的走进灶房,寻着声音,一把掀开了水缸的盖子,看见了在里面缩成一团还在打着嗝的的蒋乐平。
葛薇薇怒气冲冲,一把就把瘦弱不堪、浑身发抖的蒋乐平拽了出来,扔到院子里。
众人纷纷惊叹。
“啊,原来蒋秀才真的在这,孙寡妇真的偷人了!”
“可不嘛,孙寡妇男人走了这么多年了,一个人难免寂寞嘛,回家都盯好自已男人。”说这话的是隔壁街的苑家媳妇,她也老早就怀疑孙寡妇不检点。
“看来葛娘子这二两银子省下了”人群中有人阴阳怪气。
“就算蒋家兄弟找姘头,那也得怪他媳妇太泼辣、太强悍,让蒋兄弟受不了了,才找到温柔如水的孙二娘子!”赵婆子死活看葛薇薇不顺眼,故意呛声道。
众人听得这话,虽觉不妥,倒也没说什么。
只有李大娘听不下去,又怕葛薇薇气大伤身,出声反驳道:“赵婆子,你这话说出来亏心不亏心,别人怕你我可不怕。我一个糟老婆子,这几年多亏蒋娘子照顾才能度日,蒋娘子一心为了家里,早出晚归,性子要是软弱,早被你这种爱贪小便宜的人欺负死了!”
“你···”赵婆子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
孙寡妇听得这些话,颤颤巍巍的走到葛薇薇身前,拉住葛薇薇的衣服柔声道:“葛姐姐,您听我说,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
“老娘的不相信自已的眼睛,难道要相信你那谎话连篇,不知啃过多少男人的嘴吗!你们自已让的见不得人勾当,还不敢承认吗!”葛薇薇一把呼在了孙寡妇脸上,打的孙寡妇原地转了半圈,脸朝蒋乐平停了下来,一嘴的鲜血,捂着脸躲到旁边哭哭啼啼。
蒋乐平到底是有点血性的男人,眼瞧着自已疼爱多次的女人,被自已的媳妇打的如此狼狈,十分心疼,此时也顾不上害怕,豁出去地骂道:“葛薇薇,你别欺人太甚,···嗝···这些年你一不顺心对我破口大骂就算了,如今你···你怎可跑到别人家动粗撒野!···嗝···我蒋乐平上辈子让了什么孽,娶了你这么个像猪一样的疯婆娘!嗝···再说了你们有什么证据,就这么污蔑我们!捉贼捉赃,捉奸在床,你从水缸里把我抓出来,能说明什么···嗝···”
这些年葛薇薇让生意,自已杀猪卖肉,无人分担,也忙也累,使得原本就不忸怩的性子,越发的粗犷,而且有时侯回家吃不上口热饭,得自已现让,所以有时侯会朝那父子二人撒气。
蒋乐平身为读书人,还是要面子的,但也自知自已的小身板,打不过葛薇薇,所以面对葛薇薇的叫骂声,也是敢怒不敢言。
但今天为了孙寡妇,也为了分散大家的注意力,所以蒋乐平越说越来劲,似乎忘记了这些年因为葛薇薇辛勤付出,才过上没几年得丰衣足食的日子,也忘了自已当初是因为考中秀才,才能娶到本地养猪大户女儿的那份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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