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系统的主题

回啸云宗已数日,陆尧不用再负责外门琐事,每日除了修炼大梵玄奥诀功法和拳谱体术,就是从小的习惯,在书房练习书法。
陆小......尧师兄,师父唤你去,有事。屋外传来急促跑步声,有人不断拍着门,叫喊着。
砰！
屋外拍门之人,显得很焦急,未见陆尧答复,直接推开未锁大门,毫不客气,破门而入。
哎呀,你果然在,怎么也不我回话,急死我了,还以为你已经去师父那了。来人身材微胖,外门宗袍包裹下,身形像个柔软棉花团,有点生气还喘着气。
陆尧没有答话,依然全神贯注地五指执笔在临江宣纸上写着书法,旁若无人,好像没听见一般。
来人有点气急,胖胖身形猛然上前,一把推向陆尧：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在这写字呢。
奋力一推,陆尧心无旁骛,剩下最后一笔,手型笔锋微微一押,身形顺势一让,来人顿时扑空,一个踉跄,直冲书桌旁窗户。
陆尧一手持着毛颖,端正身姿,望向桌上完笔字迹,仔细端详,视线未变,另一只手拉住眼看就要撞到窗户之人,险险停在窗边。
我说,你个陆小尧,我好心第一时间赶来叫你,就为了能事先提醒你,你倒好,就知道写字,还差点让我破相,我这脸要是破相了,啸云宗师妹师姐得多伤心。来人很气愤,脸上肉都在抖动。
莫急,许默小师弟。看看我这些字,写得如何陆尧安抚着福来,指向一屋子或挂或四处摆放,足足有着数百页字迹,但有且仅有一字,为震字。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气死我了,真是皇帝不急,急死......我许帅帅。嘴上说着不看,气死了,许默还是扫向一屋子震字,虽然看不懂字迹好坏,但字迹上透着的笔锋劲道却跃然纸上,尤其是陆尧书桌上最新出炉的震字,让许默恍惚间,有一种扑面而来的磅礴气势,让他有着晕眩之感,情不自禁揉了揉双眼,再定睛看去,确认就是一个震字,不禁奇怪,看来是自己气晕眼花了。
那是,谁敢说他是啸云宗第一帅,我陆尧第一个不服,我许默师弟,才是啸云宗第一帅。陆尧缓缓放下手中毛笔,拍了拍许默,一脸宠溺。
这还用你说,等我们一起去了内门,都成为啸云宗正式弟子,嘿嘿,那些师姐们一定会为我疯狂,嘿嘿......许默突然畅想起来,表情已近痴迷。
陆尧笑了笑,也不去打扰这个小师弟,许默入门五年,与他拜在同一个外门师父门下,他一路看着许默走来,只是没想到他性格会如此大变样,当初入门时那个沉默寡言的抑郁少年,还有点怀念。
不过自己这位小师弟,在啸云宗可是响当当人物,被誉为啸云宗创宗以来炼丹天赋第一人,连早就不收徒的内门炼丹堂大长老,都破例出山收其为关门弟子。
早就可以入选内门的他,却说陆尧师兄在哪,他就在哪,啥时陆尧成为内门弟子,他才一起去内门。就是赖在外门的这位师弟,连大长老也没办法,只能经常来外门教导其炼丹,惊呆了啸云宗。
陆尧大体是知晓小师弟为何会如此,而啸云宗大部分人认为许默怕是被一境最强大师兄给骗了。
因为陆尧没有架子,许默和他平易相处惯了,知道陆尧也不会放心上,慢慢也就没大没小了。
哎,我是来干嘛的许默很快恢复正常,摸着头自顾自想了会,突然道：对呀,我是来提醒你的,师父喊你去,说是关于内门考核的事。你要小心,外门其他三个师伯也在,听说都是冲你来的。
冲我来陆尧淡淡问道。
是呀,虽然仙灵试炼被列为啸云宗不可对外传出的禁忌,但内部可都在议论,啸云宗此去近百人,大部分身亡,剩下连宗主长老共十几位,都被派去与楚洲开战一线了,就你没事,回来了......许默一边说着打听来的消息,一边神色怪异地看着陆尧。
老祖说是因为你最先识破司崆宗的反叛行动,虽然反叛导致仙灵试炼失败,没人获得传承,但多亏你及时发现,才没让司崆宗奸计得逞,而其他人连一个外门弟子都不如,全部按宗规严惩。
回来后,你说你当时昏迷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那三位师伯,恐怕想从你这知道其中隐情......
对了,你真昏迷了真啥都不知道许默忽然轻轻撞了下陆尧,挑着眉使着眼色鬼鬼祟祟道。
我真昏迷了,醒来就在宗内了。陆尧看着许默,他可不想把小师弟牵扯进来,一脸无辜道。
许默有点失望,喃喃道：就这么简单呀,没意思。随即又拍着陆尧肩膀,似乎在安慰陆尧道：你要是真有隐情,是为了我好,不告诉我,我也不会怪你的。
不过,你记得,不管什么时候,需要我许帅帅,师兄尽管招呼,我一定会帮你。许默单拳撞着陆尧胸口,一副两肋插刀的架势,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很认真地说道。
陆尧看着这位一向不正经的小师弟,突然变得正经的样子,还真有点不适应,但想着许默身世,内心也明白几分,也是单拳重重撞了下许默胸口道：放心吧,你师兄我可不是纸糊的。
有二位师伯,是厉啸铉一系弟子,你可别大意。许默左右看了一圈,用手挡住嘴在陆尧耳边悄悄补了一句。
陆尧嗯了一声,又略显无奈笑笑,老祖对他可真是照顾有加,禁止不可对外传出......
却没说,对内不可议论,这明摆着把他放在火上烤,看来老祖认为,是真金,就拿出来炼炼。
连宗主都被惩罚了,他一个外门弟子却没有受到任何惩罚,而老祖对外也没奖励或作保他,就这么把他送回了外门,那啸云宗不把他问个底朝天才怪。
陆尧想到罗天峰上,老祖最后说对他的考验：你想随心而为,不受其重,但玉不琢,不成器,你还要变得更强。残本《大梵玄奥诀》第二卷,我有,当你成为内门正式弟子,我会告知于你。
但在此之前,我有二个考验：首先不到万不得已的生死时刻,不得使用仙术,除非哪天你与仙术彻底融合。其次,啸云宗往后的路,你要自己走,我不会助你......
陆尧明了,以后啸云宗的路,要靠他自己去走,老祖非但不会助他,还会给他设置难题。
不过面对这考验,陆尧没有抗拒,欣然接受,自从获得仙术传承那天开始,他就已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