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仙山
黑夜中弥漫着清新的草药香气。
现在是凌晨一点，陈耳躺在床上闭眼努力酝酿睡意，没过一会儿，那嘴角莫名扯起来，他翻了个身，把床边的帽子拿过来，放在手指上转了转。
昨天下午李聪带他上了村北头的山，大河村人称呼它为仙山，李聪说老一辈人深信山上面有山神，年年保佑着山下的大河村人，村民给他立碑，年年都要祭祀。
陈耳起初以为李聪要带他去看山神的碑，到了之后，才晓得是个被藤蔓遮住的山洞。
“进来吧。”李聪把藤蔓扯开。
陈耳进来后什么也看不到，太黑了，倒是一下子感受到了凉爽，心想这是个避暑的好地方。
“站着别动。”李聪的声音拂在耳边，很好听，很有安全感。
陈耳没有再动，他听见李聪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山洞亮了起来。
陈耳向光源看去，是个被绳子挂在洞壁上的手电筒。
他看清了这个地方，很干净，角落整齐堆着几个木箱子，里面是各种奇怪的工具，还有一些玻璃陶瓷罐子，一面墙壁的附近被种上他没见过的花草，他猜测是什么草药。
最里面平坦的地方放了一张简陋的小床，只铺了稻草和凉席。
“这都是你自已弄的吗？”
“嗯。”
“好地方啊。”
“你喜欢吗？”
一隅之地里，李聪看着陈耳的眼神，格外专注。明明是个在寻常不过的问题，陈耳却品出了另一层意思，他点点头。
“你说没有蚊子的地方，就是这里吗？”
“嗯，这里面长着驱蚊草。”
李聪蹲下身从那些瓶瓶罐罐中翻找，找出来一个小竹筒，递给陈耳，“带回去放在床边，会睡着的。”
陈耳接过，眼睛不经意一瞥，脸色煞白！
他指着李聪身后的地上，瞳孔放大：“蛇！”
一条通L漆黑，吐着信子的蛇正往两人这边游来，陈耳吓得后退两步，又一把把李聪扯过来，在地上捡了块石头就想扔过去。
李聪却拦住了他，看向面前的黑蛇：“你吓到他了。”他蹲下身伸出手，那蛇就顺着手盘了上来，爬到了他的肩头，双瞳盯着陈耳。
“别害怕，它很有灵气，不会伤人。”
陈耳目瞪口呆，他逮过不少蛇，深知这玩意的厉害之处，李聪这一番动作着实让他惊奇了一把。
缓了会儿，心下平复过来，他才观察到这蛇和他以往见过的蛇都不一样，那既不是一条三角脑袋的毒舌，也不是圆头小蛇，仔细看它瞳孔是一抹金色，眼睛上面长了很像人的眉骨的凸起，鳞片如墨染了似的，通L乌黑。
陈耳觉得它妖冶无比，别是修炼出来成了精吧！
“别告诉我这就是你们的山神！”
李聪笑了，“不是，他是我老朋友，其实真正说来，是我打扰了他，这地方原本是他的。”
那蛇忽的又爬到李聪的手上，李聪问陈耳：“他想摸摸你，可以吗？”
陈耳咽了口唾沫，颤抖着伸手，那蛇就顺着爬了过来，陈耳被冰的下意识嘶了一声，心里惊叹这蛇果真是不一般！
那蛇在他身上绕圈爬，很像逡巡领地，陈耳有一种被审视的感觉，莫名有一丝紧张。
不一会儿那蛇用尾巴挠了挠陈耳的下巴，施施然顺着墙上的藤蔓爬走了，它钻进一条裂缝，消失不见。
“他很喜欢你。你喜欢他吗？”
陈耳还是没回答，眼神慌乱。这人什么意思啊？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是吧应该是吧。
李聪没有追问，他蹲在那些草药旁边，把那些杂草拔出来。
“小时侯李明生病发烧，迷糊着喊山鸡汤，我就跑山上给他打山鸡，那天也是奇怪，竟没让我找到一只，我只能往深处走，忽然天暗了下来，哗啦啦下起了雨，我躲雨的时侯迷了路，就找到了这地方。”
“我第一眼看见他还以为是块石头，近看才知道是一条蛇，他应该盯着我有好一会儿了，却没有伤害我的意图。”
“我把身上的干粮给他吃，他不理睬，没过一会儿我的脚边出现了几个果子，吃了很甜。”
“从那之后我时常来看他，渐渐发现说什么他都懂，便知道他很聪明，时不时给他带点人玩的东西，他很感兴趣。”
“去城里念大学回来后，原以为他会忘了我呢，没想到还记得。”
陈耳坐到床上，看李聪宽厚的背，“这蛇这么通人性，保不齐真是你们山神呢！”
李聪笑笑，“或许吧。”
他们在这里面待了一下午，陈耳就这么看李聪拾掇了一下午，日落才归。
......
