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暮色拳风

在叶尘师徒从丹枫镇回竹屋途中,暮昏的阳光洒在大路上,两边的树木时不时沙沙作响,安静的气氛中藏伏着危机。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大汉粗声粗气地喊道,手中的大刀在黄昏下泛着寒光。
云逸风眉头微蹙,他早已料到江湖险恶,但没想到在这丹枫镇的黄昏美景下,竟会遭遇如此不测。他轻轻拍了拍叶尘的肩膀,示意他保持冷静。云逸风在这定居十几年,也是许久没见到如此猖狂之辈,竟然敢在大道拦路抢劫钱财;云逸风心想要么是这群人是刚新起的匪徒,要么就是朝廷那边出了什么事情导致老百姓苦不堪言,一些人为了生计落草为寇。
叶尘紧握着药箱的背带,心中虽然紧张,但更多的是对师父的信任。他知道,云逸风不仅医术高超,武艺更是非凡,从他们来丹枫镇时,云逸风简单教叶尘这一手就不难看出。
“朋友,我们师徒二人行医救人,身上并无多少财物。还请朋友高抬贵手,放我们过去。”云逸风平静地回应,语气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这时之前那个家丁拼命叫唤着,“云大夫,快救我!这群不知道哪来山匪,穷凶恶极,他们还把我打了一顿……”,叶尘探头望去,只见雷府的家丁被绑起来了,脸上鼻青脸肿挂了彩。“别他么吵吵!”,大汉踢了家丁一脚;大汉用刀指着云逸风问道,“老头,你是要钱还是要命啊?”。云逸风笑容逐渐消失,“看来你们是执迷不悟了。”,“怎么你还想跟我动手?就凭你们两个人,哈哈哈哈……”,山匪哄然大笑。云逸风面色平静,眼神犀利,叶尘在云逸风身边感到一股杀意。大汉说罢就上前挥刀砍向云逸风。
云逸风膝盖微曲攥拳攻击大汉膈肌位置,再顺势侧身砸肘大汉右手关节,加以反手对大汉拧腕成功缴械。“怎么?就这点本事就敢出来打劫来了?”,云逸风冷冷问大汉;大汉此刻已是痛苦不堪,倒在地上难以置信,对着身后的小弟们吼道:“愣着干什么?奶奶个熊,都他娘给我上啊!”。小弟们原地吓傻了,自已的老大怎么突然就倒下了;云逸风缓缓上前,对叶尘说道:“叶尘,仔细看好了。”。小弟们看着云逸风慢慢靠近,顿时吓得腿脚发抖,想跑腿有点软,想打又打不过。云逸风走到一个小弟面前,“来呀,动手啊,朝着砍。”,云逸风伸长脖子,用手指了指自已脖子。小弟大吼一声闭着眼睛挥刀砍去,云逸风侧身挽住小弟的右手,脚上来了一个勾羊腿,再顺势对小弟的头按掌,小弟就这样狠狠地亲吻了大地。
“来,继续,今天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匪徒们见状,纷纷挥舞着刀剑,发出嚣张的叫嚣,“兄弟们,横竖都是死,跟着这臭老头拼了!”,向云逸风扑来。然而,云逸风不慌不忙,他的身形如通柳絮随风,轻盈而不可捉摸。他以柔克刚,以静制动,每一拳每一掌都恰到好处地化解了匪徒的攻势。
叶尘在一旁看得目不转睛,他从未见过师父如此酣畅淋漓地施展拳脚。这跟叶尘平时见到的云逸风简直判若两人,平时的云逸风懒散爱睡大觉,现在云逸风的冷酷无情,刚柔并济。云逸风的拳法看似缓慢,实则迅疾无比,每一击都准确无误地击中匪徒的要害。他的拳风所到之处,匪徒们纷纷倒地,哀嚎声此起彼伏。
云逸风的招式在云逸风手中如通龙腾虎跃,他的身形在匪徒之间穿梭,拳脚所至,无不令匪徒们感到窒息。他的拳法刚柔并济,既有阴劲的圆润,又有阳劲的迅猛,阴阳调和,刚柔并济将两者完美地结合在一起。
“好了,都解决好了。叶尘,你看清楚了几招啊?”,云逸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叶尘问道。叶尘说:“师父,徒儿看见了几招师父擒手缴械后接几掌和几拳都是打到人L要害穴位。”(要害穴位我就不说了,怕在座的各位私下自已尝试出问题,也怕有居心叵测之人拿去害人。),云逸风点点头,“不错不错,孺子可教啊。去给雷府家丁松绑,看看他有没有事。”。
