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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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变了脸色。
“不……这……这怎么可能。”许盈霜顿时笑不出来了,一副见鬼似的盯着地上的人。
而沐婉柔在目睹男童醒来的那一刻,早就吓得魂不附体,癫狂摇头。
不,这不可能!
她刚才分明将这孩子给掐死了,扔进了水中的。
怎么……怎么会没死!
不,这不可能!
面对众人的反应,苏澜依旧无动于衷,倒是长公主……
在触及地上男童醒来的那一刻,非但没有欣喜之色。
反而显得极为冷漠疏离。
不过很快,她就将抹异色压了下去,恢复了伪装,一脸心疼蹲下身抱起地上的人,“玄儿……”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但苏澜还是没有错过她眼底一闪而逝的冷光。
事实告诉她,长公主有问题。
“娘……娘亲。”小团子被她抱在怀中抖得更凶了,眼中满是惊恐与害怕。
长公主爱怜的抚摸着他的后背,长长的护甲一寸一寸的,在他小小的身子上不经意留下血痕,吐出的话却出奇的温柔,“玄儿没事就好。”
小男孩痛得大气都不敢喘,却贪恋她对自己的难得温情,承受着痛苦。
睁大一双眼溜溜的眸子,“娘亲……”
只要娘亲能高兴,他做什么都可以。
对上他满怀渴望的目光,长公主越发烦躁了,松开他。
苏澜不动声色将两个的举动收入眼底,“小公子可还有何适?”
“我……”小男童名唤叶玄,是长公主的遗腹子。
小叶玄睁大双眼,可怜巴巴的抬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长公主神色微动,对他的举动很满意,刚要叫人将他抱下去。
就听苏澜道,“那小公子,可曾目睹推自己下水的人是何人?”
话音刚落,小叶玄顿时坐直了身子,目光穿梭在人群中。
站在其中的沐婉柔心肝胆颤,害怕将脑袋垂下了头,转身就要走。
“是她……”忽然,小叶玄双眼一红,凶狠咬牙指着沐婉柔道,“娘亲,是她,是这个坏女人我扔进水里的!”
一时间,众人纷纷变了脸色,将目光落在沐婉柔身上。
“不,不是我!”
沐婉柔吓得肝胆俱裂,一个劲儿扑上前,哭得梨花带雨,“长公主,臣女冤枉啊,臣女如何敢谋害小公子,纵使给臣女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
“是啊,会不会……是小公子认错了?”许盈霜唯恐惹火烧身,急忙找了借口辩驳。
苏澜冷笑一声,“如此说来,倒是小公子撒谎,故意污蔑沐小姐了?”
“不,我没有污蔑她,就是她推的我!”
小叶玄顿时气红了小脸,气势汹汹的扯住长公主的衣袖,“娘亲……我……我没有说谎,就是她推我下去的,还掐我的脖子!”
边说,他一边扯掉衣襟,露出那颈脖上的勒狠!
众人见状,无不心生怜惜
是啊,叶玄只有八岁。
一个年仅八岁的小男孩会撒谎吗?
众人纵使百般不相信沐婉柔会做出这样恶毒的事来。
但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也不得不相信!
长公主心中恼怒,暗骂一声废物!
她原以为能借沐婉柔的手给那小贱人一个教训。
如今看来,是她低估昭宁了!
“来人,将沐婉柔拖下去,掌掴三十!”
长公主怒喝一声,叫了奴仆冲上前,不给沐婉柔叫冤的机会就拖出去打!
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响起,许盈霜暗暗松了口气,不经意抬头对上了苏澜的目光,震慑得她一个阵胆寒。
奴仆动作狠厉,不过半会儿就将沐婉柔打得脸颊爆红丢了出去。
解决了这桩烦心事,长公主再没了赏花的心情,一抚长袖叫人抱着叶玄走了。
小叶玄趴在丫鬟身上,睁大一双眼溜溜的眸子看她。
在救治叶玄的时候,苏澜就暗中观察过。
这个小男童的指尖上没有伤口,更没有血迹。
不仅如此,她刚才虽给他喂下了镇定心脉的丹药。
绝无可能恢复如此之快!
而被关在房中的男童,脸上分明满是死寂,瞳孔灰败无神。
那是将死之兆!
可为什么,这个男童在救起的一瞬间就恢复了所有精气神。
甚至……毫无虚弱之态!
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最重要的是这两个男童,长相如出一辙的相似。
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
苏澜潋滟起眼底波澜,压下心中愁绪,不做久留转身离开。
目送她离去的背影,许盈霜嫉妒得双眼发红。
这个贱人倒是如此好命,这都叫她躲过一劫!
她狠狠拽紧衣角,眼底精光一闪,又想到什么,对着身旁的丫鬟低语几句。
却不知,这一幕早被楼阁之上的男人收入眼底。
“如何了?”楚煜一身锦袍,惊才绝艳。
目光冷冽盯着的下方的主仆两人,眼中绽放出杀意。
身后,冷夜闪身而来,“主子……并没发现任何踪迹!”
“但那后院中……似藏着一丝猫腻。”
“哦?”男人凤眸微眯,来了兴趣。
他胆颤道,“长公主府……有着对双生胎!”
“但奇怪的是,这么多年了,长公主一直不曾对外言说。”
“不仅如此,那男童一直被关在暗中,身体虚若不堪,而那叶玄……虽被娇养着,却也似不得长公主宠爱,身体却格外康健。”
“呵。”楚煜冷嗤一声。
他转动着手中酒盏,一双紫眸荡漾出狠光,“继续盯着公主府。”
就在方才叶玄落水被澜儿救起之时,他就察觉到异常。
一个被掐死的男童,扔进了水中。
绝无可能,在服用下丹药之后,顷刻间恢复了正常。
长公主府……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此时,长廊上。
苏澜按照来时的路去寻找那处房间,企图找到蛛丝马迹。
但转了两圈儿,都没有察到异常。
正在她准备离开时,又听到了诡异的哭喊声。
她寻声找去,来到那处房门前,哭声停止了。
房门中又恢复了死寂,弥漫着难以言喻的压抑。
苏澜蹲下身,这才透过缝隙,捡起门栏上的一个香囊。