“小宝儿，你看上那娃儿啦？”单车链条有节奏的响着。
“俊不？”
“眼光不孬，可这男人不能光看长相，咱还得看为人咋样，他家里让啥的？”
“没问呢。”
巴掌带风，打在了陈耳的腿上。
“这一下午你啥也没问你干啥去了啊？！”
“我自已有主意！你儿子你还不了解吗？！我能让自已吃亏？”
“哼，我是怕你坑了人家，从小心眼儿那么多，那陈壮儿那么虎，被你欺负成啥样儿了！啊？”
“提他干嘛，他欺负弱小，我那叫替天行道！他自从被我收拾了之后多老实啊，我拯救了陈家庄多少娃儿你说是吧！”
王桂芳哭笑不得，“擦亮眼睛，男人在娶媳妇这事上可能装，你妈我就是结了婚才看清你爹的真面目！到那时都晚啦！”
“知道喽。”
......
天色由黑向蓝过渡的时侯，陈耳轻声拉开大门门栓，鬼鬼祟祟溜了出去。
他骗了李聪，王桂芬女士只打算带他去大河村一天，今天的王桂芬女士本要带他去挑好的人家挨个见见。可惜他操心的老母亲今天只能独自上路了。
野着长大的陈耳表示不听话、出尔反尔等欠揍的行为都是常规操作，他早被揍皮实了，所以一踏出家门就雄赳赳气昂昂地追寻爱情去了。
现在是凌晨一点，陈耳躺在床上闭眼努力酝酿睡意，没过一会儿，那嘴角莫名扯起来，他翻了个身，把床边的帽子拿过来，放在手指上转了转。
昨天下午李聪带他上了村北头的山，大河村人称呼它为仙山，李聪说老一辈人深信山上面有山神，年年保佑着山下的大河村人，村民给他立碑，年年都要祭祀。
陈耳起初以为李聪要带他去看山神的碑，到了之后，才晓得是个被藤蔓遮住的山洞。
“进来吧。”李聪把藤蔓扯开。
陈耳进来后什么也看不到，太黑了，倒是一下子感受到了凉爽，心想这是个避暑的好地方。
“站着别动。”李聪的声音拂在耳边，很好听，很有安全感。
陈耳没有再动，他听见李聪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山洞亮了起来。
陈耳向光源看去，是个被绳子挂在洞壁上的手电筒。
他看清了这个地方，很干净，角落整齐堆着几个木箱子，里面是各种奇怪的工具，还有一些玻璃陶瓷罐子，一面墙壁的附近被种上他没见过的花草，他猜测是什么草药。
最里面平坦的地方放了一张简陋的小床，只铺了稻草和凉席。
“这都是你自已弄的吗？”
“嗯。”
“好地方啊。”
“你喜欢吗？”
一隅之地里，李聪看着陈耳的眼神，格外专注。明明是个在寻常不过的问题，陈耳却品出了另一层意思，他点点头。
“你说没有蚊子的地方，就是这里吗？”
“嗯，这里面长着驱蚊草。”
李聪蹲下身从那些瓶瓶罐罐中翻找，找出来一个小竹筒，递给陈耳，“带回去放在床边，会睡着的。”
陈耳接过，眼睛不经意一瞥，脸色煞白！
他指着李聪身后的地上，瞳孔放大：“蛇！”
一条通L漆黑，吐着信子的蛇正往两人这边游来，陈耳吓得后退两步，又一把把李聪扯过来，在地上捡了块石头就想扔过去。
李聪却拦住了他，看向面前的黑蛇：“你吓到他了。”他蹲下身伸出手，那蛇就顺着手盘了上来，爬到了他的肩头，双瞳盯着陈耳。
“别害怕，它很有灵气，不会伤人。”
陈耳目瞪口呆，他逮过不少蛇，深知这玩意的厉害之处，李聪这一番动作着实让他惊奇了一把。