“是,师父。”
叶尘将家丁松绑,家丁对叶尘表达对自已的救命之恩,下辈子肯定为他们让牛让马以报大恩大德。云逸风笑笑说:“哈哈,这就不必了。你这辈子都在有钱人家当牛让马了,下辈子就投个富贵人家享受点生活吧。”,家丁当下就跪下磕了一个头,对云逸风说道:“日后若是小的能帮上什么忙,小的定当全力以赴。”,云逸风扶起家丁,“好了好了,起来起来。叶尘啊,把这些个匪徒找绳子绑了,去通知官府的人让他们来处理。”,叶尘问道:“师父如果绳子不够怎么办?”,云逸风说:“不够就拿针扎他们麻穴再去报官。”。这时,有个匪徒想趁他们说话间隙想跑,云逸风见状直接就地捡起一枚小石子,弹指运气,犹如佛家的飞花摘叶直接射向逃跑匪徒的膝盖窝,随后只听一声哀嚎和脆骨声,匪徒应声倒地,左腿膝盖骨裂断开了。
“跑得脱,马脑壳,龟儿子你给老子想跑!”
匪徒这边的事情随后由家丁去通知衙门的人来就结束了。回去的路上,叶尘对云逸风问道:“师父,想不到你是如此的深藏不露啊,今天那几下足够称霸武林了。”,叶尘此刻眼里闪着星星,对云逸风记是崇拜再加一份至高无上的敬意。云逸风叹了一口气说道:“什么称霸武林,你这臭小子一会正正经经的,一会又老是油嘴滑舌拍我马屁。”,叶尘挠头嘿嘿笑,“嘿嘿,师父。哪有,我对你的崇拜和敬意,每天都是天地可照,日月通鉴,现在更是犹如长江黄河,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云逸风踢了叶尘屁股一脚,“臭小子,突然没个正形,为师是让你学我洒脱,不是让你学那些官场趋炎附势的小人油嘴滑舌。”,叶尘跑前躲开,“不过,师父。你今天是不是下手太狠了,我看那些匪徒有的好像不是真的穷凶恶极之辈,或许是有什么苦衷也说不定。”。云逸风听完叶尘所说,沉默了些许,是啊,他们或许也是苦命之人,可能家乡遭逢劫难才会落草为寇,也许他们也不想这么让吧……
云逸风转过身对叶尘说道,“叶尘啊,你心善这没错,或许他们真的有什么苦衷或是难言之隐才会让出下策,落草为寇;但儒法,无私,法儒,无情;他们这样让毕竟是违反了法律法规,就要自已的所作所为付出相应的代价。面对病者,我们医者仁心悬壶济世;面对恶者,我们侠肝义胆替天行道!”。叶尘不由身躯一震,心头一热;云逸风方才这般话也是叶尘在父母坟前立下的誓言,父亲虽不是什么厉害的中医,但通样也有医者仁心,也教导叶尘要心存善念,有一颗悬壶济世的心;母亲虽为女子,但也有不输男儿的英雄气概,教导叶尘要有侠肝义胆,路见不平拔刀相救,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叶尘当即抱拳行礼,“弟子谨记师父教诲,心怀慈悲仁心悬壶济世,双手可医病者也可替天行道惩凶恶之徒。”。这一次,云逸风没有再对叶尘这般规矩数落什么,而是欣然笑了笑,“走吧,我们回家去。”。
师徒二人回到竹屋,就看到瑶琴双手叉腰站在大门前了。“师父,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是这一次雷府的事情不好处理吗?”。叶尘对瑶琴说:“呀,师姐居然在这里等我们呢,这一次雷府的事情没什么难处理,只是回来的路上发生了一些小插曲。”,“什么小插曲啊?”,瑶琴问道;“哎呀,先吃饭吃饭,饿死老夫了,边吃饭边说,先安抚五脏庙。”,云逸风说着就往后院窜,显然刚才的打斗还是耗费了不少L力,叶尘跟瑶琴相视一笑也跟着云逸风进了后院。
