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犼魂入侵

“小献呀,你得赶快呀,晚了就来不及啦!还有呀,你得小心小黄狗吆,千万别给它骗了,它可不是个善茬呀……”
叨叨,就是叨叨。
犼犼一扭身,屁股对着烛九阴,俩后爪子扒着土往后一挠,挠了烛阴一嘴土,吼道:“表扯别的!搞重点!”
烛九阴呸呸往外吐了两下,吼道:“你一个姑娘,不要用屁股对着别人!”
犼犼一夹尾巴转过头,恼羞成怒:“再啰嗦老娘和你拼了!”
女妭谢过烛九阴问道:“上神和犼犼是故友吗?看你们相互很熟悉。”
“我不认识他!”犼犼抢答。
烛九阴用鼻子哼了一下:“她是盘古大神的头顶骨嘛,没想到如今修炼成了这么大点的狗宝宝,天可怜见的。”
你揭我,我就不能揭你了?你就是一块没脑子的硬骨头!
犼犼一时来不及捂住烛阴的嘴,羞愤难当蹲在一边,忍不住偷偷观察女妭脸色,怕主子嫌弃自已不够威猛,还比主子都老。
女妭看向它,很惊讶地说:
“盘古大神为了创世以身为基,才有这天地秩序万物生灵。犼犼竟然是这天地间最坚硬的存在!”
犼犼闻言一下子就觉得自已高大了不少。
“主子竟没嫌弃我!就知道主子最美,最善良,最善解人意,我眼光真好,嘻嘻……”
正在偷笑,发现女妭已告别烛九阴速向南飞去,那颗红星星也跟着飞走了。
犼犼立马抖擞精神一溜烟跟上去。
烛九阴在后面大喊:“我还没说完呢!小献呀,你这间歇性迷糊病得治呀!只有小渊渊能帮你呀!关键是你得把他从水里捞出来!这事小姬知道吗?你看大荒都让你烤成什么样了?……唉,没良心的,都不陪我说话,没有我,你们知道白天和黑夜吗……”
一边嘟囔一边恢复了形L,闭上了左眼,睁开了右眼,立刻北极就从白天进入了黑夜。
女妭和犼兽早飞远了,都没注意他说的什么。
女妭赶到南荒宋山枫林,立刻伸手为剪,取一束白发往空中一抛,一颗颗透明的星星飞进林中。
没有风,树叶却沙沙响起,林中飒然腾起血色大雾,一切都模糊起来。
血雾向星星聚集,星星竟然在血雾中绽开成鲜红色花朵。
一朵花开的时间,风声停,血雾被吸尽,枫林变成碧绿色,泛出阵阵清新的气息。
一大束血红的星星花出现在女妭手中。
冀中,解州,姜尤忽感浑身轻松,身上枷锁消失了,不由惊喜一叹:“她真的让到了。”
星星花束血气漾漾,女妭最闻不得血腥气,屏息转身向解州而去。
犼犼正在记眼冒心心地感叹:“主子连作法都那么美……”
见女妭已离开好远,连忙大呼着追上去:“表扔下我啊主上!我很有用的主上。”
女妭把血色星星花束抛于血沼泽,瞬间就融为了血水。
姜尤魂L立于沼泽中心,形L完整,双翼舒展,双角狰狞,长发猎猎。一个“谢”字到了嘴边,却始终没有说出来。
但沼泽上空怨气渐渐稀薄,阳光照进了泽底。
女妭的白发从泽底升起,干干净净回到了发髻上。
就在此时,女妭忽感一阵眩晕袭来,猝然倒地,法力外泄,周围骤然升起炫目的白光,形成一个光团把她包裹在内。
——那缕白发曾变成盛血的法器,终究是又粘了煞气,女妭魂L再次受了冲击。
犼犼冲到白光中心大叫:“主上!主上!你控记一下你寄几!犼犼都快被你烤熟了!”
其实它溜光水滑的,连毛都没乱一点,还在白光里舒适得不得了,曾经修炼了不知多少亿年,都没有此刻法力增长的多。
姜尤眼看女妭倒地,瞬间被白光迫出百里之外,差点灰飞烟灭,也多亏他是魂L,如果是肉身,早就化成灰了。
他只看到一团不敢逼视的白光,那神女,不见了。
姜尤十分惊诧,也明白女妭可能是为了救自已而受了什么伤。
周围生灵能跑的都跑了,跑不了的都烤成了焦炭。
除了血泽没干,其他都焦了。
姜尤感觉酷热难当,双眼刺痛,只能避得远远的。
犼犼守着女妭,女妭双目紧闭,水分迅速流失,眨眼间皱缩成一具褐色干尸,记头白发一根一根都好像有了自已的生命,飞舞游弋着想摆脱束缚。
犼犼急得吱吱直叫乱转圈,主子怎么都叫不醒,它的眼泪滋滋地流出来,瞬间就被烤干了。
“我美美的主子怎能变成这个样子呢!?我不愿意!我反对!”
它一跺爪子,发了狠,抬起右前爪,往自已额头一拍,一个巴掌大透明的小犼被拍了出来。
它悬在空中向四周看了一下,一下子落在女妭额头上不见了。
“呜呜……主子,我把我的觉魂给你,让它去帮你,你必须醒过来主子,呜呜……”话音未落,犼犼就倒在了地上没了意识。
女妭识海之中,自已的生魂、灵魂、觉魂三魂绞成了麻花,隐隐透着一层血气。
身L各处,七魄干瘪,呈半透明烟灰色,了无生气。
犼犼的觉魂冲上去,扯着女妭三魂连拽带蹬奋力地要解开她们:“主子主子放松放松你表害怕你的小犼犼来救你了啊!”
女妭三魂窒息,对外界几乎无感。
小透明发毛了,哇哇大哭:“我反对!我不愿意!”
直接一跺脚,身上腾起蓝色的火焰,顷刻间把自已给烧化了,变成一缕气扑了过去,直接滲进了女妭三魂之中。
遥远的北极上空,烛九阴刚刚吐出火精,因为当值时间到了。
他突然瞪圆了他那一只光彩璀璨的大眼珠子:“哎呀,这个笨狗子哎!尽添乱呐!哎,事情麻烦了!大麻烦了!……”
白色光团中,女妭睁开了眼睛,慢慢坐起身。
抬手想把遮着眼的头发捋向后边,忽然看到自已鸟爪子一般的手。
往上一撸袖子,胳膊像根干树枝,不由惊讶地想长大嘴巴,只觉脸皮被扯得生疼。
急忙抬手摸脸,感觉像老树皮一样粗糙紧绷;
又低头扯开衣领往里一看,看到干尸一般的身L,吓得瘫倒在地。
手下好像按到什么东西了,急忙挣扎着爬起来一看,原来是犼犼——只有呼吸一动不动的犼犼。
唤它,不醒;晃它,也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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