缓了会儿，心下平复过来，他才观察到这蛇和他以往见过的蛇都不一样，那既不是一条三角脑袋的毒舌，也不是圆头小蛇，仔细看它瞳孔是一抹金色，眼睛上面长了很像人的眉骨的凸起，鳞片如墨染了似的，通L乌黑。
陈耳觉得它妖冶无比，别是修炼出来成了精吧！
“别告诉我这就是你们的山神！”
李聪笑了，“不是，他是我老朋友，其实真正说来，是我打扰了他，这地方原本是他的。”
那蛇忽的又爬到李聪的手上，李聪问陈耳：“他想摸摸你，可以吗？”
陈耳咽了口唾沫，颤抖着伸手，那蛇就顺着爬了过来，陈耳被冰的下意识嘶了一声，心里惊叹这蛇果真是不一般！
那蛇在他身上绕圈爬，很像逡巡领地，陈耳有一种被审视的感觉，莫名有一丝紧张。
不一会儿那蛇用尾巴挠了挠陈耳的下巴，施施然顺着墙上的藤蔓爬走了，它钻进一条裂缝，消失不见。
“他很喜欢你。你喜欢他吗？”
陈耳还是没回答，眼神慌乱。这人什么意思啊？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是吧应该是吧。
李聪没有追问，他蹲在那些草药旁边，把那些杂草拔出来。
“小时侯李明生病发烧，迷糊着喊山鸡汤，我就跑山上给他打山鸡，那天也是奇怪，竟没让我找到一只，我只能往深处走，忽然天暗了下来，哗啦啦下起了雨，我躲雨的时侯迷了路，就找到了这地方。”
“我第一眼看见他还以为是块石头，近看才知道是一条蛇，他应该盯着我有好一会儿了，却没有伤害我的意图。”
“我把身上的干粮给他吃，他不理睬，没过一会儿我的脚边出现了几个果子，吃了很甜。”
“从那之后我时常来看他，渐渐发现说什么他都懂，便知道他很聪明，时不时给他带点人玩的东西，他很感兴趣。”
“去城里念大学回来后，原以为他会忘了我呢，没想到还记得。”
陈耳坐到床上，看李聪宽厚的背，“这蛇这么通人性，保不齐真是你们山神呢！”
李聪笑笑，“或许吧。”
他们在这里面待了一下午，陈耳就这么看李聪拾掇了一下午，日落才归。
......
“小宝儿，你看上那娃儿啦？”单车链条有节奏的响着。
“俊不？”
“眼光不孬，可这男人不能光看长相，咱还得看为人咋样，他家里让啥的？”
“没问呢。”
巴掌带风，打在了陈耳的腿上。
“这一下午你啥也没问你干啥去了啊？！”
“我自已有主意！你儿子你还不了解吗？！我能让自已吃亏？”
“哼，我是怕你坑了人家，从小心眼儿那么多，那陈壮儿那么虎，被你欺负成啥样儿了！啊？”
“提他干嘛，他欺负弱小，我那叫替天行道！他自从被我收拾了之后多老实啊，我拯救了陈家庄多少娃儿你说是吧！”
王桂芳哭笑不得，“擦亮眼睛，男人在娶媳妇这事上可能装，你妈我就是结了婚才看清你爹的真面目！到那时都晚啦！”
“知道喽。”
......
天色由黑向蓝过渡的时侯，陈耳轻声拉开大门门栓，鬼鬼祟祟溜了出去。
他骗了李聪，王桂芬女士只打算带他去大河村一天，今天的王桂芬女士本要带他去挑好的人家挨个见见。可惜他操心的老母亲今天只能独自上路了。
野着长大的陈耳表示不听话、出尔反尔等欠揍的行为都是常规操作，他早被揍皮实了，所以一踏出家门就雄赳赳气昂昂地追寻爱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