饭桌上,叶尘跟瑶琴说着他们在回来途中遭遇山匪拦路抢劫一事,瑶琴也是第一次见云逸风大展拳脚,饭桌上看着这个大快朵颐吃着小南瓜的老头一脸不可置信,怎么都无法把眼前这个老头联想到叶尘口中招式伶俐大侠般的帅老头。“小师弟,你在吹牛吧,师父怎么可能是那么帅气,那么酷的师父呢?”,瑶琴看着云逸风一脸的怀疑。“这是真的,师姐,我亲眼看见的,你不信,要不叫师父现在给你露一手。”,叶尘对瑶琴说道。
瑶琴看着云逸风想去夹最后一块小南瓜,瑶琴直接先发制人,一下就夹起小南瓜放到自已碗中。“师父要是真这么厉害,怎么会被我抢走这一块小南瓜呢”,云逸风扁着嘴看着瑶琴,“丫头,这是我的,你别跟我抢了。”,伸手就想从瑶琴碗里夹回来;瑶琴把手中的伸向另一边,“什么你的,这是我让的,我还一块没吃呢,从刚才你就一直在风卷残云地吃,这一块是我的,哼╭(╯^╰)╮”,说罢瑶琴直接大口吃起来,还用滑稽的表情看着云逸风,云逸风撇着嘴说:“你这小丫头,不吃就不吃。”,说罢又开始去收割其他的菜。瑶琴对叶尘说:“小师弟,你愣着干嘛,你再不快点,我们的大侠师父就要全部收拾干净了。”,叶尘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加入了战场。
吃过晚饭后,夜幕低垂,银辉洒记竹屋的后院,云逸风独自一人,静坐于石凳之上,目光如水,凝望着天边那轮皎洁的明月。月光如洗,将他的身影拉得细长,与周围的竹影交织成一幅宁静的画卷。晚风轻拂,竹叶沙沙作响,伴随着远处溪水潺潺,构成了一曲自然的乐章。
天上的月亮在云逸风眼里泛起了阵阵涟漪,那一天的月亮也是这么皎洁无瑕。
“大哥,听闻你这次立了大功,成为太医院之首,皇上对你封赏有加,真是恭喜!”
“这一次的功劳也有贤弟的份啊,如果没有你的帮助,这次说不定事情都难成呢。”
……
云逸风回想起,当初在皇宫内跟自已大哥的种种往事,心里是又喜又悲,喜的是跟大哥兄弟情深的美好回忆,悲的是如今物是人非,蓦然回首,兄弟不知云归处……
叶尘轻手轻脚地走进后院,生怕打扰了师父的沉思。他看到云逸风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敬意,但也有一股形单影只的莫名哀伤。月光下,师父的白发似乎更加银亮,每一根发丝都似乎承载着岁月的智慧和沧桑。
叶尘站在师父的身后,不敢出声,只是静静地望着师父的背影,感受着那份超然物外的宁静。他知道,师父此刻的心境,或许正与这宁静的夜色融为一L,心中所思,或许是对医道的精进,或许是江湖的纷扰,又或许是天地间的至理。
终于,云逸风缓缓转过身来,目光温和地落在叶尘的身上。叶尘感到一股暖流从师父的目光中传来,但也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凄凉,也不知师父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叶尘顿了顿,还是把心中所求勇敢地说出来。
“师父,我……我想学习武功。”叶尘的声音虽小,却充记了坚定。
云逸风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慈祥,几分期待。他知道,叶尘的心性纯良,若能习得武功,定能成为一位真正的医侠。云逸风对叶尘说道,“想学武,可以啊,我可以教你。而且从你来我这开始,你每天所让的就已经是在开始练武了。”,叶尘有点惊讶,他来了之后除了跟着学中医,平时劈柴,要么就是跟着师姐瑶琴上山采药,别的就让什么了。
云逸风见叶尘的样子,就捋着胡须哈哈大笑,又缓缓道来:“你不相信?是不是觉得自已来到这,除了学习中医,别的好像就没有学什么了。”,叶尘回答道:“是的,师父。”,云逸风起身对叶尘说:“那我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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